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祭上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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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家出来，雏森终于能松口气，比起寂静的地方，她更喜欢欢闹的大街。
前世学的是法律专业，能在商界混到风生水起的地步，雏森着实没想到。饭田的加倍赏识，每个提议都能得到他的无条件支持，除了拉拢之心，她认为更多的是时间造成的思想差距，生在物欲横流的二十一世纪，很多被视之寻常的促销理念，在这里都可谓之是超前。
不过自己的界限在哪里，雏森也很清楚，尤其最近几年，脑子里的东西快倒干净了，所以借着去真央的机会，结束与高岛屋的合约。
“钱是这几年最大的收获。”
不向往奢侈，宁静平常的生活被雏森所钟爱，不过有时，钱这个东西没有还真不行，比如：凝结斩魄刀时用到的封界灵符，要知道反复锻打的铁料可不便宜。
说起来虚化试验的钱，蓝大是从哪儿弄的……雏森的思绪又开始发飘。
一年一度的夜祭，摊位的架子搭上又拆，年年如此。
流魂街分东、西、南、北四条主道，每条主道两侧各建有十个区域，“整”只能在所属区内活动，并通过主道进行贸易往来，也就是说东、西、南、北的主街类似商业区，而一至八十区是居住区。
每年夜祭，各区居民都在所属区的主街上庆祝，所以高岛屋的刨冰摊位也设在这里，雏森藉机去观望，同行的冬狮郎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打消买份儿尝尝味道的想法，再说按照往年惯例，假如推出的商品大卖，高岛屋会将其列为常年销售货品，早晚都能吃到的东西，不急于一时。
周围人流涌动，几乎把两个人淹没，日番谷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便催着雏森走人。
“没想到西流魂街也有刨冰买。”有路人表示惊讶。
听到他的声音，雏森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头发很白很长，略有病容的美男子，这不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嘛，而且是便装版。
因为看着摊位，他没注意到雏森的呆愕注视，但不代表别人没发现。
“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京乐春水的轻浮惹来日番谷的不快。
“离她远点，大叔。”
浮竹哭笑不得地看京乐跟一个小男孩为称呼而纠缠不休，没想接下来会听到几乎令他厥倒的惊呼。
“冬狮郎，你们头发的颜色一样呐！！！他会不会是你爸爸！！！”向老天爷坦白，雏森绝对是故意的。
“哈？”日番谷的眉心皱出n道褶子。
“哦～？”京乐露出坏笑，视线在老友和男孩之间来来回回好几次。
“十四，看不出来……”
“别开无聊的玩笑。”浮竹按住额头低喃。
“你的头发也和这大叔一样颜色，难道他就是你老爹。”日番谷指着京乐对雏森大吼。
“不可能，我老爸绝对不会是胡子拉碴的老男人。”雏森撇嘴。
“胡子……拉碴……老……”京乐的自信接连遭受打击。
为了保住朋友的脸面，浮竹忍笑忍到嘴角扭曲。
后来日番谷阴着脸，和雏森一起向京乐、浮竹道歉，只是一个小插曲，双方连姓名也没有相互通报便分道扬镳。
京浮不是空穴来风啊……对两位队长的背影yy正欢畅的雏森差点一头撞到某摊位的柱子上，原因是捧着刨冰的山本总队与二番队队长碎蜂一起逛街，当然他们穿的也是便装。
老少配……雏森的脑中冒出诡异词汇。
“队长人呢？副队长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吃刨冰。”
“又去哪里迷路了吧。”
当斑目一角和绫瀬川弓亲从身旁呼啸而过，雏森预感自己再呆下去，还不知道会碰到谁。
“回家！！！”日番谷被刚才气得不轻。
“好主意。”
雏森的“顺从”让日番谷有些不适应。
“呃……烟火……你不看了？”
“咦？小狮郎不是要回家吗？”雏森的恶作剧心理大盛：“所以一·年·一·次·的烟火大会不看也没关系。”
“唔……”小狮子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雏森！”
谁这么不带眼过来打扰……日番谷狠狠地盯住疾步而来的少年。
“我正在猜你会不会过来看。”赤羽带着守株待兔的庆幸。
“赤羽先生。”对赤羽清和，雏森有点排拒，全因他莫名显出的追求意向。
“啊！日番谷也在。”仿佛才看到男孩般的随意招呼。
“是啊，我一直都在。”再磨下去牙齿都要消失的力度。
从初次见面起一直不对盘的两人，雏森过去不想为其调解，现在更没心情，她最想做的是尽快离开危险程度逐步升级的刨冰摊位。
“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摊位。”赤羽邀请姐弟俩同游。
想到没进入十三番前，跟高岛屋的工作合约都有效，雏森认为关系最好别闹僵，而且有日番谷在，不算单独约会，才应允下来。
