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离开

                只是这个身份稍显特殊的人是谁？立刻引起了廖凡的注意和好奇。“貌似是乞丐大叔之前认识的人，难道这次要请他出山回去？”廖凡与乞丐大叔的谈话，知道这个人其实是很有能力的人，朋友圈也很广，只要给他机会，一定能够东山再起的。……松树下，乞丐大叔看着在粗壮树干遮挡的黑衣男子。“我知道了，我回头跟这边的朋友交代一下就离开。”“嗯，到时候我会在之前的地方等您。”乞丐大叔点点头。随即跟他说话的人，转身离去。……廖凡注视着不远处从粗壮树干后面出现且离开的黑衣男人，这人很快打开了轿车的门，在雪地里扬长而去。他立刻准备返回老宅，不然，被乞丐大叔发现，就不好解释了。回到老宅后，廖凡一如既往坐在了火堆旁，听到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连忙转身，站起来看向了乞丐大叔。“怎么了，我刚来，没发现你，还想着要去找你呢。”廖凡笑着朝乞丐大叔说道，乞丐大叔乐呵呵一笑道：“找我干什么？我一个大男人的，又不是会说丢就丢，我啊，刚去茅厕去了。”“拉肚子？”“对，就是拉肚子。”听廖凡这么一问，乞丐大叔立刻点头道。他心里也是在笑着，思忖道，幸好是廖凡帮他说了个借口，不然还真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呢。廖凡心下诧异，“大叔明明是出去见人了，现在却说去茅厕了，显然不怎么想跟我说嘛，不过，以我们的关系，这段时间谈天说地的，不至于对我隐瞒吧？”廖凡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会主动询问，这样岂不是要让乞丐大叔尴尬？再说了，每个人都有保持沉默，保证自己隐私的权利。“来，吃饭吧。”廖凡道。“嘿，你还别说，我肚子饿的咕咕叫呢。”乞丐大叔笑道。夜色，浓郁，寒气逼人。篝火旺盛，火蛇飞舞，似乎要吞噬周围的黑暗。吃完饭后，正如往日一般言谈，不过，廖凡明确能感受到乞丐大叔有话要讲。忽然间，他听到乞丐大叔叹息一声。老宅空间不大，这一声叹息，在房间里回荡，廖凡听得一清二楚。篝火闪烁，映照的两个人面颊都是通红，眼神里都能看的清楚火苗在一窜一窜。“大叔，为什么会突兀叹息一声？”廖凡不解。“唉，因为我要走了。”乞丐大叔忽然间感慨一声，眼神里浮现一丝不舍，但看的出来，他说的话不是随便说的，因为他不舍的眼神中，夹杂着无尽的坚决。“你要走？”廖凡更为诧异。他的脑袋里面，赫然浮现起刚才在拐角看到的那抹场景。那个黑衣人，看来是过来找乞丐大叔的，应该是要他回去。都市，似乎才是他掌握乾坤的地方吧？“是啊，我要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世间就是这样，总归是要离开的，说来，咱们也算是忘年交了，能在这个年龄段与你认识，是不是缘分？”乞丐大叔笑着说道。“当然是缘分了，还有如果早知道你要走，我就给大叔你带酒来了，咱们今晚可以好好把酒言欢一场。”廖凡顿了一下后，把心中的不舍收起来，既然乞丐大叔要离开，那自己自当祝福他，能够东山再起，有一个美好前程，重建他往日辉煌。既然相识就是一场缘分，为何不让这缘分，变得更好更梦幻更完美一点？“不用了，我已经准备好了酒水。”乞丐大叔走到他床头，摸索一下，拿出来一瓶二锅头。酒虽说不是什么好酒，但喝酒，那必然图的就是一个痛快，图的是一个心情。管他什么好酒不好酒的，喝了再说。咕嘟咕嘟，几口酒下肚，两个人说的话便多了很多。只是话语说到了最后，就变得没什么话可说。两个人都有些许的酒意。这个时候，廖凡因为身体很热，便脱下了外衣。喝酒喝到一定程度，全身发热是很正常的。不过，他却是把胸口戴着的那个血色石头露出来了。这不是乞丐大叔第一次看到廖凡胸口的血色石头。他之前就见过廖凡脖子上露出来的这块血色石头。一瞬间，他的眼神里露出一抹激动，有些想要的冲动。上次他看到这块血色石头的时候，心中已然跟现在一样，充满激动，很想要仔细看看。但之前他没喝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动。这次喝酒后，两人都有些许的酒意，言谈举止，难免会表现的自然随性一点。神情情绪表现的自然也会比之前少了些许的控制。只是对于这点，廖凡一点都没察觉。……夜晚，廖凡没有离开，在第二天暖阳从屋外照射进来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他记得自己昨晚上喝酒喝了不少，酒劲上来后，就直接躺下去了。他晃荡了一下脑袋，用真气流转一番，脑袋疼痛一扫而空，他瞅了一眼，眉头皱起，他发现身边的乞丐大叔不见了。火堆燃烧殆尽，成了灰色的焦木，被从窗户边，透过来的风，就那么的一吹，嗖的一下，焦灰伴着空气，被吹散了不少。廖凡叹息一声，暗道，走的还真是快。居然没有给自己道别的机会。不过，既然对方要走，那就让他走吧。反正他也不属于这里。都市那边，有属于他的天下。稍微遗憾的是，廖凡觉得自己至今还不知道这乞丐大叔的名字。