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袭击据点

        王兴文和王根生都纷纷点头，于是他们开始带人忙碌起来，因为条件和时间有限，鬼子随时都可能去而复返，他们未能给每一个人都单独下葬。
经过商议后，把村民们合葬在了一起，上面立下一个墓碑，墓碑上写着杨村村民之墓。
安葬好了死难的杨村百姓，林睿他们暂时撤回了天龙寨。
回到天龙寨，所有战士们心情都格外沉重，林睿看在眼里，觉得必须尽快对杨村百姓的遇难做出反应，否则不利于部队士气。
正好王根生和王兴文找他商量，后者问他：“团长，你有什么好办法为百姓们报仇吗？”
林睿想了想便说出了自己看法：“两位，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攻打县城是肯定不行的，强行攻打，不但无法为百姓们报仇，反而可能把战士们都搭进去。”
林睿见他们两个都点头赞同于是继续道：“不过，我们可以挑个小点的目标动手，既能为百姓们报仇，又能提振士气。”
“小点的目标？”
“对，比如鬼子在城外的一些据点，炮楼之类的，哪里驻扎的兵力不会太多，以我们的实力，只要计划得当，完全可以端了它。”林睿点头道。
王兴文和王根生都纷纷点头：“嗯，这个主意不错，不过究竟选择那些地方作为我们袭击的目标呢？”
“这个就需要我们好好的研究下了，先在地图上寻找一个合适的目标，然后再去实地侦察一番，最后再发起袭击。”林睿说着转身将放置在山洞里的，一份从鬼子身上缴获来的作战地图拿了过来。
如今，天龙寨当初的聚义厅已经成了警卫排的驻地指挥所了。
打开作战地图，林睿他们三人研究了半天，最终选择距离昌城县城三十多里的小马庄炮楼作为袭击报复的目标。
选定目标后，林睿提出建议，由他率领杨大树和两名战士去小马庄实地侦察，摸清楚哪里的日伪军兵力部署，火力配备，再制定袭击作战计划。
征得同意后，林睿带着杨大树等三人，携带长短枪数支，弹药若干离开了天龙寨，赶往小马庄。
途径杨村附近，杨大树提出想去祭拜下死难的亲人和乡亲们。
林睿没理由拒绝，于是带他们一起前往，当时已经到了傍晚，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走在通往杨村的山间小路上，林睿抬头看了看夜空，发现月色暗淡，似乎有乌云布空。
根据那本摸金秘籍上的记载，这种景象代表阴气极重，可能周围有不祥之物出现。
本能的想要劝杨大树他们不要去杨村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杨大树他们没见过野狼谷的护墓古尸，总不能跟他们说杨村可能闹鬼吧？那样也是对死难的杨村百姓们的不尊敬。
护墓古尸的事情，经过和王根生，王兴文的商议，决定不对外宣布，因为大家都是共产主义的信仰者，哪能相信鬼神之说，就算有些事情真实存在，也不能当众说出来，会影响军心的。
所以，除了那两个幸存的伤员外，杨大树他们都不知道护墓古尸的存在。
于是，林睿便和他们继续赶路，不过越往杨村走，天色越黑，林睿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越严重。
当他再想劝说杨大树等人别去了时，发现已经到了杨村村口附近。
这时，前面忽然跑过一个黑影，杨大树眼尖看到后立即喝了一声：“是谁！”
那黑影听到喝声，像是受了惊吓，快速朝杨村方向跑去，杨大树和另外两名战士不等请示林睿，便本能般追了上去。
林睿想阻止时，已经晚了，只得掏出那支从马天龙身上缴获来的盒子炮喊了声小心，跟着追了上去。
“什么人，站住！”林睿和杨大树他们追了一段，发现前面有脚步声传来，判断那绝不可能是什么不祥之物，而是活生生的人，如果真是鬼，怎么可能会有脚步声。
要是僵尸，更不可能见了他们就跑。
只是，这已经毫无生机的杨村，怎么会有活人出没呢？还是在这大晚上。
林睿立即加快速度，超过了杨大树三人，大声喝道：“前面的人给我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说完，他举枪朝天开了一枪。
那黑影怔了一怔，但却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朝前狂奔。
林睿立即举起瞄准，朝他腿部开了一枪，双方相距不过短短数十米，在月光的照射下，林睿轻松命中目标。
啊！一声惨叫随着枪声响彻夜空，那黑影应声而倒，更加让林睿等人断定他是人而不是鬼。
立即带着杨大树等人追了上去，
那人中了一枪，林睿他们追上来时，发现他正双手抱着腿部，躺在地上不断呻·吟哀嚎。这时才看清这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中年男子，大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
