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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玉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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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师师者,汴京人,其父王寅任染房使。
    染院,官署名,太宗太平兴国三年,改染坊置,分东、西二院,隶少府监,掌染丝枲币帛。真宗咸平六年,并为一院。以京朝官、诸司使副或内侍一人为监官,三班使臣一人为监门官。染院使,分东、西二使,属西班诸司使。多不领本职。仅为武臣迁转之阶。咸平元年定为同六品,元丰改制改为正七品。
    李师师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老僧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认为她很象佛门弟子,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她就被叫做王师师。
    其四岁时,父亲获罪入狱,家中女眷充入教坊司为官妓。时有老鸨李蕴者将其从教坊司赎出以为义女,遂改姓李。及长,色艺双绝,人风流、歌婉转。
    其住在城东金钱巷,多在矾楼登台献技。
    李师师虽登台四月余,却已名气不弱。
    小晏晏几道观其表演后,乃作《生查子》相赠,捧其扬名汴京城。
    秦观又作《一丛花》词赠李师师:“年来今夜见师师。双颊酒红滋。疏帘半卷微灯外,露华上、烟袅凉口。簪髻乱抛,偎人不起,弹泪唱新词。佳期谁料久参差。愁绪暗萦丝。相应妙舞清歌夜,又还对、秋色嗟咨。惟有画楼,当时明月,两处照相思”。
    周美成亦作《玉兰儿》词相赠:“铅华淡伫新妆束,好风韵,天然异俗。彼此知名,虽然初见,情分先熟。炉烟淡淡云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赖得相逢,若还虚度、生世不足。”
    当然,“睡半醒,生香透玉”云云当不得真,诗人嘛,想象力丰富,艺术加工之类也是有的。
    于王棣而言,周、秦二人已有数面之缘,算是老相识了,小晏却是尚未谋面。
    晏几道,字叔原,号小山,仁宗朝相公晏殊第七子,与其父合称“二晏”。词风似父而造诣过之。工于言情,其小令语言清丽,感情深挚,尤负盛名。表达情感直率。多写爱情生活,是婉约派的重要作家。黄庭坚说晏几道词“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与大晏词那种淡淡的哀愁和富于哲理完全两样。正所谓是“有至情之人,才能有至情之文。”
    时人谓之曰:晏氏父子,嗣响南唐二主,才力相敌,盖不特词胜,尤有过人之情。叔原以贵人暮子,落拓潦倒,华屋山邱,身亲经历,哀丝豪竹,寓其微痛纤悲,宜其造诣又过于父。山谷谓为“狎邪之大雅,豪上之鼓吹”,未足以尽之也。
    请注意“落拓潦倒”四字,王棣也正因此四字而不敢登其门拜访,其之所以如此困顿与王安石有关呢。
    神宗熙宁七年,晏几道的朋友郑侠因进《流民图》反对王安石变法而被罗织罪名,交付御史台治罪。政敌们从郑侠的家中搜到晏几道的一首《与郑介夫》(郑侠字介夫),上面写着:“小白长红又满枝,筑球场外独支颐。春风自是人间客,主张繁华得几时?”这些人如获至宝,以讽刺“新政”、反对改革为名,将晏几道逮捕下狱。后来神宗释放了晏几道。这件事虽然有惊无险,但经过这么一折腾,原本就坐吃山空的家底更加微薄,晏家的家境每况愈下。这件事对晏几道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从一个书生意气的公子哥,沦落为潦倒落魄的贵族。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晏几道终究是因王安石变法而锒铛入狱自此沦落,王棣又焉能贸然登门?
    而于李师师,有这几位大名人争相赠词,名气自是陡然上升。关于她的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更有甚者,言之凿凿的说又有某某大人物作《师师令》赠李师师:“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于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这,就八卦步子跨的太大,也容易扯着蛋,难不成去世十余载的张先张子野因这李师师太过惊艳而起死回生了?
    这阕《师师令》为张先自度曲,乃是为汴京名妓张师师所作。
    那张师师才艺双绝,与柳永亦是老相识。当年柳永写《西江月》予张师师、刘香香、钱安安三位汴京名妓曰::“师师生得艳冶,香香于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个打成一个。幸自苍皇未款,新词写处多磨。几回扯了又重挪。奸字中心著我。”
    张师师则写了《西江月和柳永》:“一种何其轻薄,三眠情意偏多。飞花舞絮弄春和。全没些儿定个。踪迹岂容收拾,风流无处消磨。依依接取手亲挼。永结同心向我。”
    啧啧,这你侬我侬的,亏了“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张老先生煞费苦心的制新词《师师令》呢?
