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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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扬给叶绫绡说明了情况。叶绫绡点了点头，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她打了个电话回到军区，让那边把人送回来。
“可是，叶警官，她是那神翼案子的关键人物，怎么能够放她走？”刚好遇到叶绫下手下的肖雅他们。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碧魂”是娃娃使用的，也无法证明娃娃就是凶手。先放人吧。”
“是。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有重伤在身，短期内无法回来。我已经向上面请了长假，新组长很快会调来，好好跟他合作。”
“是。叶警官，你要好好养伤，我们等着你回来。”肖雅听着叶绫绡的声音觉得心里像梗着般难受，她的声音很低沉、压抑，仿佛被抽去生气一般，定是受伤很重吧。
晚上九点，娃娃出现在别墅的门口，一进屋子就哇哇大叫，“叶绫绡呢？走了没有？叫她给我出来。”
“娃娃。”雪海飘若听到娃娃的声音从房间里跑出，站在走廊上看着她。
“飘若。”娃娃喜叫道。
雪海飘若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在娃娃的身边，拉着她的双手，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一翻，见她仍旧是那般精神，终于将悬着的心落下。她将娃娃搂在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发顶。
娃娃嚣张的气焰顿时消息得无影无踪。她往雪海飘若的怀里钻去，梦呓般说道：“飘若，我好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叶绫绡跟我说我死定了。”
雪海飘若紧紧地抱着娃娃，她在自己的怀里，自己才真的安了心。
叶绫绡与柳月扬缓缓地从二楼走下，叶绫绡打趣道，“娃娃，现在你不用等到下辈子才娶你的飘若了吧？”
“叶绫绡。”娃娃听到叶绫绡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然后一个箭步冲去。“我打扁你，居然敢骗我，把我在军营软禁了三个月。”
攻至叶绫绡的面前，却被一个很漂亮的姐姐挡住。
柳月扬一掌拂退娃娃，说道，“小孩子太冲动可不是好事。”
“娃娃，住手。”雪海飘若立即制止。叶绫绡伤势未愈，经不起她一掌。
“飘若，这叶绫绡太可恶了，我非得教训她不可。”
“她旁边那位美女可是个高手，你不是她对手。”雪海飘若说道。
“哦。”娃娃立即收了拳手，吐吐舌头退到一边。飘若说自己打不过就一定打不过，打不过的人她才不打。
柳月扬盯着娃娃，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翠玉极为显眼。她身形一闪，落在娃娃面前，伸手抓向那玉。
“你干嘛？”娃娃扭身避开柳月扬的手爪，大声叫道，“你干嘛，我不打你，你还来打我来了？”
“你的玉借我看看。”
“不借，这是飘若给我的定情信物，谁都不借。”
“乱说什么！”雪海飘落一个响头落在娃娃的头上，“不准乱说。”
“本来就是你送我的嘛。”
柳月扬扭头看向雪海飘落，“这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娃娃家传的。”
“既然是她家传的，又怎么说是你送的？”
“她一出生就戴在脖子上，后来遗失了，直到两年前我才在一个拍卖会上找到这块玉。”
“娃娃姓什么？”
“复姓太叔。”雪海飘若答道，她觉得疑惑，看柳月扬的反应好像认识这块玉，莫非娃娃与她是旧识？
“太叔九，太叔纳海之女。”
“你怎么知道？”雪海飘若问道。
“靠，不准叫我太叔九，这名字难听死了。”娃娃跳脚。
“她居然还活着。”柳月扬盯着娃娃，“还长这么大了。”
“喂，你别用那眼神看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娃娃搓着手臂闪到雪海飘若的身后。
雪海飘若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你能保密。”
“若让她看到这块玉，她也能认出她来吧？”
“现在娃娃是她要杀之人，这块玉或许能成为她的保命符。”
“会是吗？十六年前她能下得了手，十六年后又岂能放过？”
“柳月扬，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柳月扬叹了口气，说道，“别问我是谁，我不想说。你若真为九儿好，都别让她卷入这是非中去。”扭头对叶绫绡说道，“我们走吧。”
