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萨维斯的牺牲（二）

    原本，萨维斯的身体里已经满是蚯蚓状的虫子。
    突然之间，神秘的力量在萨维斯的体内爆发，罗比和伊利丹通过水晶球观测着他体内的变化，这是一股晦暗的暗影之力，非常暴躁。
    大量的虫子触不及防，在暗影之力的作用下灰飞烟灭，暗影之力虽然不多，但成功了夺回了大部分躯体的控制权。
    萨维斯的伤势得到延缓，体内的暗影之力修补着他的身躯。
    罗比和伊利丹仔细观察着暗影之力的变化，这并不是纯净的暗影能量，其中掺杂着堕落的古神之力。
    这一点并不奇怪，暗夜精灵来自于巨魔，而巨魔是消失的上古之神萨拉塔斯的属民，随着这位古神小姐姐遭到放逐，巨魔才获得了自由。
    然而，此刻的萨维斯面貌非常奇怪，他的脸部发生巨大的变化，手指和脚趾退化掉，变成了长长触须，很像是无面者，但又略有些不同。
    “萨维斯，你感觉如何？”伊利丹急忙问道。
    萨维斯露出狐疑的表情，看得出来，他的神智已经有些混乱：
    “我的耳边响起了无数的低语声，哀求，诱惑，辱骂，鼓舞，丽莎，是你么？是你在呼唤我么？”
    “真是见鬼了。”伊利丹揉了揉额头，丽莎是萨维斯暗恋的女子，他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也就证明此刻的他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看到了。”萨维斯扭曲的面孔露出了欣喜之色：“强盛的巨魔王国，修建在森林中的古老祭坛，鲜血染红了每一块石头，巨魔排着队走向祭坛顶端，他们是行尸走肉，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头颅，原来如此，巨魔的牙齿是最好的祭品。”
    萨维斯体内暗藏的古神之力很快消耗殆尽，蚯蚓状的虫子再次占据了上风，肆意破坏着他的躯体，然而萨维斯的古神之力得到了补充。
    罗比和伊利丹同时露出了惊骇的表情，这股补充的力量星星点点，数量众多，如同天上的繁星，他们来自于艾泽拉斯大陆遍布各地的巨魔族。
    两股力量在萨维斯的体内重新展开冲突，争夺着他体内的每一寸空间。
    伊利丹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仔细观察着两股力量的战斗，不断做着记录，边记录边说道：“古神的力量是暗影与堕落力量的融合，虫子的力量很奇怪，分明有自然的气息，也有奇怪的暗影之力，两者的争夺非常激烈。”
    罗比也仔细观察着水晶球内的变化，经管暗影之力源源不断，但依旧在虫子的攻击下节节败退，萨维斯露出迷茫之色，惊慌的说道：“我看到了，一座座如湖泊般的血池，那是巨魔的血液，大量的巨魔走入血池内化为污血。
    “不，不，这些血池，它们依旧存在，我快看不到了，那是什么，一轮血红色的月亮，红色的光并不是反光，是鲜血染红了月球表面，我看不见了，一片黑暗。”
    “萨维斯，你必须坚持，告诉我们看到了什么？”伊利丹急得大叫。
    萨维斯能够看到的一些幻象，这其实是上层精灵发明的一种回溯魔法，能够解析各种能量中暗藏的秘密，从蛛丝马迹的线索重现上古之事。
    比如找到了火焰之王的少许火元素之力，就可以回溯他的一生。
    此刻的萨维斯陷入了极度的疯狂之中，口中念着不知所谓的神秘俚语，貌似古老巨魔的语言。
    伊利丹急的团团转，就要终止研究，罗比抬起手来，为萨维斯加持了王者祝福，勇气祝福，智慧祝福。
    萨维斯的勇气回来了，他的理智再次战胜了古神的腐蚀。
    “原来这些血池依旧存在，它们就隐藏着巨魔的血脉中，是一种暗藏的力量。”短暂的清醒，让萨维斯能够道出自己所看到的。
    “暗藏在巨魔体内的血池？”伊利丹想了想：“罗比，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罗比略一沉吟，严肃说道：“巨魔遍布了艾泽拉斯，这很可能是萨拉塔斯留下的后手，为自己的重新回归做准备。”
    “只要献祭了足够数量的巨魔，上古之神萨拉塔斯就能重生？”
    伊利丹摇摇头道：
    “好吧，我们没能解析月神艾露恩的力量，却找到了消失的上古之神萨拉塔斯的阴谋，虽然她是最弱的上古之神，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就在这时，虫子的力量发生了改变，它们爆发出一种神秘的力量，不再与血池力量正面缠斗，而是采取融合的方式，来自上古之神萨拉塔斯的血池之力，很快就与虫子融合在一起，并且听从虫子的指挥。
    “奇怪，这是怎么做到的，能够污染一位古神的力量。”伊利丹面前出现了一堆数据，却找不到其中的缘由，只能向萨维斯请教：“萨维斯，你感觉到了什么？”
    萨维斯此刻奄奄一息，罗比连续为他施加各种祝福，萨维斯恢复了些理智，勉强说道：“我感觉到了情绪的剧烈波动，不行了，我快控制不足体内的黑暗力量。”
    水晶球中的观察显示，虫子释放出一股奇怪的力量，感染着萨维斯的躯体以及他体内的古神之力，萨维斯的表情不断发生变化，口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我看到高山在我眼前崩溃，绝望的生命没有希望，只有恐惧降临人间，仇恨将布满大地，生命充满愤怒和猜疑，骄傲的君王不知悔改，疯狂的暴民冲入了君王的都城，恨意让每个生灵都陷入狂暴，血肉，灵魂，杀戮，吸进去的是勇气，呼出来的是绝望。”
    罗比和伊利丹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力量依旧存在于艾泽拉斯大陆，潘达利亚的七煞魔，来自于最强大的上古之神，亚煞极的力量。
    “生命没有希望，无数的世界毁灭，即使是强大的泰坦也不免灰飞烟灭。”无意识喃喃自语的萨维斯突然清醒了片刻，向罗比投过来一个乞求的目光。
    罗比明白他的意识，连忙再次为他加持各种祝福，大量的圣光之力汇聚。
    获得了勇气与智慧的加持，萨维斯再次恢复了少许的理智。
    “我看到了，古老的圣城毁灭，神国不再存在，风暴缠绕的天穹之上，巨大的蠕动之躯被活活撕成碎片，无数的血肉洒向月亮，他依旧活着。”
    “天呀。”
    伊利丹发出了惊恐的声音：“难道月神艾露恩，就是上古之神亚煞极，让我想想，万神殿的领袖阿曼苏尔是不会犯错误的，亚煞极一定是被杀死了。”
    罗比在一旁补充道：“但是有神秘的存在帮助亚煞极，以自然与生命之力让他获得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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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