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明目张胆的舞弊

                在香港，郭拙诚和孙兴国被网络游戏集团公司的豪华车送到飞机的舷梯旁。在徐洲飞机场，飞机刚刚降落，孙雪和一个军官就已经站在舷梯下等待，在他们的旁边听着一辆红旗轿车。看着郭拙诚从飞机上下来，孙雪的目光里充满了哀怨。显然她知道郭拙诚到香港和谁见面了，她对那个玛德莱娜公主怀有一种天然的敌意。郭拙诚装着没看见她的神色，跟她随意打了一下招呼，然后跟那个军官握手交谈。孙雪悄悄地撅起嘴巴，很不满地盯了郭拙诚一眼，但孙兴国看向她，她脸上立马全是笑容，一副欣喜的样子。孙兴国暗暗地笑了一下，有点戏谑地看着郭拙诚：队长太讨女人喜欢了，幸亏现在年纪小，否则，该怎么办才好啊？孙雪的神色变化只是一个小插曲，一行人坐上红旗轿车在灰蒙蒙的马路上朝基地疾驶着，没有多久就到了戒备森严的基地门口。基地的领导们列队在门口迎接，当天晚上他们还为他们两人举行了一个简单而热情的接风宴。郭拙诚在这里遇到不少的熟人，既有内蒙古包（头）801所的科研人员，也有位于这里的802所科研人员，还有当地驻军领导，以及当地几个军工厂的领导，大家对他很尊重、很客气。整个洗尘宴热情而隆重。美中不足的是郭拙诚不能喝酒，这对那些习惯了喝酒的人而言真是一种煎熬，看着美味的食物去无法享受美酒的味道。最后还是郭拙诚体贴他们，他很快吃完就告别这些人离开了，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澡、休息。他晚上也没有参加相关活动，而是坐在房间处理公事。首先是听取孙雪的汇报。孙雪认真地将她近段了解到的相关情况详细地说了很久，还递交了一堆资料。等孙雪回住的房间休息后，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了好几个小时才看完。资料的内容很多，不但有三机部事情，更多的是凤凰机械、伊拉克石油基地、牟小牛管理的公司等等事情，真可谓项目多、内容杂，特别是大量的财务数据看得他眼花缭乱。幸亏开始的时候孙雪进行了归总，并简单地做了综述，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看起来倒是有线索可循，不是很凌乱，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目前袁莉、舒巧她们的凤凰机械效益很不错，国内和国外两处生产的双驴头抽油机现在都产销两旺，利润特别是转让专利的利润可以用“滚滚而来”四个字来形容。凤凰机械的资金流现在不但可以自保，还能随时提取不少资金出来用到其他方面。牟小牛的物流公司还没有起步，现在还在筹建阶段，特别是在国外订购的大型卡车还没有到货。但他在全国大中型城市建设的办事处、宾馆酒店的作用已经显现出来，取名为“天华集团”的全国连锁酒店具有了腾飞的雏形。因为天华集团的酒店档次高，设施豪华，服务周到，因而吸引了大量的顾客，出差在外的官员极大多数都下榻在各大中型城市的天华大酒店里，为天华集团带领了不菲的利润。只不过现在中国人的消费都不高，天华集团也不能比照香港甚至外国的价格来执行高价格，而是只比国内大酒店的价格高一倍最多两倍而已。对于牟小牛这个前世的商界牛人，郭拙诚是放手让他去干，最多给他一些提示，定期检查一下公司财务数据就行。在国外考察过并接受过一段时间培训的牟小牛现在正致力于三件事：完善分布全国各地的连锁酒店，高薪聘请香港、澳门甚至国外的资深管理人员管理它们。以连锁酒店为依托，迅速建立并强化物流公司。等物流公司走上正轨后，天华集团公司将准备再筹建全国的百货超市连锁店。看到牟小牛如此庞大的计划，看到他勃勃的野心，郭拙诚自然举双手赞成，并把脑海里记得的有关前世的超市情况、酒店的情况整理了一下，准备抽一个时间跟牟小牛好好谈一谈，以避免可能走的弯路。至于有关伊拉克波哈兹地区的石油基地，在上级组织和郭拙诚授予褚绪基、文保衡两位未来总理大权后，在下发了那天有最高首长参与的会议备忘录之后，那些驻外的官员一个个改正了自己的态度，心里虽然疑惑，但再也不做好好先生，开始以企业管理者的身份考虑问题，明面上不再对当地的土著表示同情，而是催促伊拉克军队按照两国的协议坚决而强硬地征地、建设铁路马路等。