“给，这家章鱼丸味儿很正……学习还顺利吗？”赤羽买回三人份。
“谢谢。都能跟的上。”
“那就好……我听说真央出了些事情，有点担心。”
一班遭袭的消息被瀞灵庭封锁，但死者中有流魂街出身的学生，即使幸存者中有两人是流魂街人，还是有些不利于瀞灵庭的小道消息广为流传。
“没什么，都过去了。”雏森把竹签刺入丸子，不温不火的回答。
早习惯雏森的保持距离，可不代表心不会受伤，赤羽的脸色越来越沉。
“你讨厌我吗，雏森。”
突然冒出的话让雏森表现出微微惊讶的神情。
“你没做出任何让我讨厌的事情。”
不讨厌，却不代表喜欢……赤羽解读着话中的弦外之音。
一直百无聊赖叼着竹签的日番谷，听到这番话，搔搔头。
“我先回去了。”
留下两人，和好似谈判的气氛。
“雏森，我一直想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对吧。”雏森先行一步打断他的话。
“连一次机会也不肯给我吗。”惆怅表情一闪而过。
印象中，“冷静”是雏森的代名词，最直观的一次是饭田许诺将高岛屋年收益的一成作为薪酬，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魄力。赤羽不明白对金钱、权利、名誉都不在乎的人怎么会想去当死神，就像原本该盘下的店铺被对手抢走，令他感到不快。
看来不说明白，他是不会放弃……雏森的表情更加冷淡。
“拒绝你和成为死神并没有关系，就算不当死神，我还是会找其它理由。”
“是什么原因……不，是你心里有什么人吗。”赤羽突然想起一年前，雏森为了考真央而来请辞时，眼中偶尔闪过的执着热度。
“算……是吧。”在找到父亲之前，雏森没有多余心力维持一份感情。
“我能知道他是谁吗？”不是赤羽不死心，而是作为男人总要知道，中意的女人是为了什么样的男人而拒绝了自己。
总不能说“他是我父亲”吧，雏森略有语塞，本想让赤羽误会，这临时上哪儿找一个搪塞，眼看要前功尽弃，忽然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下。
“好久不见～，小桃。”市丸很童趣地在脑袋上歪挂着一只狐狸面具。
小桃？？……亲昵的称呼让赤羽不爽，心说从哪儿来的咪咪眼关西腔。
“……市丸副队长。”雏森边打招呼，边向周围看。
“打招呼要看着对方哟～。”搭上她的脑袋扭过来，市丸明知故问：“还是说你在找什么人？”
“……没什么……”
“蓝染队长不在附近，我们分开逛……”市丸见一旁赤羽脸色愈发不好，坏心眼的补充：“没看见他很失望吗。”
“……”
银狐狸，可以请你去死一死吗！
察觉到雏森的不悦，市丸银笑得越发意味深长。
“雏森，这位是——？”赤羽往前一步。
在漩涡中越陷越深的雏森灵机一动，把市丸拉到身前。
“你问的人就是他。”
瞬间啊，赤羽的表情就像高岛屋垮了一样。
“呃啊～？”成为挡箭牌的市丸银露出难得的茫然。
“我比较喜欢他这种妖娆型的，而不是你这种柔美型的。”雏森再次发出“一句秒杀”的大招。
两个男人的周围，结冰了。
“……妖娆……谁……”自认很“爷们”的市丸有点被打击到了。
“告辞。”高岛屋的小子被气到头也不回地跑了，所以说年轻人就是没定力，学学人家五番队副队长吧。
解决了一个，雏森和剩下的“妖娆美人”对视半晌。
“谢谢你的帮忙。”
准备退场的小桃子被狐狸一爪子捞回来。
“能……解释一下吗。”被人利用是自己的错，市丸没有不甘心，可总得知道他错在哪儿。
“……”眼神右飘，一副“我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模样。
“你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市丸笑眯眯地揽住她的脖子。
“当街勒住女生脖子的行为有损副队长的颜面。”雏森把手臂在胸前交叉。
面对严肃指正，市丸也很严肃地点头表示同意。
“把脸挡住就好。”说着，他还真把面具拉到前面。
“看起来更像…………可疑人物。”
“啊拉～，我还以为你会说戴和不戴没区别哩。”戴着面具的市丸银，声音听着闷闷的。
“有自知之明……面具的质量不错。”雏森抬手摸了下皮质外壳，很满意它的手感。
“你喜欢？……那，送你。”
周围灯火通明，从面具双眼处的缝隙，可以清楚看到一双眼珠鲜红潋滟。
传说妖物会趁祭典时，从藏身地出来，以面具遮住面孔混入人群，分享人类的欢乐，所以不要随便掀开别人脸上的面具，因为被人类窥到真面目的妖怪会恼羞成怒，然后做出恐怖的事情。
雏森眨眨眼，伸手。
“真的？我不客气了。”
面对外表与别不同的人，厌恶、惊异、赞美，无论表现出哪种行为，她认为都很失礼，最后总结的经验是平常心待之。
市丸银没有动弹。
“说出口的话不能反悔。”雏森摇摇手，有时她的神经赛过大象。
不知道市丸为何要睁开眼睛，但既然看见了就看见了，瞳孔是红色的又怎么样，他的眼睛和大家一样，该有的功能都齐全，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
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和蓝染大人很像……市丸松开放在少女脖颈后方的手掌，摘下面具时，眼睛又恢复笑眯眯状态。
“这几年西流魂街的变化很大。”借着眯眼的掩护四下打量，实际上是观察身边的人，看她是否有佯装的可能。
