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欢欢，回来了

              
    晚饭过后，孟奕宸走出别墅，就睹见在花园坐着的孟奕婕，他走了过去。

    孟奕婕看着自己的手腕，并没有察觉到孟奕宸的靠近。

    “小婕。”

    孟奕婕闻声，在看见孟奕宸的时候，下意识的将那受伤的手覆了住。

    孟奕宸看着她受伤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看起来不轻，去过医院处理过了吗？”他问道。

    孟奕婕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去过了，哥，没事的，就是小擦伤。”

    孟奕宸深邃如星辰的眸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开口，“小婕，你昨天晚睡去哪了？”

    孟奕婕一怔，随后说道，“没去哪啊，就和朋友吃了饭，之后就回公寓了。”

    孟奕婕的眼神有些漂移，“哥，怎么了，你怎么忽然这么关心起我了？”

    他轻轻勾唇，摊了摊手，“没什么，我先走了。”

    她轻点头，“好。”

    孟奕宸走出了孟宅上了车，“回医院。”

    看着窗外的景致，孟奕宸陷入了深思中。

    “沈枫，昨晚我们回病房的时候，你有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动静？”他忽然开口道。

    “动静？”沈枫思索了一番后摇了摇头，“总裁，没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孟奕宸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昨晚，在他们进入病房后，他似乎隐隐有感觉窗户那有什么动静……

    回到了医院，尹安染已经睡下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好多了，额头也没有那么的烫了，孟奕宸又问询了问护士尹安染的情况。

    知道她已经没什么大碍后，他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翌日。

    尹安染的烧已经彻底退去了，整个人也显得比之前有精神多了，她不想在医院多呆，孟奕宸也不勉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又拿了医生开的药后，两人便离开了医院。

    “孟奕宸，我们去下海边好吗？”车上尹安染忽然开口道。

    孟奕宸的眉头微微一皱，搂过她，“你现在身体才刚刚好转，去海边吹风只怕会加重病情。”

    尹安染摇头，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孟奕宸，我想去……”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孟奕宸在睹见她微红的眼眶的时候，于心不忍，只好点了点头。

    车子递到了发现小家伙衣物的海边。

    茫茫的大海，没有尽头，尹安染看着这片大海，心中自知，人若真的掉进了这片汪洋大海……身还的机率……

    她的脑海中不觉的浮现出小家伙的音容面貌，她奶声奶气喊着她妈咪的声音，仿若还在耳畔一般，想到这，尹安染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了出来。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仿若下一秒就要断气一般，孟奕宸心疼的拥她入怀，“染染……”

    此刻，似乎什么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两人在海边站立了许久，就在孟奕宸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孟奕宸接了起来，而在他听后，他的脸上神色一变，“真的？！好，我现在马上回去！”他说完挂了电话。

    孟奕宸定定的看着尹安染，脸上的喜悦之色掩饰不住，“染染，我们回去，欢欢，回来了！”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尹安染一怔，缓缓看向他，脸上尽是疑惑，“你……说什么？”

    “刚才佣人打了电话，欢欢回来了！”

    尹安染几乎不敢相信，两人连忙赶回了别墅。

    “欢欢。”

    当他们一踏进别墅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妈咪！”孟清欢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进了尹安染的怀里。

    尹安染看着小家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泪吧嗒的就落了下来，“欢欢，真的是你，你真的没事……”

    小家伙看着自家妈咪哭了，伸出小手，替尹安染擦掉眼泪，“妈咪，不要哭了，欢欢好想妈咪。”

    尹安染此刻是喜极而泣，“妈咪也好想欢欢，欢欢你去哪里了，妈咪担心死了。”

    “妈咪，是子宁叔叔带欢欢回来的。”

    尹安染一抬头，这才看见了萧子宁。

    她惊讶的很，“子宁？你怎么在这？”他不是应该在f国吗？

    萧子宁轻轻一笑，摸了摸欢欢的头，“说来也巧，我这段时间刚好有事来a市，没想到就遇到了欢欢。”

    几个人坐了下来，萧子宁和孟清欢将事情说了一遍。

    尹安染听后，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欢欢是遇到了人贩子啊，“欢欢，那些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她紧张的看着孟清欢。

    孟清欢摇了摇头，“妈咪，欢欢没事哦，欢欢装肚子疼才逃出来的，欢欢是不是很厉害很聪明？”

