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连吃带拿

    过了片刻，张睿带着一个杂役端着托盘上了三楼。
    那托盘里，白瓷黄花的大盘子里一个鹅肝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丁元瞪圆了眼睛，不等泽初帝说话就径直走过去仔细查看。心中顿时满满震惊。
    这的确是鹅肝，虽然看上去比寻常鹅肝大了许多，颜色也有所不同。但从形状上来看，的确是鹅肝无疑。
    顾唯没有理他，让杂役将托盘放下。自己在一旁的水盆里洗过手后，便用托盘里盛的小刀切下一小块，呈到泽初帝跟前。
    “皇上尝尝，可是与方才那一碟是一个味。”
    泽初帝点点头，夹起品尝。其实，都不用再去尝，当看到这托盘里鹅肝的颜色时，便已经能说明一切。
    鹅肝入口，味蕾上再次传来熟悉的味道。滑糯的口感，是从未有过的。也正是因此，他对这道菜才如此的情有独钟。
    放下筷子，他微微点头，“恩，的确是一模一样。”随后看着那托盘里的鹅肝，又忍不住好奇道：“鹅肝朕也吃过，但似乎味道和你这个却不大一样。”
    丁元曾经还做过一道鹅肝粥，他不大喜欢那个腥味，后来便不让御膳房再做了。
    但是今天这个鹅肝，却是吃不出半点腥味来。
    顾唯点点头，“这是因为小的用了香料腌制过的，因此腥味很少。”她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坚决不说配方。因此，只草草的说了一句。
    丁元站在一旁，眼里有些失望。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荟聚在顾唯身上，没人注意他，这是好事。
    否则，光凭他方才那些举动已经惹得皇上不快。
    因此，此刻已经不敢再开口多说什么，只能期盼着泽初帝因为好奇，一直问下去。到时候，自己的目的最终还是可以达成。
    然而，泽初帝见顾唯没有细说，却没有再细问。他原本也只是好奇问一下，对方也告诉了缘由。至于其中的细节，他不是厨子，自然不会想要多去了解。
    至于往后的鹅肝供应，只要他一句话，宫里多的是跑腿的小太监来买，倒也不费什么功夫。
    最重要的是，今天顾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所以他也不愿意去为难对方。即便他不是厨子，也知道这鹅肝的制作方法是顾唯的生财秘方。
    对方不愿说，也就算了。只要能吃得到，其它的他都不在意。
    于是，原本一桩来自丁元突发奇想的阴谋，就这样在君民的说笑之间悄然化解。
    随后，顾唯又在楼上为众人讲解了不少菜品。直到泽初帝吃饱喝足回宫后，顾唯这才算是真正闲了下来。
    泽初帝走了，却不意味着雅客来即将打烊。相反的，此时门口聚集着等待吃饭的人更多了。
    泽初帝那里是因为身份尊贵，上菜上的本来就快，因此吃的也就快。楼下的客人才吃到一半，他那里就已经结束了。
    临走时，对方还不忘带走了两块鹅肝，并且没给钱。顾唯也只能选择苦笑带过。在别人的地盘做事，这些就权当交摊位费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
    此时，张睿走了出来，凑到顾唯耳边问：“陈小二说后面已经准备好了，是这时候拿出来还是再等等？”
    顾唯瞥了眼对面不少人排队的鸿楼，淡淡道：“就现在拿出来吧。对了，三楼人已经走了，那些桌椅暂时用不到，咱们也学着鸿楼在门口摆几桌吧。”
    顾唯笑着说道，这还多亏了洪康脑子灵光。否则她还真想不到把饭桌往外面放，这在酒店里是不可能发生的。
    原先是顾忌着天气太热，三楼也要为泽初帝留着，因此便一直没学对面。毕竟，她是没有洪康的人脉，一句话便能借来这么多桌椅。况且，她也不爱欠别人人情。
    如今泽初帝走了，太阳也落了下去，气温已经不再那么高，在街上吃饭，小风一吹十分凉爽，倒也不错。
    不多时，几个杂役便如鸿楼一般顺着雅客来墙根边上开始摆放桌椅。雅客来的占地面积不如鸿楼大，但好在另一边没有邻着的店铺，随便怎么摆都可以。
    这样一来，反而还比鸿楼多出几桌。
    对面洪康看着这边的举动，气的差点没把手里的紫砂壶给摔了。
    “竟如此无耻！”想了半天，他只骂出了这一句。
    原本两家就在较劲，即便是他学对面用冰，那也是在自己楼里偷偷的去做。可顾唯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就学着他在路边摆桌椅。
    最郁闷的是，他还不能拿对方怎么样！除了骂两句出出气，再没有别的办法。
    “师傅，别气。他就算再摆十张桌子，他那里的客人没有咱们这里多。你瞧瞧，这不是等着的客人都坐过去了也没坐满吗？
    再瞧瞧咱们这边，门口都坐满了，等着的客人还有不少。即便对面有空着的桌椅，咱们的客人也没过去。”
    李年细细的分析道。他每天只掌勺那么长时间，过了便是让打下手的伙计去做。因此，才有时间陪着洪康在门口说话。
    听到李年的分析，洪康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对，你说的是。他学又如何，终究是成不了气候。今日开业都如此，往后又会好到哪里去？”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自己这里财大气粗。只要再这样继续低价几日，顾唯那里必定赔不起。
    只要把雅客来挤兑关门了，他再恢复原先的价格，甚至再涨一些，这些损失的银子总是能挣回来。
    只要鸿楼屹立不倒，银子就会滚滚而来。
    朱长永则是表示担心，洪康的计划他知道，但他总觉得还是不大妥当。
    “老爷，今天对面来了不少高官和家眷。之前也打听过，她和魏、程两家关系不错……会不会得罪了……”
    话未说完，被李年打断。
    “朱先生，你太胆小了。高官咱们鸿楼也不是没来过，那些公子哥和师傅的关系就不好了？他一个厨子，魏、程两家还能为了他和咱们过不去？
    再说了，先前还打听着豫王与他关系不错呢。这豫王出事了，他那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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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