“关键是东西还是一样便宜。”雏森好玩地戴上面具，才发现它太大了，只得取下拎在手中。
“有些稍微涨了点。”市丸侧了侧身子，难免还是和路人碰到。
“你认识赤羽清和？”
顿足，雏森瞪眼。
“你也认识他。”
“对啊，我认识他。”看到她露出“世界太小”的模样，市丸咧开嘴：“但他不认识我。”
被耍了……雏森抓抓脸颊，继续逛。
“你还没回答喃。”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市丸敲了敲她手中的面具，不语。
“才一张面具……”
“别太贪心…………最多加上一只棉花糖。”
“当我小孩子。”雏森哼了声，但没拒绝白色云朵状的糖。
“喜欢甜的人当然是小孩子。”市丸忽然想起自己喜欢的柿饼也在范围内。
“歪理。”雏森突然发现自己和市丸的关系貌似变熟了，而且是没有缘由的，莫名其妙地靠近。
为啥呢？
捉弄和被捉弄的阶级战友关系，还是祭典的热闹气氛所致。
“我和他，不过是烤到三成的猪肉关系。”
市丸歪头想了想。
“不熟？”
“聪明。”雏森对着他翘大拇指。
不愧是大魔王的手下，反应就是快。
“啊拉～，骗人不打草稿。”市丸轻轻敲她脑袋。
“哼哼！”拿着面具的手挥了挥：“我要回去了。”
“烟火快开始……不想看？”
“最近睡得有点晚，很困。”雏森心不在焉地应答。
“bye—bye。”市丸挥动手掌。
等她离开后，手划过半个圈，搭上嘴角摩挲着。
“算不算得来全不费工夫～。”身负调查任务的狐狸想着该怎么和上司汇报。
一个是流魂街的平民，一个是高岛屋的小开，怎么看都没有交集的两人竟然相互认识。是如刚才见的，男人对女人的单纯追求，还是……
莫名的，市丸想起一直对越后屋虎视眈眈的高岛屋，近年来争夺业绩的门道突然变多了。
“应该不会……”摇摇头。
虽然雏森很聪明，也有实力，但以一人之姿兴风作浪，拥有这种手腕的人，除了蓝染大人，这么多年他还没碰上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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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的界限在哪里，雏森也很清楚，尤其最近几年，脑子里的东西快倒干净了，所以借着去真央的机会，结束与高岛屋的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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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虚化试验的钱，蓝大是从哪儿弄的……雏森的思绪又开始发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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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魂街分东、西、南、北四条主道，每条主道两侧各建有十个区域，“整”只能在所属区内活动，并通过主道进行贸易往来，也就是说东、西、南、北的主街类似商业区，而一至八十区是居住区。
每年夜祭，各区居民都在所属区的主街上庆祝，所以高岛屋的刨冰摊位也设在这里，雏森藉机去观望，同行的冬狮郎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打消买份儿尝尝味道的想法，再说按照往年惯例，假如推出的商品大卖，高岛屋会将其列为常年销售货品，早晚都能吃到的东西，不急于一时。
周围人流涌动，几乎把两个人淹没，日番谷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便催着雏森走人。
“没想到西流魂街也有刨冰买。”有路人表示惊讶。
听到他的声音，雏森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头发很白很长，略有病容的美男子，这不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嘛，而且是便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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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有什么事吗？”
京乐春水的轻浮惹来日番谷的不快。
“离她远点，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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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狮郎，你们头发的颜色一样呐！！！他会不会是你爸爸！！！”向老天爷坦白，雏森绝对是故意的。
“哈？”日番谷的眉心皱出n道褶子。