    尹安染有些哭笑不得，将孟清欢紧紧的抱在怀里。

    萧子宁看着孟清欢，微微一笑，他的视线一挪，正好与孟奕宸的视线对上。

    这就是欢欢的亲生父亲？

    孟氏总裁……

    萧子宁来a市后，倒是有听说过，不过却不曾想到他就是欢欢的亲生父亲，着实有些意外。

    “谢谢萧先生将欢欢送回来了。”孟奕宸说道。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家伙平安归来了，孟奕宸喊来家庭医生给小家伙检查了一番身体，以确保小家伙没什么大碍。

    “既然欢欢没什么事了，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萧子宁说着站起了身。

    尹安染对萧子宁是千万个感激，“我送你。”

    两人一块走出了别墅。

    小家伙检查完身体后，就看见客厅只有爹地一人，而且爹地还很专注的看着外面。

    “爹地。”

    孟奕宸回过神来，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欢欢，和爹地说说，那个子宁叔叔是怎么回事？”

    于情于理，他是该感激萧子宁，不过……

    他一直有注意到，从尹安染进门后，萧子宁的目光就一直是停留在她的身上的。

    小家伙噼里啪啦的将在f国和萧子宁认识的事情跟孟奕宸说了一通。

    孟奕宸眸光微微一敛。

    别墅外头。

    “小染，你还真是让我感到意外呢，你忽然离开了f国，我还以为没机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我们又见到了，只不过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更没想到你是孟氏的总裁夫人。”萧子宁一笑。

    尹安染亦是轻轻一笑，“这次真的要谢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欢欢只怕也办法这么快回来了。”

    “小染，不用谢我，欢欢那孩子我也是喜欢的很，她出事了，我能够帮到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不过你们之后还真是要小心的，这小孩子被人贩子抓走，欢欢这次也是她机灵，加上幸运，否则啊，后果不堪设想。”

    尹安染点头，她之后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把她吓得够呛。

    “对了，桐姨她们还好么？”尹安染问道。

    “嗯，我爸妈他们都很好，现在我在a市这边的事业开始发展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也会过来一趟了。”

    尹安染一笑，点了点头，“如果桐姨她们来了，别忘了告诉我，我也好招待招待她们。”

    “好，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孟清欢平安的归来了，尹安染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回来了。

    知道小家伙在那边受了不少的苦，尹安染心疼极了，给小家伙做了她喜欢吃的饭菜。

    晚上的时候，一家三口躺在床上，尹安染一如往常的给小家伙讲着故事。

    小家伙窝在自家妈咪的怀里听着故事，双手紧紧的搂着尹安染。

    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孩子，纵使聪明，机灵，可是这件事对小孩子来说无疑是场噩梦的。

    小家伙听着故事，听着听着进入了梦乡，尹安染将故事书放到了一边，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失而复得，大抵说的就是如此吧。

    幸好，幸好她没事。

    孟奕宸定定的看着母女两个，心中更是生出欣慰之意，事实上，这几日他的害怕不比她少。

    除了心痛害怕欢欢以外，还有她，他真的害怕若再找不到欢欢，她会崩溃，而她，一旦崩溃了，那他，他的世界也无疑是崩塌了。

    尹安染看着孟清欢睡着了，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这恐怕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睡的最安稳，最好梦的一个觉了。

    ……

    第二天，因为孟清欢回来了，警局那边还需要处理一些事，小家伙便跟着自家爹地妈咪去了一趟警察局。

    警局的人是给小家伙录录口供。

    小家伙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经历的事说了一遍。

    “那小朋友，你没有看清那个带你走的阿姨的长相吗？”

    小家伙摇了摇头，“警察叔叔，没有啊，坏人阿姨戴着好大一副墨镜的，欢欢看不清她的长相。”

    小家伙虽然已经提供了许多信息，不过最重要的那女人的长相，没能看到，确实是个遗憾。

    不过小家伙虽然没能看清那女人的长相，但是却是知道那关着她的两个大汉的长相的，警局这边根据小家伙的描述画出了那两人的肖像，又用电脑弄了出来。

    “小朋友，你看看是不是这两个人？”

    小家伙看了一眼后，连连点头。

    从警局出来后，孟奕宸接到了薄宵的电话，薄宵和顾青霜都说要来看小家伙。

    尹安染他们自然没什么意见，几个人约到了一家餐厅。

    小家伙见过薄宵，一见到薄宵就特别热情的扑上去，喊了一声帅叔叔。

    薄宵抱着小家伙亲了两口，小家伙和薄宵亲热了一会后，蓦地，就看见站在一旁的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

    小家伙嘴巴甜的要命，这一声漂亮姐姐听得顾青霜是高兴的很，连忙从薄宵手中接过小家伙。

    顾青霜是高兴了，可是某人却一头的黑线，凑到小家伙的面前，“小公主，你喊她姐姐，喊我叔叔，这辈分可错的厉害了。”

