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开始历练

    ……
    “这……这怎么可能呢？九岁就领悟了心境，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法拉结结巴巴的这样说着，看着卡夏的眼神满是疑惑和不信，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到那丝开玩笑时的狡黠笑意，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对方并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也难怪法拉会不相信，疯狂之心是什么？加莫罗用了几百年才修炼出来，而就算人类在学习方面再怎么得天独厚，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能在六十岁之内领悟。
    冒险者对第一第二世界的区分，其中一种说法是：第一世界是掌握和熟悉自己的技巧技能，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第二世界则是发展自己的技巧技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战斗道路。
    而另一种说法就是：第一世界，在于磨练自己的战斗本能；第二世界，发掘适合自己的心境，并使之与自身融为一体，创造出领域力量，也就是说，想要到达第三世界，最低最低的程度，也必须掌握伪领域才行。
    由此可见，探索技巧技能，打造属于自己风格的战斗道路，和领悟伪领域，是同等重要的事情，只有技巧而没有领域，去到第三世界，你会深刻的体悟到“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一般的滋味。
    然而无论是创造技能，还是领悟心境，都是第二世界的冒险者才有资格具备的实力，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才刚刚到达鲁高因……不，如果卡夏说的是真的话，那就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身上，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所以说我就说了你不会相信了。”卡夏耸耸肩膀，无奈的说道。
    “我也不愿意相信呀，当初我第一眼见到那个臭丫头的时候，可是比你现在的样子还要惊讶上几百几千倍呢，不过你刚刚的话，我要矫正一点，那丫头不是九岁就领悟了心境，而是踏入了心境的门槛，你又不是不知道，疯狂之心除了需要近乎变态的战斗本能以外，还必须具备成熟的心智，你说一个九岁的小丫头，心智能成熟到哪里去？”
    卡夏神色迷离的抿了一口酒，然后继续说道。
    “经过再三观察以后，我终于确认，那丫头在战斗本能方面的确已经接近成熟，只是心智还十分稚嫩，所以，我选择了将她的战斗本能压抑住，将她从一只野兽变回人类，若不是这样的话，以她那时的状况，不成熟的心智根本就无法控制战斗本能，她迟早会变成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
    “你到是宝贝那丫头。”
    听到卡夏这么说，法拉也不得不信了，他眯起眼睛，也有些佩服卡夏的耐心，毕竟，将一头野兽变回人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记起来了，在捡回莎尔娜后的那两年里，有着罗格第一闲人之称的卡夏，身影竟然由早忙到晚，上蹿下跳的又当老师又当妈，比号称第一忙人的阿卡拉还要勤快。
    “哼，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教导出来的杀人工具，能做到什么程度罢了。”卡夏死鸭子嘴硬的撇过头，大灌了一口酒，顿了顿，复又说道。
    “现在，那臭丫头也长大了，应该能控制住那股野兽的疯狂心态，我认为也是时候解放她的战斗本能了，希望能在奶牛关里突破吧。”
    有了战斗本能，有了绝对的冷静，并不就意味着有了疯狂之心，两者的磨合需要时间，让理智凌驾于本能，按照卡夏的估计，就算以莎尔娜的天赋，至少也需要一年的时间，而当她领悟的那一刻，实力也应该足以打败里面的牛王了，奶牛关里的规则是只有打败牛王才能出来。
    “你就不怕万一她失败或者出什么意外吗？”
    对于卡夏的用心良苦，法拉除了感叹，还是感叹，真是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和嗜酒一样闻名于外的，懒散到骨子里的老酒鬼，竟然会为一个人主动付出那么多。
    “哼，失败就失败，如果这点危险都不敢尝试，那干脆别当冒险者，缩回家去种番薯好了。”一边喷着酒气，卡夏这样说道。
    “说起来，我们光说那个臭丫头，似乎还忘记另外一个更变态的家伙了呢。”这样说着，两个人脑海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另外一个懒洋洋的身影。
