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第一百九十六话 身份暴露

        金木研，在国内的二次元界算是知名度极高的角色，即使后期动画质量不尽人意，即使相关作品惨遭下架，也无法阻挡大家对他的热爱。
但在这边的世界却混得非常惨淡。
他的召唤师名叫无绅，开局抽到了非常不错的英雄卡，第一天就成为了SS级的强者，而金木属于前期偏弱的成长型角色，前期自然很弱，这一路上全是无绅的秒杀表演，没法出场的金木也就失去了成长的机会。直到战争第六个月的时候才终于得到了外出的许可，相当于被软禁了六个月。
无绅并不是想要锻炼金木，无绅的原话是：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我这么强的人只能驾驭你这么没用的废物，那我可就要丢脸丢大了，你赶紧给我变强，不要拖我的后腿！】
无绅投靠了Ruler，因为他的个人实力很强，在那边得到了比较高的地位。满足了自己的某些私欲之后，他才意识到一直跟在身边的金木就像一条浑身脏水的流浪狗一样碍眼，明明曾经是一起风餐露宿的同伴，现在光是知道有这种东西呆在身边就感觉恶心死了。
无绅是个非常在意风评的人，不容许任何人的坏话，为了确保自己的强大和崇高，他绝不容许金木的弱小，但是丢掉金木反而会让其他人以为无绅是个教导无方、自暴自弃的人，所以他要求金木必须变强，来证明他是个完美的饲主（没说错，他就是自称饲主，他把金木当宠物或者更低级的东西了）。
金木只要吃下魔力构筑的东西就能强化自己的体能，几乎没有上限。无绅知道这些，当时暴风和疾风正在攻击枪制队，无绅就派金木去那里捡残血，吃下鲜活的召唤师绝对可以大幅强化他的身体，还能顺便得到击杀召唤师的战绩。
在此一提，无绅是个掠夺主义者，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有数不清的宝物，但是收集的癖好使他无数次为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狠下杀手，很多次杀光了对方全队，就是为了一个挂饰或一件好看的衣服。所以对他来说，“前往某个地方”就等于“清空某个地方”，他对金木的命令内容只有“前往枪制队的根据地”，意思是“杀光枪制队的人、抢走枪制队的资源”，但六个月没有见血的金木根本不知道这个命令的潜在含义，弄巧成拙地与雨轩、白林相遇了。
金木在这个时候第一次遇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也是金木的苦旅开端。
因为金木没有杀掉一个敌人，还插手协助了白林和雨轩，虽然这些内容没有被公开，但无绅还是气急败坏地惩罚了金木，给予无期限的流放惩罚，直到无绅命令他回去，金木才能回去。光是这样还不够，无绅给他加上了忘却魔术，如果金木不赶快变成被认可的强者，那么他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金木深刻理解了自己的“无能”，为了重新得到无绅的认可（其实从来就没有被他认可过），走上了暴食之路。
现在他的魔力上升到了什么水平，他自己也不清楚，虽然很想找个机会来看看自己的成长，但第一个对手就选择了狂三，难度未免太大了。而且光靠一把收缴的手枪也找不出狂三本体的位置，狂三是依靠影子到处穿梭的，用搜寻气味的方法根本找不到她。
对了，刚才雨轩说到了“白林”，难道他也来新宿了？时常陪伴他的善雨轩也来了吗？
永恒之地这么大，距离概念也很模糊，假设两批人从同一地点出发，前进方向上哪怕只是偏离了连量角器都测不出的细微角度，也有可能抵达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因此，在没有事先约好的情况下，失散的两边人还能在同一个地方碰面，就相当于在未经任何计算的情况下从宇宙外界将两颗砂粒朝地球发射，并且最后它们降临在地球的同一个位点上，甚至发生体积碰撞，虽然概率存在，却是概率低到完全可以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能遇到这种事，原本金木该感到欣喜若狂的，因为代表正义的枪制队并没有全灭。
但那只是“原本”，金木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在纳萨利克和七人众攻击了枪制队的石化，金木在战斗的末尾阶段混入战场，只能找到满地的死尸。根据空气中弥漫的魔力气息判断，善于使用宝石魔术的雨轩是杀死那些人的凶手之一，她为了能够活下去已经犯下了杀戒，金木也不确定她是否还是曾经那个善良的她。
