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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4章 再相见,人间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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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院子里,终于清静了下来。
    董汉山全程黑脸,心情不是很好。
    其实也不怪他,摊上这么个极品的亲戚,软硬不吃,就仗着自己脸皮厚为所欲为,确实难对付。
    若非沈卓不耐烦了,董汉山估摸着,还要磨磨蹭蹭。
    多年世井生活,脾气秉性等方方面面,确实改变了董汉山不少,需要慢慢调整。
    沈卓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现阶段的董汉山,只是短时间,没办法从小市民的角色里抽离出来,为人处世第一判断,主要还是求稳。
    有利有弊。
    何况,即将三十岁的人了,心里怎么想,该怎么做,董汉山比谁都清楚。
    沈卓倒是没什么兴趣,去开导开导董汉山,如果这么不堪重用,也不会成为自己的二哥!
    中途耽搁一阵,沈卓便去休息了。
    时间不长,一般半个小时结束,他这个阶段,既没什么繁琐的任务,也没什么太重的心思,精神状态方面,一直很好。
    董汉山依旧和妻子在收拾东西。
    按照最开始的计划,明天就会送董汉山离开,不过,在邓州待了那么久,想要毫无顾忌轻轻松松离开,一天准备的时间,明显不够。
    故此,在征求沈卓的意见之后,又放宽了两天。
    再者,沈卓也想继续看看动静。
    双方一拍即合。
    临近傍晚,老爷子夏尊,又来看了沈卓一遍,虽然还没完全答应,不过饮食方面,夏尊已经全方位接管。
    沿用夏尊的意思,沈卓还算听话。
    这让老爷子的心情非常不错,全程笑呵呵的,医者,这辈子最喜欢的还是听话的病人!!!
    中途,老爷子还询问沈卓,三两天没接触,有没有技痒?
    沈卓狂翻白眼,自从知道了老爷子的脾气之后,他可不想,与这种老无赖下棋,赢不赢无所谓,他怕被气死!
    夏尊呜呼哀哉,什么寂寞如雪,人间一大悲事,连找个不相伯仲的棋手,都没有,无奈无奈!
    沈卓懒得搭理!
    晚上,老爷子也没在这边吃饭,说什么当年暗恋自己的朋友,来邓州做客了,老树逢春再开花,忙着呐。
    沈卓摸摸下巴,无言以对,这老梆子,难怪董汉山腹诽,方方面面都很好,就是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不过,嘴上埋怨归埋怨,夏尊的心态确实很好,一大把年纪,活成这样也不容易!
    毕竟,难过也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既然如此,为何不开开心心的过一天?
    沈卓起初不以为然,中途想想,也确实这样,人生难得是放下!!!
    世井日子过久了,竟然有点顿悟了,沈卓双手抱头,望着长夜中光华的月亮,头一回,开心的笑了。
    只不过,多事之秋。
    打算彻底放宽心,争取让自己过的轻松一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二天,清晨。
    沈卓刚刚用完早餐,便看见曹英一脸气呼呼的出现在跟前,这小子虽然气血方刚,是个喜欢上头的年轻人,但动不动生气,反而不至于。
    “什么事?”沈卓挑眉,笑眯眯询问道。
    曹英双手插袋,依旧气愤不平,来来回回深呼吸数次,方才贴近沈卓耳边,告知了来龙去脉。
    其实小事一桩。
    不过,因为接触的人,在态度和举止方面,过于盛气凌人,又或者说小人得志,加上有沈卓的明确提醒。
    故此,曹英只能忍着对方,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耀武扬威,否则,以他的性格和脾气,他早将人脑袋拧下来了。
    “确定是陈四痒那边,派来接触的人?”沈卓道。
    曹英点头,“确认过了,身份无误,就是……”
    陈四痒这次兴师动众,症结还是因为当年,当年沈卓在驱逐陈四痒这件事上,用局外人的眼光看,属实很过分。
    如今,陈四痒咬着一口气,终于走到了如今这步,想要堂堂正正,站在沈卓跟前扬眉吐气一场,倒也正常。
    沈卓猜到,陈四痒为求稳,会私下派人过来接触接触,争取给双方一个机会以及平台,见见面。
    不至于,一碰头就打生打死!
