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由你处置

                叶南天咬得很死，绝不承认与皇城司勾结，想要暗中谋杀莫辰。蓟成的口风更死，一口咬定自己在闭关，根本不知晓这件事。邱鸣候和虎波候则是咬定没有滥用私刑，只是前来配合调查，而一切调查程序，和犯罪文件，他们都不知晓。这一下，牧河三位队长更为惊恐起来，剧烈的恐惧如同泄洪一般，不断弥漫，而四周那一双双能杀死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仿佛能让人窒息。“陛下，这些是当初街道上办案的皇城司侍卫。”就在这时，纪灵带着数十位来到这里，这些，都是跟随牧河抓捕莫辰的那些皇城司。“参，参见陛下。”这些皇城司直接跪了下来，一个个战战兢兢，仿佛惧怕到了极点。“是你们将莫辰大师抓回皇城司的？”朱棣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那自然散发的威压，在这密室中回荡。“回，回陛下，是，是我们……”那些皇城司惊恐的说道，他们何尝不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此刻别说话都快说不清，甚至连跪都快跪不稳了。“不用害怕，朕只是想知道这件事的经过，将这件事原原本本的道来吧。”朱棣道。那些皇城司颤巍巍道：“陛，陛下，这件事的经过都在那证词之中，我们……”朱棣目光骤寒，强大的气息直接落在他们身上，“朕要的是实情，而不是什么证词。”“陛下明察，陛下明察，我们所言句句属实……”那些侍卫不断磕头。朱棣挥手道：“我知道，你们可能承受着什么压力，甚至被什么人威胁过，但朕告诉你们，只要你们将事情的真实经过原原本本的道来，朕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行为，但你们要是再有半句谎言，就别怪朕诛灭你们九族。”朱棣恩威并施，朱元和也是沉声道：“还不快说出实情。”那几名侍卫瞬间崩溃，纷纷开口道：“回陛下，我们随牧河队长巡视帝都，当时……”几名皇城司经受不住朱棣的威压，将他们知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莫辰有没有非礼叶凝霜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莫辰绝对没有重伤两位侯爷的公子，反而是他们率先动手，莫辰的确属于正当防卫。同时，他们也将皇城司内的情况说了出来，包括牧河想要严刑逼供，以及后来两大侯爷加入，还有三大队长联袂否决纪灵队长之事，包括两大侯爷轰走秋正卿一事。总之，他们将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说了出来。随着他们的道出，所有人都明白此间的是非曲直，同时，他们也知道，今天，肯定有些人是逃不掉了。“很好，好得很啊。”朱棣听完事情的经过，并看着桌案上的犯罪文件，猛然一掌拍在桌案上，“好一个皇城司，竟能如此办案，还有两大侯爷，竟敢扭曲事实，明明是你们动手打人，却硬生生改成莫辰大师动手，你们，果然很厉害啊。”这一刻，朱棣是真的怒了，这可是皇室直属军团皇城司啊，可是直接归属皇室，肩负着包围帝都太平的皇城司啊，竟也黑暗如斯。这，还是他朱家的江山吗？如果不是自己病情得到好转，恐怕，这江山就快成别人了的吧。一旁的蓟成见朱棣的表情，直接一个箭步便冲到牧河三人身旁,一脚将他们三人踹飞，“混账东西，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如此执法，本统领平日里教导你们的，难道都当做耳旁风了吗？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来，你们，你们果然好得很啊。”蓟成怒骂了一番，随即重重的跪在朱棣面前，“陛下，微臣有失察之罪，请陛下降罪。”蓟成那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仿佛真的毫不知情一般，那愤恨的表情，似乎能瞒过所有人。朱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来到牧河三人面前，寒声道：“说，这件事的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牧河三人被蓟成踢得口吐鲜血，浑身气息萎靡不已，他正欲开口，朱棣却是抢先道：“想清楚了再回答，此罪，可是死罪。”随着朱棣的话音落下，四周瞬间寂静的可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牧河三人，此刻，从他们口中说出的人，绝对难逃一死。但他们若是不说，他们三人必死无疑。牧河三人神色大变，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惊恐之色，他们当然能够听明白朱棣话语中的含义，这一刻，他们内心充满了后悔，如果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绝不会再去对付莫辰。