娃娃一头雾水地瞅着雪海飘若，“飘若，你们在说什么？”
“一些陈年往事。”
“关系到我的事。”娃娃缠上雪海飘若的手臂，“是不是跟我的生事有关？”
雪海飘若爱怜地摸了摸娃娃的头，说道，“没什么事。”
“我父亲叫太叔海纳对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告诉我说我是个孤儿吗？那我父亲呢？他在哪？”
“死了。”雪海飘若淡淡地说，“早在你满月之际就死了。”轻轻地搂着娃娃，满是爱怜和疼惜。
娃娃“哦”了一声，把头埋在雪海飘若的怀中，对于父亲，她没有丝毫印象，也不感到难受，只是有点失落。
“那你们说的那个要杀我的人是谁？是我的杀父仇人吗？”
“是，她很厉害，你不是她的对手。连我也不是，我们联手都未必打得过她。”
“这么厉害？她是什么人？”娃娃乍乍舌，有点不相信。
“现在还不是该告诉你的时候。总之你记住，别离开我身边就好，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是安全的。”她能杀全天下的人，却不能对自己动手。她虽无情无义，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大小姐，赵先生来了。”佣人进来通报。
“阿若。”赵明光手捧着大束玫瑰浅笑着迎向雪海飘若。
娃娃盯着那束玫瑰，觉得碍眼至极，脸沉得犹如十二月的寒冰。
雪海飘若嘴角缓缓地扬起，放开娃娃，缓缓走到赵明光的身边，接过玫瑰花，轻声说道，“你回来了？一路上还顺利吧？”
“还算顺利。我找到了雪痕，她下个月赶回来。”
“雪痕还好吧？”
“还好。”赵明光说道。他又从袋子中拿出一个礼盒送到娃娃的身边，“娃娃，送给你和康宁的。”
“不要。”娃娃板着张脸甩头走开，情敌送的东西她才不要。
“康宁呢？怎么没见着他跟你一起啊。”赵明光问娃娃，自己那表弟简直就是娃娃的跟屁虫，有娃娃的地方就有他，这次怎么没有见着。
娃娃也把目光挪向雪海飘若，“康宁呢？那天我受重创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叶绫绡也把他扣了？”
“明光，你吃饭了吗？”雪海飘若温柔地问道，没有回答娃娃与赵明光的问题。
娃娃觉着有异，一种不安的情绪涌现出来。细细地回响了一下那天的情形，再见到雪海飘若的闪躲，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沉默地垂下头，在沙发上坐下，将抱枕抱在怀中。
“娃娃，怎么了？”雪海飘若发现娃娃的异样，在她的身边坐下温柔地问道。
“康宁是不是死了？”
雪海飘若默然地点了点头。
“什么？”赵明光一个箭步冲到雪海飘若的身边，“康宁死了？这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神翼总部突然遭到毒龙教的偷袭，与此同时，我得到消息说他们有一批生化武器要运出境，当时便调派了娃娃与康宁去，结果娃娃重伤，康宁死在车上。”
娃娃抱头叫道，“他是被炸死的，一定是汽车爆炸的时候被炸死的。他中弹了，车子着了火，他把我推下了车……他是救我才死的。”
赵明光闭上眼睛，康宁才二十岁就死了。蓦地，他睁开眼睛朝雪海飘若吼道，“那么危险的任务，你怎么可以让他们两个小孩子去，毒龙教的实力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两个怎么对付得了？”
“我不准你凶飘若。”娃娃倏地跳起来一把揪住赵明光的衣襟，“飘若也不想，我们去了三十个人，三十个。总部一共才六七个人，当时我们遭到他们两百多人的袭击，我就和康宁带了一半的人走。”
赵明光无话可说，他把头转向飘若，“那总部现在如何？”
“逃出来的只有十个。”雪海飘若沉痛地把头靠在沙发上，“神翼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现在力量仅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赵明光的手都抖了起来，他盯着雪海飘若，全身颤抖，“什么？”
“龙飞也死了，他是水，他一死五行也破了。”
赵明光撤底失控，他一把挣开娃娃，揪着雪海飘若的手臂，“你说什么？你是翼主，你怎么能让神翼受到如此重创，你该保护好大家的。”
“对不起。”雪海飘若闭上眼睛，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角滑下。
