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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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妤住的院子篱笆边种满了玉簪花, 入冬时花叶枯萎, 如今在渐暖的初春争先冒出绿芽,青嫩可爱。

    许嘉玄背着熟睡的少女轻声走过那片翠绿, 在绿茵的引路中一路往正房,正房东面还种有一株梨树,如今正也正伸展枝叶。

    他对这个地方第一感觉是宁静, 进到小小的两间正房里, 再扫视一圈,里面装饰极简单,连瓷器都少见, 八宝阁上放的居然是几个布娃娃。

    他想让梓妤睡得舒服一些, 直接进到内室, 把人放下。

    在绿茵抱来被褥的时候,她却醒了, 睁着乌黑的一双眼, 有些出神。

    似乎对自己所在的地方有着疑惑。

    她看了会,要坐起来, 许嘉玄去扶她,说道:“我们到玄灵观了。”

    “嗯, 睡迷糊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她微微一笑,柔媚的眼晴里是他没见过的喜悦。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家。

    许嘉玄又侧头扫视一圈, 视线落在绣着小花的细绵落地罩, 再又去看临窗的炕, 发现上面铺的垫子也是夹棉绣着小花的。

    有些是一簇簇的,有些是几朵,颜色鲜艳活泼,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知道这应该是梓妤亲手做的,这屋里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动手布置的,有着说不明的温馨。许嘉玄免不得和自己住的院子相对比,发现竟还没有这么个小屋子舒适。

    这里没有金银玉器,没有绫罗绸缎,却是让人觉得再舒心不过。

    他抿抿唇,想到她在家里其实什么都没挪动,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绿茵已经提着壶去烧水,梓妤听到她走到外头和许家跟来的侍卫及仆人说:“你们先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给少夫人烧上水,就去找人给各位找个住处歇息。”

    屋里,梓妤就笑了,说道:“这院子除了正房这小两间,东厢里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住不下的。”

    许嘉玄没在意这个,觉得这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更好。

    “你要还困就再歇一会,我先去找玄真子,让他们这边先送些饭食过来。”

    他们一路赶,中途只买了两个煎饼填了填肚子。

    梓妤说好:“你去吧。不用送饭食,让送米面菜就成,道长知道的,这里有小厨房。”

    许嘉玄颔首,让她再躺下,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却又折回,梓妤奇怪地看他,结果看到他是回来给她掖被角的。

    她抿了唇轻轻笑一声,许嘉玄耳根一热,快步就往外走。

    她就窝在被子里发笑,眼皮却很重,慢慢又睡了过去。

    许嘉玄走到院子的时候,听到梨树上有唱歌声,抬头一看,是那只讨厌的鹦鹉在枝桠上跳来跳去。更诡异的是它居然是在唱小曲,声音不怎么好听,调却是那个调......

    他听得神色一沉,这鹦鹉真是成精了!

    居然还会学人唱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侍卫见他出来,要跟上,他摆摆手道:“你们轮值,就守在篱笆外,不能有空缺的时候。”

    他则一个人往外边走,还算熟悉地寻到玄真子的住处。

    玄真子这会正和道观里的小道士们讲经,听到说许嘉玄来了,吃一惊:“这煞神怎么找上门了。”然后猛然想起自己收到他的来信,如今还压在枕头下,没回呢!

    “今日就到此结束。”玄真子端着脸,将小道士们都赶走。

    许嘉玄站在门口看着鱼贯而出的道士们,个个脸上还如痴如醉,嘴角一扯。

    一瞅就知道他们没看清玄真子的真面目。

    他一撩袍摆,迈步走进去,迎面就被嘲笑一通:“侯府就穷得让你衣不蔽体了?这袍子都快要露出膝盖来了!”

    许嘉玄低头一看,哪里有那么夸张,不过是脚踝往上一些,太子身量要比他矮。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在宫里出了些事,借的太子衣裳穿的,你道袍给我一身,倒是束得慌。”

    太子还比他瘦,穿着紧绷绷的,而且他心里膈应太子,要不是没办法才不穿这一路。

    玄真子听到出事二字,站起身,边往衣柜走边问:“出什么事了?你从宫里过来的?”

    许嘉玄亦步亦趋,接过半新的道袍,也不到屏风后,直接把中衣都给扒了精着上身穿袍子。边穿边告诉玄真子宫里事情。

    玄真子先前收到信,说是太子额角有疤,他迟迟没回信也是因为这事。如今再听到说梓妤被害落水,而太子的伤可能是自导自演,甚至宫里还疑似有人对太子不利。

    “你先前不是说让梓妤远离额角有疤的男子,如今太子算不算中了你的乌鸦嘴。”

    许嘉玄的话让他一噎,引得玄真子不满撇眼过来说:“我是乌鸦嘴,你这张嘴也没好到哪里去,尽说不讨喜的,你可没把梓妤委屈着吧。”

    好好的,扯到梓妤身上做什么?

