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看现场

                由于工作内容的特殊性，他们心理和身体不可避免地承受着双重的考验。而且林扬发现有些人受死者阴煞之气的侵袭，面相上已经开始有所显露了。虽然这种阴气并不是很重，不过也或多或少会对他们的心理和行为产生影响。“重案组的同志每天接触的各类死亡可以说比医生都多，他们干工作真的很不容易。”王成轻轻叹息一声，继续说：“外面的人都说公检法系统只认钱，当事人不给上‘炮’就什么活也不干。当然，不否认有些同志确实存在渎职的行为，可是不能因此就让全体干警都跟着受冤枉。好同志也有很多。”“呵呵。”林扬礼貌的微微一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这个问题不是他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到底是不是群众们的冤枉和误会，也只有公检法系统扪心自问才知道。“王哥，这边的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咱们去食堂看看吧。”“好，我带你过去。”说着沿着一道走廊，经过架在二层的一个通道，进入了主办公楼的后楼。这是新办公楼建成以前的老办公大楼。新楼投入使用以后，老楼就被改建成食堂、临时休息室、活动室、图书室等。老楼的整个二层都是食堂区。是被一个副局长家的亲戚承包的。此时还没到中午，只有食堂内的厨师和杂工在忙碌。虽说是大锅饭，不过厨师看起来做得很仔细，没有“糊弄”的意思。一边的熟食区里，已经有几分新鲜小炒刚刚出锅，盛在保温桶里，桶下面由开水加热，使它们尽量保持原有的温度和新鲜的口感。厨师正在加工的是一道红烧肉，浓浓的汤汁和丝丝入鼻的香气确实让人口舌生津，不过林扬一看每日食谱就发现了问题。红烧肉、排骨、鸡肉、牛肉是每天的必上菜品，因为承包这个食堂的油水相当丰厚，承包人自然是想尽办法让警员们吃得好，吃得满意，所以这些菜就成了每天必有的“硬”菜。林扬微微一皱眉，饮食对人体各项机能的影响很大，正所谓病从口入，其实也包括饮食搭配不合理引发的疾病。走到水吧区，林扬在两个大冰箱里看到无数种饮料，碳酸类的、凉茶类、甜的、酸的各异。夏天了，人们很习惯的就会在吃饭的时候拿一瓶饮料边吃边喝，既清凉又能提升食欲。林扬看着瓶子里各种品味的饮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见林扬一直盯着冰箱，王成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哦？”林扬回过神来。“咱们每天的饮食结构存在问题，营养不全面，而且太过油腻。”“哦。”王成答应一声，他平时都不在食堂吃饭，对这里的情况不太了解。今天听林扬这么一说，感觉确实是存在一些问题。从市公安局大楼里出来，正好是午饭时间，王成提议先带林扬去吃午饭。“不急，委屈王哥先陪我去其他分局转一转。”林扬的态度认真而礼貌，王成没有拒绝的立场。“老弟跟我还客气什么。走，我带你先去清北分局。”“好。”林扬答应一声，跟在王成身后向奥迪车子走去。清北分局离市局并不算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车子就驶进了分局大院。门口值班的警员一见奥迪车上的牌照，立刻恭敬的从值班室里出来迎接。其实他也只是站在门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王成没搭理小警员——他这种级别的官员是不必为一个低级警员停留的。于是他径直将车子开到了办公大楼的台阶前。“走吧，分局地方小，人却不少。我带你上去看看。”王成将车子熄火，冲着林扬说道。“好，咱们直接去食堂吧。”林扬看了一下时间，说道。王成像是领导视察一样的口气说道：“走，看看他们的伙食怎么样。”王成应该是多次来过清北分局，对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向大楼内站岗的小警员出示了一下证件以后，就带着林扬来到了食堂。酷暑的威严在这个食堂内就显得相当弱势了，因为整个大厅内冷气开得十足，一进来就让人凉快到骨子里的舒爽感觉。食堂里里人很多，几乎座无虚席。走到里面看了一眼保温箱里的菜品，跟总局差不多，同样的大鱼大肉，荤素搭配，看起来还算合理。