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奇妙感觉

              
    “岂有此理，你们大夏……”少年闻言，脸色很难看，正要和脱口而出心里的不满，说到这里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言辞有些不妥，顿时改口道：“这里是大夏的皇城，你这样强卖强买就不怕招惹麻烦吗？”

    小贩斜着眼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少年一眼，阴声怪气道：“这不用你管！我劝你还是乖乖地付钱了事的好！否则，到时就是你小子有麻烦了！”

    少年闻言，脸色更加难看，连气都喘得不是那么顺畅！没想到来到大夏皇朝，第一次出门闲逛便遇到这样黑心的卖主，这人还真是目无王法得很！

    少年愠怒的眼神扫了小贩一眼，不悦的语气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若是不怕抓伤了我要赔偿医药费的话，最好赶紧放手！”

    “嘿，你说放就放，凭什么？”小贩还想搬弄口舌，但看到少年脸上忽然升起的冷肃之后，想了想这少年看起来还真是文弱的很，穿着又是不凡，他只是要讹钱的，可不想讹了还得还回去！如此一想，小贩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嘴上却不饶人道：“小子看你年纪不大，我也懒得跟你计较那么多！总之，这个玉雕你的手摸过你就必须得买，也不贵，就五十两银子！瞧你小子穿的那么好，可别说五十两银子你拿不出来啊！”

    “五十两银子？”小贩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人顿时哗然出声。

    这样一个一看就是劣质货的玉雕还要五十两银子？五十两在普通点的玉器行都能买到玉质相当不错雕刻品了。这小贩恁得不厚道！这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

    不过，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旁边的人虽然大多是心有不忿，却没有人肯出这个头。

    人群外看着的凤青璇闻言也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小贩还真是够敢开口的啊！瞧他那气势，这样讹人的事，分明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根本就是个惯犯！在这天子脚下的皇朝，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干这样的事，想来这个小贩是心里地气儿十足！背后想必有什么人给他撑腰打点吧？

    想到这，凤青璇莫名地替那名少年担心！那少年怎么看都像是养在高门大户，众多庇护下长大的不谙世事的人，遇到这样的恶人，身边又没有保护的侍从，如何能逃过这个小贩的讹诈？

    几乎是担心的念头才起，凤青璇已经有种冲动要上前去将少年解救出来，然而身形动了动，最后却还是原地未动。

    凤青璇当时考虑的是：这种事她能帮一次，难道还能帮一辈子吗？人心本就险恶，世间这样龌龊的事时时都有发生，这个少年也该学着如何应对这样的事才对！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凤青璇对于这名少年有种很微妙的感觉。她想帮忙，却更希望他能自己独立解决这件事！这种矛盾的心里，就像是年长的姐姐看年幼弟弟一样，很想不让他受伤，却更加希望他能够从伤痛中成长！

    就是这样一种想法的驱使下，凤青璇并没有上去，而是选择继续站在人群外，充当一名旁观者的角色！

    少年也不知道是气过了反而就觉得平静了，听小贩狮子开口要五十两，脸上虽然还是不好看，却不闹不怒，淡淡地看了一眼小贩的摊位，道：“我要我买不是不可以！不过我问你，既然你这里的东西是碰了就得买，那你这摊子有没有任何告示客人只能看不能动手？”

    小贩一愣，没有料到少年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还是照实道：“没有。”

    “那我要动手拿这个玉雕之前，你明明就在一边看着，却为什么没有出声警告或者提醒不要我不要动手？”少年继续问道。

    “这……”小贩被问得哑口，脸色有了讪色。心里骂了一句：笨蛋，如果提前警告了，我还怎么讹你？

    “都没有？那好，你既没有文字提示，也没有口头提醒，看货的怎么能不将货物拿起来仔细查看，由此可见你根本就不是光明正大做买卖，而是存心要讹诈人钱财！再说，就你这几块石头，不用看雕工，就光看色泽就知道是低劣产品！能够卖出个十几、二十文，也就了不得了，竟然还敢开口要五十两银子？就算是想发财，也不应该用石雕冒充玉器吧？更不应该这样的方式讹人！”少年说着，向小贩投去鄙视的一瞥。