    是以,此师师非彼师师,皆以讹传讹也。
    但又怎止得了世人的熊熊八卦之火?坊间关于李师师的小道消息不绝,其美貌却是公认的,可归纳为: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好烦……”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某小姐支着下巴,轻叹一声。
    “成名之路会伴随着许多东西,酸甜苦辣皆有,风霜雨雪常伴。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的光鲜亮丽,至于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难……那不正是成名该经历的么?”那个俊朗的不像话的小郎君老气横秋的说道:“站着说话不腰痛啊,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恨吗?想在汴京城出名走红可非易事。”
    那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少年“噗嗤”一笑,如盛开的野菊,颊边的梨窝像是盛满了馥郁的佳酿,令人如沐春风:“三郎,奴奴看你出名便没怎么受苦遭难哩。”
    “没有吗?”王棣摸着鼻子,心想,还真没遇什么风浪苦难呢,略略有些尴尬:“倒也谈不上怎么有名啦。”
    “三郎过谦了。”李师师绷着脸,认认真真的说道:“时下汴京城自教坊司到瓦舍,三郎的几首词是传唱度最高的,便连周美成、秦少游亦有不如,还待如何有名?”
    此时写词功力以苏轼为最,但其词作气势磅礴、场景宏阔雄壮,这些年多有直抒胸臆、自由豪放之作,鲜有婉约新作。整体而言,豪放词作并不适合秦楼楚馆、勾栏瓦舍的歌妓演绎,传唱度高的当推周邦彦、秦观、晏几道数人。
    今年王棣横空出世,问世词作不多,但首首精雕细琢,无论是《鹊桥仙》、《青玉案》抑或是《清平乐.村居》还是咏梅、咏荷诗,皆适歌妓传唱,李师师所言倒算不上夸张奉迎。
    哦,还有那阕《如梦令》,汴京各大歌坊皆唱“应是绿肥红瘦”。说起众星捧月这事,王棣也是有份参与的。事实上,因他与李师师同龄,男才女貌也好,女才男貌也罢,才真的是佳偶天成、璧人一双。
    这是王棣与李师师第五次见面。
    甫到京城时,在矾楼为了一睹芳容,王棣顺手抄了《如梦令》赠予李师师,倒非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却也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令人惊愕的是,他这貌似临时起意随随便便写的词,竟是犹胜周、秦、晏几位的词作。
    此词一问世,便轰动了整个京师,文士莫不击节称赏,未有能道之者。
    一干词评家纷纷评赞:“‘知否’二字,叠得可味。‘绿肥红瘦’创获自少年,大奇。”、“此词安顿二叠语最难。‘知否,知否’,口气宛然。若他‘人静,人静’、‘无寐,无寐’,便不浑成。”、“一问极有情,答以‘依旧’,答得极澹,跌出‘知否’二句来。而‘绿肥红瘦’,无限凄婉,却又妙在含蓄。短幅中藏无数曲折,自是圣于词者。”、“只数语中,层次曲折有味。世徒称其‘绿肥红瘦’一语,犹是皮相。”……总之是好评如潮。
    初到京城,王棣便打响了第一炮。再结合他早先问世的词作,已是隐隐有与周、秦分庭抗礼之势。
    这样的一阕词赠予李师师,又怎能不让人想入非非?又怎能不让李师师感怀至深?
    是以,过了几日,李师师便到了枣家子巷登门拜访,由头是“感恩之旅”。
    美丽的事物总是赏心悦目的,更何况是灵气逼人的豆蔻少女。王棣并没有拒之门外,还请了蔡、聂二女作陪。
    三个女人一台戏,李师师虽小了两三岁,却很是机灵乖巧,尽拣着称心顺耳的话说。再者三人身世仿佛,颇有共同语言,初次见面便犹如闺蜜重逢。
    之后李师师便以拜师学艺的名义登门,成了枣家子巷王府的常客——金钱巷李大家精通琴瑟笛箫,还用“拜师学艺”?
    王棣这半月来深居简出,今日是李师师第十次登门,也是二人第五次见面。
    聂胜琼偶感风寒,蔡云英便在后院照料看顾,为免传染,死活不让王棣过去探视。王棣只好乖乖地呆在前院接待李师师。
    二人仿似相识多年的老友,很是随意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屋外,冬阳微醺,渐渐有了暖意。
    元祐五年冬天的汴京城,喧闹中自有静谧安生之处。喜欢大宋河山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大宋河山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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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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