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斯科特重出量子领域

    五年后……
    这里再也不是那座不夜城了。自从灭霸打出那个响指，改变了现实，五年来，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首先是非洲，由于一部分人口的消失。非洲各国动荡不安。瓦坎达国王尼贾达卡召集非洲各国政府总统，首相，国王成立了非洲统一战线，共同保卫非洲人民的安全，现在尼贾达卡国王已经是非洲各国人民认可的最高统治者。
    美国的情况这在纽约市体现得最为明显。
    半数人口消失后，曼哈顿岛和周围的市镇已然凋零。废弃的船只充斥着哈德逊河和东河，没有人再需要这些船的服务。
    大自然开始夺回属于它的领地，藤蔓爬满了形形色色的建筑。花旗球场曾经是纽约大都会队的主场地，现在却已破损失修，臣服于繁茂的植被。
    五年来，纽约市的居民又过得如何？
    勉强度日而已。
    “所以，我，呃……约人出去吃了个饭。”一个男人讲述道。他坐在一张折叠椅上，周围有一圈人静静倾听。“五年以来第一次。我就坐在餐桌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史蒂夫·罗杰斯坐在他们当中。房间很小，灯光明亮，干净整洁。他同情地看向此人。“你们聊了什么？”他问道。
    “呃，还是那些废话，”男人答道，努力活跃阴郁的气氛，“你们懂的，一切怎么变化的，我的工作，他的工作，我们有多想念大都会球队。后面我们都沉默了，然后他在上沙拉的时候哭了。”
    “那你呢？”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问道。
    “我也哭了，就在上甜点之前。”男人承认道，“但我们明天还会见面，所以……？”他停下话音，不确定是否该对未来怀有一丝希望，无论是何种未来。
    史蒂夫微笑道：“很好，你克服了最艰难的时刻。虽然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你还是迈出了新的一步。
    就是这样。我们总要勇敢迈出这样的一小步，重新振作起来，努力找到方向。我和我的挚爱在1945年被冰封了，直到七十年后我才醒来。”他以前显然讲过这个老故事。
    史蒂夫抬起双手，将双臂抱在胸前。
    “你总得向前看，”他接着说道，“继续生活。世界的命运掌握在你我手中。这是我们的使命，各位。我们必须有所作为。否则……灭霸本应该杀掉我们所有人。”
    这番话似乎在小房间中回响着。
    仓库肮脏不堪。五年来，旧金山的这座储藏设施就这么坐落在这里，积攒着飞灰、尘土、老鼠、昆虫和天知道什么东西。五年来，各种东西无人认领，管理员们也无心处置，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仓库被栅栏隔成许多片区域，每一片都属于不同的租户。围栏看上去都一样，但只有一块地方停着汉克·皮姆的面包车。
    老鼠在仓库中跑来跑去，穿行于围栏之间。但只有一圈围栏里的老鼠爬到了汉克·皮姆那辆面包车的仪表板上。
    面包车后面装着量子隧道机器，那只老鼠刚好踩到了控制面板上。量子隧道立即启动，内部机构旋转起来。
    一阵耀眼的闪光中，面包车后门猛然打开，有个身影从面包车中飞出，起初小到令人难以置信，就像一只蚂蚁。
    黑红相间的身形迅速变大，原来正是蚁人。
    斯科特·朗撞入储雪区内的一堆箱子中，一个充气式足球落在他的身上。他将足球推开，发现蚁人战衣的肩部火花四溅，便迅速抬手拍打，直到将火星扑灭。他喘着粗气，坐起身环顾四周，试图弄清自己身在何处。
    这时，他的腰部也冒出火花，随即着火。他又将火苗拍灭。
    “怎么搞的？”斯科特惊叫道，他升起面罩，深吸了一口仓库中的浑浊空气，“霍普？”斯科特来到储藏场地外面，庆幸终于能呼吸到真正的新鲜空气。
    可是周围似乎太安静了些。他感到不知所措，莫名地觉得孤独，头也有些发疼。霍普出了什么事？汉克和珍妮特呢？他们为何要将他抛弃在量子领域内？不，不是抛弃。他打消了这一念头。他们不会做出那种事。一定是出了变故。
    但他毫无头绪。斯科特拉着一个小车，带走汉克的几幢微缩建筑，还有他的一些个人物品。他写了一块“救命”的牌子，一边对着监控摄像头疯狂地挥手，一边大喊大叫，幸运地引起了储藏场地内唯一一名保安的注意。
    保安没有问他任何问题，似乎也不想知道他是如何进入仓库的，在里面做什么，或是他带走的物件究竟是否属于他。
    保安就站在仓库外面，目送斯科特将他的东西拖走。
    斯科特有些恼怒，转身质问道：“怎么了？”保安只是耸了耸肩。
    走在一片住宅区的街道上，斯科特注意到植物长得有多么繁茂。杂草从人行道的裂缝中冒出，野草占据着草坪，树枝穿过倒下的电线。电线杆上还有无数传单，贴得到处都是。斯科特走到一根电线杆前，看了看传单的内容。失踪人员。数十个。数百个。还有更多？
    他走过一辆遗弃在路边的车，车周围堆满了垃圾袋。事实上，似乎到处都是垃圾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车轮转动的声音传来，斯科特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他转身看去，发现一个骑自行车的孩子。
    “孩子！”斯科特叫道，“嘿，孩子！”那孩子捏紧刹车，回头看向斯科特。