至于另一个人，白林，金木本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最近Ruler那边疯狂涌出赏金猎人，是个人立马有九个都扬言要杀了白林，可见白林还活着，而且他犯下了对Ruler这边来说非常重大的罪过，也就相当于为正义迈出了一大步。但是悬赏令上写下的“罪行”让金木失望透顶，白林被悬赏是因为他杀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用非常残忍的方式杀死了他，所以遭到了某人的怨恨，才会发出这个私人悬赏令。
也就是说，雨轩和白林，曾经都是为所有人着想的正义之士，在强敌的压迫下，为了能够活下去，都打破了自己的底线，白林甚至还下手杀死了同伴（段名义）。不知道有多少坚守正义的悲剧人物都是这样，一旦下手杀人，不管理由为何，无论内心多么坚毅，日后的命运都不会让人好过，打破杀戒就是走向堕落的第一步。
一方面担心他们的安危，一方面又担心不只是立场问题，连人格和理念上都会变成敌人。
“算了吧……”
金木不再去想那些只会徒增烦恼的事情，说到底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介使魔罢了，现世意义就是为了完成上级的命令，自我人格什么的都是没有帮助的附属品，特别是金木这样总是为敌人着想的叛徒思维，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非常不敬的，至少在他有足够的力量之前，这个名为“正义”的思想方式只会成为累赘。
恶雨轩要求金木去做的事就是搜索并打败狂三，不过金木觉得自己最多只能完成搜索的工作，打败她是不可能的。
虽然金木已经吞噬了很多魔力含量丰富的遗骸，连狂化黑岩的巨剑都被他啃食过，只要回想起当初自己连怀有善意的雨轩都打不过，觉得自己吃得再多也没用。明明身为人类天敌的喰种，却坚持与生存法则矛盾的不杀原则，力量也只能有那点程度，不管用多少魔力构筑起来的信心都会崩塌。
可还是老样子，金木认为他必须服从这个命令，即使下令者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也要服从，即使是做不到的命令也要硬着头皮去做，这就是使魔的使命。
首先从捕捉到狂三的陷阱下手，那是鲁诺巴纳布置在自己的一号房间和二号房间（金木的房间）外的陷阱，因为鲁诺巴纳原本并不相信王之Saber不会干扰他们的工作，为了以防万一，就利用赋予生命的能力改造了房门附近的结构，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触发。必须由鲁诺巴纳自己解除效果，不然，就算是自己人擅自靠近，都会被突然生长的植物撕下一块肉。
狂三就是中了这招才会遗留下一把带有血迹的手枪。
本来狂三会带走遗体，确保不会暴露，但这一次她没来得及，在她中招的时候正好是雨轩和鲁诺巴纳回到这里的时间，虽然急忙地收走了血迹和分身碎片，却没来得及带走手枪。这不是意外，本来就没有充足的时间收拾残骸，总会留下些痕迹。以上都是鲁诺巴纳的猜测。
如果狂三留在现场，装作是不小心中了陷阱的人，可能还会被当作友军对待，可她并不知道这是鲁诺巴纳布置的陷阱，不知道这个房间是雨轩的地盘，所以她以为中了敌人的圈套，所以才会离开。正因为她“在恶雨轩等人回来之前匆忙收拾了残局”，所以才表示她是“没法打算和恶雨轩正面相遇”，也就意味着她要做的事情一定是“不能被恶雨轩知道”的事情。
这样就可以得知，狂三正在做某些对恶雨轩不利的事情，想必只有“抢走白林”这件事了。
金木不想去深究她们的人际关系，只要做好自己的调查工作就好。
鲁诺巴纳已经解除了他的能力，变成植物的地砖恢复到原状，但上面还沾着狂三的血迹，从狂三离开到现在的时间估计只有十分钟不到，血迹已经变得很不明显了。幸好气味是不容易除去的，金木还可以闻得出来，这确实是狂三的气息，她的分身总是被打成各种猎奇的模样，本体身上经常会留下血味。
但气味追踪的方式不可能找到狂三，她的血迹没有任何移动痕迹，看来她在第一时间就潜入自己的影子里面逃走了，这种空间转移的招数不会再空气中留下气味。
虽然现在没用，但记住气味也算是多了一条线索，多总比少要好很多。
接下来就是靠猜测能力和推理能力，想想狂三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咦？奇怪，这是……？”
金木无意地呼吸了几口空气，却意外地发现空气中竟然存在第二种气味。
