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枭雄伪兄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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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1章 枭雄伪兄4 而府里对此的反应是:家里一定要出个当官的。 无官万万难,有钱也不好使,因为人家要你全部! 这一闹,刘府上下沆瀣一气,督促着刘慎学习。 刘慎自己也像“痛彻心扉、恍然大悟”一般,天天打了鸡血一样三更眠五更起,练剑作诗样样都学。 身边全是热血沸腾的状态。 只有浮尘一个瞎子依旧处于慢节奏。 不能看书、不能练剑,天天窝在家里找个说书的或去听唱戏的,说唱念打就是不干正事。偶尔被刘母教育:像个大家闺秀!去,把这帕子绣了。 浮尘面无表情念了一声“哦”,转头扔进水里。 没几天,刘母找了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说是要教规矩。要求浮尘不能给刘府丢人! 说着还在旁边坐镇。 要不是白布蒙着,浮尘都想翻白眼:你丫就是觉得我闲呗。配不上你儿子呗。 一个瞎子女儿就是给优秀儿子拖后腿的存在。 浮尘特干脆,直接把白布扔了,“既然要学规矩,我想,第一规矩就是用眼睛看人。对吧,嬷嬷?” 嬷嬷摇头,猛然反应过来这是瞎的,说“不是。女人家第一要务是不能以丑示人。” 浮尘内心呵了一声。脸上面无表情,“可我就这般丑,怎办?” 刘母大吼,“嬷嬷都说了,你还不蒙上?” 浮尘的眼睛,太过死板。蒙了眼是十分美人。睁开眼,是十分怪人。 死鱼眼一双。 浮尘不为所动,起身摸索着寻找刘母。她记得她声音的位置,一步步走过去。 “你要干嘛?”刘母声音尖利。 打从那晚见了杀人开始,刘母就打从心底不喜欢浮尘。 又是见到死人,又是火宅,她受了那么多苦,都是为了儿子!偏偏这个没用的与儿子连在一块,刘母心里痛快才怪。恨不得她死了!前提是不连累儿子。 在全府为了“儿子”的情况下,有个人还是懒懒散散,她心里一万个不痛快。 凭什么你那么轻松?我要提心吊胆? 浮尘一步步靠近。睁着那双死鱼眼,笑着说,“我想看看母亲。母亲从不来我的院子,一来必是为了你儿子的事。所以我想看看,”浮尘俯身,一双死鱼眼睛死死“盯着”刘母的眼睛,“看看母亲的眼睛里有没有我。” 那双眼睛,惨白惨白,种间的黑瞳仁倒是明亮,却一动不动——像死人的眼睛。 “啊——”刘母吓得尖叫一声将浮尘推开,跑了。 浮尘坐在地上,了无生趣。 委实瞧不上这样的弱者。 刘母走了,嬷嬷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只是从宫里出来。在宫里学惯了规矩,知道的是去适应。 出了宫,她并没有势力。 更何况这还是大户人家。 强龙那压地头蛇。 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就是皇帝。 所以嬷嬷请示浮尘,浮尘收了笑容,懒得有表情,也懒得说话。 嬷嬷更加不知道主人家什么意思,干脆自顾自将规矩说一遍,也不去要求浮尘怎么做,只是单纯地说一遍:嗯,宫里就是这么一种规矩。 待她说完,浮尘才好不容易捡起了自己的嘴巴,张了嘴,“你说说宫里的事。” 嬷嬷又耐着性子讲宫里的事。后宫有多少位娘娘,家里势力怎么样,性格怎么样。 讲到傍晚,浮尘回去了。 第二天,嬷嬷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尝试着继续讲,见没反对,便依旧讲宫里的事。 之后的半个月都是。 为了拿点银两,嬷嬷绞尽脑汁地回想宫里的事。那些大人物的腌臜事、小人物的私密事、“潜规则”,甚至听闻的前朝的事,殿里的事,皇上……想到的全讲了。 直到刘慎回来,浮尘才打发人走了。 每月的月中月末是学堂的休沐日,平时住在学堂。