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神秘的眼睛

                “你看我干嘛！不会你也是坐这里吧？”上官芯坐下之后，抬头见张卓站在身边忍不住问道。“是的，上官老师，我在靠窗的位置，麻烦让一让。”张卓哭丧着脸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一脸郁闷的上官芯起身让张卓坐进去。“上官老师，我也不想啊！”“不想什么？不想看到我？”上官芯瞪了一眼张卓。“咳咳……不是不是，我很喜欢看到上官老师……”张卓话一说出口，立刻感觉不对，连忙闭嘴。“哎，如果你把泡妞的心思花在读书上面就好了。”上官芯并没有张卓想象的那样怒叱，而是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息。“……”张卓无言以对，歪着嘴吹了下耷拉在眼角的一小撮头发，侧身移到靠窗的座位坐下后，假装看外面的风景，避免和上官芯交谈。上官芯似乎也没有心情和张卓聊天，手捧着一本英文版的书认真看着。张卓偷偷瞄了一眼，还是那本尼采的诗集，看来，上官老师对尼采的诗集是情有独钟。不过，张卓对尼采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在他看来，尼采就是个神经病。“训练的时候到了。”就在张卓胡思乱想的时候，脑海里面响起铠甲的声音。“啊……铠甲大哥，我在赶路，能够休息会吗？”张卓哀嚎。“不能。”“好吧……问题是，这环境，训练什么好呢？”“不一定要训练，你可以学习。譬如，你可以通过手机导航系统来计算高铁的速度，假设你追赶高铁的时候，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够和高铁同步……”“铠甲大哥，你能不能打个其它的比喻？追赶高铁，你当我是超人啊！”张卓恨不得把铠甲拉出来揍一顿。如果自己能够追赶高铁，还坐个屁的高铁啊，直接跑到省城去，还能够省下一笔车费。“只要你勤奋的训练，等你的肢体肌肉协调进化到了最优化状态的时候，别说是高铁，就是追上火箭都可以。”“啊……”张卓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旋即又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这铠甲的主人可是能够毁灭星球的变态，别说追上火箭，追上太阳也不是个事儿。“好了，开始吧。”“好吧。”苦逼的张卓瞪着窗户外面的参照物，开始心算着距离与速度。一开始，张卓还有一种头昏脑胀的感觉，毕竟，高铁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的目光如果看得太近的话，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看得远的话，计算的速度和精度明显的出现误差。不过，上述的情况很快就因为张卓高度集中的精神而改变了。张卓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高铁窗户外面的一些电线杆的距离，大脑则是在飞速计算着，在这种状态之下，风驰电掣的高铁也好像没有那么快了。张卓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计算能力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突然，旁边车道的一列动车错过，就在这个时候，张卓猛然看到，一双凶残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高铁的速度好像突然变得极度的缓慢，宛若蜗牛一般。那双眼睛，一点点的移动，慢慢的，慢慢的离开了张卓的视线，就像电影里面的慢镜头…………“怎么了？”铠甲突然问道。“啊……有双眼睛刚才一直看着我……咦，你看不到？”张卓赫然醒来，时间好像突然加速了，那列缓慢如同蜗牛一般的动车转眼已经风驰电掣消失不见了。“我只是一副铠甲，并不是万能的，特别是人类第六感之类的，我无法计算。”“那你为什么问我？”张卓疑惑的问道。“我感觉到你的心脏剧烈跳动，而且，你的肾上腺突然分泌旺盛。刚才怎么回事？”铠甲追问。