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天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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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厉害啊……被这样折腾还是一声都不吭么……？”
“死性不改的倔脾气……这样呢？还不出声么？”
“既然这样，你就永远也不要发出声音吧。”
就这样，髭切直到膝丸最后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即使是锥心之痛，也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
“髭切？髭切？欧豆豆？”
膝丸戳了戳睡在身边，蜷缩成一团的髭切，见他还是没有反应，索性直接将人拖起来，开始笨手笨脚的试图套衣服。
在膝丸终于发现把高领毛衣套反，并心虚的打算偷偷换回来的时候，髭切终于像是睡醒了似的，迷迷糊糊的看着膝丸。
膝丸手上动作一僵，随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淡定的把套在髭切脖子上的高领毛衣180°转了一圈，给他重新套上了两只衣袖。
新的……膝丸。
髭切定定的看着禅城本丸的膝丸，和记忆中那个被前任审神者虐待致死的膝丸……完全不一样。
从容不迫而更加恬静耐心，无论是气度上还是其他，都和以前那个已经陷入暗堕的膝丸不一样，而其中最不同的……
髭切抬起胳膊撩了撩膝丸的透明刘海。
这……这是怎么做到？
膝丸有些无奈的抓住髭切还要继续碰他头发的手，然后塞进高领灰针织衫的衣袖里:“这是……这是空气刘海，好了，不要乱动……”
听到这里，髭切立刻安静下来，一动不动乖巧坐着，任由膝丸给他穿好衣服。
以至于，乖巧到膝丸给他套好衣服后，忍不住揉了揉髭切奶白色的发顶，这不寻常的举动终于让髭切有些诧异的抬头，这实在是出乎意料的举动。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真是的，毕竟我是兄长啊，对弟弟亲昵一点，不是应该的么？”膝丸被髭切看的有些恼羞成怒，他不自然的扭头躲避了髭切的视线，手还僵硬的悬在髭切的头顶上，看上去不知所措极了。
等等……作为兄长？
还没等髭切想明白，寝室的门就轻轻被敲响了。
“请问髭切殿醒来了吗？加餐已经做好了。”烛台切光忠淡雅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他用托盘托着一个铁罩子，缓步走进了寝室。
被烛台切光忠提醒后，髭切才感受到腹部火烧火燎一般的饥饿感。
自从被前任审神者从口中灌入强酸液体，烧伤喉咙和食道之后，他每次进食，都是一种煎熬，咽下的食物像是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在食道中肆意翻搅，仿佛要在皮肉里钻个窟窿，强行离开他这具苟延残喘的身体一样。
那个时候，髭切才恍然想起，当初那个有膝丸照看的髭切……是极为怕痛的，每当审神者越级出阵时，最后都是那个爱哭鼻子的膝丸来安慰他的，而此时，孑然一身的髭切早已失去了怕痛的资格。
在黑暗本丸里，髭切几乎是含着血来咽下足以维持自己显现人形的食物的，这才让禅城拥有了获得他的机会，如果不是这样……失去能量的髭切大概早就成为堆砌在墙角的无名废铁。
人生来路上的同行者，已经抢先一步踏入归途。
唯独剩下血脉相连的兄弟在前途未知的道路上禹禹独行。
……
膝丸起身，接过了烛台切光忠端上来的托盘，托盘上有一个巨大的铁罩子盖住了里面的食物，看起来神秘兮兮的。
抓住铁罩子，膝丸一脸凝重的掀开，顿时——耀眼的光芒倾泻而出，宛若那传说中的美食重现于人世间，剧烈的光芒让膝丸和髭切睁不开眼睛，这是传说中，会发光的料理！
“烛台切你居然在碗里放手电筒？！！”
膝丸关了手电筒开关，然后劈头盖脸的砸向了烛台切光忠……
“等一下，砸我可以，但是必须要让食物有充足的光照！！”烛台切光忠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指着盘子里的食物。
这下，碗里的东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膝丸探头过来:“这些绿色的糊糊是什么啊，闻起来好怪……里面都是些什么成分啊。”
“光！先照射光线。”烛台切光忠举着手电筒照在碗里，让本来翠绿色还蛮好看的糊糊，在橘黄色手电筒光芒的照射下，显露出了微妙的鸡屎绿色。