    “那个家伙就算了吧，将他规划到人类的范畴，那你就输了。”
    法拉心有戚戚然的抹了一把泪水，这个混蛋的存在，简直就是对所有天才的打击呀，明明资质还差得要命，这还有天理不？
    “的确如此，你的吝啬，我的懒散，阿卡拉的精明，凯恩的嘴皮，好的不学，坏的他到是学了个足。”卡夏摇了摇头，对法拉的评价给予了肯定。
    “哈欠——”
    家里，我打了一个超级大的喷嚏，脚步一个踉跄，顺势就倒在了维拉丝的怀里。
    谁，究竟是谁，竟然敢在我背后说三道四！一边借机在小维拉丝那柔软的怀里蹭着，我掐指一算，算来算去，算去又算来，脸色突然骤变。
    “好贼子，竟然敢遮瞒天机，干扰本圣人做法，不过，以为这样就能阻挠我了吗？且看我的男人第八感。”
    “大人，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干活？呜~~”被我抱着在胸部上磨蹭的维拉丝，俏脸一片红晕，推也不是，挣又挣不开。
    “嘘，别出声，我正在动用第八感寻找暗中的敌人呢。”
    我一边继续磨蹭着，感受脸颊上的柔软和弹性，还有带着淡淡乳香味的盈鼻女人芬芳，第八感的境界顿时被打落到第五感，好强，原来最强的敌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我的小维拉丝。
    “大人，你再这样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哦。”带着浓重鼻音的娇憨声，让我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来，维拉丝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害羞了，特别是在有别人在场的时候。
    “大哥哥，不能欺负维拉丝姐姐哦。”一边抱着一大堆东西走过的小萝莉妻子莎拉，露出美若天仙的笑容，朝我可爱的皱了皱鼻子。
    “怎么会，我可是最疼你和维拉丝了，不信问问小幽灵，在外面的时候呀，就算做梦，我也是经常叨念着你们的名字呀。”
    我指着一旁飘来飘去，光捣乱不干活的白色发光体说道。
    “是呀，小凡疼着你们呢，就连做梦的时候，也会经常在梦里叨念着：小莎拉，小维拉丝，小莎拉，小维拉丝，小莎拉，小维拉丝，小琳娅什么的……”
    我在一旁听着，一边满意的点了点头，恩恩，不错，就是这样，我可是连做梦的梦着你们呢，小莎拉，小维拉丝，小琳娅……
    “不对，完全不对，完全没有琳娅在里面吧，你这小家伙，我说这次怎么那么爽快的附和我！！”下一刻，我猛地将心里摆放着茶壶杯具的桌子一把掀起，然后恶狠狠的朝小幽灵扑了上去。
    “嘻嘻，小凡上当了，小凡是笨蛋。”带着优美旋律的清脆笑声，自房里面响起，然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闹声。
    “呜呜~~又得重新整理过了。”
    小手无奈的轻捂着脸颊，从张开的指缝间看着这场闹剧，维拉丝像小狗般拉耸着脑袋叹了口气。
    什么？我们在整理什么？这话还得从前几天说起，其实，就是莎拉和维拉正式丝结束了或许是大陆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历练前辅导课程，已经着手准备出去历练了。
    说起来，姐姐究竟去哪里了呢？昨天风风火火的，突然就和我告别，这一走可是潇洒无比，尽显姐姐我行我素，行事利落的风格，不过，今天一打听，也没听说她坐远程传送回鲁高因去了，莫非是被卡夏那家伙指派了什么任务？嗯，极有可能，过几天有时间得去套套话才行。
    “我说呀，小维拉丝，这些东西就不用带了。”
    看着维拉丝将厨房里铁锅盘子啊什么的统统都塞到物品栏空间里，我顿时无语，这小主妇，自从有了物品栏以后，就特别高兴，老是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塞进里面，又在微妙的时机突然拿出来，都快成半个多啦X梦了。
    “这怎么行呢，就算是历练，也要好好照顾好三餐才行。”
    闻言，维拉丝立刻进入了万能主妇模式，回过头轻摇着手中的平底锅，坚定的说道，然后唰的一下，平底锅在她手中消失了。
    顺便说一句，虽然不知道她空间里究竟都装着什么，但是我可以很确认的说，里面肯定有五个人好几个月份的食材，还有各种备用的衣物，厨具，甚至是家具，把这些全拿出来的话，都能塞满小半个家了。
    得，还没开始历练呢，整个空间就被塞满了，到时候装备该怎么办？没关系，维拉丝自豪的比着可爱的食指对我说，不是还有莎拉吗，退一万步，就算莎拉的物品栏也不够用，也还有小幽灵和我，人多力量就是大呀……
    话说，虽然在历练的时候能吃到维拉丝亲手制作的菜肴，的确是很高兴没错，不过是不是稍微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呢。
    于是，几天以后，我们终于完全准备好了，阿勒，怎么回事，为什么总觉得身体沉重了很多呢？像是背上被许多家具厨具给压住似的，是错觉，还是物品栏里多出来的那些东西？
    出发之前，觉得有必要和老酒鬼说一声，至于阿卡拉，就算了吧，估计我刚刚走出罗格营地，她就能收到消息，省点力气也好。
