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五番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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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徘徊在农夫□□边缘的狐狸打算对黄绒绒的小雏鸡做啥?

    抱歉让各位失望,狐君正购置往返虚圈的穿界门,任务重时间紧,暂无法将“偷鸡”安排到行程内。

    就算没有虚圈之行,也不会发生饿狐扑雏鸡事件,放心吧!

    睡饱饱,起早早,勤遵守,身体好。

    每天清早起来,小桃子要先跑五番队长室,报完到才能去三番实习,晚上回宿舍前也要例行再跑一趟,由于是蓝染要求的,所以嫌麻烦也要照做,雏森暗忖如果前阵子没惹太多麻烦,只要撒撒娇就能免去该步骤。

    事实真会如此吗?

    去听听穿着“五”字羽织的家伙的心声吧。

    好容易找到闺女,却因为关系保密,无法听到“路上小心,爸爸。”、“欢迎回家,爸爸。”的早晚问候,于是退而求其次,要两句“我走了,蓝染队长。”、“我回来了,蓝染队长”总可以。

    说起来蓝染同志是可悲呢,还是……可爱,话说两个词在外人看来都不适合boss。

    每天都会去同一个地方,早已熟门熟路,雏森却依然习惯轻敲两下房门,听到里面的招呼声才进去。

    “蓝染队长!”

    会客用长椅间的桌子上摆的饭菜纹丝未动,小桃投去责难的目光。

    “刚送来——”蓝染看到她试碗沿的动作,停止狡辩。

    触到的瓷碗是冰凉的,雏森怪声怪气地反问:“刚~送来?敢拿冷饭给队长吃的家伙可以直接送上审判局,处以无条件退队的判罚。”

    “呵呵呵……”

    还呵呵嘞……雏森认为以五番队员对蓝染的尊敬程度,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工作不会因为你不吃饭就能做完。”

    “说的也是,啊!我突然感觉肚子很饿~。”五番队长干笑着把手边公文推开。

    使劲地哼了一声,雏森没将饭菜端过去,而是掉头往门外走。

    “唉?!”

    “放心我不会虐待队长您的胃,只是拿去加热。”拿脚一勾,木门被雏森狠狠踢紧。

    门一关上,蓝染立刻没了精神不振的饥饿模样,甚至笑得眼睛眯眯,让人严重怀疑他每天不正点吃晚饭的原因,除了副队不在导致公文增多,还有别的目的。

    等雏森回来,托盘上除了原先菜色,还多了碗纯米粥,汤水表面浮着层闪亮粥油,既营养,还能对肠胃起到安抚作用。

    “先把它喝掉,再吃别的。”

    “你呢?”蓝染端着碗反问。

    “今天工作提前做完,已经在三番吃过了。”将桌上零散文件收集整理,雏森抬头看了眼日历。

    “市丸副队还没回来?他的休假不是早结束了吗?”

    “……可能老家的事还没处理好,被绊下了。”

    老家?貌似市丸银在流魂街没有老家吧,唯一的青梅竹马松本乱菊现任职于十番队……该不会……

    “桃?”蓝染伸手在她眼前一晃。

    “什么事,蓝染队长。”被打扰思绪的雏森有些莫名其妙。

    “……啊,没什么。”耸肩,转移话题:“只是想问问你在三番的实习还有多久才结束,京乐今天跟我说,你随时都可以去他哪儿报到。”

    “我明白了,大概再过一个星期。”

    “很快嘛。”

    “各番队的工作都差不多,我只是想看看没有队长——”瞪着手中的真央跳级申请,雏森对上面的名字熟得不能再熟。

    [日番谷冬狮郎]

    小狮郎什么时候……上次回流魂街时,他怎么不告诉我!

    “认识?”看过二番调查报告,蓝染当然知道日番谷为何人,今日一问只是想确定这孩子在雏森心中的位置。

    “是,邻居家的孩子。”

    根据雏森脸上的柔和笑意,蓝染想对方恐怕不是“邻居家的孩子”这么简单。将空碗一放,顺手接过申请,状似不在意地放在文件分项夹里。

    “我发现……你认识很多出色的人。”蓝染露出很是欣慰的眼神,像是在称赞雏森的出色,末了补充一句。“多结交些人脉对你以后有用。”

    点点头,雏森拿起一些未完成的文件准备帮忙,却被蓝染阻止。

    “天色晚了,你马上去休息。”

    “多个人帮忙……”对方不容争辩的神情令雏森泄了气。

    “我偶尔也要尽尽队长的责任。”经常旷工的蓝染难得良心发现。

    “如果市丸副队听到队长的话,肯定很高兴。”雏森万分怀疑等市丸银回来,压在他身上的工作将成倍增长。

    “所以话一定要趁他不在说……等市丸回来后,我才会有空去真央,你要不要一起来。”

    副队长不在,队务处理会顺位给三席,不过雏森的所作早在瀞灵庭传开,除了消息特别不灵通的死神,凡是了解详情,或见过她工作能力的人都将其默认为副队候选,至于是哪个队的,普遍看好没有副队长的三番、十番,所以蓝染让她多接触各种事物的行动不仅不扎眼,反倒被看做是培养。

    雏森略沉吟一下,想到如有空当去看看冬狮郎也好,便同意。

    “我先告退了,请别工作的太晚。”

    “好。”

