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合作

    贺娴芝略显腼腆，笑道：“我倒觉得大娘子长得好看。”
    顾柒柒：“贺娘子过于谦虚了，你模样长得精致，是个大美人呢！”
    面对顾柒柒的夸赞，贺娴芝心中着实不大习惯。
    像她身份是商户娘子，与顾柒柒身份相比较，着实很卑微，说话言语之中，都必须要对顾柒柒的奉承。
    不曾想，顾柒柒倒对她连着夸赞。
    心中反而还生出，顾柒柒这般，是不是另有目的的心思。
    顾柒柒见她不知道怎么该接下一句话，又笑道：“贺娘子来看看我家小娇娇，抱一抱？”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贺娴芝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答应了。
    而一旁的易文香目光微沉，若有所思的看着顾柒柒和贺娴芝。
    身边的刘锦绣心中颇为鄙夷。
    觉得顾柒柒堂堂一个二品诰命夫人，身份高贵，还需对贺娴芝这种身份的人，和颜悦色，真真是丢脸。
    哼，还说什么从汴京城来的，她看啊，也不过如此。
    过了片刻，商户娘子陈红雁也倒了。
    陈红雁见着顾柒柒她们，恭谨行礼，见到贺娴芝也在后，她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与贺娴芝说话时，语气带着几分轻蔑。
    顾柒柒不动声色，早在之前，她就已经打听到了，两家都是番禺最有名气的商户，生意上有竞争之意，贺娴芝和陈红雁的关系不大好。
    眼下也可以证实了这一点。
    只是，二人都是她今日请来的客人，若是一直冷嘲热讽的气氛，对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红雁比贺娴芝还会说话，见着了小娇娇后，一个劲的夸赞小娇娇，模样长的像顾柒柒，说以后嫁的是达官贵人等。
    “陈娘子说笑了，我家小娇娇还如此小，嫁人或定亲什么的，那也是要十几年之后的事了。”顾柒柒见易文香一直都没说话，于是就将话题引到易文香身上，“不过啊，眼下对说亲一事，热衷的就是易娘子了，她家闺女已是十五岁了。”
    陈红雁恍然大悟：“对对对，通判大人家的姑娘，条件这么好，易大娘子肯定是挑的眼花缭乱，不知道该挑谁了。”
    易文香：“你这一张嘴啊，一直都是这么能说，我家姑娘哪有很多人选啊，要我说，我们这些人之中，就数徐大人的闺女条件最好了。”
    “易娘子说什么呢！”顾柒柒只是表面上客气的笑了笑，“我家闺女还小呢！”
    接着，她又夸了刘锦绣几句，又顺势追问易文香，定亲对象，都有哪些人选。
    易文香心里对顾柒柒，仍是有戒备，随意说了几个名字。
    顾柒柒听了，嘴角带着浅笑，点了点头。
    过后，其他的商家娘子，陆陆续续也就到了。
    顾柒柒让奶娘将小娇娇抱了下去。
    她带着易文香她们一群人，到了院子坐坐，糕点茶水陆陆续续盛上。
    ……
    贺娴芝去如厕，在回去的路上，偶遇了陈红雁。
    陈红雁冷嘲：“如此急忙回去，就是想着讨好顾娘子，看看顾娘子能不能拉你们柴家一把？”
    “李家之所以能处处压我们家一头，还不是你懂得讨好刘大人和易娘子。”
    “那是我们家的本事，谁让易娘子就是看我们家顺眼，愿意跟我们家来往呢？”
    贺娴芝驳话：“这是啊，那你今日为何要来这里呢？你不是与易娘子站一线的吗？哦，我在知道了，你心底还是想着讨好顾大娘子，再为李家谋利，是不是？”
    “是不是，那都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方才都说了，我是在讨好顾大娘子，我可不能让你赢了我。”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本事，在顾大娘子面前施展。”
    二人前脚刚离去，后脚便有人，将此事告诉了顾柒柒。
    也还有其他商户娘子们的动静。
    顾柒柒神情仍然温柔，那些商户娘子们，为了讨好顾柒柒，说尽各种拍马屁的话。
    顾柒柒无动于衷。
    一个时辰过去后。
    该吃的糕点也吃了，该喝的茶也已经喝了。
    刘锦绣坐不住了，就小声催促易文香回家。
    易文香：“再等等！”
    “有什么好等的，这些人就知道见风使舵，之前徐家未到，她们个个都以咱们为首，说尽各种好听的话，送我们昂贵的物件，现在反过来了。”
    “再忍一忍吧！”她至今为止，都还没真正摸清楚顾柒柒心里所想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易文香见自家女儿，早已经忍受不了，她忍不住跟顾柒柒提出辞别。
    顾柒柒未有挽留她，送她们到门口，素心早已经将备好的礼，递送到马车上。
    马车行驶时，刘锦绣忍不住打开盒子一看。
