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等你先挂电话’

    约晚上七点，方年登上回往申城的飞机。
    这次行程同样是南航执飞的A330大客机。
    头等舱的航空餐食还算丰富，方年简单吃了点，便美滋滋的打起了盹。
    晚九点多，方年下飞机后精神满满的走到停车场，开上辉腾回往杨浦。
    安静的车厢内忽然响起木琴铃声。
    方年按下方向盘上的接听键，飞快道：“想要啵啵。”
    陆薇语小声惊呼一声：“呀？”
    “啊~？”方年故意拖长声音。
    陆薇语犹犹豫豫道：“太，太直接了。”
    “那我换一种方式？”方年一脸欢乐地道。
    “比如……陆女士，你最亲爱的对象忙碌了一周，周日的晚上对你十分思念，不知道可不可以给个啵啵。”
    “还是说……”
    陆薇语飞快的打断了方年：“好好好，给给给。”
    “mua~”
    “开心了吗？”
    方年一脸不满：“一点都不甜，也不温柔，太敷衍了！”
    “这个仇，我先给你记在本子上。”
    陆薇语啧啧称奇：“方先生好像不怎么累的样子？
    坐了两小时车又坐了两小时飞机才回到申城，现在还得自己开车回家，居然还有这么好的精力来跟我计较这些小小小的细节哦~？”
    方年炫耀起来：“看来陆女士对我的生活还是不够了解；
    大型MPV的体验感很好，座椅比沙发还舒适，飞机头等舱可以平躺睡下，打盹美滋滋，你告诉我怎么累？”
    闻言，陆薇语故作一脸艳羡道：“方先生的日子才叫生活呐！”
    “我羡慕了。”
    方年骄傲道：“羡慕就对了，要不然我干嘛跟你说这么详细。”
    “方先生好讨厌的呢。”陆薇语打趣道。
    方年：“故意的呢。”
    陆薇语嘻嘻笑了声：“方先生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分享给我。”
    “比如，珠海一日游的收获？”
    嘻嘻笑声通过车载的12个丹拿扬声单元传出来，如泉水叮咚悦耳。
    方年右手把控着方向盘，左手靠在车门上，笑着回答：“确实是有好消息。”
    “不过暂时来说，也是前路崎岖。”
    接着方年介绍了这次的收获：“魅族和小米达成了初步战略联盟，雷冖和黄秀杰联合邀请我成为两家公司的共同永久荣誉战略决策官；
    也就是说，魅族跟小米一样给了我5%的永久股份。
    除此之外，前沿天使将分两期，总投资1亿，换取魅族10%的股份。”
    因为方年涉足了资本投资领域，陆薇语也懂一些浅显的投资规则。
    “这次你去珠海待了一天，就随便拿到了最低五千万的收获？”
    “嗯。”
    陆薇语想了想，又问：“那你对魅族的预期估测是什么？”
    “黄秀杰跟雷冖的联盟如果能合理逐步扩大，魅族将会没有任何阻碍的成为一家价值千亿的企业。”方年谨慎的道。
    稍顿，方年又说：“虽然目前已经有了这个前提，但未来发展是怎样不好说；
    跟黄秀杰接触还不深，虽然他多少有点工匠精神，但有时候可能还是会比较尖锐，只能说，希望通过这次融资交流，他能改变一些态度。”
    陆薇语稍加思索，故作困惑道：“难道还没被方先生的才华征服吗？”
    不等方年开口，陆薇语飞快地道：“昨天晚上你说要去珠海见黄秀杰时，我就上网查了资料，因为你说过他在网上很活跃。
    除了一些论坛发言以外，一些新闻上也有侧面写过他的性格不是很好的样子；
    传闻说黄秀杰的态度是很讨厌跟他对着干的，比如他会认为如果你不喜欢魅族请滚开，记住，不是走开，是滚开。”
    稍顿，陆薇语道：“所以，从你们今天相谈甚欢的情况来看，怎么都应该是被方先生的才华征服了的样子。”
    “要这么说也没错。”方年没否认。
    “虽然是因为魅族遇到了些困难，虽然我把魅族批的一文不是，但我给出的东西黄秀杰拒绝不了。”
    接着方年话锋一转，故意很骄傲的说：“不过，黄秀杰还真没理由跟我对着干，要也是跟雷冖对着干；
    我可是受邀去做客的，莫名其妙要我投资一个亿啊，还不是天使投，不得客气点？”
    陆薇语嗯嗯嗯的附和着：“是，方先生超厉害。”
    “我相信在方先生的掌控下，魅族会发展顺利的。”
    方年笑了声：“我才不去掌控，如果我想要掌控的话，我肯定自己成立公司来搞智能手机，而不是去给人送东西。”
    “更不会给雷冖谈我的理想什么的。”
    “嘶~？”陆薇语眨了眨眼睛，“你这次又给雷冖挖……谈了什么远景目标。”
    方年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中国梦想。”
    “具体来说，是中国智能手机梦想。”
    陆薇语一脸好奇的追问：“方先生能跟我简单解释一下吗？”
    方年简单解释起来：“智能手机是一整套复杂的系统，用比较严苛的说法来讲，国内几乎所有厂商都只是组装。”
    “除操作系统以外，还有一个工业核心：芯片；
    类似于电脑的处理器，不过手机芯片稍微复杂一些，集成度更高。
    我告诉雷总，我的理想是造一个属于中国的轮子，立足于智能手机领域，让世界看见中国创造。”
    简简单单几句话，陆薇语听出了很多东西。
    思索片刻，才说：“我支持你，使劲坑……谈！”
    方年感慨了一句：“其实也不是什么旷日持久的事情，也就是这一两年，如果能做起来就也还有机会，如果没做起来，就只能交给天意了。”
