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的第八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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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今天到教室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为什么每一个人的心声都在感谢我？】
但也只是看见他的时候会有的、一闪而过的想法, 并没法让齐木知道原因。
“齐木同学，我听说了，真是非常感谢！！”
前排的饭田转过身来，语气充满感激。
【所以说不要光感谢我，好歹让我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不能光让你一个人牺牲自己的课后时间来给大家复习，”
饭田很是诚恳，并且兴致勃勃。
“作为a班的班长我很惭愧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件事情, 所以在听说了齐木同学你的事情后，我立刻向相泽老师申请获得了课后大家集体复习的准许！”
齐木：‘……？？？’
他第一次如此茫然。
【什么时候我要牺牲自己的课后时间来给大家复习了？】
重点是怎么好像全班都知道了就他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而且现在好像还已经决定了课后集体复习？
齐木：……只是一晚上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齐木同学？”
颤颤巍巍的声音在齐木身后响起，他转过头。
绿谷一脸紧张的样子, 眼里满是歉疚。
【……怎么办要告诉齐木同学吗还是随便找个理由混过去但是良心好不安啊岂可休……】
齐木感觉自己可能抓住了事件的源头。
‘绿谷，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开门见山, 同时紧盯绿谷双眼。
绿谷肉眼可见地一缩, 似乎条件反射性地想逃走，但是硬生生忍住了。
“不…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他颇为底气不足地说。
【不行, 说不出口…因为小胜的两三句话而把齐木同学卖了个干净什么的, 听上去就好逊啊……】
虽然并没有说出口，但是绿谷的心声已经把他给卖完了。
齐木面上一黑。
【我就知道绝对有人在背后在搞鬼！】
【真是小瞧你了啊，爆豪同学……】
他抬眼向教室前端看去, 奶金色爆炸头的少年翘起腿悠闲地靠在椅背上, 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但是要说这里面没有他的手笔, 齐木是一个片假名都不信的。
‘绿谷, 你告诉爆豪我在帮你特训了吗？’
想了想，齐木还是直接问了当事人。
“……”
绿谷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有些闷闷不乐。
“对不起，齐木同学……”
【虽然并没有直接告诉…但是小胜也太狡猾了！只是两句话就全部……】
暗中叹了口气，齐木几乎都可以还原当时的情景了。
【总之肯定是爆豪诈了两句绿谷就全部交代了吧……】
扶额，他早该想到的。
绿谷这种不会撒谎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爆豪。
【但是每天放学大家集体训练是认真的吗……】
他回过头看着有些茫然的饭田。
【……说不出口。】
虽然是误会，但是齐木对着班上那些期待又感激看着他的同学们根本说不出真相。
【呀咧呀咧，被完全摆了一道呢。】
面瘫着脸接收了来自绿谷的歉疚目光，齐木有些无奈。
【算了，正好也趁机打消一下绿谷那种自毁式训练的念头。】
和班上同学一起的话，绿谷也没有办法再用那种极端的训练方式了。
【说起来我的期末考试还没有结果……】
他一顿，想起了昨天欧尔麦特说的话。
【放学去找一下那只老鼠吧。】
……
下午上完课，爆豪照常堵在了齐木桌前。
‘干什么？’
齐木毫不客气地开口。
‘现在应该改成集体复习了才是。’
【而且还是你一手推进的。】
爆豪坦坦荡荡：“等你去训练场。”
因为饭田的申请，相泽老师批准了他们使用学校闲置的训练场对自己的个性进行熟悉训练，但是对班里的同学不强求，也有像轰这样直接回家自己进行训练的。
暗中翻了个白眼，齐木没想到爆豪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地坑了自己一把后，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找上门。
‘有事，不去。’
拒绝地干脆利落，齐木在爆豪暗藏责怪的眼神中淡定地走出了教室。
虽然态度看似绝情，但他拒绝也并不是完全因为爆豪私下的小动作，而是真的有事。
【虽然看那家伙不爽的样子也很舒服就对了。】
齐木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走进校长室，还是熟悉的装修，还是熟悉的小白鼠，还是熟悉的……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齐木面色一黑。
