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接电话的你（二合一）

                接到姚壮仙电话的时候，叶苏芒正一时兴起的研究着‘六度分隔’理论。这条理论是在1967年由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斯坦利·米尔格拉姆发起的，他根据这个概念做了许多的实验，发现平均只需要六个人便可以互相联系到两个从来不曾相识的人。因此这个理论后来也被称之为小世界理论。叶苏芒对此不由得产生了一个想法。是不是能够以这个理论为基础概念，创办拥有无限可能的交友网站呢？因为按照六度分隔理论，每个个体的社交圈都会在无形中不断放大，而他延伸出的社交力，最后便会交叉覆盖，成为一个巨型的人际网络。也许忽然有一天你就会发现，许多隐形的人际关系就存在在你身边。而这个交友网站也会渐渐就成为你整理人际关系的一个超级平台，因为它会把你隐藏的，所不知道的东西都挖掘出来，让你拥有更加广阔的人际网络。不过这种想法对于现在的叶苏芒来说还仅仅只是一个概念，却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想了想，叶苏芒决定发一封邮件给最先提出这个理论的哈佛大学心理系，仔细的问一问那些教授到底对六度分隔这个概念是如何理解的。刚发完邮件，姚壮仙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两人没有在电话里多聊，只是约了一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挂上电话，叶苏芒心底舒了口气，刚才姚壮仙的语气让他感觉的到对方对于自己的想法有很大的兴趣，这就好，至少有了成功的基础了。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材料，叶苏芒出发前往了和姚壮仙见面的地点。到了地方后叶苏芒就见到一座甚为素雅的茶楼，走进后发现装潢的也是古香古色，呼吸间，空气中弥漫的茶叶清香顿时扑鼻而来。整个茶楼的环境也分外的安静，叶苏芒甚至能听到饮客倒茶时那潺潺的流水声。果然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叶苏芒暗暗的把这座茶楼的地址记在了心底。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叶苏芒来到了早就已经订好的包厢。不过出乎他意外的是，包厢里竟然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姚壮仙，这和叶苏芒脑海中的印象差不多，他也在网站上搜索过关于姚壮仙的资料和照片。瘦瘦高高的，与照片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据传言，酒剑仙的人物设计就是以面前这位的形象为蓝本的。只不过他本人看上去比照片似乎多了几分愁苦。不过让叶苏芒疑惑的是另一位坐在他对面的女性。难道这是姚壮仙带来的秘书？叶苏芒不由得猜想起这个女人的身份，可看上去两人相对而坐，并不像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反而更像是一对谈判者。而早就在包厢里等候多时的两个人在看到叶苏芒第一眼时，也禁不住愣在了当场。尤其是那个女人，眼睛中更是放射出异样的光华，打量着叶苏芒的目光就像在看着猎物一般。“你好，请问是天下影视的叶先生么？”虽然很不礼貌，但姚壮仙还是略带着一丝质疑的询问道。一切只因为叶苏芒的年纪看上去太年轻了。最多也就十**岁的样子，这让姚壮仙一瞬间觉得荒唐万分，难道那所谓的‘天下影视传媒公司’就派出这么一个娃娃来和自己谈判？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么？“姚先生当真是极会享受的，竟然能找到如此悠闲自得地方。”叶苏芒假装没有看出姚壮仙的态度，而是自然又热情的打了声招呼。“呵呵，哪里哪里，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唐人电影的蔡伊侬小姐。”姚壮仙假笑了两声，随后便直截了当的介绍了一下另一位女人的身份和目的：“蔡小姐这一次来也是为了洽谈关于将【仙剑奇侠传】改编成电视剧的事情，所以我私自做主，就将你们二人一起越来，还请不要见怪。”听到姚壮仙的介绍，叶苏芒目光一缩，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蔡伊侬。