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史湘云大开杀戒

    夜风徐徐，银河暗沉，北斗星影影绰绰。
    那一轮皎洁的明月，被轻薄的乌纱般流云纠缠住，只余下淡淡的光辉。
    松涛之中，听得马蹄声近了，似乎走得不紧不慢，想是骑马的四人心情极好。
    四匹马在院墙侧面外住了，四人嬉笑着从马上下来。
    一人玩笑着说道：“大哥，今夜我们兄弟再次同入洞房，这又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完事以后，少不得要醉一番才有意思。以我之见，还是直接把带来的酒搬进去才是。”
    史湘云想，狗日的畜生，说‘再次同入洞房’，定是干过不少这样的歹事。
    又听另一个说道：“大哥看上的那个小尼子，堪称绝美，难能可遇。你小子还不知道大哥心思吗？如此绝美的尼子，当然要慢慢品尝，酒后乏力，岂不耽搁温存，哈哈哈。”
    又一个说：“咱们兄弟四人，杀了那老东西，她们也刚好四人，岂不是天赐良缘？只其他三个面貌差些，好在年纪幼嫩，也是一道大餐。”
    “休胡说，你们看那院内烛火通明，想是她们也想通了，愿意委身于我们兄弟。”这口气，显然是大哥：“如果她们真是这番心意，兄弟们不可太鲁莽，少不得以后这里是我们的一处乐窝，岂不快哉？”
    “大哥思量得对，她们报了衙门，无人理会她们，自然知道我们兄弟的本领，应该是想通了，哈哈哈，大哥先请。”
    这大哥是金标锦衣卫，余下三人是铜标锦衣卫，四人说说笑笑，朝院门走来。
    来到院门口，见院门打开，院里烛火通明，看着似有几分喜庆。
    进入院内，四人见一陌生男子立于屋檐之下。看这男子，身材窈窕瘦小，看似弱不禁风，却面带微笑。
    这男子正是史湘云，她和颜悦色说道：“欢迎归来，听我家妹说，今夜是她的好日子。奈何我家贫寒，双亲早逝，这样大喜的日子，也没什么准备，只好来给家没做个见证。”
    四人并不惊慌，只是脸色颇为不耐烦。
    其中一个提刀问道：“既如此便好，你家妹人呢？”
    史湘云笑答：“当然是在闺房等候她命中的有缘人，只一件事，我家妹与我自小相依为命，后她出家在此。如今师傅已死，再无长辈，作为兄长，常言说的好，长兄为父。既要和家妹成此良缘，依照习俗，也该向我这个兄长跪拜才是。”
    “放屁，我等兄弟，岂可跪拜你！”
    史湘云回答：“喜结良缘，要拜高堂，已无长辈，我这兄长的当然要挡这责任，不拜高堂，谈何喜结良缘？”
    另一个警惕道：“看你面生，听其口音，不像当地人氏，在我等面前，还不显出原形。”
    史湘云淡淡一笑，慢慢从屋檐下走出来，仰观一眼夜空，叹息道：“既然是官家人，又时常做拿人捕匪之事，还怕我反了天吗？唉，如你们不跪拜于我，如何成其好事？”
    史湘云故意拖延时间，好看他们还有同党在附近没有。二则，她想戏弄四人，让他们死前先下跪。
    其中一个很不耐烦，指着史湘云说道：“杀了你，干净，再成其好事，更好。”
    史湘云答：“杀我这样的人，于你们而言，岂不如踩蝼蚁。唉，只可惜，如此一来，我家妹必然誓死不从，岂不空欢喜一场？”
    听史湘云如此说，为首的显然急着要成其心中美时：“好，你既然是兄长，拜也是拜得的。”
    为首的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示意三人查看院内是否设埋伏。
    三人刚要动身，史湘云大笑道：“四位还担心这里设伏不成？如果要先搜查，再行好事，不怕惊了红颜，美中不足么？九华山乃佛门重地，又在你们眼线之下，那有能耐埋伏你们，岂不显得你们胆怯？”
    为首的想一想，觉得也是这样情况，没必要担心，方圆百里，谁又敢挑战可以直达御前的自己呢？
    大哥俯首跪拜，其他三人也只好俯首跪拜。
    三跪三拜后，三个小弟嬉笑着，急急忙忙刚要迈步，史湘云已经纵身跃过他们头顶，落在院门前。
    碰的一声，史湘云把沉重的院门重重关闭，并插好杠子。
    见得史湘云身轻如燕，四人顿时傻眼，个个反应极快，已经手握利刃，摆开围攻架势。
    为首的厉声喝道：“你是何人？刚戏弄于我，诛灭你全家。”
    不愧是杀惯人的，‘家’字音为落，四人已经发起进攻。
    史湘云关门时，已经将事先放好在门后的剑抓在手里，剑鞘飞出，只穿一人胸膛。
    还没近身，其中一人已被剑鞘杀死，都没来得及多呜呼几声。
    余下三人顿时慌了，更加谨慎小心。
    只不过几招，另两人也去了黄泉路。
    还活着的老大，且战且退，意图跃墙逃走，史湘云哪会给他逃走的机会。
    对战一阵子，史湘云竟然没能伤得了对方，不由得心中暗想，这个如此厉害，可如何是好。
    眼见着不能轻易取胜，史湘云不再玩耍戏弄，施展绝学，凌空击剑，寒光闪过，对方裂成几块，血肉模糊地散落在院中。
    躲在卧室里的惜春，先是怕，再是惊，然后疑虑重重跑出来，只见院里鲜血淋漓，腥气扑鼻。
    史湘云宝剑归鞘，看着眼前的‘劳动成果’，颇为沾沾自喜。她的心里，还有些疑虑，想听闻锦衣卫极其厉害，为何这四人如此不堪一击呢？
    惜春把躲在后院柴屋里的弟子唤出出来，准备收拾尸体，趁夜火化，要把血迹清理干净。
    “别动。”妙玉从院外回来：“先放着，别清理。”
    别说惜春，就是史湘云也一头雾水：“为何？难道还能等着衙门里的人来帮忙吗？”
    妙玉仰观夜空，轻声说道：“自由人来收拾，事情尚未了结。”说着，大步走进先前三人聊天的房间里去。
    惜春与三个弟子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看着史湘云。
    史湘云的成就感即刻消散在夜风里，垂头丧气地说道：“我师姐既然说了，就先别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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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