并不是自己的味道或者行人的味道，这个气味的范围和狂三的血味一样，难道是狂三带着什么东西吗？不对，这个气味更像是——狂三身边的第二个人。
对了，金木想起来了，这个气味他曾经接触过。
那是在很久之前，在枪制队的墓园里，狂化黑岩的巨剑被金木啃食的时候，剑刃的表面就是这个气味！
难道黑岩射手也在这个地方吗？！
对了，可能从一开始就猜错了！
狂三不是因为没时间逃走才会落下一把沾血的手枪，也许她就是想要伪装出“没来得及逃走”的痕迹，用上面的血迹来误导，让金木他们以为“当时只有狂三一个人在这里”！
实际上潜入者不只有狂三，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黑岩射手！
她们已经潜入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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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如果君莫笑能给他更多有用的东西就会相信他，没想到君莫笑立马就去审问之前被抓的黄发青年了，给白林留下了一些保命用的道具卡，让白林躲在体育馆内等他回来。
白林有些感叹，君莫笑真是个对游戏喜欢过头的角色，完全沉浸在“护卫任务”的游戏环节中了。
不过白林不会借用任务的名义去命令君莫笑替他做事，并不是因为白林还不信任他，白林自己也是有底线的，虽然他会跑去黑Saber那里蹭吃蹭喝蹭住，但他不打算滥用职权去控制君莫笑，和敌人保持距离也是保命技巧的重中之重。
好吧，如果要把这种行为理解成某种程度上的欺软怕硬，白林也只能认了，因为他敢对黑Saber那么厚脸皮就是因为他知道黑Saber不会真的动手砍他，而君莫笑就说不准了，要是一不小心越过了君莫笑的底线，后果不堪设想。
没过多久，他带着情报回来了，在众多听不懂的情报里找到了一个关键词——
“葬仪社？”
“但是没有打听到Saber的名字。”
“嗯，已经够了，真名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提到这些名字的时候，白林眼前豁然开阔，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的缘由。
如果葬仪社是人名，那白林就会想到某部黑暗系的执事动漫，但这里的“葬仪社”是个组织的名字，那么这显然就是动漫《罪恶王冠》的组织名。
《罪恶王冠》算是一部知名度极高的高分番剧了，结合了很多机甲元素，还有热血的冷兵器对决，只要是看过的人应该都能回想起第一次看到这部番的时候有多么惊艳，除了一点就燃的战斗设定和BGM，还有各具特色的配角和感情线，各方面来说相当不错。但白林不想在此解释《罪恶王冠》中的那些剧情细节，推荐各位自己去看，虽然是一部争议极大的动漫，至少“葬仪社”主场的前半段剧情看了不亏，后半段的评价如何就看个人的思考角度了。
此外，白林是个机战盲，他遵循了男人的本能，虽然他也特别喜欢机甲系的东西，可是他总是记不住机甲之间的各种名字和专业用语，有时候就连一个装备或系统的名字都记不住，以至于整部番剧的各组织关系都搞不清楚。但看得爽就行了，对男生来说，只要机甲出场耍帅，再选择合适的时机炸掉，一切就很完美了，其他东西都是浮云。
咳咳，言归正传，说到“葬仪社”，白林想起来了，在《罪恶王冠》的剧情中确实有关于“王”的剧情，这么说王之Saber就是这部番剧的男主角？那么他身边的那位粉发少女又是谁呢？
想不起来。
不知道真名，对他们在动漫里的印象非常模糊，根本不能当作情报来用。
但是关于葬仪社的情报倒是挺清楚的，只可惜身为严重机甲盲的白林并不能正确描述现在的状况，只能总结出一些零碎的要点——
葬仪社的目的有两个，第一是为了复活某位女性，第二是为了对抗当时执政的多国籍组织【GHQ】。从第二点来看，葬仪社是个正义的组织，但是从当时的民众眼里来看，葬仪社就是个对政治不满的恐怖组织，而且民间经常报导负面新闻，深深加大了民众对其的仇恨。然而观众永远站在上帝视角，不论剧中如何描述，在观众眼里，葬仪社至始至终都是正义的反抗军组织。
在剧情的前半剧情即将结束的时候，葬仪社的首领阵亡了，经过一番变故，失去葬仪社力量的主角等人被困在校内，同时被外部的军队包围，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之后的剧情便是主角成王的故事，由于不知道Saber的英雄真名，白林想不起后续。