“哦～？”京乐露出坏笑，视线在老友和男孩之间来来回回好几次。
“十四，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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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发也和这大叔一样颜色，难道他就是你老爹。”日番谷指着京乐对雏森大吼。
“不可能，我老爸绝对不会是胡子拉碴的老男人。”雏森撇嘴。
“胡子……拉碴……老……”京乐的自信接连遭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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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日番谷阴着脸，和雏森一起向京乐、浮竹道歉，只是一个小插曲，双方连姓名也没有相互通报便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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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配……雏森的脑中冒出诡异词汇。
“队长人呢？副队长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吃刨冰。”
“又去哪里迷路了吧。”
当斑目一角和绫瀬川弓亲从身旁呼啸而过，雏森预感自己再呆下去，还不知道会碰到谁。
“回家！！！”日番谷被刚才气得不轻。
“好主意。”
雏森的“顺从”让日番谷有些不适应。
“呃……烟火……你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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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狮子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雏森！”
谁这么不带眼过来打扰……日番谷狠狠地盯住疾步而来的少年。
“我正在猜你会不会过来看。”赤羽带着守株待兔的庆幸。
“赤羽先生。”对赤羽清和，雏森有点排拒，全因他莫名显出的追求意向。
“啊！日番谷也在。”仿佛才看到男孩般的随意招呼。
“是啊，我一直都在。”再磨下去牙齿都要消失的力度。
从初次见面起一直不对盘的两人，雏森过去不想为其调解，现在更没心情，她最想做的是尽快离开危险程度逐步升级的刨冰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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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家章鱼丸味儿很正……学习还顺利吗？”赤羽买回三人份。
“谢谢。都能跟的上。”
“那就好……我听说真央出了些事情，有点担心。”
一班遭袭的消息被瀞灵庭封锁，但死者中有流魂街出身的学生，即使幸存者中有两人是流魂街人，还是有些不利于瀞灵庭的小道消息广为流传。
“没什么，都过去了。”雏森把竹签刺入丸子，不温不火的回答。
早习惯雏森的保持距离，可不代表心不会受伤，赤羽的脸色越来越沉。
“你讨厌我吗，雏森。”
突然冒出的话让雏森表现出微微惊讶的神情。
“你没做出任何让我讨厌的事情。”
不讨厌，却不代表喜欢……赤羽解读着话中的弦外之音。
一直百无聊赖叼着竹签的日番谷，听到这番话，搔搔头。
“我先回去了。”
留下两人，和好似谈判的气氛。
“雏森，我一直想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对吧。”雏森先行一步打断他的话。
“连一次机会也不肯给我吗。”惆怅表情一闪而过。
印象中，“冷静”是雏森的代名词，最直观的一次是饭田许诺将高岛屋年收益的一成作为薪酬，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魄力。赤羽不明白对金钱、权利、名誉都不在乎的人怎么会想去当死神，就像原本该盘下的店铺被对手抢走，令他感到不快。
看来不说明白，他是不会放弃……雏森的表情更加冷淡。
“拒绝你和成为死神并没有关系，就算不当死神，我还是会找其它理由。”
“是什么原因……不，是你心里有什么人吗。”赤羽突然想起一年前，雏森为了考真央而来请辞时，眼中偶尔闪过的执着热度。
“算……是吧。”在找到父亲之前，雏森没有多余心力维持一份感情。
“我能知道他是谁吗？”不是赤羽不死心，而是作为男人总要知道，中意的女人是为了什么样的男人而拒绝了自己。
总不能说“他是我父亲”吧，雏森略有语塞，本想让赤羽误会，这临时上哪儿找一个搪塞，眼看要前功尽弃，忽然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下。
