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改变规则

                一栋大厦顶楼，会场是承包整层楼，大堂入口旁竖着一块‘医术会议场所’红布黑字小帘子。一伙三人来到门前，陆一航站在最后，他看着吕主任精神奕奕的背影，先一步走入场所，瞥向一旁林凡蕾，对方没有理会陆一航，抬起性感长腿往内走去。只剩形式的讨论会议有意思吗？陆一航摇头，跟着走进去，里面有一条大长桌，能坐几十人。陆一航随便坐下，入座人数缓慢增加，林凡蕾观看起桌前的会议资料，里面有医院讲述话题的顺序，陆一航瞄了眼，大部分医院讲述的，是理论东西，百分之九十出自书本。吕主任看着会议名册，表情专注，事实上，眼角余光在偷瞄林凡蕾侧脸。大庭广众，陆一航不好发火，幸好，端茶送水的服务员都挺漂亮的，陆一航眼前一亮，欣赏起这些火红长裙女孩，正看得过瘾。突然，看见在不远处的棕色头发男子，他碰了下旁边的吕主任。“怎么了？”吕主任坐在陆一航左边，林凡蕾坐在陆一航右边，，隔着偷看，他早就不爽了。现在陆一航还找茬，连忙哼道。“没怎么，就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应该跟你认识。”陆一航轻声说道，吕主任一听就生气了，“就这点事？我出门在外朋友众多，认识点人算什么？”说着，他转头看去，发现是棕发男子时，脸色一变，往后缩着脖子。“呵呵，既然认识，快去打个招呼。”陆一航戏谑道，吕主任不敢前去，陆一航哼道：“这人叫做什么名字？”吕主任连忙翻看名册里名字，终于发现男子信息。“他叫萧江，南湘省青海市本地人，父母都是从商的，打小就有水平极高的医学老师教导，医术水平挺不错。”吕主任介绍道，陆一航点头：“原来出自豪门呀，怪不得这么嚣张。不过父母的东西毕竟是他们的，没有爹妈，这孙子啥都不算。”“对！”吕主任用力点头，陆一航笑着拍了下吕主任肩膀，说道：“过去给他打个招呼。”吕主任不愿意，陆一航继续笑道：“你作为领导，不应该多跟青海市本地医生多聊天？你要是不做，我只好汇报给林叔了！”“可恶的小子。”吕主任一咬牙，硬着头皮给萧江打起招呼来，萧江懒得理会吕主任，反倒看向林凡蕾，快步走来，笑着邀请：“美女，今天晚上有空吃顿便饭吗？”“她没时间！”陆一航平静开口，萧江瞪向陆一航，冷哼道：“问你了吗？小子，咱们恩怨还没完，少给自己找麻烦。”呵呵，够狂！陆一航没有继续言语，林凡蕾什么性格他比较清楚，别说不认识的，就是自己这救命恩人都很难请林凡蕾去吃饭。萧江管不了这么多，认真的看着林凡蕾漂亮脸蛋，等待答复，林凡蕾瞥向萧江，连微笑都没有，冷冷的回答：“我有事，不去了。”“不要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本地人，给我一次机会，尽一下地主之谊。”萧江脸皮颇厚，无视林凡蕾冰冷态度，继续邀请。这话听在陆一航耳中，异常刺耳，什么叫要尽地主之谊，跟你很熟？林凡蕾柳眉都快皱成蝴蝶结，陆一航知道这是林凡蕾发火前征兆，忙道：“她什么时候都没空，因为她要陪我吃饭！”这话一出，林凡蕾身子一颤。“你说什么？”萧江怒吼道，就要发怒，前方传来会议开始奏响音乐，他阴沉着脸回到座位上。陆一航不屑于跟萧江计较。会议开启，先是介绍各大市区来的医院名字，单单这名字念完都有数百字，陆一航差点睡着。如果不是途中林凡蕾多次掐他腰间肉，恐怕他已经趴桌子上睡大觉。“现在由我们主任医师讲话，大家欢迎。”主持人讲完，带头鼓起掌，陆一航连看都懒得看，靠前座位的那七十多岁主任医师，缓缓上台。陆一航对着林凡蕾，低声哼一句：“早要知道是这样的，我就不来了。”“小陆，多见识下我们医学上的泰山北斗么，是增长见识的一种方式。”吕主任以过来人态度说道，陆一航不屑的撇了撇嘴，泰山北斗？如果这些空口说白话的人算得上泰山北斗，那他算是什么？宇宙还是海洋？林凡蕾瞄向陆一航，知道陆一航医术的确高明，嘴角浮现笑容，在速度上，西医治疗极快，但是没有仪器辅助，确定不出病因所在，西医连开药都做不到。她是脑科医生，可如果其他器官生起病来，还是要看其他科的医生。讲话进行着，主持人念到第一人民医院，陆一航低头扫视吕主任以及林凡蕾一眼，问道：“还需要我们来讲话吗？”“自然需要，这是交流会。”林凡蕾回答一句，吕主任笑道：“小陆，要不由你去讲话吧。”我？陆一航摇头，他没有兴趣说话。三人思索谁站起说话时，萧江小声嘲讽道：“小地方出来的，果然没真本事，说话都不敢了？”萧江是本地人，熟悉在场大部分医生，本身又医术高明，没有谁愿意得罪，话语出来后，众人点头应和，“没话说，要么接着下一家医院？”