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印刷术

                第两百零六章印刷术何府旧址，密不透风的围墙仍在，还是那扇大门，门匾上那块大唐研究所的牌子仍在。只是门口除了两对石虎，连个守卫也没有，显得有些冷清。里面的声音倒是有些嘈杂，空中不时有烟雾似的尘埃飞扬。在门口内那棵被烧得可怜的大树上，一些长出来的嫩叶也被尘埃复盖。外面宽敞的大街，四辆马车在门口停下。何浩然从第一辆车上跳下，将里面的李水音抱下来。他没能接到第二个老婆，李雪韵和舒小红分别从后面的车上下来。“两位姐姐，这里好大的灰尘。他们造房，会不会影响里面的的研究？”李水音满面春风下来后，很自觉地迎向后面的李雪韵两人。这些天因为她是新婚，何浩然陪她的时间多些。因为她十分懂事，两个姐姐倒没什么不舒服。李雪韵还未开口，同来的凤喜皱着眉头说：“天啊！这样的环境怎么搞研究？能不能先让他们别建筑，待我们将印刷机弄好了再做？”“你们不愿就让我们来，”接话的是凤喜身后走来的马兰。马兰看里面和凤喜完全不一样，双眼充满向往：“我们不怕，天天呆在这里也行。”舒小红笑了笑：“这两天应该是在筑墙身，待墙弄好就没什么灰尘了。前期的研究只是在打铁和木工，并不会产生多少影响。”何浩然很公平，现在小莲成功上位，荣登人人敬仰的一品贵人。走在大街上，招呼她的人并不比何浩然少。特别是读书人，一些人每天堵在明镜庄外，只是想与她见上一面。自己的夫人何浩然没想让她们立功，什么封号都不如老婆二字重要。还有一点，他有些大男子主义。这些天凤喜临春一直愁眉不展，特别是凤喜，端杯茶也在问：“老爷，什么时候安排我们出去搞研究？”他是在农村长大的人，对这种人之间什么等级之分非常反感，自己也不可能存在那些东西。对家里上至老婆，下至丫鬟，在对待一些事情上都没什么区别。都是家人、都是亲人。没办法，只好将印刷机的功劳让给她们。在他不辞辛苦的教导下，连在一旁偷学的素英马兰也学会了，只是实际操作的问题。叫他造印刷机，恐怕几年也不一定造得好，但他懂原理，懂构造，懂一些前卫的科学，这已经够了。古人不比他笨，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改革印刷是他还在管钱粮时就想到的，其它方面懂得不多，但文学这方面，不是吹牛，在没有穿越过来前，他自认水平不会比别人低。可惜没什么单位炒作，要不然他也能成为一个大文人之类的。像印刷术这类与文学相关的东西，他一点不陌生。唐初发明了雕版印刷，一是不耐用，二是太过死板，大大限制了效率。在这个时代，最现实的制作是活字印刷。活字印刷最早起源于宋朝，这东西太好弄了，为了给两个丫鬟争功劳，临春会提出用木雕，凤喜会提出用铁。铁的难度大些，但有何浩然为后盾，也不是太难之事。最后两人齐力，会完成一个手板木质印书机。凭现在的能工巧匠，要制作出来并不是很难。一大家人冒着灰尘闯进去，这里的建筑已经有一点样子。建筑较密，像是修的宿舍。为了防止火烧连营，他一幢木制一幢砖瓦，让承包这里的师父大为失望。要是其他人还罢，谁叫他是何浩然，构思出这么难看的设计。这些建筑他是为一些没有房屋的将领所建，吴默得了一笔不小的赏银，在京城买了房子安家。像贾处章、铁手和刘雄都没有房，他初步打算让一些没家之人暂时住在这里。他们来到暂时没拆的一座厂房内，这里已经聚了十多个人，小半是木工师傅，大半是铁匠，有两人是宫廷匠师，其他人是从京城请来的师傅。这些人看见何浩然，如同看见一大堆金子。一个民间木师壮着胆问：“侯爷，我们什么都安排好了，不研究出印刷机，绝对不会走出何府半步。”他们太激动了，能得到何浩然的邀请。开始在谈工钱时，就连两个领头的宫廷匠师也分文不要，他们要的是功劳。和小莲一起造纸的七位师父，全部封为有品级的匠师，虽然还是匠师，但也是官。已经被分散在各处造纸厂负责，出入有士兵保护，连家人也有衙役保护，风光得让所有匠师为之忌妒。除他们外，还有两个激动之人。凤喜一步踏出来正要传授技术，被小莲一把抓回去。何浩然笑了笑说：“这些天我们在家苦思，如何才能将印刷机做得更好。我有一个毛病，要么不做，一做就要做最好。和家人一番讨论，我的丫鬟凤喜和临春对印刷机很感兴趣，并提出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东西。