杨大树踢了那人一脚，喝问道：“快说，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到杨村来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弓弦绷紧松开的声音忽然传来，林睿第一时间将杨大树推开，大呼小心，然后举起手枪朝左前方迅速连开三枪。
砰砰砰！几乎是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两支锋利的弩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从林睿与杨大树中间飞过，射入他们身后的地面，直没箭尾。
而同时，两声惨叫也在林睿他们左前方的草丛中响起。
杨大树和另外两名战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端着三八步枪便冲了过去。
“怎么样，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林睿用手枪指着躺在跟前的神秘黑衣人，问杨大树他们。
“两个一样的黑衣人，已经被班长您打死了。”杨大树回应道。
“你们警戒，我来审问！”说完，林睿便蹲了下来。
黑衣人见两个同伴偷袭不成，反而都被林睿轻松射杀，所以有些畏惧的向后挣扎着缩了缩身体。
林睿蹲着，用毛瑟手枪指着他喝问道：“这么晚了，你们鬼鬼祟祟的来杨村干什么？快说，否则，刚才那两个人的下场就是你的例子。”
黑衣人有些畏惧的看了看林睿，试探着问道：“你们是八路军？”
“那这么多废话，现在是老子问你，快说，来杨村干嘛？！”林睿对这黑衣人的不答反问十分不爽，立即故作凶恶模样喝道。
黑衣人还是不太情愿招供，林睿见状立即一脚踩在他还在流血的腿部伤口上，黑衣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我说，我说，别踩了！”黑衣人在剧痛下，终于屈服。
“贱人就是矫情！非得吃点苦头才肯说，一点当俘虏的觉悟都没有。”林睿冷哼一声，松开了脚，喝斥道：“你最好给我从实招来，不要给我耍滑头，否则，老子再给你另外一条腿来一枪。”
见林睿如此凶神恶煞一般，黑衣人本想编个瞎话糊弄的念头顿时消散，如实招供道：“我们是来偷尸体的！”
“什么？偷尸体？你们是偷尸贼？”林睿记得那本摸金秘籍上说过，摸金校尉这一行当，出现了许多败类，打着摸金校尉的名义，专门从事一些比盗墓要伤天害理百倍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偷尸贼。
“是的，我们听说杨村被日本人给屠了，正好接了一个配阴婚的买卖，便来杨村这里看看能否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尸。但是，还没得手，就被你们撞见了，我是望风的，刚才那两个被你打死的，是我的同伴。”黑衣人说完，连忙求饶道：“好汉爷，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小的这条贱命吧，日后如有需要，小的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睿不屑一顾的道：“糊口的营生千千万，但是你们非得选择这丧尽天良的盗尸，实在罪该万死！杨村这些村民被日本禽兽糟蹋屠戮，死了还要被你们侮辱，你们真是罪该万死！”
这时，杨大树三人已经红着双眼走了过来，不顾一切的一脚将黑衣人踹翻在地，怒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老子弄死你。”
作为杨村仅存的人，惨死的村民乡亲是杨大树他们心中永远的痛，现在竟然有人来盗挖女尸，去给别人配阴婚，这和掘他们杨村祖坟有何区别？所以，三人的愤怒是可想而知的。
林睿并未组织他们，一来这些盗尸贼的确罪该万死，二来，杨大树和所有出身杨村的战士都太压抑了，亟需一个情感的宣泄口，将那股滔天恨意和怒火宣泄出去，否则是不利于他们日后成长的。
林睿费尽心思去寻找合适的袭击目标，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替他们报仇雪恨。
当三人把黑衣盗尸贼打的几乎奄奄一息时，林睿才抬手制止了他们，道：“我们不是残暴不仁的日本鬼子，此人死罪难逃，给他个痛快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办。”
杨大树三人这才停止殴打，纷纷举枪，将其射杀当场，随后，四人，将三个盗尸贼身上的财物和所携带的武器——两把手弩，收缴一空，随便挖了个坑埋了。