    许嘉玄脸一冷,道:“你只管说你要让提防是什么意思。”

    “我能说出来的事情,肯定是有理有据的。但是太子......不该啊。”玄真子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不断地摇头,“不该,不该。”

    “到底不该什么?”

    “那人不该是太子,但我一时也不能确定.....”因为他也没见过!

    玄真子在徒弟急吼吼地再三问中肃了脸。

    许嘉玄觉得自己来问这个神兮兮的师父就是错的,明明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他却在当真!

    他就道:“那你告诉我,你让梓妤远离那样一个人是什么原因。总该有原因吧。”

    难不成就是他算卦算出来的?!

    他话落,玄真子倒不说话了,双手倒插在宽大的道袍里,静静凝视着徒弟。

    屋里的门窗都关着,显得有些暗,许嘉玄有些看不清师父的面容,被他这么一盯,竟是心里发毛。

    良久,他才听到玄真子淡淡地说:“梓妤会不得善终。”

    ***

    在许嘉玄走后,绿茵把烧好的水往茶壶里灌满。

    梓妤不爱喝茶叶,平时在观里顶多会自制些花茶添添味,这些习惯都是从已逝的夫人那里延续下来的,所以她常会凉一些清水,给梓妤兑着喝温的。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又到里屋,见帐子没放下,准备去把勾摘了。哪知走近,却是听到梓妤轻轻问了声。

    “——你是谁?”

    梓妤陷入在梦中,梦里有个男人附在她耳畔说话:“——他藏着你居然是这样的缘由,锦衣卫竟被一个女子暗中掌权,他们还可笑的自认为是谣言......如何,你是要为他和陈家来寻朕的仇吗。”

    他声线冰冷得发厉,让她心惊和脊背发凉。她努力想看清楚他的面容,可那个男人在下刻就掐住她的腰,她要挣扎,却又被他狠狠掐了脖子。

    而无论她怎么睁大眼,她都无法看清男人的面容。眼前像是蒙了一团雾,她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又听到自己艰难不甘地问他:“你是谁。”

    究竟是谁。

    她都以为自己就这么要被掐死了,他又突然松开手,低下头用温热的唇碰她脸颊......带着让她觉得恶心的欲|念和侵略性!

    她想推开他,一道白光照了过来,照亮了那个人男人的额角。她终于看到了一些东西,那个男人右边的额角上有着块指甲盖长短的旧伤疤。

    “——姑娘?姑娘?”

    梓妤被推醒,睁开眼瞬间就坐了起来,但眼前一黑,又软软靠倒在床头。

    绿茵察觉到她不对,见她脸颊嫣红,忙伸手去摸她额头,上面都是冷汗而且烫手!

    “姑娘,您发热了!”

    绿茵一下就慌了神。

    怎么好好的就发热了?

    梓妤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对刚才那个梦心有余悸,脑子里却跟浆糊似的转不动,昏昏沉沉的。是真的被今天的事情闹魔怔了,做那样一个梦。

    她低声说:“我在宫里被人算计落水了,可能还是受了寒。”

    她在水里泡的时间不短。

    “怎么会?!”绿茵霎时瞪大了眼,转身先去倒水过来,端着喂她,“谁狗胆包天,要害姑娘!”

    梓妤这会难受,简单交待两句,绿茵咬牙切齿。

    “一个嫔生的公主,不过是在皇后娘娘那里得了些脸,就敢无法无天!皇寺都是轻罚了,就该让她泡到水牢里,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骂过后,又担心梓妤,扶她躺倒道:“奴婢这就去找玄真子道长,让他来给您把把脉,开个方子。”

    玄真子通歧黄之术,陛下的养生培元丹药都出自他手,效果是极好的。以前母女俩的身子也是他调养着,只可惜夫人到底因为积郁,是心病,无药可医,撒手人寰。

    绿茵脚下匆匆往外走,朝梨树上喊了声:“你快进屋去陪着姑娘,但不许吵闹,姑娘生病了!”

    还在树上跳得欢的小东西当即飞下来,一路进了屋。

    它落到床头,见梓妤闭着眼,乖巧地窝着腿就安静呆在她枕边,还抬翅膀轻轻摸摸她脸颊,似乎在表达关切。

    绿茵刚要出院门,就看到许嘉玄和玄真子走在小道上。

    她脸上一喜,三两步跑上前,也顾不上见礼,焦急道:“道长,我们姑娘发热了。”

    姑娘。

    许嘉玄一愣,什么姑娘,明明已经是他的夫人了!在这个节骨眼,他是没空计较,淡淡扫了眼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一眼,快步朝院子走。

    许家的下人已经都去别处落角,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他匆忙来到里间,就见梓妤皱着眉头烫在床上。鹦鹉在她枕边,转着脑袋不时看看她。

    他上前,弯腰伸手贴在她额头上,果然烫人。

    梓妤被他凉凉的掌心一贴,觉得舒服,睁开眼见是他,又闭上说:“再贴一会。”

    许嘉玄不明所以,但也没敢动,过了一会又听到她说:“换一只,这只暖热了。”

    她竟是给自己暖手不成?

