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天大的喜讯

                第六百六十六章天大的喜讯潼关外，唐军主营中，一群将领正面临一个大难题。“已经过去九天了，朱泚应该开始攻长安城。只是守潼关的还有多少兵力？我们若是坚持强行攻关，凭这四万五千人，能不能攻破潼关？这是必须要尽早解决的事。”李皋心里也没底，何浩然收复长安已过去九天，没人怀疑朱泚已率兵攻打长安。但关内还有多少兵力，大家并不知道。今天一早，李雪韵实在等不及了，大家试着攻了一次，结果死伤两千多人。除了知道朱滔还在关内，有多少兵力一无所知。经过早上一仗，李雪韵和曲盈盈再急也不敢唆使出兵了。潼关的防御简直堪称变态，关上发重弩，左右山头用投石车。大军还未走到关卡百米内，铺天盖地的弩箭加石头飞来。还清醒得快，要不然他们的损失会更大。他们损失了一千兵马，对方一点损失没有，所有人都不赞成再出兵攻关。严震看了眼焦急的李雪韵两女，叹声说：“不能再攻了，朱泚再傻，也会留下足以抵挡我大家的兵力。就算最后能攻下潼关，我们还能剩下多少兵力？一旦土蕃来攻，我们再无能力阻拦。大家只有相信洛阳郡王，凭他之能，想来定能化险为夷。”严震后面几句完全是空话，曲盈盈一脸不耐：“我们还有两百包炸药包没动，若是投炸药攻城，未必不能将城门破开。”这边没什么进展，李遐已经返回洛阳督促制作炸药。可惜材料不够，现在洛阳仅有两百包。李皋摇头苦笑：“炸药不是万能的，就算我们能将城门炸开，面对里面的堵防和左中右三处攻击，我们也难占领潼关。我支持严将军的，要留些兵力应付蕃军的攻击，不可将这点兵葬送在潼关。”李雪韵知道他们的意思，大军守在这里，对在长安的何浩然来说，仅仅起一点牵制潼关兵力的作用。可谁也解不开这个死结，原本有人提出绕道封丘、怀顺府方向出兵，连她也不赞成。一旦这里的兵退去，朱泚可能会尽起潼关之兵去攻长安。就算她们绕道攻击非常成功，等她们赶到，长安的战斗早就见了分晓。“现在我们连土蕃什么时候到也不知道，就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如果浩然那里胜了，他们同样会死守潼关。待土蕃大军去了长安，我们这些兵难道就这么守着？”李雪韵的担心很有道理，就算大家对何浩然有信心，对战胜朱泚和李怀光的联合军。若是第二波土蕃大军来攻，没人会对何浩然再有信心，会取得第二场胜利。大家想了半天，严震说：“我们错失良机，应该早派些人绕道去长安支援洛阳郡王。但愿现在还来得及，可派一支骑兵绕道潞州境内，从那里赶到长安。先派人去通知李山河，让他将粮草及所换的马匹准备好，最快能在二十天赶到。”……潼关内外都急，只有卫州还是老样子。今年的冬天不冷，早就过了往年下雪的时候，今年不时还能见到太阳，大部分地方还未下雪。今年卫州经过两场盛大的娱乐活动，受其影响，大家仿佛都焕然一新，一个个精神面貌大异于往年，积极乐观，连做事也比平时利索。朝廷已将新得的潞州官员敲定好，李山河管军没变，刺史是卢向芝。因为李怀光之事，他被提了一级。潞州是个百废待兴之地，若是搞得好，一下步很有可能调回来进入朝廷高层。得到潞州刺史之职，卢向芝又喜又有些忧。他虽不喜何浩然，对何浩然打仗的本事非常佩服。只是再佩服，在潞州毕竟只有那几千兵。要是何浩然在洛阳拖不住朱泚大军，最多一万把敌军，就能横扫潞州全境。今天是卢向芝今年最后一个早朝，今天中午，卢向芝就得去潞州赴任。他很聪明，在七八天前朝廷就催他去，先行的官员可能已经到了。他一直拖到今天，还没传来潞州被攻击的消息，让他稍感放心。几个官员奏完要事，卢向芝见李适带着不满的眼神朝他看来，赶忙出列：“臣卢向芝今日来拜别皇上及各位大人，潞州初得，百废待兴。臣必定快马赶到，领皇恩去潞州教化万民，定让潞州百姓衣食无忧，深感我皇恩德。”