杨大树他们到村民们的坟头磕了几个响头，说一定会为他们报仇雪恨，这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林睿催促道：“走吧，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星夜兼程，赶往小马庄。
小马庄位于昌城县东南，是与其他县城相连公路的一个沿途要地，为了控制这条交通要道，鬼子在两座县城中间沿途的村庄集市修建了好几个据点，小马庄就是其中一个。
其实，小马庄本来是个小村庄，距离公路不太远，大概有二三里地左右，鬼子的据点的炮楼和碉堡则建在公路两侧，正好卡着这条公路，只是因为地处小马庄范围之内，所以被称为小马庄炮楼。
鬼子在这里驻扎了一个步兵小队外加一百二十多，也就是一个连的伪军，分别驻扎在两座炮楼和六个碉堡内。
两座炮楼分别位于公路的两侧，六座碉堡呈三角形分布在两座炮楼周边，既能拱卫炮楼，又能配合炮楼对公路形成钳制之势，而且，以炮楼的高度，如果有人想袭击小马庄据点，驻守在炮楼内的日伪军，居高临下，正好可为下面的碉堡提供远程火力支援。
碉堡又能封锁住接近炮楼的所有道路，远近结合，加上周围全是无遮无拦的开阔地，堪称完美的小型防御系统。
林睿带着杨大树他们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赶到了小马庄附近，在一片田野里停了下来，林睿见杨大树他们都很疲惫，于是对他们道：“你们先在这里睡一会吧，我来警戒。”
杨大树连忙打起精神道：“班长，我们不困，咱们先去侦察吧。早点搞完侦察，就能早一些为乡亲们报仇！”一听到报仇，另外两名战士也顿时困意全无，
“嗯，那好，都精神点，小心隐蔽！”林睿点头同意，当下带头走在前面，一行四人，猫着腰在田野里穿行，很快便来到了鬼子的小马庄据点周围二百米开外的地方。
躲在一片茂密的田野地头的草丛中，林睿屈膝半跪，举着望远镜开始观察炮楼及其周围的地形，并且根据日伪军的举动，将驻军的数量判断出了个大概。
随后，林睿又带着他们，将炮楼方圆十里内的地形地貌等情况都实地侦察，一一记下后，才结束了对小马庄的侦察。
回去的路上，林睿问杨大树道：“杨副班长，你觉得小马庄的驻军戒备情况怎么样？”
杨大树想了想道：“我觉得他们都很松懈，没有多高的戒备之心。”
林睿微笑着点头道：“那是因为他们没有遭到袭击过，所以才会如此麻痹大意。”
“那班长，咱们是不是可以发动袭击了？”杨大树有些迫不及待。
“不着急，虽然小马庄的驻军警惕性松懈，但是据点周围地形平坦，无遮无拦，如果我们贸然强攻的话，很容易被鬼子和伪军提前发现，到时候伤亡恐怕大到我们无法接受的地步。况且据我观察，小马庄驻扎的日伪军兵力至少是我们的一倍还多。
以少数兵力袭击优势兵力驻守的据点，是绝对不能强攻的。”林睿道。
“不能强攻，那还咋办？”杨大树是个没学问的大老粗，别说兵书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更不懂得什么是兵法了。
“强攻不成，当然是要智取了！先回天龙寨，等和连长，排长他们会合后，我们商量下，看采取怎样的战术更合适，再决定何时袭击炮楼，为乡亲们报仇，打击日伪军嚣张气焰固然重要，但是，战士们的性命也不能平白枉送！”
…………
回到天龙寨，林睿将侦察来的情况向王兴文、王根生汇报一番，林睿根据记忆绘制了一副简单的小马庄据点及其周边地形图，三人便开始商量起战术来。
而在与此同时，昌城县的日军又大批开进了野狼谷，除了大批的日伪军，汉奸外，他们还抓来了许多壮丁，鬼子们再来野狼谷，一方面是为了将立原教授和南野渡边等数百名鬼子的尸体挖出来，二来，还是为了立原教授所说的那批黄金和珠宝。
毕竟，这些硬通货，对于日本帝国来说都是亟需的战略财力，日本鬼子是绝对不甘心放弃的。
为了这次能够成功挖掘到古墓里的黄金珠宝等财宝，昌城县日军守备司令官长川谷清亲自出动，不但带来了足足两个步兵中队，还将他的部队中唯一三辆八九式坦克车和几辆装甲车也全都带到了野狼谷。
除此之外，还有大批的伪军和汉奸，所以整个野狼谷现在是被日伪军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就连林睿上次侦察到的那两座可以扼守野狼谷进出口处的山头，也被长川谷清这个老鬼子发现，各派遣了一个重机枪火力组登上了山头，在上面建立起来重机枪阵地和神枪手阵地。
彻底控制了整个野狼谷。
长川谷清从一辆八九式坦克车内跳了下来，一名少尉副官连忙挎着军刀跑了过来，向他低头道：“长官，壮丁们正在挖掘，炸塌的洞口很快就能打通！”
“嗯，先把立原教授和南野君他们的遗体挖出来，然后再深挖宝藏！”长川谷清点头沉声道。
“哈伊！”鬼子少尉连忙猛地低头应了一声。