“好久不见～，小桃。”市丸很童趣地在脑袋上歪挂着一只狐狸面具。
小桃？？……亲昵的称呼让赤羽不爽，心说从哪儿来的咪咪眼关西腔。
“……市丸副队长。”雏森边打招呼，边向周围看。
“打招呼要看着对方哟～。”搭上她的脑袋扭过来，市丸明知故问：“还是说你在找什么人？”
“……没什么……”
“蓝染队长不在附近，我们分开逛……”市丸见一旁赤羽脸色愈发不好，坏心眼的补充：“没看见他很失望吗。”
“……”
银狐狸，可以请你去死一死吗！
察觉到雏森的不悦，市丸银笑得越发意味深长。
“雏森，这位是——？”赤羽往前一步。
在漩涡中越陷越深的雏森灵机一动，把市丸拉到身前。
“你问的人就是他。”
瞬间啊，赤羽的表情就像高岛屋垮了一样。
“呃啊～？”成为挡箭牌的市丸银露出难得的茫然。
“我比较喜欢他这种妖娆型的，而不是你这种柔美型的。”雏森再次发出“一句秒杀”的大招。
两个男人的周围，结冰了。
“……妖娆……谁……”自认很“爷们”的市丸有点被打击到了。
“告辞。”高岛屋的小子被气到头也不回地跑了，所以说年轻人就是没定力，学学人家五番队副队长吧。
解决了一个，雏森和剩下的“妖娆美人”对视半晌。
“谢谢你的帮忙。”
准备退场的小桃子被狐狸一爪子捞回来。
“能……解释一下吗。”被人利用是自己的错，市丸没有不甘心，可总得知道他错在哪儿。
“……”眼神右飘，一副“我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模样。
“你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市丸笑眯眯地揽住她的脖子。
“当街勒住女生脖子的行为有损副队长的颜面。”雏森把手臂在胸前交叉。
面对严肃指正，市丸也很严肃地点头表示同意。
“把脸挡住就好。”说着，他还真把面具拉到前面。
“看起来更像…………可疑人物。”
“啊拉～，我还以为你会说戴和不戴没区别哩。”戴着面具的市丸银，声音听着闷闷的。
“有自知之明……面具的质量不错。”雏森抬手摸了下皮质外壳，很满意它的手感。
“你喜欢？……那，送你。”
周围灯火通明，从面具双眼处的缝隙，可以清楚看到一双眼珠鲜红潋滟。
传说妖物会趁祭典时，从藏身地出来，以面具遮住面孔混入人群，分享人类的欢乐，所以不要随便掀开别人脸上的面具，因为被人类窥到真面目的妖怪会恼羞成怒，然后做出恐怖的事情。
雏森眨眨眼，伸手。
“真的？我不客气了。”
面对外表与别不同的人，厌恶、惊异、赞美，无论表现出哪种行为，她认为都很失礼，最后总结的经验是平常心待之。
市丸银没有动弹。
“说出口的话不能反悔。”雏森摇摇手，有时她的神经赛过大象。
不知道市丸为何要睁开眼睛，但既然看见了就看见了，瞳孔是红色的又怎么样，他的眼睛和大家一样，该有的功能都齐全，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
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和蓝染大人很像……市丸松开放在少女脖颈后方的手掌，摘下面具时，眼睛又恢复笑眯眯状态。
“这几年西流魂街的变化很大。”借着眯眼的掩护四下打量，实际上是观察身边的人，看她是否有佯装的可能。
“关键是东西还是一样便宜。”雏森好玩地戴上面具，才发现它太大了，只得取下拎在手中。
“有些稍微涨了点。”市丸侧了侧身子，难免还是和路人碰到。
“你认识赤羽清和？”
顿足，雏森瞪眼。
“你也认识他。”
“对啊，我认识他。”看到她露出“世界太小”的模样，市丸咧开嘴：“但他不认识我。”
被耍了……雏森抓抓脸颊，继续逛。
“你还没回答喃。”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市丸敲了敲她手中的面具，不语。
“才一张面具……”
“别太贪心…………最多加上一只棉花糖。”
“当我小孩子。”雏森哼了声，但没拒绝白色云朵状的糖。
“喜欢甜的人当然是小孩子。”市丸忽然想起自己喜欢的柿饼也在范围内。
“歪理。”雏森突然发现自己和市丸的关系貌似变熟了，而且是没有缘由的，莫名其妙地靠近。
为啥呢？
捉弄和被捉弄的阶级战友关系，还是祭典的热闹气氛所致。
“我和他，不过是烤到三成的猪肉关系。”
市丸歪头想了想。
“不熟？”
“聪明。”雏森对着他翘大拇指。
不愧是大魔王的手下，反应就是快。
“啊拉～，骗人不打草稿。”市丸轻轻敲她脑袋。
“哼哼！”拿着面具的手挥了挥：“我要回去了。”
“烟火快开始……不想看？”
“最近睡得有点晚，很困。”雏森心不在焉地应答。
“bye—bye。”市丸挥动手掌。
等她离开后，手划过半个圈，搭上嘴角摩挲着。
“算不算得来全不费工夫～。”身负调查任务的狐狸想着该怎么和上司汇报。
一个是流魂街的平民，一个是高岛屋的小开，怎么看都没有交集的两人竟然相互认识。是如刚才见的，男人对女人的单纯追求，还是……
莫名的，市丸想起一直对越后屋虎视眈眈的高岛屋，近年来争夺业绩的门道突然变多了。
“应该不会……”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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