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万事俱备

                秦国纲走了，却在摩纳哥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必须靠顾骜走层路线帮他收拾。如，他要买通朱塞佩手下的人对某些秘密加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却出不起钱花不起时间应酬，人情没到位的地方，顾骜得帮他堵漏。还有很多不可为外人道的秘辛。总而言之，顾骜不得不又在摩纳哥滞留了两个星期，每天不是商务赴宴是结交达官显贵，人情往来的送礼，足足几百份之多。应酬之余的闲暇时间，顾骜也没空下来。他甚至还学会了好几百句法语会话和基本语法。毕竟在摩纳哥，人人都是讲法语的，而且一不小心出国到法国境内了。为了跟贵族高官富商打好关系，稍微会点法语直接交流，帮助非常大。也幸亏他才虚岁20，还没过学语言的黄金年龄，加他英语和德语基础非常好，再学一下法语难度也不大。有那种天天跟法国人打交道的氛围环境，一个多月学几百句属于正常水平。当然，这一切努力和布局，也不全是为秦国纲办的，还有很多是顾骜自己为了在摩纳哥立足稳固，不得不经营的人情——如，在这半个月里，他参加了两次撒式的日常商务宴请。属于那种只要在摩纳哥境内驻留、与摩纳哥官方生意有往来的富商，都能参与的那种。通过这种宴席，顾骜跟雷尼尔亲王总算见了两面。亲王本人暂时得到的消息，是顾骜似乎跟他的二女儿交往较亲密，但也仅止于此。有些话，等将来蒂芙妮亲自跟斧王慢慢沟通好了，暂时不刺激他了，循序渐进较好。而即使是如今这种程度，亲王刚听说的时候，都没给顾骜好脸色看。顾骜必须虚与委蛇，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那些纯粹靠色相爬去的男人，如果没有实力的辅佐，终究会摔得很惨，而且是爬得越高，摔得越惨。不过，幸好雷尼尔亲王年纪已经大了，精力略有衰弱，加晚年风流，也不怎么管老婆孩子，所以稍微糊弄一下，能安抚过去——亲王是23年的，王妃还老七岁。王妃今年都52了，亲王本人马要60。（虽然王妃年老色衰，但亲王跟王妃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当然情fu也要养不少，这跟夫妻感情好不好没关系。历代摩纳哥亲王都是哪怕夫妻感情很好、但也要养一堆女人。）因为年纪大了，亲王去年开始，逐步把一些生意的琐事，交给刚刚大学毕业的独子阿尔贝处理。阿尔贝王子大姐卡洛琳小1岁，今年23，刚刚大学毕业不久。与自己那些在巴黎念书的姐妹不同，阿尔贝王子因为是要继承王位的，所以父亲安排他去美国读的书，在麻省某所科大学读政治学本科学位。（不是哈佛，是麻省一所没什么名气的科大学）糊弄完老迈的亲王之后，顾骜要想在摩纳哥长期站稳脚跟，把这条线经营长远，必须跟阿尔贝王子搞好关系了。要是因为被他知道自己了他妹而翻脸，一切完了。这两周的商务宴会，顾骜跟阿尔贝王子同样有数面之缘，一开始对方不想跟他交浅言深，只是泛泛而谈客套一下。不过顾骜到底是搞外交的，两三次接触下来之后，立刻投其所好赢得了一定的印象和话语权。至少让阿尔贝王子不再觉得顾骜是个想他妹的花瓶花花公子，而是有真材实料、才被他母妃赏识的。此外，跟卡洛琳公主的交情，同样不能怠慢，虽然顾骜要演得很专一，不会跟卡洛琳公主乱来。但作为纯朋友，也得显得仗义一些，能帮小姐姐做的事情一定要热心做。因为卡洛琳公主也是有重大利用价值的人。正如斧王把地产和b0'ca-i业的生意事务渐渐交给她弟弟打理，母妃同样也会把娱乐业和航运业的生意渐渐让卡洛琳知会起来。顾骜利用摩纳哥这颗棋子还会很久，说不定将来不是凯莉王妃这一代人说了算了，提前跟同辈人打好关系总是没错的。……这天，已经是3月26，一个星期五。国内，国内某些每年例行要在3月份召开的重要会议，前几天刚刚开完了。各种政府件纷纷出台，很多大事儿也从计划决策层面进入了执行层面。