    只是,陈四痒私下委托过来的这位心腹,脾气有点嚣张,在与曹英首次接触之后,竟然语不惊人死不休,上来就表示,他只跟大的交流!
    换言之,曹英还不够格,需要沈卓亲自去见见!
    “他|妈|的,若不是大哥明确吩咐,老子当场就拧断了他的脑袋。”曹英气呼呼的,依旧火气未消。
    一个充其量,只是在陈四痒身边做事的小小下属,竟然趾高气扬道,让一代北天王,亲自去见他?
    这究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还是陈四痒暗中授意?
    目的就是让沈卓,尝一尝,墙倒众人推的滋味?
    也难怪曹英愤怒,多年以来,沈卓一不是仗势欺人的主,再者,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儿了。
    什么时候,需要亲自跑去,见一个小小的传令官?
    既是传令官,传完命令就结束了,犯得着,这么嚣张跋扈?
    非但没尊重到沈卓,还给曹英一阵埋汰,关键曹英有沈卓的指令,没办法匹夫一怒,血溅当场!
    “大哥,要不我现在杀回去,给这瘪犊子宰了?”曹英越想越不舒坦,把心一横,果断恳求沈卓。
    “老子去提他的脑袋,回来!!!”
    沈卓笑着安慰了曹英两句,受点气而言,没必要动不动就杀这个,杀那个。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人到了,怎么着,也该见见。
    “你多跑一趟,就说本王身体不便,实在没办法出行,请他过来。”沈卓漫不经心吩咐道。
    曹英没急着给答复,看样子,气得够呛,正在调整自己的心态。
    沈卓乐得看笑话,也不藏着掖着。
    “草了。”曹英无奈,最终转身离去。
    二十分钟之后,曹英去而复返。
    “怎么样了?”沈卓好奇。
    曹英双手搓动,看样子,又受了一顿饱气,只不过没有上次那么严重,勉强能说服自己,戒急戒燥。
    曹英道,“答应了,不过他现在需要休息,等等再过来。”
    这一等,足足过去两个小时。
    沈卓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反正也没事情,曹英则一次又一次握拳,踱步,尝试着调整心态!
    直至,这个陈四痒麾下的传令官姗姗来迟,脸上的愤意,依旧未消。
    “哼。”这位估摸三十出头,留八字胡,眸光促狭的中年人,先是看了曹英两眼,随之毫不客气冷哼。
    曹英佯装着没看见,懒得搭理。
    “不是行动不便吗?怎么,瞅着气色还不错?”中年人言归正传,将注意力,落在沈卓身上。
    这句话,非但有质疑沈卓弄虚作假的意思,还有兴师问罪的迹象。
    而,本名王钊的中年人,并不觉得,自己的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之处。
    何况,现在的沈卓,墙倒众人推,再也没有先前那般风光,指望外人敬重,怕是越来越难了。
    面子,毕竟是自己挣来的!!!
    “呵呵。”王钊双手拢进袖子,不屑一笑。
    这次,能够作为传令官,与沈卓正面交涉,完全是基于陈四痒信任,也重用自己。
    王钊肯定希望事情能够尽善尽美,让自家主子陈四痒满意。
    至于,陈四痒在自己临别之前的一番语重心长,意有所指的交代……
    客套话而已!!!
    当然,敢这么跟沈卓说话,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魄力,王钊之所以有恃无恐,靠的还是背后的主子陈四痒,以及数十万蠢蠢*的大军。
    并且,还有一个不容忽视,也在军中沿用多年的老传统,两方对阵,不斩来使!!!
    王钊有这层身份,但凡稍微掌握点分寸,沈卓不会将自己怎么样,除非,铁了心要与陈四痒死磕。
    但,现在的沈卓,拿什么资本,和自家那位主子死磕?
    真要这样了,沈卓与自取死路,有什么区别?
    多种因素串联到一起,王钊当然会自信心膨胀,也依仗着背后的靠山拿捏沈卓,方方面面,他都立于不败之地。
    “一代王者,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知道杀人太多,遭了天谴,还是苍天有眼,为民除害!”王钊垂着脑袋嘀咕着,故意压低声音。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曹英耳尖,当场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王钊挑挑眉梢,看都不看曹英一眼,现在,他的来使身份完全能够与沈卓正面交流,何须,将沈卓麾下的一个走狗,当一回事?