“哟，楠雄~”
齐木空助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
“听俊典说你今天应该会来找我，所以就一起等着了。”
根津校长丝毫没察觉到齐木的不情愿，或者说察觉到了，也装作不知道。
‘不，我还是下次再来好了。’
齐木说完抬腿就走，绝不拖沓。
“等等，齐木同学！”根津校长抬高了声音，叫住他，“来都来了，不如先坐下吧。”
【如果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刚刚就应该和爆豪同学一起去训练场的。】
一分钟后，齐木还是坐在了校长室柔软的沙发上。
‘所以，期末考试？’
“啊，确实是这个问题呢~”
小白鼠校长跳下了办公桌，在空助旁边坐下。
“但是在开始这个话题之前，稍微有几个问题想要向齐木同学确认一下！”
【问题什么的怎么样都好，快点说完考试然后让我回家吧！】
齐木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反对，但是没有人理他。
“首先，是关于那天的小测试。”
齐木空助率先开口。
“楠雄的能力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限制，但是瞬间移动好像并没有呢。”
齐木冷静解释：‘瞬间移动是有冷却时间的，大概是1分钟。’
【其实最开始是三分钟，但是到这个世界来以后冷却时间有了些变动。】
“但是在之前的测试中你瞬间移动的次数可不止一分钟一次。”
根津校长温和提醒。
【很明显这就是anime里常见的制作bug，毕竟不可能20分钟的时间里每瞬间移动一次就要有一分钟的冷却画面——会被人说凑时间的！】
齐木不为所动：‘我想这个话题和今天的期末考试应该没什么关系。’
根津校长：“不，有很大的关系~”
他细细的尾巴摇了摇，突然岔开了话题：“雄英学校在外界如此有名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呢。】
虽然心里腹诽，但齐木还是很配合：‘英雄摇篮？’
“这是原因之一。”小白鼠笑了，“更大的原因是，我们雄英以真心对待每一位学生，确保学生在雄英内的校园生活过得充实又有意义。”
‘……’
齐木沉默。
【如果是在招生办听到这些话我一点也不会奇怪。】
【但是需要我提醒你我已经是雄英的学生，并且唯一的哥哥也被拐了进来，家里并没有弟弟妹妹可以再做宣传的吗】
根津校长并没有在意他的沉默，继续道：“教书育人一直是雄英高中的最高追求。”
【我想这也是每所学校都会有的追求。】
“所以，即使是齐木同学你这样的情况，我们也并没有放弃。”
【请不要把我说得像是走上歧路的失足少年。】
“通过与空助桑这几天的交流，我终于找到了我们雄英可以为你提供的帮助。”
【原来你们没有出场的这几章都在干这种事情。】
“齐木同学你非常优秀，拥有着比所有人都要强大的力量却并没有迷失自己，始终保持谦逊的态度，热爱生活心地善良，且对身边的同学关照有加。”
【你确定说的是我而不是欧尔麦特？】
“但是就像一直以来大家都担心的那样，你的力量如果失控，带来的灾害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你确实是说了一堆废话。】
“所以，你的期末考试内容，就是对自己力量的控制。”
齐木：‘？’
他终于沉默不下去了。
‘等等，我的力量如果可以随意控制的话，就不会需要你旁边那个家伙制作的抑制器了。’
他指了指头上的粉色棒棒糖。
根津校长好像就是在等他的这句话，语气都轻快了不少：“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
齐木挑眉，等待他的说法。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齐木同学你的能力并不是无法成长的。”
【……那可真是太大胆了。】
齐木无言。
【事实上，我的力量每天都在成长。】
——所以说这还是一句废话。
“我的意思是，”小白鼠一看就知道齐木心里在想什么，慢条斯理地解释，“你的能力并不是固定的，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情况，是因为齐木同学你想这样。”
‘……’
齐木觉得自己可能跟不太上它们非人类的思考跳跃了。
“其实这个想法最初是我提出来的。”
许久不开口的空助突然出声，他唇角带笑，双眼却冷静异常。
齐木转头。
“楠雄你从小就表现出了不一般的能力，这是我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超越不了的。”声音非常平静，就像他说得不是自己的童年阴影，“因为失败，所以我开始研究你的能力，直到做出了第一个抑制器。”
这些历史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是齐木却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当时听到了太多的嫉妒和厌恶，所以不自觉也对这家伙讨厌起来。】