而天龙寨这边，林睿和王兴文、王根生等人也终于商量出了几个可行的袭击战术，已经率领几乎全部战士，离开了天龙寨，打算到地方视情况而定，实施那套战术。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这次攻打-炮楼可能出现伤亡，所以黄璇和另外两名医生奉命随行，充当战地救护。
林睿他们为了掩人耳目，隐蔽行踪，也是在傍晚时出发的，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加上一路都是疾行军，所以他们这次只用了三四个小时便抵达了小马庄。
这时，是晚上十点左右，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色正浓。
躲在距离鬼子小马庄据点不远的树林里，林睿和王兴文、王根生等人围在一起，开始商量采用哪种战术发动袭击。
“如果采取夜袭的话，现在就可以趁机实施，今晚夜色很黑，但月光很淡！很适合我们搞夜袭。”林睿主动说出自己的看法。
“夜袭的话，固然可以借助夜色掩护，出其不意，但对于我们自己来说，也有不利的地方，毕竟夜色对射手视线的影响是双方面的，而一旦我们无法及时冲进炮楼和据点内，上面的鬼子就会打开探照灯，发射照明弹，到时候偷袭不成，就会衍变成强攻了。”王兴文有些担忧的道：“所以，我觉得，还是最好能想办法混进炮楼去，里应外合，把握性更大一些，至少能减少许多伤亡。”
王根生也点头附和道：“连长说的有道理，咱们的人手本来就不多，现在还有一半都是收编的土匪俘虏，这些都还是新兵，打顺风顺水仗没啥问题，但要是强攻鬼子炮楼，难不保会不会出现临阵脱逃的事情！说到底，他们的战斗力还是不行啊。”
林睿听完，也不禁点头，王兴文和王根生说的都有道理，晚上袭击的话，己方老战士这段时间训练出来的枪法效果也会大打折扣的，所以，林睿沉吟了片刻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在原地休息，等明天，再找机会看看能否混入炮楼，再行决断！”
林睿和王兴文、王根生正商量着具体计划呢，负责监视炮楼那边公路上情况的杨大树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对三人敬礼道：“连长，排长，班长，小马庄的鬼子出来了！”
“什么？”三人都是大吃一惊，林睿立即问道：“有多少人？有没有携带重武器？”
“大概有五六十人吧！扛着一挺重机枪呢！还有不少小钢炮。”杨大树想了想答道。
林睿不再多说，立即带头冲出树林，朝公路那边跑去。
王兴文和王根生对战士们沉声下令，准备战斗，便也战士们紧跟了上去。
来到路边以土坡草丛中，林睿立即掏出了望远镜，这里距离公路不远，大概也就一二百米左右，通过望远镜，林睿清楚的看到，大概五十多名日军，列着两排纵队，以行军队从小马庄据点那边开来。
看到鬼子这幅表现，林睿稍稍放下心来，因为这是行军队列，说明鬼子不是要去战斗，而不会是发现了他们。
王兴文和王根生都带人跟了上来，一左一右来到林睿身边，王根生看着浩浩荡荡沿着公路开进的鬼子，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鬼子唱的哪一出？不会是奔咱们来的吧？”
林睿摇头道：“不会，据我观察和判断，这支鬼子应该是正常的开拔调动，看这方向，应该是往昌城县城开进。”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打他一家伙？”王兴文道。
“暂时先别打！鬼子是一个满编小队的规模，还有一挺重机枪，我们仓促伏击，并不占优势！”林睿想了想道：“先放他们离开，鬼子走了之后，我们正好可以趁机袭击小马庄据点，先拿下据点，然后再伏击回援的鬼子！定能一举两得，来一次大胜！”
说完，林睿收起了望远镜，从土坡边缘缩了回来，问道：“咱们之前缴获的鬼子军服在谁那带着呢？”从天龙寨出发前，林睿就有预感可能会用得到，因为他们之前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有乔装打扮，，瞒天过海，混入据点这一项。
“在老吴那！”王兴文一摆手，一名年纪稍长的老兵，同时也是警卫排的一班长，老吴便将一个麻布背包拿了过来。
林睿一边接过背包，一边对王兴文和王根生道：“连长，排长，待会我换上鬼子军服进入据点，想办法尽可能多的干掉那两座炮楼顶上的机枪手，你们趁势发起攻击，我们里应外合，拿下小马庄据点。
注意，不要包围小马庄，如果有伪军或者汉奸逃跑，放他们走，鬼子换防走不远，他们肯定会去搬救兵，我们正好在小马庄外面给小鬼子再来一个伏击！
鬼子急于增援小马庄，肯定没有防备，我们半路伏击，必定大胜！”
王兴文和王根生都忍不住点头，王根生更是拍了拍林睿的肩膀道：“团长，你小子的脑子就是好使啊！”