    与之争辩,岂不是自堕身份吗?
    “犹如犬吠,丢人现眼。”王钊心里腹诽,倒是没敢真说出来,毕竟,口嗨这种东西差不多就行了,还是需要拿捏分寸的!
    “聊正事。”沈卓挥挥手,提醒曹英稍安勿躁。
    曹英一双眼睛,都是血红色,最终只能不了了之,杀意在王钊身上一闪而逝。
    沈卓道,“陈四痒找我什么事?”
    “嗯?”王钊挑眉,语气不舒坦,下意识试探道,“我家大人的名讳,不应该这么直呼吧?”
    这是在教沈卓做事?
    沈卓提了一嘴,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王钊心里咯噔了一下,“普天之下,还没有让我犯忌讳的名字。”
    王钊也没敢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他道,“我家大人,初来乍到,第一次来怀中市,方圆百里,有身份乃至有资格隆重招待他的,有且仅有您。”
    换言之,希望沈卓能亲自去见见陈四痒,哪怕身体抱恙,行动不便,自己想办法!
    怀中市距离邓州并不远,林林总总一个小时路程就到,交通顺利一路畅行的话,四十分钟最多了!
    “不应该是他来?”曹英故作不解。
    这下子,王钊彻底不耐烦了,“我和沈卓说话,与你何关?现在的狗,都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也不知主子是干什么吃的?不清楚怎么调|教自己的狗?真是没大没小!”
    曹英双手握拳,泛起一阵清脆的声音。
    “陈四痒真这个意思?”沈卓慢悠悠眯起眼,脸上依旧布满笑意,只是让王钊,冷不丁汗毛倒竖。
    王钊沉默数秒,想了想,还是僵硬的点动着自己的脑袋,“是的。”
    “你确定?”沈卓再问。
    王钊有点不耐烦,本想回呛一句爱信不信,但堂堂传令官,说这种话,会导致不够权威性。
    故此,他紧咬牙关没有吱声。
    沈卓前倾身子,漫不经心凝视着王钊,似笑非笑。
    这一幕,让王钊有种被太古猛兽盯上的错觉,他冷不丁的后撤两步,神情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
    许久,王钊喉咙发涩,神情也有点慌乱无措,他顿了顿,反问道,“莫不是,在怀疑我假传口谕?”
    “我是谁?”沈卓突兀的反手,指向自己,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越如此,王钊越紧张万分。
    王钊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你,你当然是沈卓啊……”
    沈卓摇摇头,表示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王钊后知后觉,嘴巴哆哆嗦嗦又补充了第二份答案,“北,北天王?”
    无论沈卓现在什么状态,什么处境,名义上他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北天王,身份并未变,也没彻底失权失势!
    “见王不跪,你怕是想死?”
    曹英一道呵斥,犹如晴天霹雳炸在耳畔,并无心理准备的王钊,踉踉跄跄倒退几大步,险些栽倒在地。
    沈卓指了指曹英,提醒王钊,“他说的没错哦。”
    嘶嘶!
    王钊倒吸一口凉气,他哪里想到,短短几秒钟的功夫,自己就方寸大乱,完全丧失刚才的自信,也没底气继续飞扬跋扈了。
    他铁青着脸,愣在原地,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陈四痒来之前,没具体交代你什么?”沈卓这句话,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瞬间击穿了王钊内心深处的壁垒。
    短短二十秒,王钊满头大汗,肉眼可见的大汗,还在顺着头皮,不断渗出。
    沈卓不提醒还没事,这一提醒,王钊冥冥之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陈四痒在自己临行之前,确实交代了一些话,只不过,那都是客套话啊?
    难道,难道,自己领会错了意思?