    “哟——”
    大清早，我朝坐在树下烤鸡翅的卡夏打了声招呼。
    “你这小子，在这奇怪的时候来，有什么企图，有什么目的，说！！”
    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样，老酒鬼以让三大魔神看了也要为之汗颜的速度，将手中的树枝藏在后面，一脸警惕的看着我，话说，这种像看到鸡翅克星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大清早就吃烤鸡翅的你，也好不到哪去吧。
    “只是来打声招呼，我要带她们出去历练了。”
    看着老酒鬼慌张的样子，我一个恶从心中起，用心灵传动在她后面ALT+A了一下，一下，再一下，咱积少成多……
    由于施力微小且不是直接攻击，卡夏又处于紧张之中，生怕自己的鸡翅再次泡汤，这一手到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哦，是这样呀，快去吧快去吧。”卡夏拼命的挥着手，差点就把“别再回来了”给说了出口。
    “对了，这两个月辛苦你了，听阿卡拉说都是你再教导她们吧。”
    “哈哈哈，小事，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如果你真想感激，那就随便给个几十万金币或者一千桶精灵族的果子酒就行了。”
    “……”
    既然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你还提什么报酬？什么叫“随便”给，在你心目中，什么才是不随便？
    瞧瞧这罗格长老的脸皮，啧啧，大家快来围观呀。
    “对了，老实告诉我，姐姐究竟去哪了，你是知道的吧。”开溜之前，我盯着老酒鬼问道。
    “那臭丫头呀，去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她眯着眼睛这样答道。
    “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迷惑中。
    “整个暗黑大陆最大的牛戒中心。”
    “牛戒中心？”越发冒泡。
    “没错，让你在以后看到牛肉和牛奶甚至是牛皮鞋都会想吐的地方。”
    “……”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真是不得了的地方。
    “你去过吗？”我不由好奇心大发。
    “你看过我吃牛肉吗？”
    看似答非所问的回答，充满了悲剧的感觉。
    “那还让姐姐去？”我勃然大怒。
    “因为那地方能提升实力。”老酒鬼大概是心急自己的烤鸡翅，眼睛里满是“你怎么还不走”的送客意思。
    “哦？”
    “你可要小心点了，那丫头出来以后，说不定你的血熊变身也奈何不了她。”
    “这样啊，太好了。”我由衷的笑了起来。
    “我说，听到我这样说，你就没有一点竞争心里吗？表现出一点点也好呀，不担心她超越你吗？男人不应该都是这样？那可笑的自尊心，也给我稍微拿出来呀混蛋。”
    呀，你都说是“可笑”的自尊心了，我还要拿出来让你笑话吗？
    “没关系，反正就算姐姐变得再强大，她也是我的姐姐，永远都不会将武器指向我的姐姐。”
    “你就那么确定？”闭上眼睛，我也能感受到老酒鬼那酸里酸气的嫉妒。
    “嗯，就和你们每次碰面肯定要打上一架一样，我和姐姐，永远都不会将武器指向对方。”
    “酸，真酸，好了好了，我明白你们姐弟情深，别在这里寒颤我了，快点带着你的小妻子去历练吧。”老酒鬼装模作样的抖了抖身子，然后不耐烦的朝我挥着手。
    也对，再不闪人的话，就得东窗事发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撒开脚步，嗖的一声，白光闪过，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几百米开外。
    “这小子，没想到连法师的瞬移都弄到手了，不过他这是赶丧呀，跑的那么快干什么，不好……”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卡夏连忙将藏在身后的烤鸡翅拿出来，很可惜，上面已经沾满了灰尘……脸色铁青了好一会儿，她才朝那早已经化为一个黑点消失在人群里面的方向瞪了过去。
    “你这混蛋，下次别让我抓到你！！”
    ……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次日清晨，我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空地上，前面是排成一排的莎拉，维拉丝，小幽灵，还有三无公主。
    “好了！！”
    “很好，那么听令，报数。”我摆足了教官的气派，大声喝道。
    “一”
    排在最前面的小莎拉，那天真烂漫的甜甜声音响起。
    “二”
    脸红红的维拉丝犹豫了一会，也跟着低下头答道。
    “三，我是三。”
    小幽灵又蹦又跳的举着手。