    那小贩闻言，脸色顿时红一阵青一阵，目光闪烁着朝着某个方向望了一眼，突然间恼羞成怒，探手向少年抓过来，“你这小子说清楚，谁卖假货了？我这都是百年老坑中挖出来的上好美玉！和御翠轩那儿卖的都是同一个玉坑出来的，只不过我没御翠轩那么黑心，一下子将价格抬那么高，只是想赚点辛苦钱罢了。你小子懂不懂？不懂不要乱说话！”

    “无礼！”少年的脸色有些胀红，喝斥一声，厌恶地甩开小贩的手。

    那小贩原是破落户出身，人穷敛财的歪门左道便多，一番算计之后，便弄了些石雕充做玉器来卖。懂玉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小贩一张嘴颠倒是非黑白的口才好，颇有上当之人。而且他这买卖并非是他一个人的，是和这里的一些地痞颇无赖合伙一起做的。如此一来，就算是有人知道上当受骗买了假货，也只能自叹晦气。所以做这一行买卖这么久，小贩从来没吃过亏，现在被少年这样当众揭穿，如何不恨？

    而且少年毕竟看着年纪不大，又不是身强体壮的人，虽然衣着华贵，可是身边也不见有侍从跟着，在小贩看来，欺负也就欺负了，起码眼前是这样！事后，少年要是带人回来闹事，他也是不怕的，他也有后台！财势他们也许比不上这少年，可玩阴招的本事大，就算是高门大户，也未必就能耐得了他们何！

    小贩刚才那一眼，就是寻求支持的力量，知道自己人都在远处看着，事情闹大了也不怕，小贩这才想着教训少年一顿，孰料手刚伸出去，就被少年给甩了回来，面上顿时一阵抹不开。二话不说，撩起衣袖，上前就要教训少年。

    少年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不知道躲，一股傲气地立在那里。眼看着小贩的拳头就要招呼上少年，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跑，御翠轩的人带着官差往这边来了，说是这里有人打着他们御翠轩的名号，在招摇行骗……”

    小贩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望了眼人群，也顾不得眼前的少年，转身就要去收拾东西跑路。小贩是有后台没错，可是他后台再厉害，能和皇家比吗？御翠轩可是皇家开的，换句话说就是当今皇上就是老板，他是不要命了才敢和皇上正面相碰！哎，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大声说自己的石雕和御翠轩是同一个玉坑出来的了。

    小贩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便收拾好东西，连正在讹诈的少年都顾不得理会了，卷起家当慌慌张张就逃了。

    看着小贩慌张离去的背影，少年还没回过神来，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原本张牙舞爪的小贩便夹着尾巴悻悻离去，这个小贩，果然是卖假货的骗子！

    少年还愣在原地，手心却忽然一暖，下一秒整个人便被人强行拖走，接着耳边便响起一把极为好听的声音：“不想被人打，就赶紧走。”

    少年闻声惊诧地扭头，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翩然若仙的绝美男子，男子的高度和自己差不多，身形也很纤瘦。虽然只是陌生人，但是不知道为何，只是一眼，身边的男子就让少年感觉到莫名的踏实和安全，几乎是一瞬间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信赖感油然而生。

    此时拉着他的手强行要他离开的，便是身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绝美男子。

    “你是……”少年的嘴唇动了动，神色很是放松。

    “嘘！”凤青璇朝着少年投去安慰的一瞥，嘴角扬了扬，随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少年继续在人潮中穿梭。

    接触到凤青璇的眼神，少年又是一愣，没有说话，却是傻傻地望着凤青璇的侧脸，失了神！好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明明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是看着他的感觉，却不陌生，反而很亲切，也很温暖。被他这样拖着走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适，反倒是几乎不用思考，双腿便自然而然地跟着他的步伐。