不过相比之下，荤菜剩了大半，素菜基本已经见底了。每人的餐盘旁边都放着一瓶饮料，冰镇的可乐、红茶居多，少数人选择了矿泉水。饮料！林扬的心里飞快的盘算着，如果能有一种健康饮品代替他们手中的饮料，而且还具有排毒去火功效，对于祛除他们身上的日益增长的戾气是不是会有更好的效果？林扬决定回去就试一试。又观察了一会，两人决定返回。刚要转身往回走，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哟，这不是王局吗？”来人五十岁左右的年龄，身材略高，微胖。戴一副无框眼镜，笑嘻嘻的向王成伸手：“王局今天怎么有空到这来？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啊。呵呵。”王成伸手与对方握了握：“刘局长你好。我路过这，来看看。马上就要走了。”王成没有介绍林扬，这也是田锦荣事先交待过的，因为林扬的身份需要暂时保密。被称作刘局长的人名叫刘军，是清北分局的局长。上次在常元的派出所，文亦轩因为驾车撞林扬，几人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后来安若素带着刘军前来，“释放”了林扬。所以林扬第一眼就认出了刘军，可是对方好像没认出来自己。级别上刘军与王成这个总局的副局长是平级。但是因为王成是“上面”的人，所以刘军自然是对他十分恭敬和客气。态度上十分重视这个王局，自然把他身边的林扬给忽略了。“既然来了就吃了饭再走吧，我们这里……咦，这位是……。”刘军话刚说一半，看到林扬时却明显愣住了。眼熟，实在眼熟。“刘局长你好，我们之前见过一面，在您辖区的派出所。”林扬提醒道。“哦——我想起来了，林扬？”刘军快速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情形，又想到安书记与林扬的关系，赶紧伸出手与林扬握了握：“不好意思，怠慢怠慢。”王成见刘军与林扬相当熟络的样子，而且态度上比对待自己还要恭敬三分，不免心里开始猜测林扬来头。“刘局长去吃饭吧，我们这就走了，打扰了。”林扬微笑着说道。“这？”刘军略微迟疑一下，说道：“那好，两位先忙，改天我做东请两位喝两杯。”“好，改日再见。”林扬年纪虽轻，待人接物的尺度却是拿捏得极好，既没有过份热情也没有冷落的态度让刘军感觉很舒服。刘军目送两人出了门，心里还在琢磨这两人到这来是什么用意呢？又走了几个分局，食堂的伙食情况都与清北分局类似，工作状态倒是出奇的一致：态度生冷、脾气暴躁，稍有不满就要找机会发泄，要么是身边的资料被摔打多次，要么就是拿水杯撒气，甚至林扬还看到有一个分局的两个同事当场就动手打了起来。综合李明海、张世强等人的情况，再加上今天几个公安局的“暗访”，林扬终于找到了原因：肥胖，作息紊乱，失眠，还有阴煞之气的影响，这些都是使人们变得暴躁，易怒，精神紧张又敏感，思想和认识偏激的原因。这无疑是一种病态，既然是病，就必然需要依靠药物治疗，再配合饮食调理，这种情况就会大大改观。想要给大伙开出一个药方倒是不难，可是有几个人能做到按时服药呢。再说，你上来就给人家开药方，这不是明摆着骂人有家病吗——虽然这是事实，可这些人不认为自己有病。吃药这个办法看来行不通。能不能有个办法，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就把“药”吃进去了呢？林扬深思了一下，一秒，两秒，三四秒……突然，林扬打了一个响指：“水！”王成吓了一跳，不明白林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怎么一惊一乍的。不管是饭前或饭后，人们总会喜欢喝上几口水或饮料，这是也这几天他在各个分局食堂看到最多的一种情况。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发明一种饮料，把药物成分加入其中呢？想到这里，一套解决方案也已经在林扬的脑子里成形。接下来，他需要查找一些资料来验证这些想法的可行性。告别王成，林扬回到宿舍，准备好纸笔，坐在电脑前开始查找资料。任何一件发明创造都是需要耗费发明者大量的精力，既考验体力，又考验耐心。爱迪生发生电灯尝试了六千多种材料，共试验了七千多次，才获得成功。莱特兄弟发明飞机也同样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