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准备离开

    “兵卫君的身体真是……迷人啊。”少女幼时悲惨的遭遇，虽然给她带来了无尽的噩梦，但却也让她在摆脱噩梦之后少了一分平常女孩对性的拘谨和羞涩，“忍者的身材和耐力应该都很棒吧？木叶的女孩们可真是有福气。”
    “和一名忍者结婚，意味着夫妻经常几周甚至是数月都不能彼此相见，每一次分离都有可能成为永别。”九尾撇了撇嘴，无情地击碎了少女的幻想，“亚索和樱已经正式交往半年多了，一共也就见过两次面。”
    “这样么……”少女望着少年脸上天真的笑容，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引来了后者一阵关切的注视。
    “兵卫君能听到我们的对话吗？”少女震惊地问道。
    “当然，要是他连这么近距离的对话都听不见，还当什么木叶中忍？”佐助瞥了少女一眼，淡淡地答道。
    “那岂不是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少女忽然感觉自己的脸颊变得有些发烫，这种感觉在对面的少年忍者冲自己露齿一笑之后，变得更加明显。
    “放心吧，忍者们杀人杀得早，在那方面也开窍得不晚。”九尾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毕竟这也是敌国拷问和策反的重要手段之一啊，卡卡西他就……”
    “你闭嘴吧，九喇嘛。”佐助见少女似乎是被勾起了一些痛苦的记忆，直接打断了九尾愤世嫉俗的话语。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所有反派都会觉得世界已经无可救药了。”少女低头说道。
    “少女哦，你也想要来一发无限月读吗？”九尾龇了龇牙，无视了佐助危险的目光，“不过说实话，你没必要在这帮小混蛋身上浪费自己的同情心。他们的心理适应能力，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
    “我和亚索原本打算在明年一月份的成年礼之后（忍者世界16岁成年），联名向火影提出谏言，建议逐步延长木叶忍校的教学年限，将一些下忍期间的修行内容提前放到忍校来学习，并且聘请专业的学者，开设随机分析，数据分析，逻辑学，修辞学，高能物理，分子生物，高等化学，社会学，经济学等文化科目。”佐助抿了一口红酒，缓缓说道，“但后来我们觉得这些提议的阻力实在是太大，至少得等到卡卡西继任火影之后才有可能真正落实。”
    “阻力？”
    “大名担心这会影响火之国的备战能力；现役的忍者会认为我们感情用事，同情心泛滥；忍校学生们也会埋怨我们推迟了他们成为正式忍者的时间。至于那些因为心理障碍而早早崩溃，牺牲，甚至是叛逃的失败者们，又有谁会在意呢？”佐助一口饮尽了手中的红酒，将银制的酒杯放回到了甲板的小桌上，“不过虽然现在忍界和平的目标尚未达成，时机还没有成熟，但一些造势的工作我们已经可以提前开始准备了。”
    “造势？”
    “在报刊、杂志和电视上登出那些不幸者的遭遇，激起社会讨论；逐步提高忍校教师的薪资待遇；建立心理健康中心，为所有村民提供心理咨询服务；还可以动员鹿丸，丁次，井野，宁次和牙他们在族里吹一吹风……当然，最关键的一步，必须要等到忍界大规模的战乱停止之后才能开始付诸实施。”
    “什么？”
    “战备忍者裁员。大部分没什么战斗天赋或者战斗意志的忍者，就应该被分流到民用领域去：消防，物流，勘探，抢险，研发，医疗，治安，体育，等等。至于保留下来的忍者们，要加大训练力度，共享秘术资料，确保他们，不，*我们*的战斗水准。”佐助双手手指交叉，正色说道，“人海战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不提那边那两个非人类，也不提我的血继限界，就拿兵卫来说吧。二三十个普通水平的中忍一起上，对他现在来说也不过是两三刀就能解决的小菜。与其把那些不适合成为忍者的人推入杀戮和鲜血的深渊，不如全力培养像他这样的可造之才。这样既能节约资源，让更多的人享受和平，长久来看还能提高各个忍村的战斗力。”
    忽然，一阵清脆的水花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肤色黝黑的少年忍者敏捷地跳到了甲板上，手里抱着那个彩虹色的皮球，兴高采烈地冲佐助行了一个礼：
    “多谢前辈夸奖！”