“对不起？现在人都死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他们能复活吗？你当时为什么不带着他们避开？定是你带着大家死拼吧？这些都是随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啊，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怎么能?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你怎么能隐瞒我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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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叶警官，她是那神翼案子的关键人物，怎么能够放她走？”刚好遇到叶绫下手下的肖雅他们。
“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碧魂”是娃娃使用的，也无法证明娃娃就是凶手。先放人吧。”
“是。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有重伤在身，短期内无法回来。我已经向上面请了长假，新组长很快会调来，好好跟他合作。”
“是。叶警官，你要好好养伤，我们等着你回来。”肖雅听着叶绫绡的声音觉得心里像梗着般难受，她的声音很低沉、压抑，仿佛被抽去生气一般，定是受伤很重吧。
晚上九点，娃娃出现在别墅的门口，一进屋子就哇哇大叫，“叶绫绡呢？走了没有？叫她给我出来。”
“娃娃。”雪海飘若听到娃娃的声音从房间里跑出，站在走廊上看着她。
“飘若。”娃娃喜叫道。
雪海飘若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在娃娃的身边，拉着她的双手，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一翻，见她仍旧是那般精神，终于将悬着的心落下。她将娃娃搂在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发顶。
娃娃嚣张的气焰顿时消息得无影无踪。她往雪海飘若的怀里钻去，梦呓般说道：“飘若，我好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叶绫绡跟我说我死定了。”
雪海飘若紧紧地抱着娃娃，她在自己的怀里，自己才真的安了心。
叶绫绡与柳月扬缓缓地从二楼走下，叶绫绡打趣道，“娃娃，现在你不用等到下辈子才娶你的飘若了吧？”
“叶绫绡。”娃娃听到叶绫绡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然后一个箭步冲去。“我打扁你，居然敢骗我，把我在军营软禁了三个月。”
攻至叶绫绡的面前，却被一个很漂亮的姐姐挡住。
柳月扬一掌拂退娃娃，说道，“小孩子太冲动可不是好事。”
“娃娃，住手。”雪海飘若立即制止。叶绫绡伤势未愈，经不起她一掌。
“飘若，这叶绫绡太可恶了，我非得教训她不可。”
“她旁边那位美女可是个高手，你不是她对手。”雪海飘若说道。
“哦。”娃娃立即收了拳手，吐吐舌头退到一边。飘若说自己打不过就一定打不过，打不过的人她才不打。
柳月扬盯着娃娃，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翠玉极为显眼。她身形一闪，落在娃娃面前，伸手抓向那玉。
“你干嘛？”娃娃扭身避开柳月扬的手爪，大声叫道，“你干嘛，我不打你，你还来打我来了？”
“你的玉借我看看。”
“不借，这是飘若给我的定情信物，谁都不借。”
“乱说什么！”雪海飘落一个响头落在娃娃的头上，“不准乱说。”
“本来就是你送我的嘛。”
柳月扬扭头看向雪海飘落，“这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是娃娃家传的。”
“既然是她家传的，又怎么说是你送的？”
“她一出生就戴在脖子上，后来遗失了，直到两年前我才在一个拍卖会上找到这块玉。”
“娃娃姓什么？”
“复姓太叔。”雪海飘若答道，她觉得疑惑，看柳月扬的反应好像认识这块玉，莫非娃娃与她是旧识？
“太叔九，太叔纳海之女。”
“你怎么知道？”雪海飘若问道。
“靠，不准叫我太叔九，这名字难听死了。”娃娃跳脚。
“她居然还活着。”柳月扬盯着娃娃，“还长这么大了。”
“喂，你别用那眼神看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娃娃搓着手臂闪到雪海飘若的身后。
雪海飘若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你能保密。”
“若让她看到这块玉，她也能认出她来吧？”
“现在娃娃是她要杀之人，这块玉或许能成为她的保命符。”
“会是吗？十六年前她能下得了手，十六年后又岂能放过？”
“柳月扬，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柳月扬叹了口气，说道，“别问我是谁，我不想说。你若真为九儿好，都别让她卷入这是非中去。”扭头对叶绫绡说道，“我们走吧。”
娃娃一头雾水地瞅着雪海飘若，“飘若，你们在说什么？”
“一些陈年往事。”
“关系到我的事。”娃娃缠上雪海飘若的手臂，“是不是跟我的生事有关？”