    尹安染笑了笑，走到顾青霜的面前，“欢欢，这是干妈。”

    顾青霜一听，笑了，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对，欢欢，我不是漂亮姐姐，是你的干妈哦。”

    小家伙歪着小脑袋，“干妈？那干爸呢？”

    “……”

    薄宵正要凑上前说什么，顾青霜淡淡的睹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没有干爸，只有干妈。”

    小家伙听得有些晕乎乎的，“妈咪，欢欢饿了。”

    尹安染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东西马上就上来了。”

    顾青霜看着小家伙，喜欢的很，她坐在小家伙的身边，很有耐心的照顾着小家伙，小家伙呢，对这个干妈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那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薄宵定定的看着一旁一直逗着小家伙的顾青霜，他舀了一碗她最喜欢喝的汤，“吃点东西。”

    顾青霜看了一眼，只是轻应了一声，便没再继续理会了。

    薄宵眉头一皱，显然对她的这一态度不满极了！

    他又碰了碰小女人，示意了一番。

    一旁的尹安染瞅见了，开口道，“青霜，你吃东西吧，别管欢欢了，她自己可以吃的。”

    顾青霜看了一眼薄宵，然后端起那碗汤，直接喂给了孟清欢，“欢欢，这汤很好喝的，喝一口。”

    小家伙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一旁的薄宵看着这女人无视自己的关心，竟把他特意盛给她的汤转头就给了小家伙，他生气的要命，哼了一声后，便低头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懒得再去理会。

    一顿饭吃下来，最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家伙了，她俨然就是个公主，众星捧月。

    吃完饭后，要分开了，顾青霜还是恋恋不舍的，对小家伙的喜欢简直不能用语言来表达，她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两下。

    “漂亮干妈，再见，”小家伙礼貌的挥了挥手，“帅叔叔再见！”

    和尹安染他们分开后，顾青霜便朝着反方向走了去，她没有理会身后的薄宵。

    薄宵沉着一张俊脸，这小女人，一直就不给他好脸色！

    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顾青霜！”

    顾青霜被他的这股力量拽了过去，差点摔倒，整个人直接跌入了他的怀里，她抬眸，杏眸微嗔的看着他，“你干嘛？”

    “无视我？”

    “哪敢啊，薄少你到底想干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嗯？”

    顾青霜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懒得和他过多的纠缠，“给我的干儿子买点东西！”说着头也不回的往隔壁的商场走了去。

    “……”

    薄宵望着小女人纤瘦的背影，这女人还真是把他吃的死死的了！

    顾青霜走进了商场，薄宵跟着，她知道他跟着，她也没理会，反正就算她不让他跟着，脚长在他的身上，他若执意要跟，她也没有办法！

    顾青霜来到卖小孩衣物的商店，看着商店里琳琅满目的小孩衣服，她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小孩子的东西也太可爱了！

    就在她目光流连在这些商品上的时候，导购员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小姐，请问需要些什么呢？”

    顾青霜礼貌一笑，“我看看小女孩的衣服，四五岁这样的。”

    导购小姐立刻带着她看了符合年龄的衣服。

    顾青霜看着，只觉得这些都特别好看，她挑选了一番后，最终是选中了一套鹅黄色的无袖连衣裙。

    导购小姐笑着替她将东西打包好，“小姐你和你先生长的都很好看啊，你们的小孩一定也特别漂亮吧。”

    导购小姐顺嘴的一句话，薄宵眉宇微微上扬，精致的唇角露出一丝笑容。

    顾青霜尴尬一笑，“不是，我们不是夫妻，这衣服是买给我一个朋友的小孩的。”

    导购小姐一听，也是有些尴尬，微微一笑，“现在不是，以后应该就是了，小姐这个要是喜欢的话，下次还可以过来啊，会有折扣的。”

    顾青霜接过袋子，点了点头。

    薄宵阴沉着一张脸跟在顾青霜的后面，她刚才的否认，莫名的让他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好像她着急的要和他撇清关系似的！

    “你就这么着急想要和我撇清关系？”

    薄宵沉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顾青霜用余光睹了一眼，并没有否认的嗯了一声。

    她的不否认加承认无疑是惹恼了薄宵，薄宵一把拽过她，直接将她摁在了墙上。

    顾青霜一惊，“薄宵！你干嘛！松开我！”

    “顾青霜，你以为你撇的清和我的关系吗？！”