空助却话锋一转：“但也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明明小时候都可以控制的很好的能力，好像在楠雄你渐渐长大的时候就开始失控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青春期发育什么的，而且能力也开始增强了。】
“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吧，楠雄你第一次提出了想要当一个普通人的想法，把我气得不轻呢～”
空助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般轻笑起来。
齐木却莫名感到了一点不适。
【……这个家伙，到底想要说什么？】
“虽然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但是齐木同学应该理解我们的意思吧？”
根津校长及时接过话茬，避免了跑题。
【很遗憾，完全是云里雾里。】
齐木果断摇头。
“嘛……”有些头疼地捏捏自己耳朵，根津校长总结，“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认为齐木同学你的能力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限制！”
“那些所谓的冷却时间、不可控、适用范围以及限制条件，全部都是你自己给自己划定的安全界限。”
齐木一顿。
“因为潜意识里并不想要这样强大的能力，所以能力就顺从了你的想法，‘制造’出所谓的‘约束’。”
“这些能力生来并没有具体形式，只是以你的意志为改变”
【……呀咧呀咧，果然是大胆的想法。】
眼神闪过一丝兴味，齐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对自己能力的解读。
他提出异议：‘但是我确实会存在听不见心声的情况，而这并不是自己强行忽略了的结果。’
比如眼前这两人，一个是因为心灵感应屏蔽器，一个却什么也没有佩戴，依旧听不见心声。
空助摇摇头：“你还没有理解我们意思。”
他声音带着一些兴奋，像是在给人介绍自己最得意的发明。
“也就是说，你的超能力并非是简单开关‘on-off’来控制的。而是更加复杂的操作，像一个程序，你可以随意更改它的代码来进行具体内容设定。”
【修改代码……】
齐木若有所思，好像有点理解他们的意思了。
“我进行了合理的猜测。”根津校长接着说，“在婴孩时候，你的力量是什么限制都没有的，完全根据你的想法来自由运用。”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超能力越来越强大，你明白了你和普通人的不同，便开始无意识地压制自己的能力…也就是说，超能力的失控并非是它增长的过于快速，而是因为你内心深处并不愿意使用他们。”
“而也为了让自己的存在不显得太过于突兀，‘你’修改了自己的‘代码’，让超能力拥有了具体形式，并给它们设定了各种各样的限制，假装自己还是一个有缺陷的普通人。”
根津校长的声音停下了，房间里却一时陷入沉默，空气都有些凝固。
[假装自己还是一个有缺陷的普通人。]
——那撕开这层假装后，剩下的又是什么…或者说，还是人吗？
‘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能力。’
安静良久后，齐木开口。
‘代码什么的，听上去好像有些道理，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非得给自己加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而不直接删除或者隐藏呢？这样更加符合我的心意不是吗。’
难得听到他说这么大一段话。
自己的话被驳回了，根津校长也不在意：“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具体情况到底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
“但是，”他接着说，“齐木同学要不要试着验证一下？”
抿唇，齐木面无表情：‘要怎么验证？’
“这之前齐木同学说过吧，不能听到我的心声，那么不如就试试看当你全心想着要听到我心声的时候，能不能有些改变？”
【只是这样的话倒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没有效果。】
当他发现自己不能听到一些人心声的时候也是尝试过的，但是听不到就是听不到，就算他想要听到也没有办法。
“不是在脑海里想着要听到就行了，而是发自内心地产生想要听到的渴望。”
小白鼠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控制自己的心灵可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心灵永远是对自己最诚实的，就算嘴上说着，大脑想着，只要心里并没有承认，那都是无用功。”
【那照你这样说我又该怎么控制自己的‘心灵’？】
齐木面无表情，觉得这小白鼠就是在给自己下套。
“总之，先来试试吧～”
根津校长跳上茶几，和坐着的齐木平行。
“记得要发自内心哦～”
他俏皮地眨眨眼，语气欢快。
齐木：‘……’