这个女人身着西装，气质干练，身上还有一种上位者的光芒，显得底气十足。而且叶苏芒发现对方也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眼神交碰间，叶苏芒展颜一笑。“蔡小姐，很高兴认识你。”叶苏芒伸手与蔡艺侬轻轻的握了一下，仿佛对方根本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而是被朋友互相约见的新朋友一般。“我也很高兴能认识叶先生，说实话，刚才叶先生进屋时，我还以为是哪位大明星驾到了呢？”蔡艺侬笑着说道，一双小眼睛眯眯着，让叶苏芒看不到她眼神里到底是真诚还是讽刺。“蔡小姐可真会开玩笑。”叶苏芒干笑了一声，应付了一句，便坐到了另一旁空着的椅子上。“我可不是开玩笑，叶先生你的外形气质都优秀极了，如果你愿意做一名演员的话，我们唐人愿意用最高的资源等级来捧您。”“那怕是只能让蔡小姐失望了，我志不在此。”叶苏芒看着蔡艺侬依旧执着在这个话题上，便立刻直言拒绝了。毕竟他现在代表的天下影视，是来谈判的，继续这个话题只会让姚壮仙怀疑自己的诚意，同时也会无形中降低自己的身份，这对接下来的谈判便会大大的不利。蔡依侬见叶苏芒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歉意的对着姚壮仙笑道：“职业病犯了，见到好的苗子便总想收归旗下，姚总可不要见怪。”“哪里会，我也觉得叶先生的形象很令人惊艳，如果成为的演员的话，肯定会很有发展。”姚壮仙脸色不变，还顺着蔡依侬的话说道，却让叶苏芒眼神不由得一缩。这一次叶苏芒没有接话，他看得出姚壮仙对他的轻视，所以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姚先生，我这一次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得到您和您公司的同一，让我们公司能够改编您的作品将其搬上电视，我想这绝对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哦？说来也巧，你们两位的公司竟然都想到一块去了。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计划，例如投资多少，剧本，演员等等。要知道【仙剑奇侠传】在业内一直都是一块金字招牌，我并不希望一些粗造滥制的东西而毁掉这个游戏的声誉。”姚壮仙语气严肃的问道。而且他还略带深意的特意瞄了一眼叶苏芒，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毕竟面对一个十**岁的孩子的‘夸夸其谈’，怎么也不能让姚壮仙自己觉得信服。“具体的计划我们还没有，但是我们会在一周之内提出一个简单的草案。而且我们唐人电影推出过许多优秀的作品，在业内已是小有名气，相信这一点姚总您也是了解过的。”蔡伊侬虽然回答充满了自信，但不经意间，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懊恼。这一次唐人影视确实没有做好详尽的准备，只是策划部提出了一个可能性提议，蔡依侬觉得有趣，便想谈一谈，看能不能将版权拿下来。她的想法便是现在不拍，日后再拍也可以。却没想竟然有人与她同样盯上了这块蛋糕，这就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与蔡伊侬毫无准备相比，叶苏芒则是备战十足，他很清楚自己的劣势，所以自然而然更要在优势的地方多多下功夫。“我这里做了详尽的计划书，您先看，我在一旁为您讲解。”只见叶苏芒不慌不忙的从包中拿出一摞材料，交到了姚壮仙的手上。材料做的很详细，从最开始的宣传造势，到演员的选择范围，还有拍摄的进程，最后销售的渠道等等，详尽的做了一个规划。而姚壮仙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轻视怀疑，渐渐变的充满了兴趣。似乎是察觉到了姚壮仙眼神的变化，蔡依侬心下顿时一紧，第一次用一种平等的竞争者的身份看向了一脸淡然的为姚壮仙阐述理念的叶苏芒。她发现这个少年的手段似乎并不似他外表那般稚嫩。“姚先生，这一次对于【仙剑奇侠传】的改编，我们也会尽量尊重原著，而着将重点放在感情的发展上，我一直认为仙剑最大的亮点应该是侠骨柔肠，而这其中又以柔情偏重。灵儿姑娘的面对苍生与个人感情选择时的左右为难，还有林月如对李逍遥的始终如一，至死不渝，这都是可以着重加深去刻画的，我们可以把许多游戏中没办法提现的东西，放在电视中体现出来！”“那你有具体的想法什么的么？”姚壮宪放下手中的材料，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的问道。