雪海飘若爱怜地摸了摸娃娃的头，说道，“没什么事。”
“我父亲叫太叔海纳对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告诉我说我是个孤儿吗？那我父亲呢？他在哪？”
“死了。”雪海飘若淡淡地说，“早在你满月之际就死了。”轻轻地搂着娃娃，满是爱怜和疼惜。
娃娃“哦”了一声，把头埋在雪海飘若的怀中，对于父亲，她没有丝毫印象，也不感到难受，只是有点失落。
“那你们说的那个要杀我的人是谁？是我的杀父仇人吗？”
“是，她很厉害，你不是她的对手。连我也不是，我们联手都未必打得过她。”
“这么厉害？她是什么人？”娃娃乍乍舌，有点不相信。
“现在还不是该告诉你的时候。总之你记住，别离开我身边就好，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是安全的。”她能杀全天下的人，却不能对自己动手。她虽无情无义，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大小姐，赵先生来了。”佣人进来通报。
“阿若。”赵明光手捧着大束玫瑰浅笑着迎向雪海飘若。
娃娃盯着那束玫瑰，觉得碍眼至极，脸沉得犹如十二月的寒冰。
雪海飘若嘴角缓缓地扬起，放开娃娃，缓缓走到赵明光的身边，接过玫瑰花，轻声说道，“你回来了？一路上还顺利吧？”
“还算顺利。我找到了雪痕，她下个月赶回来。”
“雪痕还好吧？”
“还好。”赵明光说道。他又从袋子中拿出一个礼盒送到娃娃的身边，“娃娃，送给你和康宁的。”
“不要。”娃娃板着张脸甩头走开，情敌送的东西她才不要。
“康宁呢？怎么没见着他跟你一起啊。”赵明光问娃娃，自己那表弟简直就是娃娃的跟屁虫，有娃娃的地方就有他，这次怎么没有见着。
娃娃也把目光挪向雪海飘若，“康宁呢？那天我受重创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叶绫绡也把他扣了？”
“明光，你吃饭了吗？”雪海飘若温柔地问道，没有回答娃娃与赵明光的问题。
娃娃觉着有异，一种不安的情绪涌现出来。细细地回响了一下那天的情形，再见到雪海飘若的闪躲，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沉默地垂下头，在沙发上坐下，将抱枕抱在怀中。
“娃娃，怎么了？”雪海飘若发现娃娃的异样，在她的身边坐下温柔地问道。
“康宁是不是死了？”
雪海飘若默然地点了点头。
“什么？”赵明光一个箭步冲到雪海飘若的身边，“康宁死了？这怎么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神翼总部突然遭到毒龙教的偷袭，与此同时，我得到消息说他们有一批生化武器要运出境，当时便调派了娃娃与康宁去，结果娃娃重伤，康宁死在车上。”
娃娃抱头叫道，“他是被炸死的，一定是汽车爆炸的时候被炸死的。他中弹了，车子着了火，他把我推下了车……他是救我才死的。”
赵明光闭上眼睛，康宁才二十岁就死了。蓦地，他睁开眼睛朝雪海飘若吼道，“那么危险的任务，你怎么可以让他们两个小孩子去，毒龙教的实力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两个怎么对付得了？”
“我不准你凶飘若。”娃娃倏地跳起来一把揪住赵明光的衣襟，“飘若也不想，我们去了三十个人，三十个。总部一共才六七个人，当时我们遭到他们两百多人的袭击，我就和康宁带了一半的人走。”
赵明光无话可说，他把头转向飘若，“那总部现在如何？”
“逃出来的只有十个。”雪海飘若沉痛地把头靠在沙发上，“神翼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现在力量仅剩下三分之一不到。”
赵明光的手都抖了起来，他盯着雪海飘若，全身颤抖，“什么？”
“龙飞也死了，他是水，他一死五行也破了。”
赵明光撤底失控，他一把挣开娃娃，揪着雪海飘若的手臂，“你说什么？你是翼主，你怎么能让神翼受到如此重创，你该保护好大家的。”
“对不起。”雪海飘若闭上眼睛，泪水抑制不住地从眼角滑下。
“对不起？现在人都死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他们能复活吗？你当时为什么不带着他们避开？定是你带着大家死拼吧？这些都是随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啊，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怎么能?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你怎么能隐瞒我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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