每14天后一天休假。 上月月末他没回来,这次却回来,肯定是听到“风声”了。 果然—— “又欺负母亲了?”刘慎一个包子扔过去。 浮尘偏偏脑袋,包子打在胸口上,很疼。可也习惯了。 面无表情捡起腿上的包子,嗅了嗅,莲蓉包。 刚咬一口,那位就把手扯上了。 大力扯着浮尘娇嫩的脸皮,口里的包子掉出来。 浮尘皱眉。 刘慎“啧”了一声,放手,“怎么还能把吃的掉出来?你是猪吗?” 浮尘面无表情。 “说说,这次又想干嘛?”刘慎说,坐在浮尘的躺椅边上。语气很淡,却感觉到他很认真,认真到——随时暴起打人。 浮尘还是面无表情。 刘慎摸着浮尘的脸庞,笑了笑,忽然一巴掌下去。 立马见血。 浮尘歪着脑袋,缓解一瞬,又正回来。 又是一巴掌。 嘴里一口鲜血。 浮尘啐了一口,默默正回来。 每次他回来必然要“疯狗”几次。 刘慎冷笑一声,抓着浮尘的头发拖拽着往大树上撞。 “咚咚咚”恶劣的声响。 浮尘吃痛,撑着发昏的脑袋,冷声道,“有本事杀了我啊!杀啊!” 刘慎怒,一脚踢了过去。 浮尘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身边还是那个人的气息。 “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杀死我呢?”浮尘哼笑。 总归她死了,这个人也绝不能独活。 刘慎一言不发,将人随意拖来,放在怀里,小声说道,“少得意。” 这么些年,他念念不忘地就是这个病西子浮尘的牵扯。 她死了,他也得死。这种束缚令人烦躁。 浮尘冷漠地毫无动弹。对这个人,她从未想去了解。 但他走了,她会有些麻烦。府里多是势利眼。 这个人虽然让自己痛苦,但也恰恰是会拼命保护自己性命的人。 刘慎要离家三年去求学。 更要命的是,东篱山人被刘慎请下山来“保护”浮尘。 浮尘不怕在刘慎面前冷,在刘母面前作,但害怕在这个老头子面前表现过多。 这个人本事太大,对她的打量比物件还不如。他折磨人的方式不会让她死,却让她感觉分为痛苦。 浮尘只能憋着。 偏偏有个不长眼的刘母,天天在东篱山人面前打小报告,还仗势欺人。 浮尘只能隐忍。 在一个小院子沉默地当石头,当风,当雨,当路人。 三年过去,刘慎回来,意气风发,告知刘父、刘母、东篱山人:我要去皇城参加文武比试! 三年过去,浮尘快要忘了说话。 胞弟的意气风发,衬托得她形同死尸。碍眼,晦气又无可奈何。 这一刻,她的心脏开始疼了。 刘慎瞥一眼角落里的瞎子浮尘,笑着对刘父说,“我带妹妹一块去,没准能找到神医医治妹妹的眼睛呢。” 刘母的眼睛瞬间圆了。 刘父看向东篱山人。 东篱山人点头,“把她带在身边也好,把风险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方便控制。” 这三年,他看浮尘唯唯诺诺得很,是内敛沉默的性子,很好控制,比较放心。 浮尘沉默无言。 大家离开后,刘母悄悄过来,掐着浮尘的右手说,“你给我老实点,不准给你哥惹麻烦知道没有?” 那手剧烈疼痛。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右手筋脉特别弱,几乎无法自提,刘母这一下捏得毫不客气。 “就是你死了,你哥也不能死!” 浮尘面无表情。 东篱山人还在府上,忍。 刘母又掐又骂,好一会儿“叮嘱”。居然还说,要是遇见对你哥有利的官,能主动就主动,不能白瞎她生的这一张脸。 呵。 后院、后宫里,对男子的偏心就能如此。拿女儿的命填儿子的前程。即使是同为女子的娘亲。 浮尘将所有怨恨咽下,继续潜伏着。 可惜,她有心想忍,身体却忍不了。 被掐的那条手很快哆嗦,发烧引起昏迷。 刘母立马说,要不女儿留在这里,让他无后顾之忧。 刘慎冷眼盯着刘母。 刘母嗫嚅,立马不吭声。 刘慎要带一个病秧子上路,刘父与东篱山人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只问刘慎有什么不适不,知道没有后叮嘱别让她死了。 浮尘脑子烧得迷迷糊糊,意识却清晰得很。 对二位父母毫无留恋。 