    这个陌生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亲人一样，是的，亲人，就是这种亲人的感觉，让少年没有一丝防备，心甘情愿地跟着对方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出了闹市。感觉走到这里已经安全了，凤青璇便停了下来，回头对着少年又是淡淡一笑，笑容里满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亲切。“好了，这里应该安全了。”

    “呃？嗯。”少年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乖顺地点了点头。

    “既然没有危险了，那你自己回去没有问题吧？以后出门要更加小心，最好带个侍从，像你这样子一个人出门，不是很安全。”凤青璇笑着，放开了少年的手。“好了，我也要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少年却忽然拉住她的一只手臂：“等一下。”

    “嗯？”凤青璇回头，疑惑地看着少年。

    “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粲然一笑，对着凤青璇一点也不怕生。“你帮了我的忙，我应该谢谢你的。”

    凤青璇没有直接回答，却是笑着反问了少年一句：“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韩、韩子皓。”少年没有任何的迟疑，便脱口报出了自己的姓氏名字。生怕凤青璇觉得生外，少年咬了咬唇，又道：“你可以叫我子皓，或者阿皓，在家里，我父亲就是这么喊我的，所以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听了少年的话，凤青璇愣了愣，似乎愕然少年竟然对自己如此亲赖。

    “好吧，阿皓。”凤青璇笑了笑，正要开口介绍自己。

    “老大，找到了，果然是有同伙的，他们在这里！”一声突兀的喊声，打断了凤青璇打算要说的话。

    话音落，便见方才讹诈少年的小贩，带着十来个大汉四面八方涌出来，顷刻间将凤青璇和少年围在中间，一个个凶相毕露地瞪大眼睛。“呸！小兔崽子，真是活腻了，竟敢连大爷几个都敢耍？”

    “不用怕！”感觉到身边的少年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哆嗦，凤青璇脸色一凛，自然而然地将少年护在自己的身后。与此同时脑筋急转，如果是她自己，打倒几个大汉不成问题，只是眼下却有十来个这么多，就算她近身搏击术再好，这些人若是一起上的话，她顾得前后，也顾不得左右。更何况，身边还有文弱少年，这个少年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拳脚功夫的人！连自保都成问题！这如何是好？凤青璇冷冷地盯着这些人，心里百转千回。

    “鹤老大，千万别让这两个人跑了！这两个一个信口雌黄，污蔑我卖假货，另一个想必就是背后喊话假传消息的同伙！这两个人不管如何都要好好教训教训才是！”小贩恶狠狠地叱喝着，口沫四溅。说完，看了十几个人中一个身形较其他都还有壮硕的男人一眼，转而又狠狠地盯着凤青璇和少年。

    那个被称做鹤老大的男人一听，立即向身边十几个手下发布号令：“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打出事来本大爷兜着！”说着话，他晃动身形第一个就要往上冲。

    “等等。”凤青璇忽然扬声一喝，森冷的目光狠狠地扫了鹤老大一眼，突然迸发的强势气息硬是让鹤老大半路听了下来。“听他们都叫你鹤老大？这么说你是他们的头头咯？既然是领头老大，你确定要你看着你的弟兄们受伤或者是就此死去吗？鹤老大，你确定是要你的一帮兄弟命丧今日吗？你确定吗？”

    清冷冷的声音，有着无比的从容淡定，更有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强势！

    “你、你什么意思？”鹤老大乍闻凤青璇的话，眉毛竟然不自觉地跳了跳。

    “什么意思？鹤老大难道听不懂人话吗？鹤老大不是吩咐你的一帮兄弟要来对付我吗？”凤青璇唇角忽然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眼中流转的却是冷冷的幽光。“不要说我没提前给你们个提醒，即便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这话恁得自信十足！