    查克拉化为的蓝色火焰在他的每一寸皮肤上缓缓燃起，将他身上残留的水迹迅速蒸干。佐助见到少年眉开眼笑的模样，心下回忆起了几天前他们亲眼见到亚索用暗部的禁术自$焚而死之后的那一幕。
    平日里阳光开朗，气质不似暗部忍者的少年，化身为了一道致命的钢铁风暴，将所有从时空裂缝中入侵秩序宇宙的域外生物搅成了无数块黑暗的碎片。他手起刀落，目光冷峻，直到最后长刀入鞘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他不知道当年少年手刃那群杀害自己姐姐的强盗之时，是不是也像那样一言不发。
    彩虹色的皮球从兵卫的手上滚落了下来，蹦蹦跳跳地弹到了众人身前的小木桌上，将佐助从回忆中带到了现实：
    “呐……在回去交差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哦，什么事？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甲板足球赛吗？”九尾躺在自己的座椅上，懒洋洋地反问道。
    “我是在说正经事啦，你这个混球！”
    小球气急败坏地跳了跳，结果被九尾一把抓在了手心里，用力捏了捏：“比起我来说，明明你现在才更像一个‘混球’吧？”
    “噗哈哈哈……唔唔，对不起，队长。”兵卫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勉强抑制住了自己继续大笑的冲动。
    “可恶……”
    就在亚索即将爆发的时候，九尾忽然用掌心轻轻抚摸皮球光滑的表面，半是安抚半是敷衍地说道：“好啦，好啦，开个玩笑而已……你不是还有正事儿要说吗？”
    小球挣脱了九尾的抓缚，在后者的护额上重重地撞击了一下，随后滚到地面，在一道白光之中化为了人形。只见他左手上捏着一个透明的小球，一只长着无数眼球的黑色变形虫正静静地悬浮在小球的中央。虫体一动不动，似乎是被人施加了某种禁锢法术。
    “克苏鲁临走前主动把和马交还给了我，我打算在回村之前先把他变回原形。”
    众人凑到了亚索的跟前，看着小球里那只不似人形的怪物，面面相觑。佐助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和马的灵魂和身体都已经被域外的力量彻底改造了一遍，我必须首先为他的灵魂重新‘定序’，然后才能把他变回原本的人类形态。”亚索将小球抛到了空中，双手在胸前结出了一个子印，一本正经地对众人说道，“下次决定要投靠某个域外邪神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清楚后果哦。”
    “投靠域外大邪神漩涡亚索算吗？”
    “滚！”
    斗嘴归斗嘴，众人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小球。只见一道柔和的光芒将小球包裹了起来，宛如一颗在日光下闪闪发亮的珍珠。
    “所以到底什么叫做‘定序’呢，队长？”兵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好奇地问道。
    “简单地来说，就是把人类的思维方式重新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中。”
    亚索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个小球，微微一笑，左手中指和拇指轻碰，打了一个响指。
    “呲啦！”
    透明的小球应声破碎，光团落到甲板之上，化为了一个肤色惨白的中年男人。伊尔明斯特嘴唇动了动，用一个简单的“造物术”在男人体表上凝聚出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灰色长袍。亚索朝着老法师点了点头，蹲在男人的身边，平淡地开口说道：
    “和马前辈，你这次可真是让我们够好找啊。”
    男人缓缓偏过了头来，一对了无生机的褐色眼眸中倒映出了亚索年轻的面孔：
    “先知，很荣幸能与您见面。”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微笑，但他双眼中的死意却越来越浓。
    亚索沉默了半晌，轻声问道：“你不想再见见你的孩子，空吗？”
    “地陆把他教导得很好，和马不配在他的生命之中占据任何位置。只要他今后能够过得幸福洒脱，和马就放心了。”男人双手在胸前合十，虔诚地说道，“和马只求速死，望先知垂怜。”
