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古交大战

                第四百五十九章古交大战一般攻城都会留一面不攻，这样可以打击对方的勇气，让他们放弃死战。至于出来后能不能逃掉，那就要看运气了。古交城四城门同时被攻击，四面几乎都一样。在北城门下，中间一队队弓箭手在盾牌的辅助下，冒着箭雨向城楼上狂射。后面排着十架重弩，这些重弩多半属于大唐军队，城破后被他们缴获。两旁千骑来回冲射，所飞出的箭比弓箭手更高更有力。对土蕃而言，这种攻城算是常规性的。古交城里的兵和他们悬殊太远，哪怕一面的兵力也比他们全城多，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搞其它。古交城没有神甲兵，不过他们多了一种新的攻敌手段。在城跺上，安放着一排排像重弩的架子，比重弩要轻巧，上面放的不是树干，全是一支支被削尖的竹杆。每根竹杆有一米左右，酒杯粗。一排排被扣到较粗的弦上，两人在后面用力拉动紧弦，斜直射向下面的蕃兵。这种竹架箭比弓箭射得更远，中箭者也比弓箭带来的伤害大。下面倒下的蕃兵，有不少人丧命在竹箭之下。可惜对方兵力太多了，他们根本没有攻城的意思，一架攻城梯都没用。一网网的箭雨落在城楼上，前半排几乎没有死角。在城内，一个身穿文官官服的半百老者，带着几个衙役进走一座大门敞开的瓦楼。阵阵惨叫声压过嘈杂的人声。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见他来后，跑到他面前急声说：“大人你来看看，这些兄弟的伤口全都红肿，早些受伤的已经开始化脓。”老者冲到一张木板床上，见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左胸下有个指粗的伤洞，又红又肿，四周巴掌大的地方全是熟肉。“这些该死的蕃狗，他们居然用毒。”这个老者叫庄之栋，古交府知府。他一看就知道，士兵所中的箭伤有毒，怕还不是粪便一类的毒。“多给他们用些酒精。”“用酒精也没用，”少年比他更内行：“师父说这种毒加了一些毒草在畜生粪便里面，将箭头浸泡几个时辰就能见效。师父已经去配药了，但恐怕？”庄之栋将少年打住，对一个壮年衙役说：“你快去通知野诗将军，唉！只能让众将士尽量注意。”在北城楼上的野诗良辅已经知道，他们的酒精不用愁，可酒精也不能解毒。土蕃知道他们用酒精救活不少将士，在箭头上加了毒。这要是宣传出去，一定会打击将士的士气。他正在想办法，下面传来一阵大喊：“野诗良辅，听说你们的酒精是神水，不知能不能解我们箭头上的毒？我们射出的这些箭头全都有毒，就算射不中要害一样得死。唐国众将士，要不想死的快快开门投降。”本就因敌众我寡士气不高，被这声一吼，众士兵更是畏手畏脚，城楼被下面的箭雨完全压制。“全都退回来，盾牌防御。”他没有更好的办法，这种情况再不改变战术，损失只会更大。他只好放弃射击敌人，很快四城门边上的士兵，除中间顶着盾牌射击的人和重弩兵外，所有弓箭兵都退到内墙，躲在盾牌后面。下面的乌古东望哈哈大笑，“填沟。”城下蕃兵阵营中冲出数队士兵，推着一辆辆板车冲上，填城边缘的护城沟。四城门将领只得将兵分成一组组顶上，虽有盾牌护着，下面的弓箭太多了，根本防不住。没过一会，护城沟被填好，一队队攻城梯在弓箭兵的掩护下开始攻城。攻城死的将士更多，一些士兵眼看对方的楼梯架到面前。合力抬起滚木落石，还没能搬到城跺上，就被飞来的弓箭射中。这些木石没能伤敌，先伤到自己。蕃兵的大军已经压近，为了更好射击到他们，减少射中自家人的误伤，弓箭兵只离城墙三十米左右。并且顶上的这些弓箭兵，全是从军中挑出来的射箭好手，杀伤力十分惊人。八千几百个将士，仅仅过了三个时辰，只剩下一半。四个城楼都有冲上去的敌兵，野诗良辅再也忍不住。将指挥权交给一个亲卫，手提大刀，冲到左边一队正在拼杀的士兵旁。这样的拼杀他不知经过多少次，根本不用专注对手，冲到攻击范围，一刀横向劈出。