突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空助笑眯眯地坐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幕。
齐木知道自己躲不掉，心里叹气，但还是认真地按照根津校长刚才说得执行了起来。
【全身心想要听见他的心声……】
齐木集中注意不去看小白鼠的眼睛，尽最大努力暗示自己。
一分钟后，他看到了校长先生清晰的肋骨。
齐木：‘……’
他秒变死鱼眼。
‘听不见。’
齐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要研究一下小白鼠直立行走的骨骼构造。
“……是吗，真是遗憾。”
根津校长叹了口气，看上去是非常遗憾了。
“但是我还是坚持你并没有真心想要听到我的心声！”
齐木：‘……’
【我已经很努力了。】
“噗哈哈哈哈！”
空助看着根津校长的样子笑出了声。
“不行的，我就说这个方法肯定不行！”
“楠雄可是打从心底里想要成为一个普普通通高中学生…这样的执念根本不可能让你一句话就打消了。”
他一手托着下巴，有些幸灾乐祸。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正常的理想被你这么一说就感觉非常不爽。】
齐木眼神不善地看过去。
小白鼠又夸张地叹了口气：“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齐木同学，所以希望你回去后能够再想一想。”
【这种事情真的是想想就能跨过去的吗？】
齐木关上门的时候还能听见身后校长室空助奚落的声音，看上去根津校长吃瘪让他很是愉悦。
【嘛，结果听了一通校长先生伟大的猜想，最后还是没能知道期末考试的内容。】
齐木走回教室，心里乱七八糟猜想着自己说不定最后会免考。
“……四、三、二、一！”
教室里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带着喘气声。
【呀咧呀咧，还没回家吗爆豪同学。】
少年脱下了外套，黑色工字背心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爆豪从地上撑起自己，抓起一旁的毛巾搭在脖子上胡乱擦了擦。
“谁？”
像是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他警觉地回过头，在认出来人身份后，眉峰一挑。
“终于舍得回来了。”
齐木慢慢走进教室：‘为什么在这里练习？’
教室虽然很大，但是空地有限，如果要真正活动开的话很容易撞到桌子。
“你走的时候没有带包。”
爆豪还有些刚运动后的呼吸不均，从齐木身边走过带来一阵热气。
【所以？】
他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不耐烦咂舌，爆豪背对着齐木，穿上自己的外套：“……所以肯定还会回来！”
齐木无言。
【所以你就在这里专门守着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就算不回来也有办法拿到背包。’
他回到座位上抽出书包。
“……你这不是回来了嘛。”
含糊不清地声音嘟囔着说了一声，爆豪梗着脖子就是不回头。
‘……’
齐木感到一阵无力。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回来了你也没有任何办法…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搞不懂的爆豪同学。】
因为东西有点多所以磨蹭了会儿，等齐木走出教室的时候爆豪就像门神似的杵在外面。
快要西下的柔光将走廊分成了清晰的明暗两界，少年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对面瓷砖上的小黑点。
金色碎发遮住了出神的双眼，笔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侧阴影，双唇抿出略带不耐烦的弧度。
【……好慢，一天到晚有什么好磨叽的……】
【……明天带什么呢，蛋糕？果冻？…艹，家里好像没有吉利丁粉了晚点还要去超市……】
突然，少年看见了什么，脸上表情鲜活起来。
“慢死了！！你他妈就不能哪天稍微快一点吗？！！”
明明说着暴躁的话，少年嘴角却不自觉扬起，双眼注视着对方。
齐木站在教室门口没有动弹，像是有些愣怔。
“？？”
爆豪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对头。
“喂，没事吧？”
他伸手在齐木眼前晃了晃。
‘……没事。’
齐木回过神来，一把拍开爆豪乱晃的手。
‘走吧。’
“？……唔。”
爆豪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还是乖乖跟上。
“……所以说你是去哪了？”
‘校长室…随便听了些奇奇怪怪的猜想。’
“奇奇怪怪的猜想…那最后验证了？”
‘……大概吧，有些出乎意料。’
“嗯？”
‘……没有吉利丁粉了的话，蛋糕也可以。’
“啊，哦。”
“……”
“……？？？”
※※※※※※※※※※※※※※※※※※※※
嗯哼！
虽然我迟到了，但是我今天炒鸡粗长！！！
