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查封云马寺

                第一百八十四章查封云马寺京城发生如此大的事，各国使臣全都知道了。以为太子联合何浩然政变，他们开始还惊喜过望，一些激动的使臣在酒楼大肆庆祝，下午才知道，原来是大唐皇宫在抓奸细。这个消息让他们有些不淡定，几乎哪个国家在这里都有奸细，无论是明的暗的。下午由回鹘使臣阿干达承头，将大家全部招到回鹘使馆，议论这次事件。表面上谁都不可能承认有什么奸细在此，他们得到消息后检查过自家的暗桩，松了口气。坐在主位的阿干达见谁都不发表意见，咳了几声说：“看来这次抓奸细，怕是与土蕃有关。”他的话得到许多国家使臣的认可，扶桑国柳生英言说：“我听说昨天云马寺众僧去唐国皇宫喊冤，最后那些和尚一个都没出来，莫非奸细是他们？要是这样，怕那些土蕃使臣要倒大霉了。”“他们倒霉与我们何干？”南诏国使臣皮罗耶是个大胡子的中年人，南诏国与土蕃为邻，常受到对方欺负，对土蕃没半点好感。“土蕃自持兵强马壮，从不把大家放在眼里，要我说如果唐国能将他们灭了更好。”阿干达看了一圈，见点头的不少，叹声说：“一个繁荣昌盛的大唐，比几个土蕃都更具威胁。现在的大唐非太宗时可比，野心之辈众多，就算现在的大唐皇帝也难控制。一旦他们强盛，开疆扩土、奴役它国之人的大臣，就会跳出来主持大局。我回鹘与土蕃也有大仇，边境从未消停过。为了以后不被真正灭国，大家应该暂时放下恩怨，联合在一起才是。”大家还未对他的话有所表示，从外面进来一个回鹘士兵：“大人，唐国礼部尚书王延绍求见。”在另一边被孤立的人就没他们那么好的待遇了，尚息东赞用两车胡椒，让元载将云马寺众僧放出来，目送他们进入皇宫。没过多久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跑到一家青楼，为他们带来一个爆炸性消息：“何浩然在陈桥巷大肆抓杀陈桥社之人。”前来的使臣，只有两个人才知道云马寺和陈桥社真正的身份。被震懵了的尚息东赞清醒过来时，再也没心思替这两个地方保密了，大叫一声：“不好，想办法通知维德上师，让他们快快逃离皇宫。”当时的皇宫连大唐驸马公主也进去不了，哪能传递消息进去。除在外打探消息之人，尚息东赞将大家招集到一处商量对策。没过多久，政变的消息传递回来，葛雄还高兴一阵。“太好了，要是唐国发生政变，一定国内不稳，我们就算不要那些俘虏，也要将消息带回去。趁他们大乱攻城略地，最好将这长安再次占领。”几个使臣像傻瓜似的看了他一眼，本来他是没资格来当使臣的。他们夫妻逃回逻娑，不但未被降罪，还升了几级。赤德松赞得知战果后，曾说：“我土蕃泱泱大国，雄霸草原上百年。此番与何浩然交战者，十有八九被杀被俘，攻城更无一人幸免。唯你夫妻处地势之劣，不但能创数百敌军，还能活着来见本赞。只此一事，胜过我土蕃数位名将。”现在葛雄的身份是播仙州节度使，乌雅是二品诰命夫人。此番让他们来大唐，也是为了进一步亲自了解何浩然，为将来再战作打算。乌雅当然不会让丈夫犯傻，白了几人一眼给他解释：“怎么可能发生政变，先不说太子李适有没有此心，李适要想政变，不可能找何浩然。何浩然手里那点兵算什么？我看十有八九是何浩然已经查明，云马寺和陈桥社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在皇宫对付云马寺的大师。”葛雄呆了片刻问：“要是这样，我们在此不但完不成任务，还会有危险。”乌雅还未接他的话，外面士兵来报：“不好了尚大人，大批禁卫兵将这里包围了。”……云马寺如今是雕栏玉砌在、只是香客改。