两天前，包局长给顾骜来了越洋电话，询问他的近况，并且表示让顾骜尽快回国述职——因为某个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把撤并外资委的件正式下达了，从那天起一个月内，是部门人员的交接期。顾骜必须短时间内回国交接。幸好，秦国纲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在前几天，靠着摩纳哥人渠道的掩护，他刚好把第一批货想方设法弄岸了，还说服了阿根廷人对样品组织测试验收。同时，还在阿根廷注册了空壳贸易公司、狡兔三窟地弄到了办公地点和囤货仓库。把其他暂时没有曝光的货继续隐匿下来——一言以蔽之，是让阿根廷有关秘密部门知道的岸数量，与实际数量其实是不符的。最后，秦国纲那边做手脚过程免不了要得罪的人，顾骜也在摩纳哥帮他安抚好了——无非是给那些出海执行秘密任务的家伙，留在摩纳哥的亲人送点好处，带点话，并且斡旋一下摩纳哥高层的意见、带个话儿什么的。秦国纲还通过秘密通讯渠道告诉顾骜，他已经把“劝说阿根廷人慎重”的意见送达了国内的外交有关部门，面秘密看过之后，终于发现这事儿对本国也有重大价值，临时决定通过大使馆警告阿根廷人且慢动手。至于其细节、出示了哪些证据，顾骜当然是不知道的。这也不是他的功劳，他只是知道个结论、并且要为这个结论的后续发掘利用出力而已。后方一切搞定之后，顾骜终于可以回国了。他找到了已经跟他缠绵了一个半月的蒂芙妮，跟她摊牌：“我周日晚的飞机回国，周一早要到京城。咱此告别吧，等我5月份去了美国，有机会再见。”这一个半月，顾骜可过得不容易，他原本是个1米88、150多斤的壮汉。如今因为应酬辛苦，40天里急剧瘦了十几斤，体重只剩140了，而且走路都脚步虚浮。“这要走了？真舍不得。”蒂芙妮还是那种16岁小姑娘的不懂事儿心态，无忧无虑什么大事都不管，缠着顾骜的脖子不松手。顾骜只好换个话术劝说：“你今年都高三了！这样回国跷课一个月真的好吗？这样吧，我再陪你一个周末，下周一你乖乖回学校课。7月份拿到毕业证后，我许你到美国来找我玩，这样约定总成了吧？”蒂芙妮撅着嘴：“我又不考大学，高跷跷课怎么了。”历史的蒂芙妮公主确实没大学，主要是因为她高的时候那个巨大的变故、开车撞死了母妃，心理受到了创伤，也没人管她了。不过如今似乎历史出现了蝴蝶效应，蒂芙妮去年展露了一把女司机杀手的潜力，把她自己和顾骜弄了个轻伤，然后总算学乖收敛了不少，知道自个儿不是赛车手的料。因此，凯莉王妃到现在都没死，看样子短期内也很难死了。有王妃压着，蒂芙妮想不读书，估计很困难。顾骜琢磨着委婉劝说：“要不你学你王兄，也去美国挑个只要花钱托关系能的大学，这样你9月份之后能名正言顺去美国了，现在你放过我吧。”蒂芙妮果然没心没肺，被顾骜描绘的美好前景所吸引，一下子忘了眼前的离别：“这个主意不错！我这几天去跟母妃说，如果能让我念一所美国的大学，我乖乖读大学。如果不是美国的大学，那别怪我不读！”顾骜连忙阻止：“别！千万别马说！你要过几个月，等你高快毕业的时候，才假装‘临时起意’想到这事儿。如果你那么急现在去说，王妃又觉得是我挑唆你呢。”蒂芙妮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哈，还是你阴险，母妃又被你算计了。不过我喜欢。这么说定了，明天还有一个商务宴会和游园活动，你参加完那个宴会再走好了，当是给你送行。”顾骜连忙一口答应。总算是摆脱这个小魔头了。但愿凯莉王妃多长个心眼，到时候允许这个小魔头去美国念书，但千万别丢到华生顿来。最好是纽约、麻省或者纽泽西，这样自己还能有条活路，留点私密时间。暂时不想这些了。顾骜从来不在蒂芙妮这儿过夜的（他也不可能有资格在王宫过夜）所以把话摊牌之后，他立刻赶回下榻的地方，好好休息健身，养精蓄锐。明天是他在摩纳哥的最后一次宴会社交活动了，他还要想办法给阿尔贝王子和卡洛琳公主留个更深刻的好印象，撺掇他们做些证明自己能力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