    亚索从甲板上站起了身，平静地点了点头：
    “去吧。”
    和马双手在胸前变换了几个印诀，一团蓝色的火焰自他的心口向外扩散，很快就将他全身连皮带肉化为了灰烬。
    “你不打算把他的灵魂带回你们的世界去吗，亚索？”老法师开启奥术视觉，目送着和马的灵魂消失在了星界的迷雾之中，飞入了死亡之神克兰沃的审判之城。
    “他无颜在净土与自己的妻子和同僚相会，客死异乡才是他最好的归宿。我又能有什么立场违背他的遗愿呢？”
    亚索双手撑在船舷之上，清凉的海风吹动着他金色的发丝，深蓝色的护额系带在他的脑后飘舞飞扬。
    “发生了什么事？”体型高大的半兽人牧师“咚咚”地从船舱中跑了出来，看到甲板上那堆洁白的骨灰，愣在了原地。
    “有人一心求死，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亚索将和马之死的前因后果包装成了一道精神影像，塞进了半兽人的灵魂中，“大概就是这样，卡拉什大叔。”
    “……原来如此。”消化了好一阵子，半兽人牧师才总算是缓过了神来，“这的确不是你们的错。
    亚索轻轻摇了摇头，朝卡拉什抱拳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动身离开国度天宇，回到我们家乡的世界了，大叔。多谢你这几天以来的盛情款待。”
    卡拉什微微一呆，随后用力拍了拍亚索的肩膀，脸上现出了一个豪爽的笑容：“那就让我祝福你们一路平安吧，孩子。”
    一道金色的潮汐从半兽人牧师的掌心蔓延开来，流过了众人的身体，让在场除了亚索之外的所有生物都顿觉精神一振。
    至于亚索，作为万物归一者的使节，无论是负面还是正面的神术效果，都不会对他产生任何作用。
    “谢谢你，卡拉什大叔。”亚索握住了半兽人牧师的大手，使劲摇了摇。
    “你……不打算再去托雷和永夜国度看一眼吗，亚索？”
    “啊，塞拉娜领导的学派议会已经将亡灵的余孽全都消灭在了国境线上，并且还与密斯特拉，裳提亚和洛山达的教会签署了防御协定，托雷的人民总算是能够松口气了。至于我的那些孩子们，他们一边在探索心灵异能的奥秘，一边在建设他们自己的家园。”亚索回头看着刚刚提出问题的老法师，微笑着答道，“他们目前都做得很好，过分干预反倒会坏事。”
    “予墨，你打算和我们一起回地球吗？”佐助望向了一旁缄默无言的少女，“你的奥术修习，可能在这里会更顺利。”
    “请把我带到忍者世界去吧。”少女双手合十，言辞恳切地说道，“能亲眼看到启博哥哥过上幸福的生活，比其他任何成就都更让我感到满足。”
    “咳咳咳……你不用这样想，予墨。”亚索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满脸通红地说道，“不过如果你真心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我保证会帮助你尽快融入那个新的世界。”
    “那就拜托启博哥哥了。”少女温婉地向亚索鞠了一个躬。
    “你们到底是不是一群男人啊，回趟家还能这样婆婆妈妈的。”九尾双手抱在胸前，不耐烦地催促道，“还有谁要随行，赶紧的！喂，老头，你不会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
    “呃……不可以吗？”伊尔明斯特弱弱地反问了一句。
    “导师，我们的世界可能不是一个特别适合旅游的地方……”
    “没关系，我不怕麻烦。”伊尔明斯特笑眯眯地说道，“虽然我现在已经有一千两百多岁了，但还没有老到需要孩子们搀扶的地步。”
    “好吧，好吧，谁叫我们都是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呢。”亚索双手抱住后脑勺，老神在在地答了一句。
    “老$子才不是小孩，别随便代表老$子！”九尾挥动着右拳，大声抗议道。
    亚索彻底无视了九尾的意见，身体缓缓升空，朗声问道：“那么九喇嘛，佐助，兵卫，予墨，伊尔导师，你们准备好跨越时空之门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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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