烛台切光忠一边举着手电筒一边语气淡了下来:“膝丸殿用这样质疑的口吻询问材料……这是不信任我的厨艺水平么？”
“对啊，不信任。”膝丸一点也没给烛台切留面子，理所当然的反问:“再说，毕竟是给弟弟吃的东西，我问问成分难道不应该？”
啧，弟控真是惹不起。
烛台切光忠赶紧摆手:“其实我主要工作也就是把它们做成这个样子而已，而调配这个的，是药研藤四郎。”
那就没关系了。
烛台切光忠看看一听他说“调配者是药研藤四郎”后，立刻二话不说，一脸信任的端着碗去喂弟弟的膝丸，头上忍不住冒出了青筋。
这就很气……
不过不要紧，虽然配方是药研给的，不过他可是专门进行了调味的！
……入口是十分的绵滑，而且吞咽的时候一点也不费力，只不过刺激性的口味直冲天灵盖，让髭切怀疑自己是不是吞了一管牛奶加酸豆角口味的薄荷牙膏。
“怎么样……这个新口味还是可以的吧？”烛台切光忠直接装没看见髭切的摇头，一副“你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样子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看来……说来奇怪，化学物x确实是增强了我的厨艺……”
膝丸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了，他把碗往地上狠狠一拍:“烛台切光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摸着你的良心回答我，你心中对你所做饭菜的口味，到底有没有哪怕是一丝的b数存在？”
“这正所谓是——破而后立！”烛台切光忠生硬的转移了之前的话题，说起来，虽然没有成文的规定，但是有关化学物x的话题一直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不过私下里，却讨论的不少。
烛台切光忠找地方坐了下来，将托盘放到一遍，倚靠在墙边斟酌许久，才对膝丸开口:“你觉得……最近药研藤四郎有哪里不对么？”
“嗯？你这是——什么意思？”膝丸吹凉了一勺糊糊，喂进髭切嘴里，抽空狐疑的看了烛台切光忠一眼:“我和他接触的并不是太多。”
确实是这样，膝丸是从本丸建成后，被第一任审神者锻造出的刀剑男士，虽然也经历过审神者的更迭和被迫陷入沉睡，而且被化学物x洗去记忆，但是依然和被禅城入职时新锻出来的药研藤四郎有很大不同。
“他喝了一口化学物x。”
膝丸被突如其来的信息下了一哆嗦，手中的勺子一抖，下意识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他疯了？就不怕喝成第二个歌仙兼定？！”
“不怕。”
膝丸和烛台切光忠都是一愣，抬头就发现被讨论的当事人，药研藤四郎推门进来了。
他环顾了一下室内，对被抓包背后议论他而面红耳赤的膝丸和烛台切熟视无睹，径直走到了髭切面前。
“张开嘴我看看，来，啊——”
药研藤四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小手电，认真的从髭切张开的嘴巴中查看他的喉咙，看了半晌，这才有些疑惑的犹豫道:“声带……好像已经被禅城大人治好了，只有食道还有损伤，不过应该不影响发声才对。”
“总之——需要剖开看看里面就好了。”
药研藤四郎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了一个布料的长卷轴，一抖，打开的卷轴上插满了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髭切……开始冒汗了。
“等……等等……”膝丸赶紧把髭切扒拉到身后，然后看着药研藤四郎手中锋利的手术刀吞了一口口水。
“不要紧的……”药研藤四郎背对着门口，颇有几分死亡医生汉尼拔的样子:“剖开看看里面，没准会有什么隐藏的病灶……”
门蓦的被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药研藤四郎一个不留神，瞬间就被高达两米二的厚重木门给砸在了门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从银魂世界回来的禅城站在门口，对着膝丸和髭切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膝丸髭切你们过来，一会的庆功宴你们也参加，就当是髭切的欢迎仪式了……”
说到这里，禅城挠挠头:“我刚才……好像听到药研藤四郎的声音了？刚刚他在这里么？”
“咳咳，没！没有……您听错了！”