你们做尽了初一,别怪我去做十五。 刘慎带着烧糊涂的浮尘赶行程,出了蓉城拐进一个森林,从森林小路上了一座山,带着浮尘去那儿休息了几天。 那山腰上有一座很大的山庄,有些神秘。似乎精通毒、药。 山庄给浮尘开了药,很快降烧。 又给浮尘看了眼睛和内脏,告诉刘慎:胎里带出的毛病,早已丧失了治疗机会。要是刚出生就注意调养,有机会。现在是一辈子的残废。 手也没有机会复原。经脉太脆了。 一句话,她是一辈子的瞎子、病秧子加右手几乎等同于断了。 刘慎难得的沉默。 这里不是刘家,浮尘放开了性子。冷笑讽刺,“怎么?良心痛了?哎哟,我还以为你心被狗啃没了呢。” 山庄主人当没听见。 刘慎第一次揉揉浮尘的头,没发脾气。 浮尘能坐车后,刘慎带着人离开。 但是此行却不徐不疾,一路上很配合浮尘的身体。 她太弱了,连日坐车不活动一天,就能又晕又吐,紧接着反胃发烧,很是折腾。 但是这家伙却能下令每天只赶半天路,带着浮尘一路上游山玩水、陪吃陪喝。 浮尘存疑。 她弱是意料之中,他温柔可就太意外了。 这些年,他打死打伤的人可真不见少。 他的暴脾气可不是只在她面前展露的。 难道,这三年还把一个人的脑子换没了? 浮尘稍微试探一下,知道了这个人已经在学“官道”。 所以克制了自己的脾气。 呵。 还没比试就想着自己当官了? 气势不小。 两人花了两月才赶到安城——这座天子脚下的皇城。 马车嗒嗒驶过城门,稍微打听,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幽静小巷,驶进一户人家。 刘慎与主人家见面如亲朋,将浮尘安置了便不见人。 过两天,换了个地方。是那人帮着找房子,找这儿租住。租了半年。 文武比试拖拖拉拉要三个月,出成绩又有半月有余。 两项比试日期相隔,可以同时进行。 刘慎算是提前两月来此。 没多久,三进式的小院子就是浮尘的天下。 前厅后堂中园林的格局。 刘慎经常出去不知道干嘛,偶尔才见一面。 他不在,浮尘是名副其实的主子。放开了脾气,也没人敢胆大欺主。 婢女静是个特别安静的人。不妄上,不媚态,行事干练不多事。 每天,浮尘吃了饭便呆在院子里晒太阳,听风、听雨、听鸟语。闻花香、知草润、感暖阳。 眼睛瞎了,世界却细腻很多。 从来没怎么注意过的风景能一下感知。 今天又是晴天,天气暖洋洋,还不辣,微风吹拂带着湿润的露水,吹在手上凉凉的,似有露珠流落,摸之,无水,唯凉意。这是清晨特有的气息。辰时时分最好。 过了辰时,太阳就热得有些难受了,得躲在阴凉下。 若是春天,从南边归来的鸟儿叽叽喳喳,很是热闹。夏天,蝉鸣聒噪,水塘青蛙呱呱伴奏,一下一下能数着节拍。忽止了声音,定是小虫飞过,一伸,没了。 秋天是最温煦的时节。能在阳光下坐得时间最长。清晨起来便可坐下观赏。浮尘会去摸果实。闻着果香,摸索着去摘。但得小心。有刺。偶尔也会去寻花香。花瓣的质感非常好,滑而不腻。 瞎了之后,浮尘才知道:哦,原来花也不同啊。不仅仅是颜色,还有生长方式。 碰上冬天,浮尘只能在晌午出去晒晒太阳,听雪压树枝的声音,嘎达嘎达,似冰层崩裂前的闷声。 偶尔,刘慎邀请朋友在家吃喝赏玩,碰上浮尘。浮尘不避不让,自干自的。 若是他的朋友冒犯了她,她会直接摔东西。 刘慎自会推人出去。 也算相安无事。 三月很快而过。 比试进行了一半,刘慎都轻松而过。 后面的三个月,刘慎偶有赏玩,都在家里练武、习书。 用他的话说,文武状元,妥妥是他的! 浮尘只会冷笑一声,“阴沟里翻船了就好笑了。” 刘慎懒得打理她,该干嘛干嘛,碰上出榜,知道自己又进了,还是会跑回来告知一声,然后大赏全府。 浮尘也总能分到一套衣服。 手里的衣服积累到八套时,最后一次出榜,刘慎高兴地跑回来,“我进了!我进了!文武双状元!” 这个故事有些扭曲。浮尘与反派存在争夺效应,被迫的纠缠,最后一刻也不想放开彼此的手。双生子,争斗又互相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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