京府一大群官兵将云马寺团团围住，非但如此，里面许多书画、册簿之类的东西被翻出来，堆放在寺外广场地上。一个身材高大、方脸短须的中年文官从里面走出来，指着地上一堆的书册：“将这些全都带回府衙，我要细细查看。”一些官兵还在整理地上之物，从里面一对对走出百多人。这些人很整齐，一个兵加一个和尚，和尚被反绑着，有些不大愿意走的和尚还被士兵提在手中，半拖着朝外拉。外面围观的群众不淡定了，云马寺外面颇为宽敞，听说这里出事，许多百姓跑来看热闹，各色人士挤了几大千。一个老妇冲进广场被两个士兵架住，指着一个年青和尚大哭：“浩儿，你不是奸细，他们不能抓你。”“娘，”这个年青和尚本来还很淡定，见老妇如此模样，忍不住大哭起来。两边都有人拉着，老妇见靠不到儿子身边，朝中年文官大喊：“颜大人，我儿子他不是奸细，他去年才在这里出家。不关他的是，求求你行行好放过他。”这个中年文官叫颜頵，是颜真卿的公子，新的京兆府尹。昨天摆平和尚后，李豫大发雷霆，好几个官员为此买单。朱方杰的罪状最多，处理得最严重。“京城奸细横行、数名官员遇刺、僧人图谋不轨”这三大罪名加在他的身上，直接就地免职，永不录用。这家伙现在想到何浩然了，哭着让何浩然替他说好话。何浩然也觉得这些事全加给他不太公平，朱方杰才上任不到两年，奸细又不是这两年才来的。可何浩然现在也变得圆滑起来，要是这样说，保证会得罪大批官员，像以前的京兆府尹蔡襄等等。再说朱方杰的能力的确不行，并不值得给他求太大的情，对李豫说：“朱大人也是无心之失。”李豫可能也想到这一点，卖他一个人情，将朱方杰贬到一个边远小县当县令。升颜頵为京兆府尹时，颜真卿还反对一阵。对元载的处理让李豫为难，元载得到两车胡椒后，没有用宰相权力去撕封条，跑到他面前控诉：“何将军封一个云马寺不要紧，但我大唐有上千座佛寺，一旦此事被传开，势必会得罪所有僧人。要是他们闹腾起来，绝不下于那些百姓闹事。”李豫当时就给元载一道口头旨意，让他去解封云马寺，还里面和尚的自由。结果不用说，自由的和尚差点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给元载求请的人很多，李豫看了几次何浩然，发现对方在装傻，一点没求请的意思，大手一挥下旨：“元爱卿这次的无心之举，差点陷百官于危难之中。罚薪一年，夺许昌县子之爵。”可怜的元载，混了大半辈子才得到个许昌县子，被两车胡椒给打掉。还好总算是才上任的首相，李豫没有将他一起抹掉。颜頵是个老实人，昨天一夜未睡，总算是完全将工作移交过来。一早就来云马寺这边处理，听到老妇求情，他为难地说：“你先起来，我答应你，只要你的儿子不是奸细，一定会将他释放。但现在不行，我们必须得查证清楚方能定案。”因为有颜真卿这块招牌，颜頵的话老妇选择了相信，再三说明她儿子不是奸细后，在一旁抹起眼泪来。这种情况不止她一家，云马寺的精英都已经下大牢，剩下的六十多人，土蕃人只有几个，其它全是唐人。围观的人群中不乏这些人的亲人，颜頵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何浩然带着家人和几个保镖赶到。现在的何浩然大大有名，京城百姓不认识他的很少。还好有官府贴的告示，说云马寺众僧是土蕃奸细，入皇宫图谋不轨。大家没有对他动粗，但谁也没给他好脸色。李雪韵两女虽不爽，还算克制，临春恨声说：“这些百姓都是无心之辈，除去奸细他们不但不感激，还一个个像对仇人似的。”何浩然没在意别人的目光，走到颜頵身边，拿出一道圣旨直接递给对方，省得颜頵下跪。颜頵匆匆看完圣旨，有些惊讶地问：“皇上不查封云马寺，还给云马寺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