“刚才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时间都好像变慢了一样，动车也如同蜗牛。”“你被异能者盯上了。”“啊……什么意思？”“你刚才计算的时候，散发出了异能者的气息，被对方吸引了，不过，既然你能够发现对方盯住了你，说明此人与你在伯仲之间……快，立刻计算，找出对方的车厢和座位！”铠甲虽然是冷冰冰的电子音，但语速快了很多，给人一种急迫感。“我擦，这怎么算？！”“很简单，用手机查到对方的动车车次，然后查到两列动车的车速，就能够计算列车的交汇点，最后，就能够计算出对方所坐的座位……”“然后呢？”张卓一脸无语的表情。“然后，入侵铁路售票系统，查询那些人到C市动车站下，筛选可疑人……”“然后呢？”“杀死他！”“铠甲大哥，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杀人啊！”张卓哀嚎。“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是去C市追杀你的……”“铠甲大哥，只是百分之六十的概率是，还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不是，也就是说，你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我就凭百分之六十的概率就杀人，那我岂不是要成为一个滥杀无辜的魔王。再说，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能够精确计算出两列动车交汇时间已经座位之类的。”摊上这个杀人如麻的铠甲，张卓感觉自己神经快要崩溃了，不过，让张卓意外的是，他说完之后，铠甲并没有继续说服他计算，而是不间断的发出“嘀嘀嘀”的声音。铠甲在计算什么？张卓知道，铠甲一般的情况之下都是处于休眠状态，因为，这样可以节省能量，加快修复的速度，如果发出“嘀嘀嘀”的声音，也就意味着，它正在计算，当然，也可以说是在思考。这是一阵漫长的思考，足足二十多分钟里面，铠甲都不间断的发出“嘀嘀嘀”的声音。当然，对于这种低频率的“嘀嘀嘀”声音，张卓并不紧张，他最怕的是那种疯狂的报警声音。终于，铠甲停止了思考。“你能够计算。”铠甲道。“啊……你一直在思考这问题？”张卓一脸败走的表情。“是的。”“有什么心得没有？”“你有两种对于人类来说是绝症的病，而且非常严重。”“啊……我擦，不会吧，我可不想死！铠甲大哥，你可要救我啊！”张卓一脸惊慌。“这种病不会死人。”“到底是什么绝症啊？”张卓提心吊胆的问道。“拖延症和懒。”“我擦……”张卓恨不得把铠甲从身体里面拉出来抽它几耳光，要知道，刚才还真是把他吓得不轻。接下来，铠甲陷入了沉默之中，也没有发出“嘀嘀嘀”的思考声音了。张卓闲得无聊找铠甲聊天，但铠甲不理他。张卓感觉自己有点自讨没趣，便开始按照铠甲开始所说的办法演算两列动车的详细数据。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浩瀚庞大的计算工程，首先，要通过手机查询此时间段所有与C市有关的动车，然后查询动车的车速，再通过车速计算出辆车交汇的地点。哪怕是查出了交汇的地点，也无法确定当时那双眼睛的具体座位，因为，两列动车错车的时候，靠窗的每一个座位都会相遇，张卓还要回忆当时列车相遇时候那双眼睛盯上他的一瞬间处于哪一节车厢…………“找出来了！”足足花了十分钟，张卓才确定三个座位，立刻邀功似的把座位号告诉铠甲。“非常不错。”铠甲难得的表扬了一下张卓。“嘿嘿，现在交给你了。”张卓心花怒放。“我的程序受损严重，暂时还无法入侵到铁路系统。”“我晕，那你让我计算干嘛？”“人的大脑其实就是一台高精密的机器，如果长时间不使用的话，脑细胞就会变得迟钝，适当思考和计算，有助于大脑的开发……”“……”张卓已经无力吐槽了。动车在张卓与铠甲的唧唧歪歪中到达了省城，当张卓准备起身的时候，他才惊奇的发现，上官芯居然靠在他的肩膀上酣睡。只见上官老师眉目舒展，脸颊红润，面带微笑，乖得像只熟睡的猫，丝毫没有醒时的厌恶之色。“如果能够一直都这么温顺就好了！”张卓闪念一想。“上官老师，醒醒，醒醒，我们到了。”眼看着大家都在下车，张卓只有硬着头皮拍上官芯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