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武道的尽头，是什么？

    久远的岁月之前，有无上强者在西湖修筑了九座神坛，只有当世强者，方能在其上留下名字，占据一席之地。
    而这九座神坛，也被称之为至尊神坛。
    牧天的脑海里，忽的想到了一些秘辛。
    “前辈，你说至尊神坛，就是那个人留下的？他为什么要留这样一种……法器？”
    牧天抬起头，看向公输天策，眼底浮现出一抹困惑。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他留下这件法器，应该是为了给世俗界培养强者。”
    公输天策想了想，轻声说道。
    “培养强者？”
    牧天一怔，陷入了沉思。
    倘若公输天策先前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对方留下这样一件法器，还真有可能是为了世俗界培养强者，以抗衡酆都世界。
    只是，这么多年了，至尊神坛除了抉择出武道排名，也没见它帮谁提升过武道修为啊？甚至，连机缘什么的，也不曾提供过。
    难不成，是他们想错了，亦或是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
    “前辈，那个人现在在哪？难道还在世俗吗？”
    牧天想了想，轻声问道。
    公输天策摇了摇头，“这个就没人知道了，我们受到他的威慑，两千年不曾踏足世俗，哪怕是近一千年，因为受到他的威慑，也很少面世，不过据我们所知，他似乎失踪了。”
    “失踪了？”
    牧天一怔。
    “当然，也有可能是死了，哪怕是武者，寿命也不过是比普通人长一点罢了，修为达到十七狱境能活多久，我不清楚，但即便是十六狱境，也不过是五百年的寿元。
    以那个人的天赋，或许能触及十八狱境，得到更高的寿元，但三千年……”
    公输天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闻言，牧天漠然。
    “当然，也有另外一个可能。”
    忽然，公输天策抬起头。
    “嗯？什么可能？”
    牧天愣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那就是超越十八狱境，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
    公输天策的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超越十八狱境，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十八狱境之上，真的还有其他境界吗？”
    闻言，牧天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谁又知道呢？就目前来看，十八狱境，已经是武道的顶点了，想要超越十八狱境，那就势必要打破武道瓶颈，就历史记载而言，这种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公输天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随即，他看向牧天，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光芒，“牧帅，我听君子说，你曾经达到过十八狱境？”
    对此，牧天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
    “真的？那……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见牧天承认了，公输天策的表情有些激动。
    牧天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很玄妙，我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的一举一动，能够崩毁这个世界。”
    闻言，公输天策陷入了沉默，久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这才苦笑一声，摆了摆手，“算了，不聊这个话题了，老夫这辈子，活了五百载，也算是够本了。”
    牧天微微点头，随即问道：“前辈，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你既然是从九方一脉来的，那就说明九方一脉已经答应与你合作了，对吧？”
    公输天策笑了笑，反问道。
    牧天点了点头，“是的。”
    “其实，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其他的目的，真要说有，那就是为了展现我的诚意，我公输一脉不争不抢，只希望在酆都世界破灭后，能给公输城的子民，寻找一个栖身之所。”
    公输天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牧天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公输天策，心中浮现出一抹尊敬，“前辈大义。”
    天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牧帅说笑了，我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想要给公输一脉留一条活路。
    我知道，酆都世界和世俗界，有着很深的误解，但我可以保证，哪怕老头子死了，公输一脉也绝对会遵从牧帅的旨意，绝对不会在世俗界胡来，我们要的，只是一个栖息之地。”
    闻言，牧天沉默了，久久都没有说话。
    “牧帅，我知道你为难，也清楚你的顾虑，但我真诚的希望，您能考虑一下。”
    公输天策再次开口。
    良久，牧天这才点了点头，“前辈，你的诚意我感受到了，我可以答应你，只要公输一脉不做出过分的事情，我会给你们一个栖息之地。”
    公输天策面色一喜，连忙道：“牧帅，这个情，我公输一脉莫不敢忘，今后但有吩咐的地方，我公输一脉绝不推辞。”
    “前辈，这次过来，我还有一个问题……”
    “我知道，牧帅应该是想问酆都世界的局势吧？或者说，哪些是盟友，哪些是敌人，不知道老头子说的，可对？”
    不等牧天说完，公输天策就笑了起来。
    牧天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前辈也清楚，我和第五一脉，有着解不开的仇怨，但我又不可能看着酆都世界两千万无辜的民众惨死，所以具体信息，还望前辈告知。”
    “这些年，第五一脉发展的很快，即便是曾经能个他们抗衡一二的九方一脉，也都被彻底的压了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各脉纷纷倒戈，投向了第五一脉，要说还有谁能拉拢，那也就只剩下一直保持中立的端木一脉了。
    不过，我听说最近这段时间，端木一脉内的争执声也很大，眼下酆都世界破灭在即，即便是端木一脉，也都坐不住了。”
    公输天策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
    “果真是这样，只剩下了端木一脉吗？”
    牧天点了点头，喃喃自语。
    “牧帅，我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公输天策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
    牧天一怔，点了头，“前辈请讲。”
    “我知道你和第五一脉的恩怨，我恳请你，在覆灭了第五一脉后，第五城内的普通民众，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第五一脉虽然执掌着第五城，但第五城内，绝大多数人，和第五一脉都没多少关系的，即便有，那也是数百年前，祖辈就已经被逐出第五一脉了。”
    公输天策轻声说道。
    “这些，我会考虑的。”
    牧天微微点头，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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