    “都什么时候了,我又不娇贵,要你这样暖手!你还哪里不舒服?”

    梓妤啊一声,不满道:“我是觉得凉,贴着舒服,快再换一只贴一会。”

    玄真子恰好听到小夫妻俩这番对话,徒弟的表错情让他嘴里啧啧有声。丢人啊,真丢人啊!!

    许嘉玄会错意,被憋得脸上一阵一阵发热,最后看在她难受的份上,还是换了手给贴上。

    玄真子挤上前,把徒弟往边上又挤了挤,都快挤得他快要单脚站在床边才能维持手不动,让他没好气地黑了脸。

    “怎么,你不让开一些,我怎么给你媳妇儿把脉。牛高马大,跟后山的木头似的,杵在那里怎么都碍事。”

    绿茵此时用铜盆兑了温水过来,拿着棉帕湿水又绞得半干,来到床前:“世子,您让一让,我给姑娘置个帕子。”

    连丫鬟都挤兑他,许嘉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退开前看了眼还稳稳窝在梓妤枕边的鹦鹉,再一次对它生了妒忌。

    “是受寒所致,我去煎药,喝下看看夜里能不能退热。绿茵丫头,你给你家姑娘熬些米粥,我前儿弄了些春笋,我让人给你送过来,你伴一些给下粥。鱼肉先忌一下。”

    绿茵一一记下,转身厨房。玄真往外走了两步,发现徒弟又杵回床边,回头吼道:“你小子还不过来帮忙,给你媳妇煎药!”

    于是,玄真子就在院子里指挥着许嘉玄到小厨房找药罐,而他自己熟门熟路到东厢里找药材。

    梓妤下山前他就在这里存不少药材,原本等她下山后,他可以安静在这里练练药,也给小丫头守着屋子。哪知今儿倒是方便了小丫头生病好取药。

    许嘉玄长那么大,哪里煎过药,但生火这样的小事难不倒他。他离京出任务,常要风餐露宿,没娇贵到连弄口吃的都不会。

    还过他煎个药就被玄真子嫌弃了不下十次,一会骂他看不见火太旺,一会拍他后脑勺说药汁溢出来了,总之都让他要认为玄真子就是故意的!

    可他发现自己居然耐心的忍了下来,还没有一点烦躁,若说有,那就在想这药要什么时候才算熬好!

    等到药熬好的时候,绿茵已经再把梓妤喊醒,喝了小半碗的米粥。可能是因为凉拌的春笋爽口,她倒是把春笋都吃了。

    许嘉玄端着烫手的药进到屋里,放在桌上慢慢地吹,手指烫得通红也没管,吹得太慢又找绿茵要扇子。不停地扇风,眼晴一直盯着床上的人。

    梓妤也没觉得自己多虚弱,就是脑袋发沉,总想睡觉。喝过粥很快又睡着,许嘉玄把药凉得正好入口,就端过去喊她再起来。

    玄真子可没见他这样紧张过谁,对比前阵子他去侯府,这厮跟转性了似的。那时他不还对人冷冷淡得很,这倒知道体贴了。

    他心里呵一声,他这徒弟是个贱骨头吧。

    许嘉玄端着药,一勺勺往梓妤嘴中喂,梓妤靠着大迎枕坐着,喝了两勺后忍不住伸去要去端药碗:“我自己来。”

    他皱眉,不赞同地看着她道:“生病了,伺候你一回怎么了。”

    这种时候还要跟他矫情吗?

    他又舀了一勺子。

    梓妤望着那黑浓的药汁,嘴里都是苦味儿,再也忍不住一把抢过药碗,仰头一口饮尽。她长长舒出一口气,把看傻眼了的许嘉玄手中瓷勺子再拿过来,直接就塞他嘴里!

    许嘉玄没想到她会给自己塞药,下意识是先咽了,然后苦得直皱眉。

    她见他眉头皱起,心里终于平衡了:“傻子,以后别再这样喂人喝药了,能把人苦死。”

    许嘉玄连咽两口唾沫,都没减去嘴里的苦涩味,一杯清水递到他唇边。她轻柔地声音又在耳边:“含一口,一会就好了。”

    他就抿了口,梓妤见他喝过,才送到自己嘴里漱口。

    许嘉玄就盯着被绿茵收走的杯子,不知怎么想起新婚那晚的合卺酒,自己抿在她喝过的地方,满嘴芳香。

    他看得心头火热,忙移开眼。

    梓妤是个让人省心的病人,再度躺好盖上被子。

    许嘉玄见她要睡觉,就和玄真子去到外间说话。

    师徒俩倒没说别的,玄真子在吩咐他:“晚上若是她不发汗,但还发热,你就拿温水给她擦擦身,一刻钟擦一回。听懂了吗?”