所以不可以说我【小声bb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昔今、矢量操控accelerator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心累想报社 10瓶；幻羽樱 5瓶；发发 2瓶；鬼巳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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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能光让你一个人牺牲自己的课后时间来给大家复习，”
饭田很是诚恳，并且兴致勃勃。
“作为a班的班长我很惭愧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件事情, 所以在听说了齐木同学你的事情后，我立刻向相泽老师申请获得了课后大家集体复习的准许！”
齐木：‘……？？？’
他第一次如此茫然。
【什么时候我要牺牲自己的课后时间来给大家复习了？】
重点是怎么好像全班都知道了就他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而且现在好像还已经决定了课后集体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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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齐木同学？”
颤颤巍巍的声音在齐木身后响起，他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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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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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肉眼可见地一缩, 似乎条件反射性地想逃走，但是硬生生忍住了。
“不…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他颇为底气不足地说。
【不行, 说不出口…因为小胜的两三句话而把齐木同学卖了个干净什么的, 听上去就好逊啊……】
虽然并没有说出口，但是绿谷的心声已经把他给卖完了。
齐木面上一黑。
【我就知道绝对有人在背后在搞鬼！】
【真是小瞧你了啊，爆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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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 你告诉爆豪我在帮你特训了吗？’
想了想，齐木还是直接问了当事人。
“……”
绿谷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有些闷闷不乐。
“对不起，齐木同学……”
【虽然并没有直接告诉…但是小胜也太狡猾了！只是两句话就全部……】
暗中叹了口气，齐木几乎都可以还原当时的情景了。
【总之肯定是爆豪诈了两句绿谷就全部交代了吧……】
扶额，他早该想到的。
绿谷这种不会撒谎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爆豪。
【但是每天放学大家集体训练是认真的吗……】
他回过头看着有些茫然的饭田。
【……说不出口。】
虽然是误会，但是齐木对着班上那些期待又感激看着他的同学们根本说不出真相。
【呀咧呀咧，被完全摆了一道呢。】
面瘫着脸接收了来自绿谷的歉疚目光，齐木有些无奈。
【算了，正好也趁机打消一下绿谷那种自毁式训练的念头。】
和班上同学一起的话，绿谷也没有办法再用那种极端的训练方式了。
【说起来我的期末考试还没有结果……】
他一顿，想起了昨天欧尔麦特说的话。
【放学去找一下那只老鼠吧。】
……
下午上完课，爆豪照常堵在了齐木桌前。
‘干什么？’
齐木毫不客气地开口。
‘现在应该改成集体复习了才是。’
【而且还是你一手推进的。】
爆豪坦坦荡荡：“等你去训练场。”
因为饭田的申请，相泽老师批准了他们使用学校闲置的训练场对自己的个性进行熟悉训练，但是对班里的同学不强求，也有像轰这样直接回家自己进行训练的。
暗中翻了个白眼，齐木没想到爆豪在大家都心知肚明地坑了自己一把后，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找上门。
‘有事，不去。’
拒绝地干脆利落，齐木在爆豪暗藏责怪的眼神中淡定地走出了教室。
虽然态度看似绝情，但他拒绝也并不是完全因为爆豪私下的小动作，而是真的有事。
【虽然看那家伙不爽的样子也很舒服就对了。】
齐木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走进校长室，还是熟悉的装修，还是熟悉的小白鼠，还是熟悉的……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齐木面色一黑。