    顾青霜定定的看着他，他说的是一个事实，她和他现在确实是难以撇清关系。

    “薄宵，我知道我和你之间暂时撇不清关系，可是这不代表我不可以想，更何况我刚才的回答也没有错，我和你确实不是夫妻，我只是不希望别人误会，而且你有未婚妻，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件坏事吧。”

    这女人的这张小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说的话一套一套的。

    他忽然勾唇一笑，“你吃醋了？嗯？”

    “……”

    顾青霜一个白眼过去，“我没这闲情逸致吃醋！”她说完伸手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开，径直离开。

    薄宵跟了上去，两人走出商场，就在薄宵要将她带上车的时候，忽然，一道熟悉的娇媚的声音传来。

    “宵……”

    这声音就连顾青霜都熟悉的很，温楚菱。

    温楚菱刚才看见薄宵和顾青霜亲昵的样子的时候，心中的嫉妒之火就涌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薄宵眉头一皱。

    温楚菱一笑，“宵，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里是商场，我来这逛街啊。”她说完看向顾青霜。

    精致的眉毛微微上扬，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真是巧啊，顾小姐也在。”

    顾青霜没有看他们两个，只是嗯了一声后，便要离开。

    见她要离开，薄宵连忙要追上去，温楚菱哪肯轻易的放过他，脚踝一歪，身子一倾，直接倒进了薄宵的怀里，“啊，宵，我的脚扭到了，好痛。”

    薄宵皱了皱眉头，将她扶稳。

    顾青霜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回过头去，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心中涌起剧痛，她无力的扯出一抹苦笑后，快速的跑离开。

    “宵，你送我回去嘛，我脚崴成这个样子了，你难道要狠心的丢我在这？”

    薄宵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最终是将她带上了车。

    温楚菱红唇勾起一抹得意一笑，心中暗自高兴着，顾青霜，就凭你，怎配和我抢！

    ————

    别墅里。

    小家伙回到了自家爹地妈咪身边后，自是高兴的很，经过这件事情后，小家伙更是喜欢黏着爹地妈咪了。

    尹安染看着小家伙认真的看着故事书，轻轻一笑，再没有什么是比欢欢的平安更重要的了。

    不过欢欢虽然回来了，可是……

    尹安染心中的担忧，疑虑却并没有消除。

    那两个人口贩子倒是不用担心，欢欢既然给警察那边提供了线索，那想来那些人是逃不掉的，而让她最忧心的其实还是那个女人，那个没能看清容貌的女人。

    那个女人知道她的名字，特意将欢欢骗走，这事，她怎么都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在想什么？”孟奕宸的声音骤然响起。

    尹安染回过神来，就看见孟奕宸端了两杯牛奶走了过来，他将其中的一杯给了欢欢，另一杯递给了她。

    “谢谢。”

    孟奕宸看见她眼中的担忧，“怎么了？”

    尹安染喝了一口牛奶，“我在想那个将欢欢骗走的女人，我感觉，她不会只是人口贩子那么简单。”

    这一点，其实孟奕宸也有想过，可是同样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家伙听见爹地妈咪的对话，仰起小脸，“妈咪，欢欢觉得那个坏人阿姨的声音有点耳熟诶。”

    虽然她不知道坏人阿姨的长相，可是声音她总感觉在哪里听见过。

    小家伙的话让孟奕宸和尹安染都是一惊，连忙道，“欢欢，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若是欢欢能想起来这个，那无疑是条重要的线索。

    小家伙颦着眉头，很认真的思考着。

    很熟悉的声音，在哪里听过呢？

    尹安染和孟奕宸充满期待的看着小家伙。

    小家伙认真的想了许久，可是却似乎还是想不太起来，就在尹安染要放弃的时候，小家伙忽然叫了出声，“欢欢记起来了！”

    “是谁？欢欢？”

    小家伙认认真真的和爹地妈咪说了一番。

    而当小家伙说出那人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怔……

    宁菲？

    尹安染虽然不喜欢宁菲，可是却也压根没有往宁菲那边想去，更没想到小家伙说的熟悉的声音会是宁菲。

    “欢欢，你确定？”孟奕宸问道。

    小家伙这回是很肯定的点头了，“上次那个坏阿姨欺负妈咪，欢欢记得的。”

    孟奕宸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难以置信。

    他的这一神情，也被尹安染捕捉到了，“欢欢，爹地妈咪知道了，你先去睡觉。”

    小家伙很乖的点头，然后爬上了床。

    “你不相信是吗？”尹安染开口道。

    孟奕宸定定的看着她，“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他知道小家伙是不会撒谎的，可是若真的说是宁菲，他又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我也觉得很惊讶。”她说道。