每个人都有名字，乞丐大叔也不例外，他心里有些感慨，看来自己还没有彻底走入这个乞丐大叔的心里。不然，为什么不告诉他的名字吗？还是说，知道了他的名字没什么好处？“嗯？有张纸。”廖凡起身之后，发现在床头边，有一封书信。白色纸张上，堆满了比较苍劲的字体。廖凡是第一次看乞丐大叔写字，当看到字体的一瞬间，他心中肃然起敬。没想到对方写的字，居然这么好看。勾画纵横之间，自然有一种气势。而且字体勾画显得颇为老道。看来乞丐大叔常年练字，不然，怎么能有如此的气势和劲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春花秋月之多少，树敌太多，总归没太多好处，给人一点缓和的机会，赠人玫瑰，亦会留有余香。老乞丐留。”廖凡顿了顿，把纸张攥在手里，眼睛看向远处。屋外堆积在房顶上的积雪，并没有化完，太阳散射之下，熠熠生辉，宛如晶莹的珍珠。廖凡在思忖乞丐大叔的话。他品味良久，最终有所获得。他笑了笑，“到最后，你还是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不过你的这份提醒或者建议，我会考虑的。”……廖凡从老宅离开后，直接朝着荒地那边过去。因为这两天小白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会跑开，不知道跑到那个地方。但它总会是出现在荒地大棚那边，扔下来一些名贵药材。这让廖凡觉得很是奇怪。他觉得小白，一定是有什么秘密。这两天他也想过去跟踪小白，看看这小猫现在在干什么。它弄过来的一些珍贵药材，是不是真的从之前那个坍塌的墓穴当中找寻出来的。可惜的是，小白警惕性很高，根本不给它机会，跑的很快。再说了，廖凡觉得自己不可能每天每时每刻都跟在它身边左右。它只要找到机会，可以独自离开，就绝对不会说任何废话，不会浪费任何时间，撒开腿就跑。所以廖凡觉得，就放任小白随便做事情吧，管它干什么，只要能给他带来珍贵药材就好。每天的清晨，大棚那边，总会被丢下几株药材，廖凡想着今天小白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药材呢？来到往日小白扔药材的大棚边，廖凡低头一看，在几株青色药材中，发现了一颗紫色药草。“紫苑草？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这东西可不好找啊，我费了很大功夫，才让华文从县城各个药材铺里面买到的，这东西可是研制黑玉断续膏的成分药材。”廖凡一双眼睛里，释放出来一股浓浓的惊喜。这惊喜来的实在是有些突然。其实，黑玉断续膏之前炼制的几次过程中，就属于这个紫苑草消耗的数量最多。所以他才不敢再次熬制黑玉断续膏。可没想到现在这个担心，完全可以消除掉了。“这一颗紫苑草，起码能让我熬制十次，多了不少机会，小白啊，小白，你到底是从哪里弄过来的？为什么能弄过来这么多东西？”喵呜。廖凡正在思忖不解的时候，忽然间，一道猫咪叫喊的声音传来。他立刻看了一眼，发现从东面窜过来一道白色身影。眨眼间，白色身影抵达他的脚边，不是小白，还能是谁？小白慵懒的伸懒腰后，一双幽蓝的眼睛很是认真的看着廖凡。就像是一个温顺的女人，嗖的一下，从地上跳起，跳上了廖凡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太多药材的缘故，小白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身轻如燕，移动速度很快。这更让廖凡觉得，小白不简单了，但它到底是什么品种，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廖凡还真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滋滋。上了肩膀后，廖凡听到小白嘴巴里传出滋滋声响。它的爪子更是抓住一个白色胳膊粗细的东西，宛如大萝卜，在嘴边咯吱咯吱的啃咬。“你……你又偷吃人参了，我去，小白，你够可以的啊，这个月，你说自己吃了多少根人参了，足足十根了吧。”廖凡看着小白爪子里抓的人参，感觉这家伙就跟吃萝卜一样，当真是无语至极。他很想一把从小白爪子里夺过来这颗人参。但想到小白也为自己做了不少贡献，也为自己提供不少珍贵药材的份上，就原谅了这个小家伙。再说了，这一颗紫苑草，价值可是非常大的。廖凡稍微一想，也就释然了。……搂着小白，穿越田埂，经过一个土丘的时候，廖凡有些尿意，就准备撒泡尿。不料，刚撒完尿，就看到远处有辆车停着。车子距离不远，土丘靠近石子铺垫的马路，廖凡眯着眼睛，因为人很熟悉。乞丐大叔。黑衣男子。都是昨天在松树下，昏黄街灯照射下看到的人。昨天因为灯光和距离的缘故，他没有看清楚黑衣男子的模样。但现在一看，他感觉心神一震。“怎么会？怎么会认识？他们怎么会认识？”疑惑，皱眉，阴沉着脸。很多的情绪一时间席卷上了廖凡心头。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根本不会把这两个事情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