“哟，楠雄~”
齐木空助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
“听俊典说你今天应该会来找我，所以就一起等着了。”
根津校长丝毫没察觉到齐木的不情愿，或者说察觉到了，也装作不知道。
‘不，我还是下次再来好了。’
齐木说完抬腿就走，绝不拖沓。
“等等，齐木同学！”根津校长抬高了声音，叫住他，“来都来了，不如先坐下吧。”
【如果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情况，我刚刚就应该和爆豪同学一起去训练场的。】
一分钟后，齐木还是坐在了校长室柔软的沙发上。
‘所以，期末考试？’
“啊，确实是这个问题呢~”
小白鼠校长跳下了办公桌，在空助旁边坐下。
“但是在开始这个话题之前，稍微有几个问题想要向齐木同学确认一下！”
【问题什么的怎么样都好，快点说完考试然后让我回家吧！】
齐木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反对，但是没有人理他。
“首先，是关于那天的小测试。”
齐木空助率先开口。
“楠雄的能力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限制，但是瞬间移动好像并没有呢。”
齐木冷静解释：‘瞬间移动是有冷却时间的，大概是1分钟。’
【其实最开始是三分钟，但是到这个世界来以后冷却时间有了些变动。】
“但是在之前的测试中你瞬间移动的次数可不止一分钟一次。”
根津校长温和提醒。
【很明显这就是anime里常见的制作bug，毕竟不可能20分钟的时间里每瞬间移动一次就要有一分钟的冷却画面——会被人说凑时间的！】
齐木不为所动：‘我想这个话题和今天的期末考试应该没什么关系。’
根津校长：“不，有很大的关系~”
他细细的尾巴摇了摇，突然岔开了话题：“雄英学校在外界如此有名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呢。】
虽然心里腹诽，但齐木还是很配合：‘英雄摇篮？’
“这是原因之一。”小白鼠笑了，“更大的原因是，我们雄英以真心对待每一位学生，确保学生在雄英内的校园生活过得充实又有意义。”
‘……’
齐木沉默。
【如果是在招生办听到这些话我一点也不会奇怪。】
【但是需要我提醒你我已经是雄英的学生，并且唯一的哥哥也被拐了进来，家里并没有弟弟妹妹可以再做宣传的吗】
根津校长并没有在意他的沉默，继续道：“教书育人一直是雄英高中的最高追求。”
【我想这也是每所学校都会有的追求。】
“所以，即使是齐木同学你这样的情况，我们也并没有放弃。”
【请不要把我说得像是走上歧路的失足少年。】
“通过与空助桑这几天的交流，我终于找到了我们雄英可以为你提供的帮助。”
【原来你们没有出场的这几章都在干这种事情。】
“齐木同学你非常优秀，拥有着比所有人都要强大的力量却并没有迷失自己，始终保持谦逊的态度，热爱生活心地善良，且对身边的同学关照有加。”
【你确定说的是我而不是欧尔麦特？】
“但是就像一直以来大家都担心的那样，你的力量如果失控，带来的灾害损失也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你确实是说了一堆废话。】
“所以，你的期末考试内容，就是对自己力量的控制。”
齐木：‘？’
他终于沉默不下去了。
‘等等，我的力量如果可以随意控制的话，就不会需要你旁边那个家伙制作的抑制器了。’
他指了指头上的粉色棒棒糖。
根津校长好像就是在等他的这句话，语气都轻快了不少：“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
齐木挑眉，等待他的说法。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齐木同学你的能力并不是无法成长的。”
【……那可真是太大胆了。】
齐木无言。
【事实上，我的力量每天都在成长。】
——所以说这还是一句废话。
“我的意思是，”小白鼠一看就知道齐木心里在想什么，慢条斯理地解释，“你的能力并不是固定的，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情况，是因为齐木同学你想这样。”
‘……’
齐木觉得自己可能跟不太上它们非人类的思考跳跃了。
“其实这个想法最初是我提出来的。”
许久不开口的空助突然出声，他唇角带笑，双眼却冷静异常。
齐木转头。
“楠雄你从小就表现出了不一般的能力，这是我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超越不了的。”声音非常平静，就像他说得不是自己的童年阴影，“因为失败，所以我开始研究你的能力，直到做出了第一个抑制器。”
这些历史都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但是齐木却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当时听到了太多的嫉妒和厌恶，所以不自觉也对这家伙讨厌起来。】