但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晚了。三人的面色极度挣扎，良久之后，三人咬着牙，摇头道：“没，没人。”咬牙承担，或许死的只是自己，但一旦说出其他人，恐怕他们的家族都难逃一死，所以，他们选择自己一人死。朱棣轻轻叹息一声，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失望，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蓟成，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叶南天的身上。然而叶南天浑然不惧，此事，他撇的很干净，即使牧河想说，也只能推出蓟成，还推不到他身上。但这一切都是表面上的，在场之人，又有谁是笨蛋呢，每个人的心中都很清楚，这件事的背后，到底还有哪些人的影子。只不过牧河三人愿意抗下一切，没有证据，无法动手。朱棣收回目光，道：“你们三人，滥用私刑，罪不可赦，来人，将三人打入大牢，择日问斩。”“是。”纪灵领命，直接将牧河三人扣押下去，当他扣下牧河的时候，脸上也浮现出浓浓的解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作恶到头终有报。敢趁机伤害他妻儿，还敢伤害辰少，这就是作恶的下场。牧河三人被压下去之后，朱棣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邱鸣候和虎波候，以及他们的儿子。“邱鸣候，虎波候，至于你们与莫辰大师之间的事，本是你们儿子出手在先，而你们，竟然颠倒黑白，倒行逆施，是否知罪？”朱棣沉声道。邱鸣候和虎波候连连磕头，“微臣知罪，微臣不该意气用事，想为我儿出气，从而冲昏头脑，没能看出皇城司的审问之过。”邱鸣候两人很是聪明，既然牧河三人已经认罪，他们也一口咬定只是想为儿出气，却并没有参与到审问之中。这样一来，他们的过失便小了很多。朱棣冷哼一声，随即看向叶南天，低沉道：“镇国候，你是否还要控告莫辰当街非礼你女儿一事？如果你要控告，朕，愿亲自审理此案，还你叶家一个公道。”朱棣一语双关，散发着一股强硬的态度，使得叶南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想莫辰公子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受了不少冤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叶南天还未开口，叶凝霜倒是抢先道。如今，他们已经无法诛杀莫辰，又何须继续呢，更何况，真要审理起来，对她的名声也是一种打击。朱棣收回目光，随即看向莫辰，轻声道：“莫辰大师，这件事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朕自作主张，赐牧河三人死罪，至于这邱鸣候和虎波候如何处置，一切皆由莫辰大师定夺。”邱鸣候和虎波候瞬间眉心一挑，内心泛起一股凉意，任由莫辰定夺，那还有商量的余地嘛，他们先前想要弄死莫辰，此刻反转，后者又岂会放过他们呢。瞬间，邱家父子和虎家父子感觉如坠冰窖，隐隐间，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莫辰淡淡的看着朱棣，青龙帝国国君，能够亲自前往此地，甚至当着如此众多势力的面前对他这般客气，已经实属难得。更何况，他本就是朱元和的父亲，他和朱元和是朋友，如论如何，这朱棣也算是长辈了。同时，他也知道，朱棣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此刻，就算他倒戈指责叶家，后者也不会承认，在没有证据之下，只会徒增争吵，根本无法治罪叶家。更何况，他与叶家的恩怨，他也不想借助皇室之手。所以，朱棣已经做到极限了，当牧河三人抗下一切的时候，幕后的那些人，注定无法定下死罪。莫辰来到半死不活的邱凡和虎天面前，摇头道：“两个蠢货，先前你们不是叫嚣的很欢么，说本少再也走不出这密室，但此刻，你们的生死却掌握在本少手中，本少一言，便可要你们父子性命。”邱凡和虎天有些怕了，眼中带着浓浓的惊恐，甚至，有些求饶的神色。“可怜可悲可叹，你们如此为他人卖命，但他们呢，却没有站出来为你们说一句话，真是蠢的像猪。”莫辰摇头叹息着，随即不屑道：“放心，本少今日不会杀你们，此刻诛杀你们，或许你们会认为本少胜之不武，走出这密室，本少自会找你们算账。”“还有你们。”莫辰又看向叶家方向，那冰冷的瞳孔下，泛着冷意，那是一种毫无感情的目光，仿佛散发着死灰之意。四周众人不由得内心一颤，仿佛被莫辰散发出来的彻骨寒意冻住了。难以想象，这少年是多么的高傲，多么的自信，此刻，他可以诛杀自己想要诛杀的人，但他没有，因为，这是皇室给他的权力。而他，要的是自己解决，凡是与他作对之人，他都将亲自手刃，而不是借刀杀人。欠下的债，亲自讨还，这是何等的霸气。同时，又是何等自信。要说莫辰得到尊者人情，从而使他的名字进入帝都所有势力之中，那么此刻，莫辰那冰冷彻骨的寒意，还有那个淡然自信，让他这个人，深深的烙印进在场众人的人。从今以后，恐怕谁也忘不掉这个自信傲然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