    她察觉到什么了,应该不会……刚才雏森听到市丸未归的表情,蓝染对她的观察力既头疼又庆幸。

    五番队看了眼日历,算算时间,早该回来的市丸银至今未归,难道真被什么绊在虚圈。

    “该不会又——”不甚在意地垂首继续工作。

    击中的轰鸣,被激起的白色沙粒从天而降,宛如骤雨,和无数的白甲胄融合成一色。一条人影在异形中飞驰,他是黑色,凸显在苍白之中。

    短太刀在那人手中化作比暴雨还密的光幕,刀身常常在无法预测的时候,突然伸长、刺出,或又如牧人挥舞的马鞭绕遍全场。每当有大虚想趁“神枪”变长的瞬间而产生的空隙给出致命一击,却骇然发现回复原状的刀刃迎面而来,只是一个转眼,送命的一方换了人来当。

    被斩魄刀砍杀的虚瞬间消散成沙粒,结束贯通身体的黑洞之罪,因此战后的沙漠不同于虚之间的相互残杀,总是很干净。假如市丸银不是死神,立于遍地尸骸之间的他,在旁人看来,必定是满脸灿烂,得意得很。

    “每次总趁我落单时下手,虚这种生物~真不懂得体贴人~。”

    总保持上扬的玩闹语调,给人游戏人间的不正经印象,听到的人又不自觉地把周围情境附加在他的言语中,从而以自己的理解对市丸银妄下判断。

    虚圈历史的悠久一如尸魂界,呈现的表象不同,但本质相似,看似张狂到无所顾忌,实际上遵守着固有规定。基力安、亚丘卡斯、瓦史托德,被所有虚默认、遵守,并仰望的领域界限。

    然后改变它的,出现了。

    如果有某只虚拥有绕过既有路线到达顶点的方式,不仅会死守秘密到底,还将碾死一切想要获知真相的威胁者,可他不是虚,不是虚圈里的任何一个。

    是死神,是与它们从亘古开始就敌对的那方。

    蓝染的出现对虚圈是震动,它们质疑着、敌视着,却无法拒绝他伸出的,握有进化钥匙的手,即使那钥匙是藏有□□的绵软奶油。

    蓝染惣右介之于虚圈,如同马丁?路德对基督教的改革,有狂热的追随,也有冷酷的反对。无论哪一类都不敢把手主动伸向他,畏惧在看到蓝染的第一眼,烙印于身心,于是市丸银成了它们的目标。

    追随者说:有资格成为蓝染大人副官的是我。

    反对者说:杀掉他等同挑战蓝染的威仪。

    即使明白那个男人的副手不是轻易被除去的人,但遵从欲望的才是虚,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贯彻的意念。

    除去被不可能念头充斥头脑细胞的,虚圈里也有些会思考的家伙存在,蓝染利用进化的钥匙掌控,而他们何尝不利用蓝染站到顶点之上,过程不重要,笑得最后的才是赢家。

    初具规模的虚夜宫,在白色建筑中反射的无数人造光源装点着黑暗,市丸倚在古兰兹实验室的门框上。

    “呐~,那个到底什么时候修好~。”

    萨尔阿波罗正在修理的是穿界门,利用虚圈技术制造,并融入浦原喜助当年留下的“灵压遮蔽服”的原理,使用者可以从虚圈直达尸魂界,且不被人或仪器发现,被弄坏的原因是五番副队的过失,谁让他要带着它去打斗,精密仪器可是很怕撞击。

    “还没修好~?又浪费一天时间~。”市丸幽怨地顺着门框下滑:“回去后肯定被修理~……呜呜……”

    虚圈的灵子武器开发专家仿佛没听到哀鸣,自顾自忙碌,被彻底忽视的市丸又表演了会儿,忽觉无趣,就溜达到别处。

    空旷大厅里有一深坑,陷入其中的是古兰兹的试验品,当然试验品本身并不知道,甚至认为是次进化的好机会。发现试验品身上层层缠绕的绷带状灵子催化隔膜正在破碎,市丸忍不住凑近,想仔细看清楚即将出现的奇怪东西。

    突然,几条触手从破碎处伸出,利用其无限延展的特性上升到坑顶缠住市丸银。

    极其快速地拔刀。

    “!”

    刀刃扭曲变形,有些地方甚至变成灵状粒子。

    又一条触手袭来,与缠在身上的不同,尖端覆盖着锐利甲壳。

    “破道五十四,废炎。”

    被黑色热火灼烧的痛苦令攻击性触手退去,市丸得以脱困。

    “真危险~,真危险~。”呼声没有紧张感,更像懒洋洋地调侃。

    几个小球从后方飞过来落入坑内,遇火爆开,散出的泡沫将火焰扑灭。

    “你差点毁了我的新作品,市丸大人。”萨尔阿波罗的谴责听起来没有怒火,只是就事论事。

    “不是没事嘛……穿界门好了没~!”

    萨尔阿波罗没回答,只是一指门外,对他的不欢迎态度,市丸经常视而不见。

    “嗷————!”

    坑内突然传出凄厉嘶喊,两人同时往里看去,试验品被烧焦的地方突然溃烂并融化,十几秒后,庞然大物化作遍地脓液,萨尔阿波罗打了记响指,几个从属官冒出,开始打扫。

    有成功,自然有失败,虚圈的资源取之不尽,一次失败无所谓,反正还有下次,即便成功也是为更大成就所作的铺垫。

    “加油喽,萨尔阿波罗酱~。”市丸离去。

    虚圈是个好地方,既不会被干扰,又不用担心资源匮乏,除了进进出出麻烦点,基本上能随心所欲地制造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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