    绿茵端水出来,闻言很自然就接过话茬说:“道长放心,世子不懂,奴婢却都知道的。以前您都交待过。”

    没接上话的许嘉玄:“......”谁交待她了?!

    他视线就落在靠墙的八宝阁上,本是郁闷的,却一眼看到那上边的布娃娃,先前就有的好奇让他多看了几眼。

    他发现每个布娃娃边上都还会有一个木质的小玩意儿,有动物的,也有梓妤给过许嘉恒那样差不多的小人。

    个个都惟妙惟肖,精致得不行。

    就是布娃娃看起来要陈旧一些。

    玄真子察觉到他的视线,说道:“那都是小丫头母亲做的。她母亲手巧,以前这屋子都是由她母亲布置,后来就是她自己捯饬。”

    是他未谋的岳母大人。

    许嘉玄有些许意外。

    从这些能看到她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他也曾听过岳母姝色无双,其实梓妤身上也能看出当年岳母的风华。

    他还在出神,玄真子站起来要离开,等人走了,他就站在八宝阁前,细细看这些小东西。那些小人的木质极好,它的主人应该也很爱惜,木面光滑,一看是经常把玩的。

    她小时候都玩这些东西,还有布娃娃,那么个淡泊的人,其实也就是小姑娘。

    许嘉玄伸手去揩了揩一只布娃娃的鼻头,嘴角往上扬。

    到了夜里,梓妤仍旧没有发汗。绿茵来来回回摸她背几回,觉得不能再等了,就去打水来。

    哪知她才打水走进里屋,铜盆就被许嘉玄给接了过去,他冷着张脸道:“你去歇着,我会照顾夫人。”

    绿茵望着空空的手怔愣,又想到什么说:“姑娘还伤着,又还发热,今日外出并没有带药膏,还请世子莫要冲动。”

    许嘉玄险些没把手里的盆给摔了。

    这跟骂他是禽兽有什么区别,都什么时候了,他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丫鬟和那只鸟一样惹人烦!

    许嘉玄被气笑了,端着盆进去,趁着小东西不注意也伸手一把掐住,给丢到还站在门口的绿茵。

    “连着它一块带走!”

    绿茵知道自己刚才那些话不中听,可不中听她也要说,她就怕自己姑娘再受委屈。要不是听说今天许嘉玄跳湖里,她才不会放心把姑娘交给他。

    许嘉玄可不管绿茵还站不站在外头,直接砰就把门关上,端着水走到床边。

    梓妤已经脱了外袍,他把水放在高几上有些犹豫,最终深呼吸一口气,轻声去喊醒她:“梓妤,我给你擦擦身,玄真子说你这样烧着不好。”

    “绿茵呢?”梓妤睁开眼,见他在拧帕子,不由得问。

    “我让她歇下了。”

    可这......梓妤撑着胳膊要坐起身,却又被他一把按了回去,她烧得也四肢酸疼无力,只能睁双眼无辜地看着他。

    有些不确定地说:“我自己也能来,还是不劳烦世子了。”

    让他给自己擦身,怎么想都别扭。

    许嘉玄其实心里也紧张,但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他拿着帕子,先把被子扯到她腰间,让她侧过身朝里说:“我先给你擦背。”

    梓妤挣扎了一下,此时全身软成面条,哪里能有他手劲大,只好能被他立着身子,感受着他手拿着帕子在背上游走。他指尖不时会碰到自己,轻轻刮过,粗粝温热,让她跟着轻轻颤了颤。

    还是好不习惯。

    许嘉玄也并没多好受。他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碰到她的肌肤,可免不得有这个时候,那细腻的触感就如同上好的绸缎,贴着走过,让他忍不住流连忘返。

    他克制着自己,呼吸却渐渐变得沉重和凌乱,庆幸擦背不用脱衣服,只要从衣摆下探进去就好了。不然,搞不好他又得跟上一回样丢脸!

    许嘉玄加快速度,可帮她擦过背后,自己背后也湿了。他直起腰要去淘帕子,余光扫到自己腰下的袍子不太对劲,拱起一小片。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是要拿手挡住,结果一低头,就看到梓妤那双好看的眼睁得大大的,视线就落在他腰下无比嚣张顶起的地方。

    许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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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嘉玄:这是正常反应,我发誓!

    绿茵&小东西: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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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抓错字,一会有更新提醒不用管,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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