以后木师归临春管，铁师归凤喜管，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她们。这段时间，她们将会和大家一起在这里研究，直到印刷机弄出来为止。”没何浩然什么事了，兴冲冲的凤喜终于得到表现的机会。何浩然正要走出厂门，李水音将他的手拉住。“将军要去什么地方，我也要去。”“外面灰尘大，我出去看看就进来。”轻轻捏了捏对方玉手。李水音年纪小，比李雪韵两人加起来还要粘人。何浩然在陪李雪韵两人时，她起码要半夜才能入睡。“前几天带你们去宫里的印刷坊看过，大家对印刷也有些了解。现在的印刷可以称为雕版印刷，就我们这里的木师，也能随便雕出来，但那东西太死板了，木板质量也不一样，很容易损坏。我想到一个改进的方法，用铁铸成一个个铁锭，就像这样，在上面雕字。”凤喜拿出一个小铁锭，话一说完，十几个师傅都蒙了。马兰在后面轻声提醒：“凤喜，你还有些没说。”好心的马兰被一轮白眼，凤喜轻咳两声又说：“在上面雕东西的难度有些大，我们可以先用细泥，做成一个字的小模具，将铁融化后倒进去，凝固后不就成字锭了吗？你们说可不可行？”这种泥模具方法在以前就有了，宫廷铁师是个脸黑身粗的中年男子，他点点头：“我有把握，应该不出多久就能成功。李姑娘我想问问，就算是将字全做铸好，印刷时难道要一个个印上去？”“简直比我还笨，”凤喜暗自骂了声：“只要将字弄好，排成所需要的版，只需按上去就能得一张，并且能永远重复使用下去。当印另一本书时，一个个取下来又重新排版就是。你们觉得，是不是要比雕版印刷好得多。”再一次将众匠师惊呆，后面有两人则一脸鄙视。素英马兰这次没得到任务，她们倒没什么大的意见，毕竟才进何家门。凭她们和李水音的感情，以后一定能得到这样的功劳。宫廷木师是个老头，他身体有些颤抖，说的话将临春差点气个半死。“为什么我们以前没想到这样做？就算铁的难度大，用木雕也可以啊！坏了只虽重雕一个，哪像现在这样，一坏全都得换。李姑娘，你太聪明了。”这两个宫廷匠师不是何浩然请的，是李豫下旨来何浩然这里听命。临春实在等不得凤喜再罗嗦，几步窜上去说：“我就是这样想的，木比铁好弄得多，取坚实的木来做，制木之前先对其加工，让它具有一些韧性，这样不容易裂开损坏。并且可以制作一个机架，排好版后，只要按下机架，就能轻松得到一篇。我们现在有好几种纸，用千玉纸来印刷，效果比以前那些不知好多少倍。”“不错，舒姑娘说的完全可行。我们今天就可以取材，待我想想，用什么木材最好。”这些人都已经认识谁是谁的丫鬟。一般这种丫鬟没有姓，跟随主姓。不像马兰那些宫女，想跟主人姓也不能。马兰实在忍不了，拉着素英：“素英姐，我们出去吧！外面热闹，比呆在这里好。”李雪韵三人和小莲笑了笑，她们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不说。此时的凤喜已经直接将马兰两人忽视，将铁师分出来，傻傻问：“你们说什么铁做字锭好些？”宫廷铁师豪气干云地说：“李姑娘，用什么铁做都行。我敢保证，做出来的字锭一定胜过木质百倍，用上百年也不会坏。今日我们就开始，姑娘只管在一边看着就成，有什么需要我们改正的只管说。”平时凤喜临春两人关系非常好，此时就像是在搞竞赛。另一边的临春哼声说：“质量好有什么用？再说我们加工出来质量也不弱，实在坏了哪个木师都能随手做一个出来。大家好好想想用什么木，保证我们做出来他们还在打铁。”宫廷木师微微点头，的确木要比铁快得多。想到一个问题，看了眼后面问：“李姑娘，字贴在哪里？我们凭空雕刻出来的字可不好看。”“字贴你们不用担心，”临春拿出一张纸递给他问：“你知道这字是何人所写？”宫廷木师接过来一看，颇有些激动：“这是颜大人的字。”没考到对方，人家是宫廷木师，颜真卿的字当然见过不少。“不错，待我们的木锭弄好，颜大人和几个学士会亲自写字在上面，你们只管雕刻。”素英没答应出去，马兰只好在这里郁闷。见她们两人做得十分开心，突然想到一件事，跑到李水音面前兴奋地说：“公主，我想到另一个方法，在石头上刻字。石头比木硬，同样可以做成字锭，我们去找驸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