    “……”
    辉腾很快开到了杨浦，南楼小区。
    “我到家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方年停好车后，拿上手机，笑道，“挂了。”
    陆薇语应了下来：“嗯，好的。”
    “……”
    小片刻，陆薇语又问：“怎么还没挂。”
    “等你先挂。”方年嬉皮笑脸道。
    明明很浪漫的事情，偏偏要被糟蹋得稀碎。
    陆薇语眉眼浅笑，早已习惯，柔声说道：“那我也想等你先挂。”
    “电梯里没信号。”方年笑了起来。
    陆薇语却飞快地道：“你现在说话我还能听见，说明你在等电梯，电梯从负一层到16层的时间，一般不会直接挂断，我试过的，方先生！”
    “啊？”方年不假思索道，“那我试试。”
    接着走进了电梯。
    从负一层到第十六层，约45米高，电梯速度约为1.75米每秒，总计约为25秒。
    刚进电梯还有丝丝信号。
    接着很快减弱。
    片刻就到了第十六层，电话果真没被挂断。
    “陆女士生活经验很丰富的样子。”方年笑眯眯地道。
    陆薇语骄傲的轻哼一声：“我试过的好吗！”
    “方先生，赶紧收拾一下洗漱睡觉吧。”
    “好。”方年应了下来。
    接着，陆薇语的声音通过扬声器跟着方年在整个1603里转悠。
    “……”
    甚至陪着方年去了浴室洗漱。
    这个晚上，方年跟陆薇语的这通电话，破天荒的先打完了方年手机的电量。
    不得不说，诺基亚还是强。
    因为没能把话讲完，陆薇语又打了方年的另一个电话。
    很遗憾的是，现在还没有快充技术，最后是省着才把话讲完，到低电量自动关机。
    电话里，说起了各自学生生涯里一些或许稍显有趣，或许有意思，又或许记忆深刻的事情。
    并没有多少感动的时刻。
    也不是互诉衷肠。
    或许上个十分钟还在说起某件好似会记忆深刻的事，转眼就忘了。
    总而言之，是方年跟陆薇语之间最最最长的一个电话。
    起因是方年嬉皮笑脸的那句：“等你先挂。”
    …………
    …………
    次日清晨，方年从睡梦中醒来。
    “mua~要好好睡觉哦~”
    陆薇语细声细气的声音依旧回绕在耳蜗中。
    方年还是如往常那样，健身、洗漱、吃早餐、夹上包赶去学校上学。
    一切都有条不紊。
    上午只有一节课的方年刚上完课，就见到了温叶。
    看到温叶，方年嘴角一笑，打趣了一句：“温秘，你那里是不是有我课表，还是学校里面到处都有你的眼线？总能找到我。”
    温叶微笑道：“确实是有方总的课表，您在学校的行程很规律，很容易找。”
    “有什么事情？”方年看向温叶，面色平静问。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贪好玩的每周高管会议，温叶如果有时间，一般会替方年参加。
    整理出重要事务纪要，再汇报给方年。
    温叶眼睛一转，大致猜测到方年的想法，先解释了一句。
    “今天贪好玩没开会，因为最近的商务合作比较多，关总将会议推迟到了周五，正好做游戏平台上线一个月的月度总结。”
    接着才回答：“我是看您上午没别的事情，所以想跟你汇报一下社团会长的一些事情。”
    方年明白过来，边走边点头。
    温叶跟在一旁，小声汇报道：“会长们的主要疑问集中在两个部分。
    第一个部分是前沿项目开放的实习岗位有多少个。
    第二个部分是前沿公司需要社团成员付出什么。”
    “……”
    温叶娓娓道出：“第一部分是确切的，根据您的规划，第一期陆续提供150个实习岗位，按照现有社团成员规模来说，绰绰有余。
    第二部分基本确定，按照您的规划，将在推动成立校园俱乐部之后，推出俱乐部贡献体系，部分福利资源按照贡献值换取。”
    顿了顿，温叶接着说道：“按照您的吩咐，该公开的都公开了；
    会长们最后的问题就是，什么样的因地制宜发展，会符合前沿公司规划的。”
    “这个问题我也解释不清楚。”
    方年回答道：“最好的因地制宜，就是根据学校特色进行尝试发展，只要是有效的，都是符合规划的。”
    “这点你应该明白才对。”
    “可您不是说您对俱乐部有一定规划吗？”温叶反问。
    方年随口道：“现在说这个还早，社团的发展还没到符合条件的阶段，应该会先进行试点之类的。”
    “明白了。”温叶连连点头。
    方年想了想，又说：“这几天你琢磨琢磨，怎么把前沿社团的触角伸出去，先搞个预案出来；
    可以向其它学校社团和部分社团成员征集意见。”
    温叶记了下来，嘴上问：“是要抓住世博会的机会，向别的城市辐射吗？”
    “一半一半，反正下一步的社团发展方向必然是扩散到全国各地。”方年肯定道。
    接着又说：“加快组建前沿项目实习部，争取下月中旬有第一批成员参加实习，解放你跟小谷的时间。”
    温叶点头：“明白。”
    “记得你们答辩要开始了吧？”方年随口问了句。
    温叶回答道：“我们是5月18号。”
    方年道：“自己合理分配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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