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凌晨四点

                “菜市场？”张卓一脸惊愕，他无法相信有着超强自尊心的赵飞会卑微的在菜场买菜。“我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初中生，在菜市场做生意不是很正常吗？”赵飞淡淡道。“嗯嗯，也不错，比上班自由。”张卓怕伤到赵飞的自尊心，连忙点头。“是的，我就看中了自由，也就上午忙碌点，下午就没啥事了。”“有计划了吗？”“看中了一个卖牛肉的摊位，但位置不是很好，我在琢磨着如何把生意做好一点，要不然，很快就会坐吃山空。她们母女肯定不会轻易把钱给我的，我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嗯嗯，我支持你！如果你缺钱的话，我找马格格……”张卓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他想起来了，马格格为了明天的比赛，可是把一个月的零花钱都压上了。“不用，保险公司赔的钱虽然不多，但搞定一个牛肉摊位没有问题的。”赵飞看着张卓，心中一暖。“能搞定就好，有为难的时候吱一声，大家一起想办法。”“会的。对了，现在还早，和我一起去菜市场看看。”“好。”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一中附近的菜市场。其实，菜市场离张卓的出租屋很近，最多也就是二百多米的距离。因为初冬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菜市场很冷清，除了一些门面还开着，很多摊位已经收摊了。赵飞带着张卓走到菜市场里面，看到几排摊位摆满肉架子，其中有两排是卖猪肉的，一排是卖牛肉的。卖猪肉的摊位还有很多人，挂满了猪肉，但卖牛肉的摊位就剩下一个人，其它的摊位都已经收摊。张卓发现，买猪肉的顾客很多，但买牛肉的却没有，那摊主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招揽着路过的顾客，或许是因为牛肉不新鲜，偶尔有人驻足，也立刻离开。“就是这个摊位。”赵飞远远的指着那牛肉摊位道。“这摊位位置好像不怎么好。”张卓发现，那摊位在最里面，顾客路过的时候，与其摊位都有几米远的距离，这段距离虽然不远，但在人流如织的菜市场里面，却是致命的。“是不大好，要不然，人家也不会低价转让。”“风险太大。”张卓摇了摇头，他并不看好。从这牛肉摊主的牛肉新鲜程度可以看出，他的经营已经陷入了恶性循环之中，他今天剩下的牛肉肯定明天继续卖，但明天别人都是卖的新鲜牛肉，那么，意味着他的牛肉越发不好卖了，如此反复的恶性循环，他低价转让摊位就不意外了。“我有办法。”“什么办法？”张卓好奇的问道。“暂时保密，到时候给你惊喜。”赵飞一脸神秘的笑容。“……好吧，我们去吃饭。”两人离开菜市场，找了家小餐馆饱餐一顿后，便又跑到网吧，一直泡到晚上十一点钟，两人才回家睡觉。“铠甲大哥，我们明天能够胜利吗？”躺在床上，张卓问铠甲。“概率是百分之六十。”“百分之六十赢！”张卓大喜。按照张卓对铠甲的了解如果达到了百分之六十的胜率，基本上就是百分之百赢了。“不是，是百分之六十的概率会输。”“……你还不如干脆说我们会输。”张卓一脸呆滞，垂头丧气道。“从技术层面和体力上计算，你们没有赢的可能，但是，从意志力的层面上看，你们赢的概率很大，所以，明天到底能不能够赢，主要是看你们的战斗意志力。”“什么是意志力？”“嘀嘀嘀嘀嘀嘀……”“你怎么了？我靠，你不会是要启动自毁程序吧？不能问就不能问，你要死自己去死，可千万别和我同归于尽啊！”听着那熟悉的警报声，张卓吓了一跳。“不是启动自毁程序，是因为人类关于‘意志力’所牵涉的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我的系统出现一些小问题……”“就是死机。”“差不多吧。”“哈哈哈……居然还有你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张卓怪笑道。“我不是万能的……咦，到点，你该睡觉了，生物钟启动。”“唔……”张卓还想说两句，但睡意如同潮水一般袭来，势不可挡，几乎是立刻，他就进入了梦乡之中。这一夜，张卓和以往不一样，他整整做了四个小时的梦，在梦中，他在篮球场上驰骋，他的身体就像猎豹一般敏捷有力。张卓不知道，铠甲正在一点一点的改造他的身体。对于铠甲来说，张卓越强大，它修复的速度就越快，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帮助张卓。就在张卓睡梦中完成了最后一个长投之后，他醒来了。凌晨四点。为了不打扰赵飞休息，张卓决定到学校里面练习，完成肢体与计算能力的最后协调。张卓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还没有开门，不过，这并不影响张卓，他直接就让睡在门卫室的姜大爷为他开门。张卓扯开喉咙吼了几声之后，终于把姜大爷给惊醒了，姜大爷穿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露着两条如同烧火棍一样瘦骨嶙峋的腿，骂骂咧咧的从门卫室出来给张卓开门。“小兔崽子，半夜三更你鬼哭狼嚎的干嘛！”张卓刚挤进小铁门，一下就被姜大爷给捉住了耳朵。“哎呦……姜大爷，再扯耳朵就裂了。”张卓哀嚎道。“你最近有点不对劲，一天比一天来的早了，你是不是烧坏脑子了？”姜大爷松开手，在张卓的额头上摸了一把，一脸狐疑的问道。“姜大爷，学校在筹备篮球赛，我得抓紧时间练习。”“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篮球赛是明年夏季，当我是傻子啊！”“姜大爷，除了准备明年的高中联赛，主要是今天要和田军比赛。”“田军……就是那什么坏男孩联盟的篮球队的？”“是的。”“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二五八万的，拽上天了，我支持你，干死他！你等等，这么早，你也没有吃东西，我给你找找……”姜大爷双手在军大衣的口袋里面摸索着。“啊……别别，姜大爷，今天下午可就要比赛了，万一吃坏了肚子可就糟糕了。”张卓吓得连连摆手。“说的也是……”姜大爷把口袋里面摸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又塞回去。“姜大爷，马格格的篮球在门卫室吗？”“在在，我给你拿。”“谢谢姜大爷，天气冷，你继续睡吧。”……张卓抱着篮球，一个人独自到了操场上的篮球场，开始按照铠甲的方式训练起来。按照铠甲是训练程序，现在将是第一阶段的调整，肢体与计算能力的协调之后，就算是破甲术入门了。一开始，张卓先是熟悉那些已经重复了成千上万遍的动作，一轮下来之后，肌肉活动开了，身上也在发热，就好像每一条肌肉纤维都在跳跃一般。当身体的肌肉到达了最佳状态之后，张卓开始在铠甲的指导之下做一些连贯的肢体动作。张卓发现，这种连贯的肢体动在做的时候，肢体拉动的幅度每一次都达到了人体的计算。此时此刻，张卓才发现以往练习的好处，因为有些动作张卓已经做了无数遍，所以，他很清楚肢体最大的活动范围，而这种活动，与计算相结合，举一反三，很快，他的动作变得连贯起来，行云流水，无比的流畅。厚积薄发，原来如此！感受着流畅的连贯性动作带来的速度，张卓不禁一阵惊叹，现在，他是彻底的理解了铠甲为什么要让他做那些枯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