    “这里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那孩子却只是盯着斯科特，一句话都没说。他擦了擦鼻子，骑上车扬长而去。
    整座城市似乎都化为一场活生生的噩梦，给人以闹鬼的阴森感觉。斯科特一直没有停下脚步，当看到金门大桥时，便朝那个方向走去。他来到一个大公园，满目所见尽是柱基般的石碑。
    成群的人站在石碑周围，斯科特也拖着小车走进公园。他走到一座石碑前，看到碑面上刻着许多姓名，按字母顺序排列。碑顶还有几个大字：消逝的人。
    “我的天哪。”斯科特倒吸了一口冷气，渐渐明白了这一切。
    他冲到下一座石碑前，看到碑面也从头到尾写满了姓名。斯科特的心直往下沉。每走一步，他都感到自己快要死去。
    他从一座石碑跑到另一座，在无数姓名当中搜寻着他的女儿。
    她不可能在名单上。她不可能。“啊，拜托！”斯科特边跑到一座石碑前，边祈求道，“不要有凯茜，拜托。”他将一对夫妇推开，凑近去看石碑上的字，嘴里说着“让一让，抱歉”，心里却希望不要找到他寻找的姓名。
    就在这时，“啊，凯茜，不。不，不，不，不，不，不……”直到看到一个认识的姓名，他呆立在当场。
    但那不是凯茜。
    也不是霍普、汉克、珍妮特或路易斯。那是他自己的名字。
    斯科特·朗
    “什么？”斯科特试图理清头绪，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
    斯科特跑过杂草丛生的人行道，经过一堵矮墙，来到他再熟悉不过的屋前的草坪上。他飞奔上台阶，按响了门铃，紧接着又不耐烦地用拳头敲门。
    之后他又按了一次门铃。他能感觉到太阳穴下的血管突突地跳，心脏就好像要爆炸一样。这时，透过入口的窗户，他看到有人在房子里走动。那人将门打开，来到外面。
    “凯茜？”斯科特问道，又看了一眼对方。无论身在何处，他都能认出他的小宝贝，但小宝贝却已经不小了。
    上一次他见到女儿时，她才九岁。
    现在她十四岁了。
    凯茜来到斯科特面前，轻轻抚摸他的脸，仿佛想确定他不是一个幽灵。
    “爸爸？”她简直不敢相信，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他还能回到她身边。
    二人拥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你长这么大了！”斯科特努力接受新的现实，不禁泪流满面。
    …………
    …………
    天色已晚，娜塔莎·罗曼诺夫浑身疲倦。她坐在复仇者联盟总部内的休息室中，盯着盘子里的三明治沉思。
    盘子旁边有一罐开盖的花生酱，里面还插着一把刀。
    她看了看面包，叹了口气，随即拿起刀，将三明治斜切开。
    她讨厌竖切成两半的三明治。无法解释缘由，她就是讨厌。
    “是的，我们登上了丹弗斯发现的那艘可疑战舰了。”有个声音抱怨道。
    那是火箭在汇报最新情况。
    娜塔莎转头看向火箭，他的全息影像就投射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方。在火箭身边站着星云，单独的全息影像中还有卡罗尔·丹弗斯、詹姆斯·罗德和奥克耶，都在从不同的地方报到。
    “其实就是一艘熏人的垃圾驳船。”星云淡淡地说道。
    “谢谢你提供这么有用的情报。”火箭补了一句。
    “当时你们离得更近。”卡罗尔说道。
    “是啊。现在我们还一身垃圾味。”火箭却说道。他厌倦了这些浪费时间的任务。
    娜塔莎看得出这边不会有结果，便迅速转移话题。“那些震动是怎么回事？”她询问奥克耶道。奥克耶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非洲板块的轻微下沉。尼贾达卡陛下会处理好的。”
    娜塔莎有些担心，“有影像吗？我们要怎么处理？”
    “娜塔莎，”奥克耶微笑道，让她放心，“那就是场海底地震。我们根本就不用管。”他们还有更紧迫的问题。
    娜塔莎听到了奥克耶的话，但她并不喜欢。她不喜欢无助和没用的感觉。他们是复仇者。他们需要帮助他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现在尤其应该出手。
    “卡罗尔，下个月你还在吗？”娜塔莎问道。“不大可能。”
    卡罗尔答道。“什么？你又要去美发了？”火箭笑出声来。
    卡罗尔最近剪短了头发，火箭不知为何认为这很滑稽。考虑到要处理这么多与人类有关的事，火箭想错了。
    “听着，小毛脸，”卡罗尔反击道，“我要负责的范围很大。地球遭遇的情况到处都在发生，在成千上万颗星球上。”即使她也有心无力。“嗯，好吧，好吧。”火箭不再争执，承认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所以我可能要缺席一段时间。”卡罗尔告知他们道。娜塔莎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这个频道会一直开着。
    所以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谁又在制造什么麻烦，记得联系我。”如果无法控制各地发生的事，至少她还能加以协调。
    “没问题。”奥克耶用科萨语说道，表示接受这条指令。
    “好的。”火箭同意道。
    火箭、星云与奥克耶都向后退去，他们的全息影像消失不见了。