    嫌弃：“阿娘，你看顾大娘子，送给咱们家的物件，也就那样。”
    她翻了翻手里的玉佩。
    水头不是很足。
    易文香顺着看去，面色微微一沉，“你不懂，咱们家送出物件，值多少银子，顾大娘子便也如同等价格，回了给咱们。”虽说不吃亏，但而对易文香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柒柒仍对她们母女有戒备。
    那是不是意味着，徐瑾坤也是这般对待她家官人？
    ……
    其他的商家娘子也被顾柒柒打发走，她只留下来陈红雁和贺娴芝。
    陈红雁趁机在顾柒柒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小聪明，细说番禺各种风俗，以及商家之间那些小消息。
    贺娴芝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了，一声不吭，全程听陈红雁与顾柒柒说话。
    “若是顾大娘子在家中待着无聊，也可以约我上街，想知道什么，顾大娘子你都可以问我。”
    “好，陈娘子心思就是直爽，有什么说就说什么。”
    “是啊，与我接触的人，都是这般说我的。”陈红雁笑着，趁顾柒柒没留意之时，她朝贺娴芝投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似乎在说，自己已经讨好了顾柒柒，贺娴芝没了用武之地。
    紫烟恭谨笑道：“陈娘子，我家大娘子的确有一事，想要问一问你。”
    “哦，什么事啊？”陈红雁目光直视顾柒柒。
    “就是我们在来番禺的路上，我家大娘子看上了一匹料子，想要让陈娘子看一看，评价一下。”
    “好啊！”本以为顾柒柒是想向自己，打听易娘子家中之事，不曾想是这么小的事。
    “那陈娘子请随我来。”
    紫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红雁微怔，顿时才明白，原来顾柒柒的用意就是将自己支走，单独与贺娴芝说话。
    只是她不明白，按道理说，自己已经跟顾柒柒示好了，顾柒柒也该将自己看得，比贺娴芝还要重要。
    怎么反而是这样……
    她缓缓起身，面容无异样，笑笑跟顾柒柒道：“那我先去看看布料子。”
    “好。”
    陈红雁前脚一走，贺娴芝后脚就问：“顾大娘子是有话与我说？”
    “嗯！”
    贺娴芝笑容之中透着丝丝的无措，“我不太明白，顾大娘子让我留下，究竟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我看得出来陈娘子，是与易娘子亲近多一些，我更知道，柴家此时遇到了难题，不过这些，我都可以帮你究竟。”
    “那……”贺娴芝在心里想了一圈，“大娘子的目的是什么？或你想要什么？”
    “……”顾柒柒嘴角噙着浅笑，目光定定看着她。
    “若是大娘子想要知道通判大人的事，恕我无能为力，我是真心不知道……”
    “你想什么呢！我啊，今日请你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后宅之事，你们的生活习惯，了解过后，就想着融入你们这个圈子。”
    “顾大娘子身份尊贵，无须这般，我们这些人，就会想尽办法来讨好大娘子了。”
    “哦！”顾柒柒面容淡淡：“可惜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贺娴芝眼中布满了不解。
    “柴家因旱灾，导致一部分生意至今还未恢复，毁约的毁约，生意是一落千丈，就算是前一阵子有好转的迹象，可与李家相比较，柴家落后一半都不止。”
    “大娘子将我家之事调查如此清楚，大娘子究竟是想如何？”
    “我不会对你们柴家有什么不好的举止，我就想着与你们柴家合作，今日的茶，如何？”
    “气味清香，味道回甘却不怎么苦涩。”
    顾柒柒笑道：“凉了之后，苦涩的味道就会出来了。”
    贺娴芝忍不住又再次端了茶盏，抿了一口。“是的。”
    “我有茶园，我生意在汴京城，那也是出了名的，我竟然来都已经来番禺了，我就想着在此地展开生意。”
    关于跟顾柒柒的传说，贺娴芝多多少少也是听说过的，她也知晓顾柒柒的本事不低，只是，顾柒柒本事这么好，为何偏偏就要与柴家合作呢？
    顾柒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淡道：“我见了这么多人，我就觉得贺娘子比较合我眼缘，我们若是合作，彼此都能获利。你若是不太放心，你可回去，与你家官人商讨，你再来告诉我结果。”
    “我见方才大娘子与陈娘子谈得甚欢，为何偏偏就选了我，而不是陈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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