    这……
    “仔细想想。”沈卓倒没急着等待王钊的答复,反而很善解人意的,让王钊多想想,时间有的是。
    这下子,王钊慌了。
    他的脑海里,仔细回忆着临别之前,陈四痒的语气,交代的话,以及刻意提醒的细节,等等。
    越是认真回忆,越心惊肉跳。
    王钊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同样有股严重的即将窒息的错觉,脸色更是止不住的苍白。
    下一秒。
    王钊神情复杂的看了沈卓两眼,之后,竟然再无勇气,与沈卓对视。
    他耷拉着脑袋,像是一瞬间泄了气的皮球,半天没敢吭声。
    “让你仔细想想,没让你装聋作哑,当自己是个死人。”
    曹英早就按耐不住了,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混账,肯定自作主张,之于陈四痒的刻意交代视为耳旁风了。
    “没,没没,有,有的。”王钊慌不择神,一边挥着手,一边脱口而出。
    而,这番举措,基本露馅了,再想补救,基本上不可能了。
    轰!
    王钊身子一颤,二话不说,当场就跪在了沈卓跟前,并埋着脑袋毕恭毕敬,“叩,叩见王爷。”
    曹英嗤之以鼻,果然拿着鸡毛当令箭。
    沈卓漫不经心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没有吱声。
    王钊跪在地上,大汗淋漓,经过沈卓这么提醒,他算是意识到了,陈四痒那些话,真不是什么客套。
    临别之前,陈四痒明确表示了,不管如何,沈卓毕竟是北系名将,战功赫赫,且广受爱戴,该有的礼节,必须做到,万不可冒犯!!!
    最最关键的是……
    陈四痒压根不敢妄想,沈卓真的会一口答应,决定私下见自己一面,最多尝试性的接触接触,主动征询沈卓的意思。
    无论沈卓什么样的态度,陈四痒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可,这些明明很重要也不容忽视的交代,到了王钊这位传令官的嘴里,完全并了另外一个意思?
    非但变成了陈四痒,要求沈卓必须见陈四痒一面,还得亲自过去拜见?
    一代王者,军界货真价实的头部人物,需要,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去拜见,一个其他系的将领?
    陈四痒怕是没这个胆子,做如此大逆不道的要求!
    然而,到了王钊眼里,非但将陈四痒摆在远高于沈卓的位置上,自己还上蹿下跳,觉着,终于和沈卓平起平坐了?
    之所以,有这份胆魄,是因为陈四痒给自己撑腰?靠山很大?
    一旦理清这些细节,自信心膨胀到几乎盲目,且狂妄自大的王钊,冷汗长流,跪在地上身子骨都在颤抖。
    暂不考虑其他,若是今天的举措,经由沈卓之口传到陈四痒那边,陈四痒怕是要扒了自己的皮!
    他非但目中无人,冒犯了沈卓,还差点让陈四痒,也跟着掉进了沟里,这,这可是大过!
    “以我对陈四痒的了解,他不是嚣张跋扈的人,相反,为人方面,最重礼节。”沈卓评价道。
    王钊跪在地上,一点都不敢吭声!
    如果,如果没有自己刚才的慌乱举措,也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这么尴尬的境地。
    最多表示几句歉意,然后双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但……
    “是,是王某做事不周,还望王爷谅解。”王钊沉默了许久许久,方才开口告饶,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一瞬间,失去了双亲。
    “不周?你做事周全的很,让我家主子,可是在这里,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曹英咧嘴呵斥道。
    王钊,“……”
    先前,沈卓妥曹英带了一句话,意思是身体抱怨,行动属实不便,实在没办法亲自去见他王钊。
    王钊非但照单全收,真觉得沈卓会决定亲自拜见自己,只是身体拖累了。
    还,故意晾了沈卓两个小时,方才姗姗来迟,跑来见沈卓。
    这一来一去,自己究竟闯下了多大的祸端,后知后觉的王钊,此刻想起来,只觉得毛孔炸裂,根根倒立!!!
    “让我等两个小时的人,确实不多。”沈卓感慨。
    王钊,“……”
    沈卓越是行为懒散,一副事事不放在心上的态度,王钊越发心惊肉跳。
    “对,对不起!”最终,万般言语,只有这三个字!
    沈卓笑而不语,没有吱声。
    王钊等待了许久,想着沈卓会大人不计小人过选择网开一面,可到最后,他等来的竟然是……,斩了!
    王钊,“……”
    这下子,王钊彻底疯癫了,他猛地抬起头,本想求情。
    但看到沈卓那种眼神,王钊知道求情是行不通的了,于是硬着头皮,道出一句话,“两方对阵,不斩来使。”
    “您,这么高的位置,不会不讲,不讲……规矩吧?!”