    事实上，只有凤青璇自己才知道她说这番话赌得有多大！以致话才说完，她的手心已经溢出一层汗珠。

    “你唬我啊？看你的样子顶多是一张脸比得过我们，我就不信，论拳头，你这娘娘腔还能硬得过我们！”鹤老大如今是输阵不输人，说实话他凤青璇刚才说的那番话鹤老大听了是半信半疑。

    信是凤青璇发出的气势太过强势，一席话出口宛如泰山压人！如此狂傲的话，饶是他自诩是这一带的地痞老大，身经百战曾百胜，也不敢这么说！想必这个小子是有底气才敢如此夸口！疑是他这边人数上明显是压倒性胜利，所谓双手难敌四拳，而且每一个弟兄的身手都是拳头下练就出来的，每一个都不是吃素的，除非这小子真的是绝世高手，否则胜算是断不会小的！

    “看样子鹤老大是不太相信我说的话啊！”鹤老大半信半疑的神色落到凤青璇的眼中，如此甚好，这样她的胜算又大了不少！顿时再押一把筹码：“鹤老大若是不信的话，不如就鹤老大自己亲自试试如何？三招之内，我若不能将鹤老大你放倒，刚才若我真的是说谎的话，谎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但是倘若证明了我说的是实话，鹤老大最好还是顾及一下弟兄们的身体性命为好！”

    “不会，英勇如鹤老大也不敢吧？看鹤老大和一帮弟兄手足情深的样子，应该是那种重情重义，将手下弟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的人才对啊！怎么看鹤老大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难道鹤老大竟然是面不由心，是那种贪生怕死将自己生命看得比任何人都重的小人？”为了不给鹤老大任何拒绝的机会，凤青璇毫不犹豫地将‘贪生怕死’一定大帽扣下去，那么多手下都听见也看见了，若鹤老大这个时候还左言右顾，执意要大家一起上的话，要真是出了什么事的话，就算大家现在不说，将来心里也是一根刺儿，只怕有那根刺在，鹤老大以后在一众手下面前再难服众！

    越是地痞流氓，越是重情重义！同时也越容易被人设牢套进去！鹤老大自然也逃不过这一算计！凤青璇就是算准了这几点才敢赌这一局大的！

    果然，凤青璇这一招激将法使出，再看看一众兄弟的视线齐齐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鹤老大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好，既然你这小子口气如此狂妄，那我鹤老大就先会一会，我倒是要瞧瞧你这小子三招之内是不是真的能将我放倒！我可提前警告你，别想使什么花招，否则打的你满地找牙！”鹤老大恨恨地说道。

    “好！”凤青璇等的就是鹤老大的这番话，勾了勾唇角道：“鹤老大，放心，下三滥的手段我还不屑用！再说你有这么多兄弟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鹤老大你害怕吃亏不成？”

    “不会就好！”鹤老大哼了一句，大步上前几步，道：“废话少说，来吧！”说着，已经摆好随时作战的架势。

    “鹤老大果然英勇！”凤青璇似笑非笑地看了鹤老大一眼，回头投给少年安慰的一瞥，才上前几步，对着鹤老大做了个请的姿势。

    言下之意竟然是要鹤老大率先向她发起进攻。

    凤青璇此番表态，无不让在场的地痞咽了咽口水。心里既得意又紧张，谁不知道他们鹤老大不仅身手利索，力气更是奇大，这小子居然让鹤老大先出招，不是明摆着给了鹤老大先发制人的机会吗？不过，转念一想，这个花美男看着也不是二百五，应该不会那么傻拱手将先机让给人才对？莫非，莫非这个花美男的确是身手了得？有十足的胜算？

    想到这，众地痞无不凝神屏息！一个个睁大双眼，目光在鹤老大和凤青璇之间来回观看。

    鹤老大自己也是没有料到凤青璇会这么说，一阵意外之后，仰天得意地大笑三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鹤老大厉喝一声，下一秒身形一动，双手为拳，带着凌厉的攻势朝着凤青璇袭去。

