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林黛玉颠倒纲常

    家庙改建的庭院好了，新婚的喜悦早已散去，转眼之间，光阴近二载。
    女扮男装的林黛玉，从外面兴冲冲地回来，看见夫君曹雪芹正在庭院中，一块大匾额上描画着，凑近一看，曹雪芹正在匾额上描绘硕大的‘曹府’两个字。
    “雪芹，你先停下来，我有话给你说。”
    曹雪芹这才抬起头来，尽量地把脸笑得开一些，极其柔情地说道：“哎呀，我太专注，不知夫人回来啦。”
    说着曹雪芹站起来，两手上全是墨水，脸上也沾了些墨水：“夫人你看，我马上就完成了，我这脏，等我弄完再说，好不好。”
    “不好。”林黛玉的语气已经表露出，她很不高兴：“我问你，描画这匾额做什？”
    “夫人可是忘了，你说我们大门上要有匾额的。定了上好的老紫檀木，转眼间就翻了一年，夫人不记得也是正常。不巧今日木材商又把这空匾额做好送来，真就是我要的老紫檀。我可是一刻也没忘夫人的吩咐，这不快弄好了吗？”
    雪雁端茶进来：“听见少奶奶风风火火回来了，先喝茶漱漱口。”
    林黛玉接过茶，喝一小口，把茶杯放回去，摆摆手：“雪雁你先回避，去吧，哦，让紫鹃给我把莲子桂花汤新弄一碗。”
    雪雁看林黛玉的神情，不由得对曹雪芹投以可怜的目光，暗示心中的无可奈何：你自己小心点应付，我也无法。
    林黛玉拉了椅子坐下，跷起二郎腿，指着地上的匾额说道：“雪芹，匾额上的字你解释解释。”
    “这还用解释吗？曹府，曹家的府邸。夫人，你是最有才华的，就是李清照活到现在，也要佩服你七八分。”
    “别给我灌这些蜜糖，我只问你，为何是曹府二字？”
    “这还……夫人，我姓曹啊，自然叫曹府。”
    “为何不能是林府。”
    “这……夫人……恐怕……”曹雪芹吞了几下口水，终于壮胆说道：“依照我们几千年的传统，儿从父，臣从君，妻从夫，三纲五常，纲常伦理，春深万物而得仁，秋获万千而养义。礼是礼，智是智，贵阳贱阴非小事。天在上，地在下……”
    林黛玉把眼一恨：“停，停，停。别又是你唱莲花落这一套，我听够了，当初就是被你唱的莲花落迷失了双眼，才会嫁给你。我问你，你噼里啪啦说的这些，我能不能改？”
    曹雪芹显出很庄严的表情：“夫人，阴阳天注定，乾坤不可改。我姓曹，府邸自然是曹府。”
    林黛玉歪在椅子里，突然把脚尖在墙上一踢，挂着的剑如有人隔空递过来一般，已经到了她手里。
    曹雪芹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夫人，你要干嘛？吃鸡还是吃鸭，你说一声就是，我用菜刀去杀，不用这剑，可惜了。”
    林黛玉冷冷一笑：“我只问你，能不能改，应该叫曹府还是林府。”
    “林府，当然林府啦。我先写曹府二字，不过是先试一试字体大小观瞻。已经试好，马上就要洗掉正式以金粉描画，当然是林府，我保证，绝对是林府。”
    林黛玉这才站起来，把剑挂上墙。走到曹雪芹身边，看着他，脸色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有点累，回房间躺一会子。”
    “应该，应该，快去躺着。”
    “匾额可以慢慢描画，你把自己洗干净，约莫我疲累过去了，就进房间来，我要用你。”
    “啊，不是早上才用过吗？”
    林黛玉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今天下午我也想用，不行吗？把握好时间喔，不然我可不依你。”
    曹雪芹自然是欢欢喜喜让人打满热水，舒舒服服地躺里面洗澡。心里想着啊，夫人最近弄得越来越频繁，莫不是她现在才体会到这当中的乐趣？
    想夫人虽然霸道，对自己常常言语粗鲁，可她持的是貌美娇艳，又极能持家，我曹雪芹夫复何求。只是她近来总是打扮成男人的样子，隔不天就往外跑，不论早晚，说走就走，也不招呼一声，实在让人担心。
    再想想夫人的缺点，太过爱干净，满腹诗才，不听说教，不受约束，乾纲独断。曹雪芹又思量着，或许有孩子以后，夫人的这些缺点，也就慢慢改过来了。可为何婚后快两年了，还没怀上呢？莫非是自己有毛病？
    盘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夫人也该精神头儿缓过来了，曹雪芹从浴桶里出来，一边往睡房里去，一边想着，今天一定问问夫人，她一天到晚着男装在外做什么。
    一见到夫人，曹雪芹整个人都酥了，早前心中那些思量，又飞到了九霄云外。
    弄了小半晌，二人都心满意足，难舍难分地并头躺着。
    曹雪芹突然想起事情：“夫人，《红楼梦》我还得再删改，你有什么意见？”
    在曹雪芹心中，就两件事，头一件自然是夫人，再一件就是著书。
    “我没意见，只无论你怎么用功，黑心的书商太昧良心，经他们盘剥，也到不了你手上几个子儿。况且，到底卖了多少，你也不知道。唉，随你去弄吧，反正你是弄不来银子的，要不然，遇见我时，你不至于穷成那个样子。”
    一说到银子，曹雪芹也就没话了。他知道自己这毛病，可是改不了，想着也就这样吧，好在自己夫人有主张。
    这林黛玉不是荡妇**，近来夫妻间的乐子却不厌其烦，一日总得弄上几回。只因她暗地里拜了师傅，师傅见授她的本领，总是练不好，竟也不知道缘由，甚至一度做师傅的都怀疑自己教授无方。
    实在找不到根由，师傅只好劝慰林黛玉：“你整日男儿打扮，是不是失了阴阳。”
    林黛玉一想，师傅说自己失了阴阳，应该是暗示自己夫妻那方面的事情不够，因此便要多弄一弄。
    还是在婚后不久的时候，林黛玉想着父亲还在世时，有一个神秘人送了父亲‘人参养荣丸’，叮嘱父亲让自己吃了。这舒筋养气的‘人参养荣丸’早已吃完，恩人不知何处感谢去，只好去大明寺进香，酬谢遥拜恩人。
    也想着暂时不能回故乡姑苏，也可在此遥祭父母等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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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