“当然，我早就准备好了。”叶苏芒放下手中的清茶，在蔡艺侬诧异的目光下，又从包中取出了一分关于改编的文案，递给了姚壮仙。叶苏芒的这份文案并没有按照剧本的角度去写，而是转换了手法，以小说的形式将他表达出来，让姚壮仙能更清楚的理解他改变的思路，果然姚壮仙很快便陷入进叶苏芒改编的剧情中，很有兴趣的阅读了起来。此刻，一旁蔡艺侬是真的不敢再小觑叶苏芒了，虽然开始的交谈她占据了上风，但那仅仅只是口头上的便宜罢了。可是一进入工作状态后，这个年轻人的十足的准备却打得她处处后退，而且显然对方的文案和设想也十分优秀，否则姚壮仙也不会露出那么满意的表情了。蔡依侬现在只能暗怪自己准备不足，实在是这些年取得的成绩让她有些得意忘形了，这才犯了这种原则性的错误，导致现在的被动局面。而在包厢的另外两人，并不知道蔡依侬此刻心里的后悔，姚壮仙此时正拿着文案看的是津津有味，不时还对叶苏芒提出一两个问题，叶苏芒都是从容应答，让姚壮仙十分的满意。姚壮仙看的很认真，眼神中也渐渐放射出惊喜的光芒，反复翻看了许多遍后，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这份文案。“真心的讲，这份文案做的很不错。把仙剑的柔情刻画的更加深刻了。”姚壮仙赞叹的指了指桌面上的文案，笑着问道：“这是谁写的？我可以见见他么？”“我想不用那么麻烦了，因为这个人就是我。”叶苏芒耸了耸肩膀，摊开双手轻松的说道。听到这句话，蔡依侬和姚壮仙同时用惊讶的眼神望向叶苏芒。他们是在没想到，这么精彩严谨的文案，竟然出自这个少年之手。“我想我还没有做过详细的自我介绍，其实我的主业是一名导演来着，之前北京有上映过的一部名叫【夜·店】的电影，那就是我自编自导的处女作。”直到这时候，叶苏芒才真正表明了自己身份。因为如果一开始就说出来的话，或许收获的只是对方的不信任。而只有在获得了一定的肯定之后再公布自己的身份，这才能给予姚壮仙心里防线上最后一击，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信任感。果不其然，一听到叶苏芒竟然就是刚刚取得票房奇迹电影的导演，姚壮仙与蔡伊侬的表情瞬间精彩了起来。感叹良久，姚壮仙才笑着说道：“原来你就是那部【夜·店】的导演啊，那部电影我可是看了两遍，笑的我肚子都疼。没想到你不但有写喜剧剧本的天赋，对于感情的描述也是这么的真诚感人，当真英雄出少年呀。”“一个导演终归不能局限在一个类型上。”叶苏芒稍稍谦虚了一句，但在旁人听来却是十足的自傲，是对自己拥有的能力的自信。“既然我们双方都很满意这次的计划，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具体的事情了。”姚壮仙此刻早就没有了一开始对叶苏芒的轻视，而是认真郑重的将对方看做了一个集团的重要代表，而且是能决定他一定命运的人物。而一旁的蔡依侬此刻是真的急了，因为看着姚壮仙的态度，显然一个绝好的机会就要从自己手中溜走了。可是即便她再着急，此刻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一部错步步错，此刻她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看着叶苏芒一脸微笑的与姚壮仙商谈游戏改编的细节。叶苏芒很多的想法令姚壮仙都十分满意，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男孩就是他的忘年知音，心下也想过直接就与叶苏芒签约，只不过最终理智还是压制了这种冲动的想法。“不知道贵公司最终能投入的资金是多少？”姚壮宪喝了口茶，向叶苏芒询问道。这是他现在唯一关心的一点了，毕竟一部电视剧的投入与最后制作出来的效果有直接的关系。“目前我们公司所能够投入的金额是一千万元人民币，至于剧组拍摄后资金是否足够，我们会再酌情考量追加资金。”叶苏芒沉吟了片刻，说出了自己所能提供最大的数字。听到这个投资数字，姚壮宪神情不由得一愣，眉头随之微微皱起，倒是一旁已经半是绝望的蔡依侬脸色瞬间一喜，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叶先生，我想您可能还不太了解电视剧的投入。一千万听上去确实是很多，但【仙剑奇侠传】毕竟是一部仙侠题材的游戏，这样在制作电视剧的时候肯定要加入大量的特效，自然而然成本又会翻倍的提高，我想您的一千万肯定是不够的。”蔡艺侬轻笑了一下，从容不迫的说道。“呵呵，我觉得蔡小姐说的也有些道理，叶先生，难道不能够再多加一些投入么？”