    凤青璇不闪不避，看着第一招便势如破竹的鹤老大，冷冷一哼，似冰潭的眸子幽幽，闪着异样的光芒。

    眼看着鹤老大的拳头就要砸向凤青璇，然而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牛高马壮的鹤老大一声惊呼，不知怎么的整个人被凌空甩了出去，落地的瞬间，整个人忍不住吃痛地喊出声。

    众地痞难以置信地望着地上呻吟鹤老大，气氛一瞬间安静得诡异！谁也没有看到凤青璇是怎么出手的，似乎连一招都不曾使出，鹤老大就被放倒了！

    看着神态轻松正在整理衣衫的凤青璇，众地痞忍不住心里低咒！见鬼了这是？谁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鹤老大？这一招落败的滋味如何？痛吧？不知鹤老大是不是也要让一帮兄弟也跟着痛一痛试试？”掸掸衣摆，凤青璇看着地上的鹤老大，语气悠悠地问道。

    鹤老大被凤青璇的几句话说得脸一阵红一阵青，想发怒却找不到理由！说实话他确实想让一帮手下狠狠地收拾凤青璇，然而话没出口就被凤青璇点破，当着那么多兄弟的面，这话他还怎么说得出口？

    他要是说了，岂非就是像凤青璇说的那个意思？自己痛了，也要让身边的兄弟跟着痛！这样的话他就算是将在场的兄弟都得罪了！在场的都心思比较简单，是非善恶眼看为准！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很显然他要是说了，就是不好！如此一来，往后他这老大的地位还保不保得住，谁也说不准！

    如此一想，鹤老大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退一步说话。“不必了，阁下身手了得，身为老大，又怎么忍心看兄弟受伤？弟兄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撤！”鹤老大不愧是老大，明明心里想一套，可说出口的话却比唱的还要好听。

    鹤老大此言一出，众地痞心里明显松了一口气，嘴上却嚷着不走，要替鹤老大出气！然而也不过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做派，众地痞又不是傻子，鹤老大身手比他们都要好不知道多少倍，还不是连人家半招都没接下？

    众地痞嚷了一会，鹤老大又劝说了几句，最终一群人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一回，凤青璇记住了上次的教训！心知这群地痞还没傻到底，她刚刚的唬弄，也许很快他们就会想明白，到时折回来的话，她和少年两人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于是，几乎是地痞们前脚走，凤青璇便拉着少年后脚便跑！是的，跑！而且还是没命的跑！

    一路穿街走巷，不知道跑了多久，凤青璇却觉得还不是安全的地方，不打算停下来！反正还跑得动，等没气了再停下来歇息一下也不迟。

    凤青璇是如此打算的，却没有发现跟在她身后的少年，已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一只手死死地揪着胸口，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眉头紧拧，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凤青璇拉着少年，还在没命地奔跑，心里估摸着再过一条街就离宅院近了，到时他们就真的安全了！

    然而，凤青璇才这么想着，脚下的一步还没跑完，手臂却忽然一沉，感觉身后一股重力突然加在她的手上，凤青璇还未来得及反应，手上的重力却突然一轻，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传来，似乎有什么重物跌落在地。

    凤青璇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心就莫名地一阵锥心刺骨的痛！还在奔跑的脚步这一刻生生地顿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凤青璇皱眉，下一秒凤青璇才惊觉拉着少年的那只手手心空落落的，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凤青璇急急地回头，看见地上躺着的白色身影，凤青璇只觉得自己的心有一刻时候痛得停止了跳动。

    “阿皓，你怎么了？”凤青璇似乎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声音骤然变得很尖，方寸大失地跑到韩子皓的身边，才蹲下身子，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阿皓，阿皓，你怎么了？你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你怎么流了那么多汗？胸口怎么了？很痛吗？阿皓，你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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