    沈卓眨眨眼,表示认可王钊的提醒,“规矩确实这个规矩。”
    王钊松了一口气,像是压在心里许久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表情也跟着微微好转,不再苍白如纸。
    “但,假传口谕,怎么算?”沈卓跃过跪在地上的王钊,询问曹英。
    曹英冷冷道,“杀无赦!”
    “那还不去做?”沈卓脸色一扬,杀气毕露。
    “沈卓,我是来使,即便口谕传的不对,也只是小错一件,你没道理杀我!”
    “你敢!”
    王钊僵着自己的脖子,与沈卓据理力争,然而,话越说到后面,越是没了底气,眸子里的光泽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
    一个小时之后。
    由曹英亲自起草的一份书信,经由邓州,传抵怀中市。
    陈四痒很快拿到了这份书信,打开信件,上面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但意思很明确,与王不敬!
    与王不敬?
    这可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者,今天前去传令的嫡系心腹王钊,并未完成任务之后,平安的回到怀中这边。
    陈四痒不傻,何况文件在手,大抵是明白背后的意思了。
    “死不足惜。”陈四痒无奈的摇摇头,这次他兴师动众,赶赴邓州比邻的怀中市,看似是为了为难沈卓而来,其实……
    别有目的!
    只可惜,下面的心腹领悟不透自己的意思,关键,在自己明确交代的前提之下,还犯下如此大错,真的是死不足惜!
    心腹?
    王钊这样歪曲事实,肆意妄为的人,何以成为心腹?
    此刻,陈四痒忧心忡忡,眉目带着点疲倦的意思,倒不是因为王钊的死,让自己的情绪产生了一些变化。
    那一年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无力回天的离开北系之后,陈四痒始终耿耿于怀,他想不明白一件事,困扰多年,如今还在心中,成为一个结!
    “哎。”
    陈四痒叹气,摘掉头盔,露出的是一张国字脸,但并非那种,非常粗犷的形象,相反,五官干净,尤其是眼神。
    这是一个精干,强势,有自己的秉性和脾气的青年人。
    如今刚满三十,事业也正式进入了自己的巅峰期,不出意外,以后的发展,会越来越宏远,注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巅峰再破巅峰。
    只是……
    当年那件事,算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也最严重的挫折,直至现在还没迈过去心里的那道槛!
    哪怕知道这件陈年旧怨的同僚,以悲情这个词,形容曾经的他,并不断加以鼓励,让他不要太放在心上。
    可在陈四痒眼里,这始终是一份耻辱,背负了多年的耻辱!
    如果……
    如果有朝一日,不亲自站在沈卓跟前,当面的问清楚,这份心结,只怕会成为遗憾,伴随着自己一生!
    “我不明白,你为何逐我离开?”
    “我不明白,你为何明知我大有可为,仍旧当着袍泽们的话,将我呵斥的一无是处?”
    陈四痒呢喃自语,语气悲切。
    越是有机会,阔别多年,能够再次见到沈卓,他越是不敢,鼓起勇气,堂堂正正挺直腰杆,站到他跟前。
    明明这个人,给予了自己各种打击和痛苦,还公开表示瞧不起自己,而他陈四痒,理所应当,应该恨这个人。
    但……
    陈四痒不懂自己,内心深处,于那个他,为什么今年今日还是敬佩万分?
    其实,活到这个岁数,有些东西自己也该看清了,也估摸着能理解,当年的沈卓,为何逐他离开北系。
    可是,陈四痒不敢承认。
    一旦承认,岂不是说明自己,这么多年,一直误会,误解了沈卓?
    以致于自己耿耿于怀多年,始终想着,有朝一日站到沈卓跟前,扬眉吐气,让后者各种懊悔乃至自责……
    如果真的这样!
    陈四痒的良心,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风吹在耳畔,今天的怀中市,竟然有点冷。
    陈四痒叹了口气,尝试着让自己放宽心转移注意力,最终,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向怀中以南。
    那是,邓州所在的区域。
    “王,王爷……”陈四痒记得,那一年双方还没决裂之前,自己曾衷心表示,希望沈卓能成为这个时代的骄傲。
    他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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