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六十六话 心灵重塑之战

    原本已经支离破碎的世界，在两人的狂斩下变得更加粉碎。
    其实只是黑影的单方面攻击，白林一直处于不利的防守状态。论灵活度，白林的单手木刀远比不上黑影的双刀，而且双方的剑技水平不是一个级别。
    “唔呃！”
    砰！
    黑影发起了双刀猛刺，白林将木刀当做盾牌进行防御。可力量差距太大了，白林被击退很远，后退了十几步才稳住身子。
    就这力度来看，黑影是铁了心要杀掉白林。
    白林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就算现在想不出明确的理由，白林还是打从心里对他产生了抗拒，一直都在全力反抗。
    可这是与物质世界不同的、只存在于个人内心的【Inner World（心里世界）】，能使用的只有本身自带的能力，所以白林无法使用神器【高斯光剑】和捡来的无名黑剑，唯一的武器就是银时的第二宝具——木刀【洞爷湖】。
    非常不幸，现有的三把刀剑中，只有这把木刀的剑技还没有掌握。白林一直都只是依赖它的坚固防御力来当做盾牌使用，还从没试着把它当做主手武器来用。
    面对黑影的快速连斩，白林只能不断地格挡，主动攻击的机会也不多。不过持续时间长了以后，白林大致能摸清黑影的攻击套路，对于防御已经很熟练，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就能反击回去。
    在【Inner World】里活动应该不会受到体力限制。这算是脑内战斗，消耗的应该是精神力，那确实对白林有点不利。
    但白林根本没有去深入思考那些问题，专心应对眼前的敌人就已经很麻烦了。
    黑影从不同方向连斩四刀，白林已经看穿了全部的刀斩路线，用木刀全部硬挡下来，然后习惯性地做出动作，预防第五次斩击。可是黑影没有继续连击，脚下一震，就从白林面前消失了。
    “咦？”
    嗖——铛！
    白林熟练地转身一斩，一道猛击直接把挥来的刀刃打飞出去。
    （果然在背后）
    成功拦截了这一次攻击，白林当然没忘记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有一把刀，马上变换动作，用木刀当做盾牌扛下一斩。无奈于双方的筋力差距太大了，白林没能完全挡住，后退了好几步。
    黑影就手持一把刀继续猛砍，白林还是继续防御。经过长时间的抗打击，木刀上隐约出现了切痕。
    嗖！
    白林刚摆好下一个防御动作，黑影又从眼前消失不见。白林的反应速度已经可以应对这一招了，再次转身挥斩，果然又一次碰上了黑影的白刃。
    然后接下来黑影连续发动了几次绕背移动，白林渐渐地已经能熟练应对这一招了。虽然比不上【影武者】千代的位移速度和频率，但是没有神器辅助的白林也没法发挥出那时候的攻速，自然还是很难对付。
    嗖嗖嗖！
    接下来白林基本已经放弃了正面防御，接连几次挡住了来自后方的斩击。明明是木质刀，和刀刃碰撞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溅射出火花。
    可这一次黑影似乎也预料到了白林的反击，使出了很大的臂力，白林还是使用了正常水平的力度进行防御，结果却差点被这怪力直接压倒。
    （果然英雄从者和召唤师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白林用上两只手，按住木刀的刀背使劲推，暂时和黑影僵持住了。
    【没想到你应对偷袭的能力还不错，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呵，最近玩背刺的人太多了，你这还不算什么。”
    【看来刺客已经对付不了你了啊。】
    “所以连Assassin都不是的你，玩偷袭还不够格。”
    【实力确实比我先想的要强一点，口气也不小。】
    “这里可是我的内心，房租都不交的人还是赶紧滚出去比较好。”
    【你也要有这个能耐。】
    “……什么？”
    呼——！
    白林马上放开木刀，向侧面做出闪避动作，然后一把黑色的短刀从背后飞过来，才差点就把白林的脖子切断。
    这就是刚才被白林击飞出去的那把黑刃。白林现在才想起来，黑影手上的双刀具有“互相吸引”的特性，就算两把刀都脱手，也能在空中飞向同一目标。同理，如果有一把刀还在手上，另一把刀就会像回旋镖一样飞回到持有者手上，由此可以做出很多出人意料的招式。
    当初白林还在使用这个灵基的时候，这双刀就是最常用的武器，单凭感觉还是能想起一点情报的，如果有足够多的特征说不定还能想起它的真名。毕竟Ruler的【情报抹消】把刀名从记忆中消除，而白林早在失忆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双刀的真名、破除了【情报抹消】，现在不记得刀名只是因为失忆而不是【情报抹消】。
    不过白林很清楚，只是猜中了一件武器的真名，甚至是猜中了他的英雄真名，对这次战斗的影响不大。如果过于追求真名，白林反而会落入劣势，因为眼前这个敌人就像开挂一样，擅长的能力太多了，二刀流只是冰山一角，让人知道他的真名并没有多大影响。
    黑影一伸手就接住了黑刃，他没有做出修整动作，马上又使出了二刀流的连斩剑技。