林睿笑了笑，快速换上一身鬼子军服，背着一把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腰里还藏着两颗日式手雷和一个弹药盒，以及他那把毛瑟手枪，离开了主力部队藏身的土坡。
大摇大摆的朝小马庄据点走去。王根生和王兴文他们也带着六十多名战士们悄悄随后跟进。
此时的小马庄只剩下不到百名伪军驻守，王大麻子是这小马庄伪军的连长，鬼子走后，他自然而然成为了这小马庄据点的最高指挥官，有道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鬼子前脚刚走，王大麻子便把手下两个伪军排长叫到跟前，对他们得意的笑道：“兄弟们，皇军被调回县城补防去了，这小马庄暂时是老子说的算了，你们马上带几个人出去给老子弄两个年轻漂亮的娘们来，这些天鬼子不让出去，老子都快憋坏了！这帮东洋犊子，他们有慰安妇，老子们啥都没有，只能靠双手，今天谁也挡不住老子要快活！”
为了调动两个手下心腹的积极性，他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当然了，老子快活完了，也不会让兄弟们干看着的！到时候，随你们爽！”
两个伪军排长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忙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哥请放心，我们一定给您找两个屁股翘，水嫩多姿的小娘皮回来！”
说完，两个伪军排长便吆喝着，带着十多个伪军，背着枪，前呼后拥的出了其中一个炮楼。
只是，他们刚刚走出炮楼，过了封锁沟上面的吊桥，便看到一个皇军背着枪，大摇大摆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两个伪军排长面面相觑道：“这怎么有个皇军又回来了？”
“看样子是一个人，该不会是开小差回来的吧？”
“有可能，不管咋样，皇军咱是得罪不起啊！先上去问问情况，在随机应变吧！”
“嗯，有道理，走、一起过去。”
林睿本来见一伙伪军突然从炮楼里出来，也很是吃了一惊，不过，想到自己身上这身皮，顿时镇定起来，没走几步，那俩伪军头目模样的家伙，便带头朝自己走来。
隔着老远，就看得见他们一脸的谄媚，更加心神大定。
“你们滴，干什么地去滴干活？”林睿用日语夹带着生硬的汉语，故意喝问。
两个伪军头目一听太君发话，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到跟前，低头哈腰的谄媚道：“太君，我们出来巡逻呢，太君您咋回来了？”
平日里，鬼子们独居两座炮楼，除了伪军连长王大麻子和鬼子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其他伪军都窝在几座碉堡里，所以，只是知道小马庄有五十多个惹不起的太君，压根记不清他们一个个都长什么样。
因此，听着林睿“字正腔圆”的日本话，没有生出一点怀疑，把林睿当祖宗一般恭敬对待。
“我们长官怕你们趁皇军不在期间，偷懒，特派我回来监督！”林睿想了想，大声喝道。
“太君多虑了，我们哪敢偷懒啊！一定全神贯注，全神戒备，确保小马庄据点的安全！”其中一个伪军排长低头保证道。
“哼！最好这样！”林睿往前一指道：“开路，我要进去休息了！”
伪军们哪敢阻拦，纷纷点头哈腰的争先给林睿让开了道路，就这样，林睿在一群伪军的簇拥下，背着步枪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公路左边的炮楼。
据点外围草丛中隐藏着王兴文和王根生等战士们，见林睿顺利混入据点，都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王兴文手持一把王八盒子手枪，扭头沉声下令：“所有人，准备战斗！听我命令行动。”
林睿进入炮楼后，发现一层以入口处两侧各有三个射击孔，每个射击孔有两名伪军驻守，全部装备步枪。
他暗暗记下伪军的位置，迈步朝炮楼二层走去，王大麻子听到了下面的喧闹和脚步声，从二楼楼梯拐角处站了出来，一看林睿这个穿着日军军服的皇军出现，原本凶神恶煞的脸立即换上了一副谄媚至极的笑容，连忙卑躬屈膝的迎接道：“太君，您怎么回来了？”
下面，一个伪军排长抢着回答道：“连长，这太君说是明泽小队长派他回来监督我们的，怕咱们偷懒！”
王大麻子还在激动皇军怎么和自己这么亲近，忽然感觉自己肋下被一个硬物顶住。
他脸上的谄笑顿时僵硬，只见面前这个太君黑着脸，压低声音道：“想活命，就跟我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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