这番马屁拍得还不错，李适脸色稍缓：“卢爱卿只管放心去治理，若有什么困难，随时向朝廷提出。在那里要与李爱卿扶手相携，遇任何大事，要先商后定，莫要义气用事。”“臣定当遵从皇上教导，”卢向芝一副诀别样，朝李适叩了三个响头。这种不需要李适让他平身，缓缓站起来，在大家的注视下刚转过身，两个男子冲进大殿。将他吓得不轻，这两人一个是禁卫军官，一个是身穿军服的士兵。一般这种无理的情况，只有出了非常大的事才会发生。若禀的事小，冲进来的两个都要问罪。就算李适仁慈不杀，起码也会被流放它处。“皇上大喜，洛阳郡王已收复长安。”说话的是中年禁卫军官，他知道规矩，还未朝已站起来的李适跪下，就将这个足以免罪的消息说出。幸福来得太快，将一干君臣全震懵了。这个中年禁卫军官暗道一声可惜，他只知道这么点。传信的年青士兵将这句说出，就被他牵着跑进来。他看了对方一眼，年青士兵会意，将他的话补充完：“禀报皇上，洛阳郡王于十一天前，率两万二千将士混入长安城，一夜攻陷长安。”大家被士兵的话说得更懵，李适还未回过神来，更急的卢杞问：“在长安的人质有没有事？”此时连李适也不敢打岔，这些官员与亲人分别这么久，他父母都要负主要责任。还好这个士兵胆大，反应快人也聪明。递上一大叠奏章，没忘记给他们解释：“人质全都平安救出，此次在朝阳街，有晋县侯和众太医做内应。将许多兄弟先送到里面去，最后敌人来攻，那些人质连受伤之人也没有。”“太好了，终于将他们救出来的。”一个中年文官大呼一声，忍不住泪流满面。激动的人不少，连卢杞、杨炎几个大臣也忍不住喜极而泣。卢杞不愧是宰相，流着泪说的不是亲人：“皇上，帝都终于失而复得。臣建议开祠祭祀，以告我大唐历代圣皇。并传诏天下普天同庆，大赦天下。”“臣附议，”慢半拍的杨炎说得有点没水平：“长安能收复，多亏有历代圣皇保佑。应该先报以历代圣皇，再与民同庆，大赦天下。趁这冬天，我们可以收拾准备，待明天开春，我们再搬回京城。当然若是条件允许，今年回去也可以。”两个老大都表态了，原本要离开的卢向芝也来横插一脚：“臣附议，可令洛阳郡王加快收拾余孽。如今朱泚已亡，剩下那些反贼翻不起多大的浪，今年就可以搬回京城。”听到杨炎将功劳推给一群死人，送信的士兵非常愤怒，原本不想再浪费口舌。他叫阳珉，是个神甲兵什长，在这一战中表现非常好，带着几个手下围杀了一个高级将领，这才得到送喜报的美差。接到任务后，准他休息一天，这一天他打听到不少事。来到这里有些后悔了，众人高兴自己还跪着，这些大老爷越说越离谱，实在听不下去：“皇上、各位大人，这次我们没从潼关走，那里有大军镇守。洛阳郡王与圣贤公主、舒郡王妃和马郡王妃，带着我们绕道封丘、怀顺府等数城。途中有不少反贼设关卡，连一个小县城也在严查。好不容易来到长安，那里查得更严，匕首也不能带进去。还好有众多在城内的大人帮忙，我们才得以收复长安。对方有两万多守军，我们战死三千多个兄弟、另有四千多兄弟受伤。尉迟将军在那一战杀得脱力，穿着神甲也受了好几处伤。洛阳郡王亲自带三百人混入皇宫，活捉朱朝阳、朱朝宇两兄弟，并将皇宫的一千禁卫和一群敌将解决。洛阳郡王的亲卫马剀，也因为救他而牺牲。至于你们说的朱泚，当日他不在长安。”几张老脸总算露出一点红晕，田予从卢杞几人脸上扫过，对着还在看奏折的李适说：“仅带三百人混入皇宫，不说那些禁卫，单是内侍就很难应付。一路上查得如此之严，唉！洛阳郡王这次所冒之险，绝不差在古木崖那次。”“田大人说得不错，”已升到正五品的阳城接道：“也只有洛阳郡王才有如此气魄、才有如此能耐。若没有他和众将士在前方拼杀，再有天保佑也无人能收复长安。”被他们一说，杨炎有些恼怒了，质问还跪在地上的阳珉：“小兄弟，你说话未免太夸张了吧？路上设卡查还不算，连个小县城也查得如此严？长安这种地方，连把匕首也不准带？莫非朱泚知道洛阳郡王要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