    “爱丽丝同学，你的气势很足，这一点很好，但是回答一次就够了。”我咳嗽几声说道，难得有显摆的机会，怎么能让这小家伙给捣乱呢。
    “是，是，教官大人。”换来的依然是小幽灵元气十足的回答。
    不，我说，你根本就没听明白对吧。
    决定无视这只腹黑小幽灵，我将目光落到最后一名队员身上，本来，以三无公主的等级，根本就不用走这一趟，不过她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所以很主动的报了名。
    “……”
    “四”
    沉默了许久，这小不点才似反应过来一般，唇口轻启，漠无表情的吐了一个字，该说她是害羞，还是反应迟钝好呢？这隐性天然呆。
    “嘎哦——”
    “好吧，总计四位，我宣布，正式出发。”
    无视最后面一条不起眼的金毛小动物的声音，我大手一挥，率先前行。
    “嘎哦——嘎哦——”
    “啊，你这条死狗敢咬我，看我偷师小人鱼的投技——深海大漩涡！！”
    我和沙拉和维拉丝的佣兵契约，早在她们刚刚晋职没多久就签订好了，也是因为我独自一人历练，再加上长老的名头，才破例一次，否则一个转职者是不可能签订两个佣兵的。
    不过，其实这个契约签不签都无大所谓，反正我和她们的夫妻关系，已经比转职者和佣兵之间亲密多了，只是抱着看一看契约是怎么签订的好奇心罢了，不料却被老酒鬼那家伙砍了一笔手续费，悲剧呀……
    一行五人一狗，在守门士兵诧异的眼神中，迈出了罗格大门，朝鲜血荒地一路前行，莎拉显得略有些兴奋，一路左右看个不停，那激动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突然跳出一只怪物，看不出，这个小天使还有点好战的潜质。
    而维拉丝，则是秉承她一向的性格，目光平静，不过紧握着短杖的双手，还是能看出她心里的紧张，毕竟这里，还有接下来的战斗，对她来说都是一片完全陌生的世界，她只是个渴望平淡和安宁的女孩而已，想到这里，我的目光不由变得万分歉意，如果不是遇到我，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应该还在过着她一直向往的平凡生活吧。
    察觉到我的目光的维拉丝，嫣然的一笑，轻轻靠过来，小指头勾着我的手，将心意传达过来——遇到大人您，才是我最向往和幸福的日子呢。
    手牵着手，我们两个相视一笑，心中一片温暖，此时无声胜有声，而这时，在我们紧紧牵着的手心旁，小幽灵的脸蛋却露了出来。
    “嗯——怎么闻到了一股甜蜜蜜的味道，这不是刚刚开始新婚旅行的夫妇吗？”
    喂喂，听你这口气，又是哪里来的八卦师奶？
    被小幽灵一句话臊得脸红耳赤的维拉丝，连忙松开了手，朝前几步和莎拉窃窃私语起来。
    哈，竟然棒打鸳鸯，看我的必杀手刀。
    “呜咕——”
    “好了，我们现在已经正式进入了鲜血荒地，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
    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没有再见到巡逻士兵的身影后，我拍了拍掌心，示意大家做好准备，这时，莎拉、维拉丝和小幽灵，已经穿上了一套布甲布帽加皮鞋，还有双皮手套，一身的白板。
    其实以她们现在的属性，就算不穿装备，罗格营地的普通怪物也少有能破她们的防御，只是，不穿装备的话，穿什么？普通衣服的话，三两下就会在战斗中扯烂。
    很快，在懒乌鸦的高空巡逻下，我们找到了第一批猎物，是丛林里的三只硬皮老鼠，五人当中，除了三无公主以外，就连我，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仿佛面对的不是几只小小的怪物，而是强大的三魔神一样，莎拉维拉丝第一次面对怪物，就更不用说了。
    这气氛一紧张，早被我放出来的小雪它们，也跟着警戒起来，小心翼翼的朝目标前行，那三只硬皮老鼠要是知道的话，估计是要泪流满脸了——自己竟然能让如此强大的队伍这般小心谨慎的对待，就算死那也足以自豪了。
    硬皮老鼠隐匿的草丛终于出现在视野当中，看到目标以后，众人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是呀，有什么好害怕的呢，以队伍现在的实力，就算那里是三个安达利尔，也照杀不误。
    看到莎拉和维拉丝紧握武器的小手，我决定开始的几仗自己向上，让她们好好观察，有个了解和适应的过程。
    于是，在两双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我低俯着身子，缓缓朝安静的草丛小步挪移前进，虽然以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必如此小心，直接一个优化火风暴扔过去，就算是三只精英级的硬皮老鼠也得死翘翘，不过，现在并不是逞能的时候，莎拉她们需要的是新手经验，而不是高手风范，我现在要扮演的，是一个和她们一样，刚刚跑出村子里的菜鸟冒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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