    而白林向上踢出一脚，把落地的木刀踢飞起来，右手一把抓住然后吟唱技能——
    【牙突】！
    呼——！
    白林接受了魔力的驱动，向前冲刺，一记笔直的刀刺让空气发出尖啸声。
    不过这么简单的招式早就被黑影看破了，只是稍微侧身就躲过了这次攻击。然后在白林收刀之前，快速地移动到白林的身后，不留余力地一刀劈下。
    铛！
    白林极快地转身，用木刀扛住了从上到下的劈斩。
    黑影仅仅是用右手的单手力量就压住了白林，然后黑影左手上的另一把黑刃对准腹部刺向白林。
    可能是因为左手发动了攻击，导致压着白林的右手上力量分散了，白林用力向上顶开刀刃，然后迅速的后退几步躲过了这一击。趁这个机会，白林再后退几部，和黑影拉开距离。
    【你已经成长太多，成长到就连我都感到一点棘手呢。】
    “骗鬼去吧，你连一半的实力都没拿出来。”
    【你果然是这样认为啊，不过很可惜，我真的已经使出全力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根本没有试探的必要性，如果我直接使出宝具都没有问题。】
    对哦，这家伙根本不是那种看心情办事的类型，不，应该说是现在的这家伙，曾经的他还是个志同道合的同伴。现在的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带着一点纯粹性，而且他是一直呆在白林体内的残留灵基，对白林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自然可以从一开始就使出全力。
    【你不信也罢。正如你刚才所言，我本来就是一个应该滚出这里的残留灵基，是不该继续留下来的存在，可我还是作为潜伏在你心底最深处的力量留下来了。现在的我只能算是寄生在你的体内，已经失去了你这个凭依者，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就像是失去了躯壳的灵魂，没有肉体的束缚反而会更快崩坏，所以我的外表，我的力量，还有我的心都已经腐朽不堪，我已经失去了一切。】
    “你说的‘一切’，包括‘技能’和‘宝具’？”
    如果白林没猜错，黑影不只是失去了战斗招式和最强的底牌【宝具】，他应该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失去了，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他的真名。
    如果是这样，他说的“已经使出全力”就能理解了。因为技能、宝具都已经无法使用，那么再多的魔力也起不到多大帮助，所谓的“全力”也就和“放水”差不多。
    【也正是因为失去了心，所以做了一点点自我催眠，把我认为比较重要的思想留下，一不小心达成了“嗤笑铁心”这个条件，加上我本来就已经不该存在，我已经是个被现实否认的存在，所以——】
    “这是——？”
    白林感觉得到，这个空间里有某个东西正在发生强烈的质变。
    黑暗的天空发出奇怪的回响，然后有几个极其庞大的物体映入眼帘——巨大的机械齿轮，停留在高空，缓慢地自我转动。
    脚下的地板逐渐分解成细碎的砂砾，刚才还是岩石般的地面，转眼间就变成了干燥的沙漠。可是插在地板上的各种黑色刀剑还留在原位。
    没过多久，这些变化就停了下来，可是整个【Inner World】变成了另一个世界——脚下是冰冷的沙漠，天空变成了阴沉的黄昏，还有隐入云中的巨大齿轮，整个世界就像一座冰冷的钢铁炼制厂。
    只能站在原地呆呆看着的白林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就算这是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也不懂这是在发生什么，因为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他能感受到，黑影身上的“某个东西”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成为了一个全新的面貌。就连原本一直锁在他体内的残留魔力也因此被解放出来了，白林能感觉到他的力量在成倍增长。
    【——我现在是Lostman（失落者），失去一切也要完成使命的无铭英雄。】
    “职阶转变？！”
    接连发生这么多的意外，白林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也能感受到那种名为“惊讶”的情绪。
    原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迫于现状只能用武力蛮干，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白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反正和解是不可能的，要随时随刻握好刀子。
    对于Lostman这个职阶白林了解不多，在《fate》系列只有一次出场，而且几乎没有任何说明。而且那一次是出现在《fgo》的高难度活动后期副本，就算是《fgo》玩家都不一定知道这个职阶的存在。