吕主任一听这话，愤怒的要站起来，陆一航却突然伸手压住吕主任肩膀，他缓缓站起身来，笑着说：“是啊！我们是小地方出来的，不过我们是太多话要讲了，决定不出谁来发言罢了。”陆一航声音不大，却震慑全场。“你说什么？”“够狂妄的，第一人民医院院长朱震天都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讲话，年轻人，你是刚加入医院的吧？”朱震天？放屁的朱震天，那孙子早就挂了。陆一航没在意，侮辱他医术，侮辱第一人民医院，绝对不行！林凡蕾粉嫩手掌紧握，她也想站起来说话，侮辱她工作地方比侮辱她，更难受。抬头看陆一航，眼神里多出希冀神采。吕主任身子颤抖着，面对这么多同行质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反而埋怨陆一航用这种语气说话。陆一航一掌拍在桌子上，手臂力度爆发，‘啪’一声，桌子颤抖，座上人都是一惊，闭上嘴。“呵呵，不相信么？你们说了老半天，百分之九十九出自书本，这种废话，我懒得听。你们如果会议是这样的，以后都不需要让我们第一人民医院参加，我说的。”陆一航淡淡说道。“年轻人，你能代表第一人民医院？”一位坐在首位的白发老者轻声说道，陆一航抬头看去，这老头坐在首席位上，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不过能坐在那种位置，身份不差。他不惧怕，冷笑道：“我说的算数。”老者发话，没有人敢议论，仿佛都害怕这老头。“好！”白发老者笑道，“那你觉得我们会议应该聊些什么？”老者话声落下，众人都是一惊，白发老者这是询问这小辈的意见？“我觉得这种讨论毫无意义，以后还这样，还不如别开了，真要讨论，也应该将南湘省各市各区病院，碰到的疑难杂症说出来，大家互相学习，加强沟通，这样才能提升医术。”陆一航说出心里想说的话，白发老者眼前一亮，哈哈大笑道：“有道理，很对我胃口。”白发老者说话，竟没人议论？这老头，看来很有威信呀！陆一航暗暗吃惊，看来自己还是小看老头身份了，白发老者笑道：“就按你说得办，从现在开始，发言稿全部丢掉，我要听真实案例。说不出来就下一家医院，小李，把案例都记录下来。”直接下令？陆一航以为老者开玩笑呢，就算是身份地位在高，也不应该能一句话改变会议初衷吧？可还是没人提出其他意见，连狂妄自大的萧江都闭嘴不言语。陆一航眉头紧皱，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林凡蕾一直在偷偷注意陆一航表情，小声解释道：“他是国家卫生部部长古承，他说话当然有效。”部长？陆一航转头看向林凡蕾，问：“官很大吗？”林凡蕾翻了个白眼。“大概跟南湘省省长职位差不多，你说呢？”林凡蕾没好气的回答，她是海归高材生，知道的多一些，陆一航摇头表示不懂，不过听起来职务蛮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小老头吸取意见，很容易产生好感。“小兄弟，轮到你，先说说你有什么好案例。”古部长和蔼可亲的笑道，陆一航点头，想起离开自己的苏浅浅，叹了口气，道：“各位同僚，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情感闭合症？”“情感闭合症？这属于精神类疾病，不过很少出现，一般都是对生命没有太多渴望的人。”一名老态龙钟精神科医生，回答道。陆一航点头，“没错，我就碰到过这么一位病患。”陆一航详细讲述苏浅浅症状，苏浅浅欺骗朋友，救不了重病母亲，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爱情，陷入生无可恋的状态中。萧江等人，原本还想嘲笑陆一航，但是听见这案例，眉头紧皱，陷入沉思。整个会场第一次陷入安静中，每个人都明白这种情感闭合症的严重性。“后来怎么样了？”古部长问道，陆一航苦笑，“她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我有什么办法能治疗她，大家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出来，我学习。”众人沉思，纷纷提出建议，陆一航吸纳进脑子里，让陆一航感到吃惊，萧江表情严肃，提出不错建议。在医学上，没有仇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目的就是挽救更多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