最近的对手是个身穿低级甲衣的百夫长，反应很不错，用力一蹬退到后面。大刀没有落空，在百夫长右边一个士兵根本没反应过来，被这一刀从腰口劈成两半，一蓬热血溅在四周一些士兵身上。此时他如杀神转世，根本不择对手，一个箭步冲进，又是一刀横劈，对象是另一个手拿长枪举防他的蕃兵，刀锋划开空中的轨迹还在，嚓一声轻响，连枪带人又被他的大刀分家。他事先没有准备，仿佛这句话已经在心中沉寂了好久，一声喊出：“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城中的父老兄妹，跟他们拼了。”“跟他们拼了，”一个亲卫紧随其后喊出，北城门的大喊声响起，影响到另外三城门。挽回不少士气。士气能让士兵发挥出超然的水平，很快野诗良辅这组的二十几个敌兵，只剩下一个百夫长。上来的敌兵不差士气，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只得拼死一战。百夫长大吼一声，向前一个箭步冲出，手中大刀直直向野诗良辅刺去。野诗良辅没有避让，大刀斜上劈出，将刺来的大刀直接弹到对手头顶。百夫长用力过猛，已经刹不住身体，刚好迎上他未收回的刀锋上。这样的拼杀不止出现在将领上，在南城楼，两个能算武将的人已经阵亡。就凭野诗良辅那一声大喊，唤回不少兄弟的血性。四五个士兵将一个爬上来的将领逼到一角，四把兵器几乎同时砍到对方身上。乌古东望不知道其它三面如何，他这面攻上城楼的人已经全部阵亡。挥动一把弧形长刀正要喊话，突然在他们后面传来一阵惊恐的声音：“有援军，他们的援军来了。”后面一阵骚乱后，迅速朝两边分开。乌古东望见一大队人马朝他后方冲来，数量虽不清楚，看样子绝不过万。没让他松口气，有些不服，眼睛再次压成一条线。见冲到前面的人身穿统一盔甲，在夕阳的照射下十分反光。“神甲兵，是何浩然的军队。快快通知另外三城，放弃攻城来这里。”他虽惊并不惧，现在古交府的兵马几乎被他打废，他们至少还有三万，这支军队中最利害的竹杆骑几乎没有损伤。就凭何浩然这几千人，他有信心将其留下。城楼上的人已经看见，一声声惊喜声先从南北两个城楼响起：“卫州援军来了，杀光蕃贼。”乌古东望此时还不知道，援军并不止这一支。还有七千五百个援军出现在南城门，那边的将领也和他一样，正派人联系他们，想将这些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卫州军留下。四城门很快平静下来，野诗良辅和大家已经能看见何浩然的军旗，一些士兵激动地说：“将军，我们出去助洛阳郡王一臂之力，我们还有力气，还能再战。”这些士兵的确还能再战，但能战的最多不过三千人，并且有些还是新招集的百姓。他看了眼陆续赶到这边的士兵：“现在不是时候，有洛阳郡王的神甲兵在，这些蕃贼逃不了。”乌古东望看见在军中的何浩然时，心里很是激动一把。他们的赞普又将何浩然的人头升值，只要杀掉何浩然，黄金十万两、俘虏五千、一等贵族，并亲自赐名，享受宰相待遇。可以说，只要他杀掉何浩然，他的威望权势会不下于宗赞了原。他不知为什么后面派出的探子，没发现这支全是骑兵的军队，发现得很晚，现在三面攻城的军队还没到，没有被何浩然的人头冲昏头脑：“阵型收拢防御。”他连看都没看见过神甲兵，只是听说很利害，对方的神甲非常坚硬。他只相信一半，但再硬的盔甲，也架不住人多。何况对方只有几百个神甲兵？他们的阵型刚摆好，对方在他们百米远的位置停下。正觉有些奇怪，见颇为散乱的队伍在快速移动，很快组成一个圆锥形冲锋阵形。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在左城边响起一道声音：“将军，城南也有卫州援军，博尔将军去支持那边了。”军阵中一片哗然，没让他的脑袋清醒过来，在他眼里倒影出，双方阵营中飞出的一大片箭雨，新的战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