空助却话锋一转：“但也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明明小时候都可以控制的很好的能力，好像在楠雄你渐渐长大的时候就开始失控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青春期发育什么的，而且能力也开始增强了。】
“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吧，楠雄你第一次提出了想要当一个普通人的想法，把我气得不轻呢～”
空助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般轻笑起来。
齐木却莫名感到了一点不适。
【……这个家伙，到底想要说什么？】
“虽然解释起来有点麻烦，但是齐木同学应该理解我们的意思吧？”
根津校长及时接过话茬，避免了跑题。
【很遗憾，完全是云里雾里。】
齐木果断摇头。
“嘛……”有些头疼地捏捏自己耳朵，根津校长总结，“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认为齐木同学你的能力其实从来都没有什么限制！”
“那些所谓的冷却时间、不可控、适用范围以及限制条件，全部都是你自己给自己划定的安全界限。”
齐木一顿。
“因为潜意识里并不想要这样强大的能力，所以能力就顺从了你的想法，‘制造’出所谓的‘约束’。”
“这些能力生来并没有具体形式，只是以你的意志为改变”
【……呀咧呀咧，果然是大胆的想法。】
眼神闪过一丝兴味，齐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对自己能力的解读。
他提出异议：‘但是我确实会存在听不见心声的情况，而这并不是自己强行忽略了的结果。’
比如眼前这两人，一个是因为心灵感应屏蔽器，一个却什么也没有佩戴，依旧听不见心声。
空助摇摇头：“你还没有理解我们意思。”
他声音带着一些兴奋，像是在给人介绍自己最得意的发明。
“也就是说，你的超能力并非是简单开关‘on-off’来控制的。而是更加复杂的操作，像一个程序，你可以随意更改它的代码来进行具体内容设定。”
【修改代码……】
齐木若有所思，好像有点理解他们的意思了。
“我进行了合理的猜测。”根津校长接着说，“在婴孩时候，你的力量是什么限制都没有的，完全根据你的想法来自由运用。”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超能力越来越强大，你明白了你和普通人的不同，便开始无意识地压制自己的能力…也就是说，超能力的失控并非是它增长的过于快速，而是因为你内心深处并不愿意使用他们。”
“而也为了让自己的存在不显得太过于突兀，‘你’修改了自己的‘代码’，让超能力拥有了具体形式，并给它们设定了各种各样的限制，假装自己还是一个有缺陷的普通人。”
根津校长的声音停下了，房间里却一时陷入沉默，空气都有些凝固。
[假装自己还是一个有缺陷的普通人。]
——那撕开这层假装后，剩下的又是什么…或者说，还是人吗？
‘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能力。’
安静良久后，齐木开口。
‘代码什么的，听上去好像有些道理，但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非得给自己加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而不直接删除或者隐藏呢？这样更加符合我的心意不是吗。’
难得听到他说这么大一段话。
自己的话被驳回了，根津校长也不在意：“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想，具体情况到底是怎样的，谁也不知道。”
“但是，”他接着说，“齐木同学要不要试着验证一下？”
抿唇，齐木面无表情：‘要怎么验证？’
“这之前齐木同学说过吧，不能听到我的心声，那么不如就试试看当你全心想着要听到我心声的时候，能不能有些改变？”
【只是这样的话倒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没有效果。】
当他发现自己不能听到一些人心声的时候也是尝试过的，但是听不到就是听不到，就算他想要听到也没有办法。
“不是在脑海里想着要听到就行了，而是发自内心地产生想要听到的渴望。”
小白鼠煞有介事地摇摇头。
“控制自己的心灵可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心灵永远是对自己最诚实的，就算嘴上说着，大脑想着，只要心里并没有承认，那都是无用功。”
【那照你这样说我又该怎么控制自己的‘心灵’？】
齐木面无表情，觉得这小白鼠就是在给自己下套。
“总之，先来试试吧～”
根津校长跳上茶几，和坐着的齐木平行。
“记得要发自内心哦～”
他俏皮地眨眨眼，语气欢快。
齐木：‘……’
突然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空助笑眯眯地坐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幕。
齐木知道自己躲不掉，心里叹气，但还是认真地按照根津校长刚才说得执行了起来。
【全身心想要听见他的心声……】