禅城有些狐疑的看了烛台切光忠一眼，然后流带着源氏兄弟走了出来，紧接着就跟着禅城一溜小跑往大厅跑去。
“呼……等等，有一件重要的事。”禅城气喘吁吁的停在门口转身，然后把手掌轻轻的摁在髭切的胸口。
暖流。
温和的灵力像海的浪潮，温柔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快速的修复着受损伤的身体，感觉到暖洋洋的胃部，髭切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本丸的药研藤四郎要喝化学物x了。
有这样一个灵力磅礴而又善于治疗的审神者在场，药研藤四郎大概也就只有出阵这唯一的用途了。
“走，我们进来。”禅城推开了大厅的门，长桌上，和泉守兼定带领的第一队和三日月宗近的第二队泾河分明的坐在长桌的两边，齐齐看向进来的禅城。
对源氏兄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坐在三日月宗近的旁边，禅城拍了拍手，身边出现了七八个“x了吗”的蓝色外卖箱子。
“第二队上来拿吃的。”禅城指了指外卖箱:“这是我在附近酒店里订的。”
几乎是话音刚落，禅城旁边的外卖盒子瞬间就空了，第二部队的那这个风雅的老刀们此时此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过和10秒钟之前不同的是，他们各自的桌前都摆满了好吃的，看他们优雅的用餐礼仪，你一点也不会知道他们刚刚是怎样的饿虎扑食。
髭切一脸茫然的坐在桌子前面，然后看着面前突然之间被膝丸摆上的一盘糖醋里脊和锅包肉，下意识的，他夹起一块试探性的咽了下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口中全是酸酸甜甜的食物味道。
加州清光眼巴巴的瞅着对面坐着的三日月宗近面前的小笼包，而三日月宗近则抱以抱歉的笑容，转身把一个小笼包夹给了鹤丸国永。
另一边，莺丸也是这样的情景，只不过是面对的是和泉守兼定还有堀川国广两个人的目光，不过他们俩加起来也够不上莺丸一个，莺丸爱莫能助的笑了笑，然后一口吞了一块抹茶味的巧克力球。
以和泉守兼定为队长的第一部队眼巴巴的瞅着，然后扭头看向禅城。
“别这么看我啊，我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了啊？”禅城耸耸肩，不过语气里却没什么诚意，看到第一队的刀剑男士们开始欢呼的时候，才清清嗓子，继续往下宣布。
“稍等一会，你们也能吃到一模一样的饭菜，不过——”
“是烛台切光忠做的。”
当一道道名字虽然一样但是看起来和闻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的菜被烛台切光忠端上来，和第二小队面前的形成了不能更鲜明的对比。
这一定是一场令人无法忘记的庆祝宴了。
※※※※※※※※※※※※※※※※※※※※
煞笔作者又双叒叕发刀失败……真心写不了虐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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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一脸茫然的坐在桌子前面，然后看着面前突然之间被膝丸摆上的一盘糖醋里脊和锅包肉，下意识的，他夹起一块试探性的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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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清光眼巴巴的瞅着对面坐着的三日月宗近面前的小笼包，而三日月宗近则抱以抱歉的笑容，转身把一个小笼包夹给了鹤丸国永。
另一边，莺丸也是这样的情景，只不过是面对的是和泉守兼定还有堀川国广两个人的目光，不过他们俩加起来也够不上莺丸一个，莺丸爱莫能助的笑了笑，然后一口吞了一块抹茶味的巧克力球。
以和泉守兼定为队长的第一部队眼巴巴的瞅着，然后扭头看向禅城。
“别这么看我啊，我当然不能厚此薄彼了啊？”禅城耸耸肩，不过语气里却没什么诚意，看到第一队的刀剑男士们开始欢呼的时候，才清清嗓子，继续往下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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