姚壮宪听着蔡艺侬的话，沉吟了片刻，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时向叶苏芒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姚壮仙是很不希望因为资金的问题而断掉这一次与叶苏芒的合作的，他已经被对方的才华所深深的吸引了。可惜对于资金的问题，叶苏芒虽然面色淡然，但自己也只能在心底苦笑一声。他要真有钱的话，早就去拍【天下无贼】了，哪还用在这里费心的争取一部游戏的改编。看到叶苏芒沉默，蔡依侬忽然在一旁问道：“叶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唐人合作这部电视剧呢？”“合作？”叶苏芒疑惑的望向了蔡依侬。“当然了。我看姚总对于你的想法很是满意，我在一旁也稍稍听了一些，也觉得很有兴趣。现在您的公司看来资金不足，想来一时间也凑不出更多的钱。而我们唐人又恰恰对与这个游戏的改编很有兴趣，不介意的话，让我们唐人也参与进来吧，我们共同来打造这部电视剧如何？”蔡依侬此刻没有了之前笑眯眯的样子，而一脸真诚的对着叶苏芒郑重的说道。其实这种涉及到大量投资的电视剧唐人也没办法自己全部拿下的，即便此刻谈妥，随后也会联合其他的公司共同制作。而叶苏芒的想法创意明显十分的优秀，姚壮仙也非常满意。所以蔡依侬这才有了和叶苏芒合作的想法，反正都要合作，和一个已经证明自己才华创意的人合作不是更好？“对呀，叶先生，我觉得蔡小姐说的大有道理。唐人有资金，你有想法创意，一拍即合呀！”听了蔡依侬的请求，姚壮仙也是眼神一亮，他是既不想放弃叶苏芒的那些奇思妙想，又不想把电视剧做的粗糙，此刻这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摆在了眼前，立刻便拍手赞同。“我当然没有意见，希望这次合作愉快！”叶苏芒只考虑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毕竟资金短板确实是他现在的硬伤，唐人能够参与补足自然最好。而且有了唐人的注资，叶苏芒也能把自己更多的想法加入这部电视剧当中，这对于作品本身也是好处十足。罗马不是一天就能够建成了，三方又经过了好几次的交谈最终才达成了共识，而姚壮仙也从总公司为叶苏芒与蔡艺侬争取到了游戏改编电视剧的版权。在谁拥有影视改编权这一方面，叶苏芒与蔡依侬又发生了争执，蔡依侬认为电视剧投入的多的公司自然要占据版权，而叶苏芒则坚持各占百分之五十，这样才公平合理，最后还是蔡依侬妥协了。因为三方都是抱着互惠互利的态度，所以版权费寰宇也只是象征的收了一百万，两方各处五十万元，天下影视与唐人电影则共同拥有了未来五年间改编仙剑作品的权利。不过在最后三方签署合约的时候，姚壮仙对叶苏芒提出了两个请求。第一个便是希望剧组在征选演员的时候他能够在场，提出关于自己的意见。另外一个则是他自己的一个不情之请，他十分希望叶苏芒能够为【仙剑奇侠传二】创作故事背景与游戏剧本！两个要求第一个很合情合理，但第二个着实出乎叶苏芒自己的预料。不过想了想叶苏芒还是答应了下来，游戏剧本他是没有做过，但小说他还是会写的，这对于叶苏芒来说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而且还可以为日后把仙剑做成一个系列的电视剧打好基础。忙完了这一切后，电视剧的合作拍摄也算是确定了下来，叶苏芒出任这部电视剧的导演，而蔡艺侬这是作为头号制片人与监制的身份进入剧组。不过显然合作后带来的争吵还没有结束，叶苏芒与蔡依侬两人又在选角的意见上发生了分歧。叶苏芒的态度很明确，他心目中的女主角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人选，那就是上部影片错过合作的刘伊菲！他依旧记得自己初此见到那个女孩时的情景，那种空灵的气质，完全符合游戏里关于赵灵儿的形象，而且刘伊菲的年龄也与赵灵儿十分的接近，叶苏芒觉得实在没有哪个女孩能比刘伊菲更适合这个角色了。而蔡艺侬则更希望让自己公司的演员来出演这部电视剧，毕竟这样才能将效益最大化。最终两人还是将这个事情推给了第三者姚壮仙来决定，后者也十分果断，直接点明了让双方都把自己心目中最佳的女主角带过来，然后三人再一起做出选择。叶苏芒与蔡艺侬想了想，都同意的点了点头。叶苏芒回到公司后便迫不及待的给刘伊菲打了个电话。不过让叶苏芒奇怪的是，自己拨打了刘伊菲的电话过去，电话也通了，可就是没人接，叶苏芒连续打了好几个，获得的都是同样的结果。就这样，叶苏芒陷入了一个怪圈当中，只能持续不断的继续拨打着电话。直到三天后，叶苏芒按下第三百零一个电话的时候，对面终于传来了一句略带着冷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