齐木集中注意不去看小白鼠的眼睛，尽最大努力暗示自己。
一分钟后，他看到了校长先生清晰的肋骨。
齐木：‘……’
他秒变死鱼眼。
‘听不见。’
齐木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要研究一下小白鼠直立行走的骨骼构造。
“……是吗，真是遗憾。”
根津校长叹了口气，看上去是非常遗憾了。
“但是我还是坚持你并没有真心想要听到我的心声！”
齐木：‘……’
【我已经很努力了。】
“噗哈哈哈哈！”
空助看着根津校长的样子笑出了声。
“不行的，我就说这个方法肯定不行！”
“楠雄可是打从心底里想要成为一个普普通通高中学生…这样的执念根本不可能让你一句话就打消了。”
他一手托着下巴，有些幸灾乐祸。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正常的理想被你这么一说就感觉非常不爽。】
齐木眼神不善地看过去。
小白鼠又夸张地叹了口气：“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齐木同学，所以希望你回去后能够再想一想。”
【这种事情真的是想想就能跨过去的吗？】
齐木关上门的时候还能听见身后校长室空助奚落的声音，看上去根津校长吃瘪让他很是愉悦。
【嘛，结果听了一通校长先生伟大的猜想，最后还是没能知道期末考试的内容。】
齐木走回教室，心里乱七八糟猜想着自己说不定最后会免考。
“……四、三、二、一！”
教室里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带着喘气声。
【呀咧呀咧，还没回家吗爆豪同学。】
少年脱下了外套，黑色工字背心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
爆豪从地上撑起自己，抓起一旁的毛巾搭在脖子上胡乱擦了擦。
“谁？”
像是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他警觉地回过头，在认出来人身份后，眉峰一挑。
“终于舍得回来了。”
齐木慢慢走进教室：‘为什么在这里练习？’
教室虽然很大，但是空地有限，如果要真正活动开的话很容易撞到桌子。
“你走的时候没有带包。”
爆豪还有些刚运动后的呼吸不均，从齐木身边走过带来一阵热气。
【所以？】
他用眼神表示自己的疑惑。
不耐烦咂舌，爆豪背对着齐木，穿上自己的外套：“……所以肯定还会回来！”
齐木无言。
【所以你就在这里专门守着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就算不回来也有办法拿到背包。’
他回到座位上抽出书包。
“……你这不是回来了嘛。”
含糊不清地声音嘟囔着说了一声，爆豪梗着脖子就是不回头。
‘……’
齐木感到一阵无力。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回来了你也没有任何办法…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搞不懂的爆豪同学。】
因为东西有点多所以磨蹭了会儿，等齐木走出教室的时候爆豪就像门神似的杵在外面。
快要西下的柔光将走廊分成了清晰的明暗两界，少年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对面瓷砖上的小黑点。
金色碎发遮住了出神的双眼，笔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一侧阴影，双唇抿出略带不耐烦的弧度。
【……好慢，一天到晚有什么好磨叽的……】
【……明天带什么呢，蛋糕？果冻？…艹，家里好像没有吉利丁粉了晚点还要去超市……】
突然，少年看见了什么，脸上表情鲜活起来。
“慢死了！！你他妈就不能哪天稍微快一点吗？！！”
明明说着暴躁的话，少年嘴角却不自觉扬起，双眼注视着对方。
齐木站在教室门口没有动弹，像是有些愣怔。
“？？”
爆豪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对头。
“喂，没事吧？”
他伸手在齐木眼前晃了晃。
‘……没事。’
齐木回过神来，一把拍开爆豪乱晃的手。
‘走吧。’
“？……唔。”
爆豪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怎么了，但还是乖乖跟上。
“……所以说你是去哪了？”
‘校长室…随便听了些奇奇怪怪的猜想。’
“奇奇怪怪的猜想…那最后验证了？”
‘……大概吧，有些出乎意料。’
“嗯？”
‘……没有吉利丁粉了的话，蛋糕也可以。’
“啊，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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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虽然我迟到了，但是我今天炒鸡粗长！！！
所以不可以说我【小声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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