    能在网上搜到的资料极少，只知道Lostman代表的是“失去一切之人”，不只是失去亲朋好友那么简单，就连一些抽象的东西都不能留下，比如名字，还有心。
    而且Loastman似乎是个后天形成的职阶，在游戏中利用职阶相克的特性，可以认为和Beast有关。因为只有一个案例又没有拿到官方资料，所以这个职阶的相关情报只能靠推测，对现在的白林来说就是个给了情报也没用的事物。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成为Lostman，也就意味着“真名”这种东西已经没有了。白林已经没机会去想起他的英雄真名，接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可谓是“无名之举”，就算白林曾经使用过这个灵基的力量，现在也只能靠银时的学习能力去寻找破绽。
    砰！
    黑影突然就冲过来了，幸好白林一直都有警戒，正面挡住了一击。不过这一击的力度估计是之前的两倍以上，双刀发出近似子弹火药的爆鸣声，白林直接被撞飞出去。
    飞出了十几米远，插在地上的各种刀剑都被这强烈的冲击震飞。
    “有点厉害……”
    柔软的沙漠地形让白林没法立刻起身，受到了地形限制，接下来手脚会变得很不方便。相对地，黑影的速度却是原来的两倍以上！
    砰！
    又挡住了迎面一击，这一次的双刃力度比前几次都要强，白林又一次被击飞到十几米远外，溅起了一片沙粒的浪花。
    白林还没有抬起头，就能感觉到黑影在极快地靠近，速度比刚才两次还要快。这个距离下如果不做点什么，来不及站起来就会被那双刀劈成几块，躺着握剑防御根本不现实。何况这一次的物理冲击太强了，白林的木刀都没法完全承受，脱手飞出去了。
    （仔细想想，仔细想想，银时的技能，银时的技能……）
    想到了一个只用过一次的技能，白林没多想，暗中拽住一把沙粒，直接吟唱——
    【飞剑】！
    将魔力注入到手中的沙粒中，然后预判黑影进入攻击范围的时间，直接将一把沙子全部挥洒出去。
    黑影大概是根本没料到白林会使出这一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附着魔力的沙粒已经入侵到了无法闪避的距离，就连吟唱防御技能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挥动双刀进行防御。可怕的是，他似乎不在意伤痛，只是稍微减慢速度，一边防御一边杀向白林。
    虽然这是原作中某段搞笑情节的恶搞产物，可是作为英雄从者被召唤出来，这个技能也得到了实体化。只要是能投掷的东西，就算是〇〇都能变成魔力爆弹。
    白林倒是没想过用这招造成多大的伤害，那家伙才不会被这点小伎俩打成重伤。趁黑影脚步减慢的一刻，赶紧奔向木刀掉落的地方，用这几步记住沙地的限制感，然后一个翻滚动作把木刀捡起来，摆出半跪的架刀动作。
    而黑影已经突破了白林的沙粒，强行突破那层魔力沙雨给他造成了不少的皮外伤，而用于防御的双刀则是被轰炸得只剩下刀柄。没用的兵器对他来说就是负担，确认损坏之后就直接丢弃，空手冲向白林。
    可能破坏了敌人的武器会给人很大的自信吧，白林却没有一点高兴的表情。黑影就像要给所有人打脸一样，不知道吟唱了什么技能，和白林相距不到五米的时候，双手上又出现了和原来一样的黑白双刀。
    【召唤师技能·潜力激发】
    敏捷和魔力同时强化1个rank，将大部分魔力推送到双臂和木刀刃部，换成双手握刀的动作。因为已经能预判到黑影接下来的攻击套路，没时间也没必要使用【战力探测】，直接将木刀挥向早已瞄准的地方——
    砰！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枪鸣声，这一次和之前的不一样。
    “咳啊……”
    【……】
    白林的白和服右侧腹部位被染成血红色，幸好有灵衣的保护，还没直接命中，白林并没有受到重伤。只是作为一个活在和平时代的人来说，这种灼烧般的刺痛感难以忍受。
    黑影的右手白刃被白林一刀击碎，但是他的左手黑刃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
    “手枪……？”
    刚才还是短刀的形状，现在就变成了一把带刀刃的手枪。白林确定没有看错，这件铳刃的刀刃部位和刚才的黑刃部位一模一样，很可能就是在刚才的冲锋过程中突然改造成这种形态的。
    正因为黑影没有打算用刀砍，而是近距离射击，所以他没有做出预想中的动作，白林的预判出现失误，原本打算打伤他的手腕的木刀只是打碎了他的另一把刀，不，现在应该已经变成手枪了。这种情况倒是完全没有料到，如果白林没有轻敌，如果先发动【战力探测】就能躲过这一发子弹了。
    【……】
    黑影没说一句话，右手上又出现了一把白刃，就在白林的眼前变成了手枪的形状。
    正因为他能随意取出全新的武器，所以白林专注破坏他的双手而不是武器，破坏了一把武器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损失。
    现在不仅中了一枪，还让他知道了白林的意图，实在是太糟了。
    铛！
    黑影用手枪的白刃部分被白林挡住，然后左手上的铳刃快速旋转，就像一把圆锯对白林的颈部横扫过去。
    如果被命中就直接完蛋了，白林可不打算继续赌命，直接放弃防御后退一步——
    咚！