    虽然她不喜欢宁菲，两人也有过冲突，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宁菲是喜欢逞口舌之快，可是却并不像是会干的出这么荒唐且违法犯罪的事。

    孟奕宸看着她，片刻开口道，“这件事，我会查的。”

    尹安染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

    宁菲这边很快收到了消息，知道了孟清欢回来了的消息。

    这消息对宁菲来说绝对是一个霹雳，她原以为将那小东西卖给那人贩子后，就一切无忧了，尹安染最在意的孩子到时候会沦落风尘。

    她当初冒险将那小东西带走，卖掉，就是想让尹安染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尹安染失去了最在意的孩子，说不定会疯了，到时候，一个疯子又凭什么再和她争奕宸哥哥！

    小婕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奕宸哥哥说不定还会回头，可是有了这个孩子，就难了，所以她才不惜冒险将孩子带走卖掉。

    原以为一切万无一失，那小东西落入了人贩子的手里，她想着那小东西根本不可能有跑走的机会了，可是却没想到！

    现在那小家伙回来了，听说他们还去了一趟警局，这就让宁菲更加惶惶不安了。

    她来回的在家里踱着步，“冷静，冷静，宁菲你要冷静！”她安慰着自己。

    “对，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她那天都特意做了掩饰，更何况，她还特意避开了监控，所以……一定不有事的！

    她如是安慰着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宁菲一个激灵，当她透过猫眼看到门外来的人是孟奕宸的时候，她更是一惊。

    若是平时，她看见孟奕宸来了，一定是喜盈盈的开门，可是现在……

    她看到孟奕宸，只会心里不安。

    宁菲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将门打了开了。

    “奕宸哥哥。”她冲着孟奕宸露出笑脸。

    孟奕宸进了屋，倒是没有和她拐弯抹角，问询了她当日的事情。

    宁菲自然是给自己圆了一个理由过去，“奕宸哥哥，我知道欢欢的事情让你很难过，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奕宸哥哥你还是想开点吧。”

    孟奕宸定定的看着她，“欢欢回来了。”

    宁菲一听，故作惊讶，“真的啊？那……那太好了，她没事吧？”

    孟奕宸摇了摇头，“她很好。”

    宁菲扯出一抹笑，“是……是吗……那太好了，人没事就好。”

    孟奕宸看着宁菲，虽然很不愿这样问她，可是到底是问出了口，“小菲，欢欢说，那天带她走的女人的声音她很熟悉。”

    宁菲抿了抿唇，看着孟奕宸，“奕宸哥哥，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欢欢说，那天那个女人的声音和你的很像。”

    宁菲一笑，“奕宸哥哥，这……声音相像的人不少，而且小孩子的话，也不能全信吧。”

    孟奕宸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仿若要将她看透一般，宁菲的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可是表面上她却要故作镇定！

    “这件事，真的和你没关系？小菲，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当然没有关系，奕宸哥哥，我是不怎么喜欢尹安染，可是这不代表我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奕宸哥哥，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应该清楚的。”

    孟奕宸听她这么说，紧抿薄唇，“不是你最好，这件事，我会继续调查的，小菲，我希望结果不会是让我失望的。”

    宁菲紧咬着唇，她眼眶一红，“奕宸哥哥，你还是不相信小菲，是不是？原来在奕宸哥哥的心里，小菲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看着他的双眸充满了失望和伤心。

    孟奕宸有些烦躁的轻叹了一口气，“我没说一定是你，但是欢欢不会讲假话，有些事情，我必须查询一番，如果真的不是你，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

    孟奕宸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奕宸哥哥，小菲没有做过！小菲会向你证明的！”

    孟奕宸的脚步顿了顿，宁菲的话清晰的落入他的耳里，不过他没有多想，走出了公寓。

    孟奕宸不知道宁菲所说的证明是什么，他也没那个精力去想。

    警察那边根据小家伙的描述，很快就找到了人贩子的窝点，那几个人贩子是在逃跑的时候被抓到的。

    抓到了人贩子，审问了一番，孟奕宸原本想借着人贩子的口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

    可是却又是一番失望……

    那女人在和人贩子碰面的时候，也是戴着墨镜，加上当时天又黑，更是不可能看清那女人的样貌了。

    尹安染在知道后，也是大失所望，孟奕宸安抚着她，“染染，这事我会继续调查的。”

    尹安染点头，却并没有将孟奕宸的这话过多的放在心上，她虽然也很想知道，那个带走欢欢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她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容易调查出来，没有监控，没有人证，那女人又有所掩饰，让人看不清长相。

    这样的情况，调查起来，无疑是困难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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