随着中国方面态度的变化，伊拉克的土著们很快就软了下去，以前气势汹汹的人现在虽然也很不忿，但只能乖乖地听从伊拉克军队和中国管理人员的命令，或者搬迁离开或者接受相关补助。那些偷窃、破坏中国设施的当地人被用雷霆手段镇压后，再也没有几个人敢动手了，中国人周围的喧嚣声一下消失了很多。通过褚绪基等人的一番努力，驻伊拉克的中国人总算拧成了一股绳。心齐了，工作也随着走上快车道，各项工程建设正以前所未有的进度在进行着。……看完孙雪送过来的资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坐了一天飞机的他松了一个懒腰就上床睡了。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所有工作人员坐上了基地的车前往坦克试验基地。郭拙诚挤在一辆大客车上，跟着里面的技术人员聊着有关技术方面的问题。当他到达的时候，其他参试人员和观察人员都已经到位。看到他过来，大家不约而同地起立鼓掌，就如他是中央领导似的。郭拙诚有点不爽地皱了一下眉头，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步伐，快步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前坐下，然后示意指挥员坦克表演开始。现场指挥员显然知道郭拙诚的个性，不喜欢太多的礼节，看他连开场白都没有，也不感到惊讶，朝郭拙诚举手敬礼后，他大步走向指挥位置。随着指挥员的一声令下，两辆在69改进型坦克平台上改进的坦克风驰电掣地从远处驶了过来，隆隆的发动机声伴随着履带的碾压声以及大地的抖动都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身体上。郭拙诚身后一个专家欣慰地说道：“速度好快！功率好大！这速度有多少？五十五迈还是六十迈？”坐在郭拙诚左边的总工程师笑道：“这套坦克的发动机功率达到一千多马力，力量比T-72还大，根本不是69型坦克的动力了。”这时，现场指挥员对着无线电话筒大声命令道：“洞拐幺、懂拐二，目标左前方，距离一千米，射击！”随着指挥员的一声令下，两辆坦克立即调转车头，同时炮口快速旋转。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快速行驶两辆坦克几乎同时停下，炮口略为调整后，只听“轰轰——”先后两声巨响，两发炮弹从炮管里射出，炮口处腾起一股青烟，坦克向后猛地一坐，卷起漫天尘土。众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坦克前方大约一千米远那个用白色石灰画出的大圆圈。只见一道火光闪起，大圆圈里扬起两处灰尘，但随即炸开，石块泥土冲天而起，将那个白色的圆圈全部淹没……先是大地急剧地颤抖，然后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气势煞是惊人。郭拙诚知道这是厂家为了增加震撼效果，他们在目标区下面埋设了不少（炸）药。除了这个小小的舞弊外，细心的郭拙诚还发现在坦克所在位置处，他们还事先设置了不少不太引人注目的标志，以提醒坦克组成员，让他们按照这些标志停车、确定方向和炮口高低，确保坦克能停在“正确”的位置，炮管瞄准“正确”的目标，射击时能一炮中的。严格地说，这是不符合要求。本来演示就不是实战，与实战的情况相差甚远，而且为了刚才这一炮，坦克展示方肯定事先进行过多次训练，以确保这个时候不掉链子。再加上这些小动作，如果再出问题那就真有鬼了。不过，郭拙诚没有说什么，更没有站起来将对方斥骂一顿。因为他理解这些人的做法。中国人喜欢宏大的场面，喜欢皆大欢喜。既然现在是表演性质的展示，让他们表现欢乐一点也无可厚非，水至清则无鱼，反正等下还要进行性能测试，这个时候才是验证坦克性能和质量的时间，这些检验都是由各地抽调来的专家进行的，很多专家还是这个单位的竞争对手，肯定不会给他们网开一面。其实，郭拙诚已经发现验收组中有人想站出来指责，只是见郭拙诚没有动，他们才努力控制自己。再说，如坦克快速奔跑、止步、转向，等等，都是实实在在的性能体现，这可玩不了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