这么一想，白林现在身处的地点和时间点正好就是剧中的某一段，回想一下，之前在码头上窥见的那次事故，正好就是《罪恶王冠》原剧中的一段剧情，因为违背命令而被押走的黄发青年也是葬仪社的一员（那么之前确实猜对了，）。还有之前偶然提到的王之Saber的转变，也符合动漫中的人设变化。
那么，王之Saber现在正在抵御的敌人有可能也是出自动漫原剧的某个东西，这正是白林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了防止对付Saber的时候会惨遭敌人的收割团灭，在应付Saber的时候，白林也必须知道那个敌人到底是谁。
NPC的发言千奇百怪，没有能相信的，如果想要知道敌人的真实身份，果然还是必须直接问Saber本人才行。
白林坐在体育馆的观众席座位上，犹豫着要不要向敌人求助。
这个时候却传来了Saber的声音——
“到此为止了！”
白林吓得身体一震，还以为Saber已经发现了白林的身份，所以来逮捕他了。他没有立刻出去迎战，先从隐蔽处探出半个脑袋观察情况，发现Saber并没有面向白林这边。
Saber正朝着另一个方向喊道：
“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快带你放弃，投降吧！”
这一次他手上的不是大剑或镰刀，是白林没有见过的回旋镖。
而被他盯上的人并不是白林，而是差点就能开门逃走的黄发青年，刚才还在监狱里接受君莫笑的审问，现在却出现在这里，估计是越狱了。Saber应该就是来逮捕他的，和白林无关。
青年的手上没有任何魔力构筑的兵器，他的语气却毫不慌张，甚至还有些不敬：
“还想说你怎么会这么从容地走出来，原来还带着【虚空】防身吗？以为穿成这身衣服就能变成他的样子吗？根本完全比不上他，你这个冒牌货。”
这些话的意思有些难懂，但是结合葬仪社的经历来看，应该是在讽刺Saber正在模仿某个人，但是根本不够格，还酿成了不被原谅的错误。结合之前的那些情报，白林可以肯定Saber曾经是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温柔主义者，发生某个变故之后，变成了现在的恶劣性格，这么一说才想起来，《罪恶王冠》确实中有这段剧情，在黑化系动漫中是很常见的剧情。
青年抽出了一把不算短的军刀，指向Saber，宣誓道：
“来单挑吧，你输了就马上给我停止这个扮演国王的游戏！”
还没等Saber点头同意，他已经冲向Saber。
面对曾经同伴的挑战，Saber没有犹豫，投出了手中的白色回旋镖，却没想到被青年一刀给打飞出去了，嵌入到天花板的支撑架上。失去了武器的Saber再次抬起右手，从身后出现的人偶体内抽出一把弓弩，却没有充足的瞄准时间，被青年一拳轰倒在地。
随后，青年把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虽然没有挥下关键的斩杀一击，但是胜负已分。
白林有些傻眼了，没想到那个和普通人差不多的青年竟然可以秒杀Saber。
但白林并没有松一口气或者冲过去给Saber补一刀，因为他眼前发生的这些剧情，包括决斗然后战败的剧情，好像都是出自动漫原作，都是在动漫里发胜过的，而白林现在就好像是亲临到现场，坐在观众席上观看这部番剧。
不过白林可没心情看剧，他只是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脑子里关于《罪恶王冠》的记忆也越来越明朗了。现在白林连【虚空】这个词都已经想起来了，那就是Saber从其他人和人偶身上取出的武器学名，和白林推测的一样，【虚空】就是把精神体抽出以后制成的武器，是精神体的实体具象化。如果一切都顺着剧情继续发展下去，也许很快就能知道更多有用的情报。
就像动漫原剧里的场面，青年把Saber按在地上，重复着动漫里的那些台词：
“结束了，虚空王子……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你青涩又不成熟的拼命挣扎的样子，我们大家本来还挺喜欢的。”
“拿你来试试看啊……”
“嗯？”
“在这种状况下，如果还有其他保护大家的方法，你就告诉我啊！”
刚吼完这一句，Saber的眼神像是受到了某种冲击，瞳孔稍微放大了一点，看上去有些痛苦的样子，然后整个眼神都变了。
白林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短剧去没有给他恢复新的记忆，那么就表示——从这里开始的剧情，在《罪恶王冠》的原剧中并不存在！新宿的精神污染已经开始对Saber产生作用了！
哐——咚——！
