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爱财的药翁

                这一夜，白琳琅没有再去药翁的药房去看手记，而是就坐在了褚凤歌的床边待了一夜。褚凤歌醒来之后，在药翁的陪同下，在这崖底四处走动着。白琳琅跟在他身边，随着他们来到崖底，到当时他被逼跳下来的地方。“老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引来的温泉，被你最先享受了，真是……”药翁闹骚还没发完，就听褚凤歌说道：“我可以买下这座山都送给你。”“你什么意思？”药翁目光微微一亮。“字面上的意思。”褚凤歌抬头看向崖顶，“最快多久恢复武功？”“最快还有二天。”药翁见他急着出去，心里猜测他是应该急着出去报仇，所以也不故意找茬，的的确确，他完全恢复武功还要两天。“明天我要离开。”褚凤歌从崖顶上收回目光，看向药翁眸色清冷道。“明天你的武功只能恢复一半。”药翁提醒他想要报仇还是得等武功恢复之后。白琳琅有些心急，他这么急着出去做什么？也不过是耽误一天的时间而已，他急着出去万一碰到那些想杀他的人怎么办？虽然她这些日子在外面查看过，那几个人似乎真的已经不在梅陇镇，也不在梅陇镇附近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还有其他人要杀他呢？还有那个张县令！白琳琅两辈子都没想到，居然是张县令带着人去抓的褚凤歌！他既然带人抓过褚凤歌一次，就能再带人抓第二次。总之白琳琅不同意褚凤歌第二天离开！白琳琅发火，阻止褚凤歌出崖底，但他只是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半点感觉都没有。白琳琅泄气……药翁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偶尔给褚凤歌介绍一两样药草或者树木的种类，很有一种闲话家长的感觉。白琳琅觉得药翁对褚凤歌的态度好像变好了？之前药翁把褚凤歌当做了实验的活物，后来把褚凤歌当做了麻烦，不欲多管闲事。现在……药翁似乎有兴趣和褚凤歌继续交流下去了？“我实话告诉你这地方的温泉不止这一处。”药翁提醒这座山的价值，整个京朝能有温泉的地方都不多。褚凤歌没有什么反应，药翁只得又道：“我的名讳在江湖上，你应该听说过。”褚凤歌依旧没说话，不过药翁似乎也习惯的很快，他继续道：“因为我师父的师祖定下了规矩，门下弟子行医，可以选择不救，但救了就不能收病人一两银子，否则就废除双手，逐出师门，并且这规矩全江湖的人都知道。”白琳琅也在一旁听着，觉得药翁这师祖定的规矩有些古怪。“这导致了我师父一辈子穷困颠倒，导致我前半生困苦一生。”所以他才极尽享受每一天的生活，将以唯大脑进水的那些日子给补偿回来。“因为那条规矩，找我看病的人，都是不给钱的，还要我白给药！”时间一长，他就东躲西藏，不愿意轻易给人看病，自己躲起来研究医术，研究毒术。白琳琅有些同情的看着他，他师门这个规矩是要逼他们这些大夫去乞讨吗？看病不给银子，还要倒贴药钱，这傻子也不愿意做啊？“师门的要求只是不主动收银，却没说不可以被动收下。但是因为前面几位师门长辈面皮薄，从不曾这样暗示他人过，久而久之药门不收诊金药钱的名气就传的太广太响亮，导致没有几个人愿意主动给我们药门的人看病的药钱。也导致药门一代不如一代，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传人。”药翁看褚凤歌顺眼，实实在在就是因为之前褚凤歌送他的一座山。药翁表面看着仙风道骨，可骨子里就是一个有洁癖又爱财还有古怪癖好的老头！这么一个懂他的‘人’，这么一个出手阔气的人，药翁决定，这个朋友他交了。褚凤歌恢复之后不久，就已经看出来药翁与江湖上传言的那个药翁截然不同。此处崖底，尽管偏僻，却是什么都不缺，吃穿用都是上乘中极好的。连这稀有的温泉也被药翁花大代价、大价钱给引了出来。这样一个注重享受的人怎么会是江湖上传言给人治病只看眼缘不谈金银的神医药翁？这份所为眼缘也不过是看对方识趣不识趣了。不识趣的话，自然就不合眼缘，不顺眼了。对于这样的人，褚风歌认为更好打交道，尤其等他带来了小四，也好让药翁给小四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小四在姚家过得那些日子，肯定是损了身体，有药翁在他就不用太担心了。次日，一早褚凤歌就在药翁的带路下，从另外一条道出了崖底。“回来的时候，除了从这儿走，也可以从上面直接跳下去，摔不死人的！”药翁嘱咐道。白琳琅翻了一个白眼，傻子才再跳一次，温泉又不是大到整个崖底都是，万一跳的位置不准，不也就直接砸地上摔成肉泥了？褚凤歌从崖底出来赶了大半天的路才到了姚家村。而跟在他后面的白琳琅已经泪流满面……他还记得她，还记得……褚凤歌没有直接进村，他已经失踪了快二个月，或许已经当死人报了上去，而起当时他是一个傻子。他也不想因此京东那个张县令，再引来京都那边的刺杀。他要悄悄进去见一见小四，他现在恢复了记忆，跟以往不同，他担心胆小的小四会不会害怕他，会不会不愿意跟他离开这儿？只要小四同意，他立即就可以带他们母子离开。褚凤歌轻易地避开了人，到了姚家。他看到了姚老爹，看到了姚李氏，看到了罗秀和苏然……也看到了他的儿子阿郎！但是小四呢？褚凤歌眉梢斜飞，胸口郁气发不出来，眼眸深敛，小四去哪儿了？地里？还是山上？褚凤歌之前也是常常跟着小四下地上山干活，所以他不急着抱儿子，而是打算先找到小四，他有很多事情要告诉她。只是，无论是姚家地里，还是附近几座山，他都没有小四的影子。回村的时候，他在一棵树后，听到了这么一出。“你知道吗？那天村外道上的那堆纸钱灰堆是姚家姚老爹烧给小四的！”“好像听说是的。”“不过小四没死的时候也没得罪谁吧？怎么就有人那么狠，居然在那纸钱上淋了黑狗血！”“我听说淋了黑狗血的纸钱，鬼拿了会受伤，严重一点的会魂飞魄散呢！”“我倒是奇怪他家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就给死人烧起纸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