    “祝你们好运。”卡罗尔对众人表示祝愿。她的全息影像也消失了。
    于是便只剩下罗德。他还一句话都没有说。“你在哪里？”娜塔莎问道。
    “墨西哥。”罗德说道，“联邦部队发现了一个屋子，里面全是尸体。
    应该是一群黑帮，都还没来得及拔枪就被干掉了。”他与她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们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说不定是竞争对手干的。”娜塔莎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里清楚她错了。
    “肯定不是，”罗德确认道，“这绝对是巴顿干的。他在这里的所作所为，他过去几年的行径……我是说，他留下来的烂摊子……”
    娜塔莎没有点头。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伸手探向面前的盘子，拿起半个花生酱三明治，咬了一口。
    “我得说，我真的有点儿不想找到他。”罗德承认道。
    罗德的言语似乎对娜塔莎毫无触动。“你能查出他接下来的去向吗？”她边嚼三明治边接上他的话。
    “娜塔莎？”罗德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她没有让他说完。
    “帮个忙？”娜塔莎恳求道。他们需要找到他。她需要找到他。罗德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他退后一步，全息影像也消失不见。娜塔莎能听到他说“好的。”娜塔莎心头有些木然。她放下三明治，合住双眼，抬手捂住了脸。泪水几欲夺眶而出，但她强自忍耐。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你要知道，我本来打算给你做晚餐的，但看来你已经够惨了。”一个和善的声音逗弄道。
    娜塔莎将手从脸上放下来，看到史蒂夫·罗杰斯站在门口。
    “你是来洗衣服的吗？”她反唇相讥，意图扫去阴霾。
    “顺便来看个朋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同情和同样的悲伤。
    “很显然，你的朋友一切都好。你可以回家去陪你的妻子和儿子女儿了。”娜塔莎说道。
    三年前，佩吉卡特生下了史蒂夫的孩子一对龙凤胎。取名为詹姆斯和莎拉。
    她心里明白，史蒂夫·罗杰斯看得出来。
    史蒂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打量着手里的车钥匙。“我那天在过桥的时候看到一群鲸鱼。”
    “哈德逊河吗？”她努力装作感兴趣，至少也装作惊讶。
    “船少了。水也更清了。”史蒂夫表现出积极的样子。
    “如果你是要让我去看到好的一面，嗯，我就把花生酱三明治砸在你头上。”娜塔莎指着桌子上的三明治，开玩笑地威胁道。
    史蒂夫离开门口，向娜塔莎走来。“抱歉。习惯了。”
    他将夹克放到椅子上，将钥匙丢在桌子上，又拉出一把椅子，在娜塔莎对面坐下。她将放着花生酱三明治的盘子推到史蒂夫面前，让他也吃一点。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告诉每一个人应该继续前行，学会成长。有的人可以，但我们不会。”“如果我向前看了，谁来做这个？”娜塔莎环视房间，不禁问道。
    史蒂夫完全明白她的意思。
    “也许根本不需要去做。”他说道。也许他们已不再被人需要，或只是无能为力。
    “我曾经一无所有，”娜塔莎回忆起早年的孤独生活，“然后我得到了这一切。这份工作，这个大家庭。而且我……因为这些变得更好了。尽管这一切都不在了……我还是在努力变得更好。”她想相信自己留在这里仍然有其使命，有其理由。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史蒂夫说道：“我觉得我们都需要新的生活。”二人相视一笑。
    “你先来。”娜塔莎揶揄他道。突然有全息影像出现在桌子上方，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娜塔莎伸手探去，轻弹影像，调整显示。
    那是复仇者联盟场地外的画面，就在安检口处。
    大门口停着一辆面包车，外面站着一个男人。史蒂夫和娜塔莎都认出了他。
    “啊，嘿，嘿，呃，有人在吗？我是，呃，斯科特·朗。我们几年前在德国机场见过？”来者大胆地冲着摄像头笑道。
    史蒂夫和娜塔莎都站起身来。
    “我就是那个变成巨人的家伙。我当时戴着面罩，你可能认不出来我。”他承认道。
    “这是以前的消息吗？”史蒂夫问道。
    他们已经五年没有斯科特的消息了，自然就以为他与被灭霸害死的其他人一样，也在烁灭中消失不见。
    “蚁人？”全息影像里的斯科特解释道，“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真的有话要和你们说。”喜欢漫威变种人联盟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漫威变种人联盟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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