被回旋镖切断的支撑架倒蹋下来，青年察觉到头顶上的危险，只好放开Saber然后马上躲开。
Saber做出一个翻滚动作马上起身，虽然弓弩被钢管砸得粉碎，但他本人毫发无损。
坏掉的弓弩变成了细碎的晶石消失不见，Saber身后的人偶也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变成紫色的晶石雕像，然后变成了自我粉碎的粉尘。
青年目睹了那个人偶的毁灭过程，立刻明白了一件事：
“用来储存虚空的人偶没有受伤，但是刚才却发出了像是要死的声音，然后就像病发的患者一样真的死了，是因为【虚空】被毁了吗？”
“还不能确定。”
“不会错的！这个以【虚空】为中心的王国，一直都伴随着死亡的危险啊！”
“已经无法回头了，如果大家知道这件事，就会犹豫要不要使用虚空，要是现在的统治体制崩溃，结果大家都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在反击正式启动前，要完全隐瞒这件事。”
“你在说什么啊？！现在马上放弃使用【虚空】啊！要是真的用【虚空】开战，那才会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啊！”
“我这是为了——”
“不要再听任何人的胡说八道了！给我清醒点啊！”
“你……说的也对……”
“集……”
听见Saber发出肯定的回答，青年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呼唤了Saber的名字。
但是，他却没料到Saber想要表示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当天明白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的胸口已经被Saber的右手刺入了，打开了“门”，抽出一柄形似手电筒的【虚空】。
“只要把这个毁掉，你也会死吧。”
“集……”
“刚才Rider告诉我了，有个叫白林的人想要和我作对而且顺利潜入进来了，帮你越狱的那个人就是他或者他的同伴，本来我是不想管的，但是他已经干涉到我这边的要事，我就不能不管。告诉我，帮你打开牢门的人是谁？！”
“……”
“回答我！”
“清醒点吧！这里根本没有你的‘敌人’！”
“不听我的命令吗……不服从命令只会害死大家，与我作对指挥自取灭亡，既然你们都不打算走上正道，那我就只好这么做了。”
Saber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偶，他把青年的【虚空】塞进人偶里面。青年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走，他就失去了意识，就像战死的英雄从者一样，身体破碎，身体变成了飘散的魔力尘埃。
而那个吸收了【虚空】的人偶发生了变形，出现了黄色的头发，提醒变得略显健壮，看起来就像袖珍版的黄发青年。
白林明白了，Saber把其他人的【虚空】强行取出，再塞进谜之人偶里面，就可以使人偶成为随手可用的【虚空】储存库。而人偶会变成【虚空】主人的模样，也就意味着那些【虚空】还是“活”的，Saber强行剥离了其他人的精神体，导他们精神衰竭死去，但是被剥离的精神体还会作为【虚空】的形式继续存在。
这就相当于把其他人都变成笼子里的奴隶！关在人偶里的【虚空】都是被Saber囚禁的活人兵器！
就算是新宿对他的精神污染导致的恶人化，这也太过分了！
Saber马上打开了通讯器的全体通报功能，下达命令：
“通告所有亲卫队队员，半径三十公尺内的人，不论等级一律逮捕，另外，从现在开始完全封锁体育馆！”
看见Saber眼神一转，白林才意识到，自己早就暴露在他的视野里，而且Saber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得知了白林的身份，已经瞒不下去了，只是Saber要先处理掉那个青年所以没有立刻对白林动手，但青年已经变成了不会顶嘴的人偶，现在轮到白林了。
白林瞥了一眼早就知道白林身份的君莫笑，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配合Saber马上逮捕白林，那就表示他不打算与白林敌对。
白林指向Saber，对君莫笑下令：
“上吧，Player！”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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