    因为防御被卸除，黑影的右手铳刃直接捅到白林的肚子上，前端的刀锋让白林又一次体会到了被刺的疼痛。但是他的大脑没有因此混乱，反而应该说精神没有彻底恢复的他现在感受不到强烈的惊慌，被刺中的一瞬就开始吟唱下一个技能——
    【召唤师技能·闪现】！
    砰！
    枪鸣声和白林的刀斩声同时发出。利用【闪现】绕到黑影的背后，使出全力一刀猛击他的背部，从手感上来判断，这具身体就算是用子弹都不一定能打穿。
    实在太硬了！简直就是经过了防弹加工！
    刚要挥出第二刀的时候，黑影也快速转身，用白色的刀刃部位挡住这一击。而这一次他手上的兵器又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把和人等高的黑白双刃剑！
    呼！
    他的使剑动作格外娴熟，巨大的双刃剑在他的手上就好像变成了一架金属风车。极快的转速配合锋利的双刃，用法上更接近长枪而不是双刀，白林还从没应对过Lancer，防御相当勉强，身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割伤，才过了十几秒就变得遍体鳞伤。
    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白林估计撑不过十秒。
    【召唤师技能·灼……】
    “唔呃！”
    本来精神体就很脆弱，没有痊愈，连续使用【召唤师技能】，还身在精神力为主的【Inner World】，白林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不得不中断技能的吟唱。
    砰！
    黑影使出一记上挑攻击，把白林的木刀打飞出去，再旋转身体，在白林的身上留下两道不浅的刀伤，喷溅出不少鲜血。
    【结束了。】
    最后一刀直接捅向白林的心脏。
    “还早啊……”
    【什么？！】
    铛！
    白林直接从身边捡起一把黑色的长剑，咬着牙使出全力，一剑拦截这一次攻击，然后快速下压，把黑影的刀刃死死地压在地上。
    现在才想起来，周围到处都是可以捡拾的刀剑。内部的一切虽然都是来自黑影的力量，可说到底这里本就是属于白林的【Inner World】，也就是“心像世界（固有结界）”，所以在这个灵基消失之前，布满地面的各种刀剑是双方公用的。
    黑影把双刃剑拆分成原来的双刀，白林也放开手上的无名之剑，后退几步之后从身边随便捡起两把刀剑使用。然后双方同时冲刺，发起猛烈的二刀流连斩，四把刀刃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能切开。
    黑影的双刀被破坏，就继续制造新的双刃。从这时候开始，每一次制造的双刃都不一样，白林能明显察觉到他的针对性，每一次取出新的刀剑，白林就会落入被克制的劣势，免不了被划几刀。
    相对地，白林捡来的双刃被打断或打飞，就马上捡起其他的刀剑补充手上的空余，然后模仿黑影的刀法继续挥斩。有银时的成长能力，白林感觉得到，双方的剑技差距已经越来越近了。
    如果一开始就使出二刀流和黑影对抗，没有学习剑技的情况下说不定一下子就会输。多亏木刀【洞爷湖】打了那么久的消耗战，白林已经学到了黑影的大半剑技。还有银时赋予的顽强生命力，也让白林屹立不倒，只要不是致命伤，估计没法让白林倒下。
    【啧……！】
    “这次……我赢了！”
    最后，白林的双剑同时击碎黑影的双刃，双剑同时刺穿了黑影的身体。
    类似血液的东西顺着剑刃流下来，白林感觉到了湿润感才把双剑拔出来。果然还是金属剑比较锋利，木刀的使用方法掌握之前，和木棍没有太大区别。
    黑影则是有些不稳地后退很远，然后才摇摇晃晃地半跪下来。
    “你输了……”
    【看来……确实是我输了……】
    “那就快点放我——”
    【幻想崩坏】
    轰——！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林手握的双剑突然自爆，强力的爆破直接让白林的双前臂化作尘土。
    【刚才你没补刀杀了我，是最大的错误。早知道还是这结局，一开始就该使出全力干掉你，反正最后你都要死在这里。】
    “你……你……”
    【你是想说，我一开始就用上了全力？抱歉，对付敌人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会把真实的情报送给敌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很痛吗？不过不要紧，这里只是你的内心，你的身体没有损伤所以你根本不用这么夸张。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黑影这次取出了一开始使用的双刀，走向已经瘫倒在地的白林。
    【你会理解我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变成成功者罢了。】
    黑色的刀刃举在半空中，他的双眸没有透露一点同情或怜悯，也没有胜利应有的喜悦，只有恐怖的空洞。
    【是时候重启“剑制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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