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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别墅。

    庭院里, 陆尧刚教了宋时一套新的剑法, 坐在屋檐下, 一边看他练剑, 一边翻着手里的书。周琛急急忙忙跑进来, 满头大汗, 气喘吁吁, 却一脸兴奋,“少爷!你之前让我盯着褚家,现在那边出事了!”

    陆尧一顿, 便是正在练剑的宋时动作也停滞了一秒,目光扫向陆尧,见他没任何表示, 犹豫了一下, 继续练剑,耳朵却竖了起来, 听着这边的谈话。

    “怎么回事, 说详细点!”

    “昨天晚上, 褚家闹出好大的动静。好多人都听到了, 有些还看到了, 褚家宅院上空, 冲天的煞气。我蹲在旁边,发现褚晗从里面仓皇跑了出来,身上似乎是受了重伤。

    我本来想跟着她看看情况, 可她速度太快, 我追不上。只能又跑回来。想着褚晗那边不行,就从褚家这边入手。却发现褚家开启了防护大阵,我根本进不去。

    从出事到现在,褚家没有一个人出来。主人没有,佣人也没有。特调局派人去寻问情况,褚家也没让进。大家都在猜褚家发生了什么事。不少记者也赶了过去,围在褚家外面。

    大概是声势太大,褚旭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声明,说这些年来,褚家灭了不少妖邪,难免会有几个仇家。昨夜是仇家来报复。说自家爷爷和爸爸都受了伤,正在休养,不宜见外人,这才开启大阵,不进不出。

    我看着这声明应该是褚家的意思,不是褚旭的个人所为。”周琛嗤鼻,“这都什么时候呢!褚光远褚彦都不是泛泛之辈,却全受了伤,可见那妖邪多厉害!不想着赶紧保住自家性命,居然还有功夫维护名声。”

    陆尧没有评价,问道:“还有什么吗?”

    周琛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暂时只打听到这些。额……我……我是不是有点没用?”

    褚晗追不上,褚家进不去,带回来都是满大街都知道的消息。少爷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没办好。周琛嘴角扁了扁,“我再出去想想办法!”

    陆尧还没来得及阻止,周琛已经风风火火跑了。陆尧也只得无奈摇了摇头,转身瞄了眼宋时,此时他虽还练着剑,剑法却已经有些乱了。

    陆尧蹙眉,开口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宋时收了剑走过来,“师父!我错了!”

    陆尧“嗯”了一声,也没说要罚。

    宋时低着头,双手有些颤抖,内心很是挣扎,欲言又止。

    陆尧叹了一声,“担心?”

    宋时张了张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褚光远和褚彦都受了伤,那必然是场激战。也不知道会不会殃及别人。以他们的性子,危急时刻,怕是不会顾及我妈的。我妈虽然……”

    想到宋玉宁那些戳他心窝子的举动和话语,宋时心头一痛,恍惚抬头看向远方,眼神没有焦距,似乎是在看景,其实不过回顾往昔。

    “她毕竟是我妈,生了我,养了我,即便对我提过一些过分的要求,我也并没有答应。她从没有害过我,只是没能护佑我罢了。每个人都有自行选择的权利,我不能强求她在我和褚彦之间,一定要选择我。只是她选了褚彦,那么就当是我们之间的母子情分太薄吧。”

    宋时的意思很简单,她不选他,他也不选她就是。

    “但这只是现在,不论如何至少她前面十多年对我的疼爱并不假。我可以斩断和她现在以及未来的母子亲情,却不能漠视她曾经给过我的关心和爱护。这份恩,总要还的。”

    情已斩断,但恩还在。

    陆尧看着宋时,这个翻过年才刚刚满了十六岁的少年,心里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清明。

    世间许多人,都会因恨忘恩,因怨忘恩。就比如,从前,人家待你好,给过你一颗糖。可之后世事变迁,这人又砍了你一刀。那么大多数人都只会记得这一刀,和这一刀相比,当初的那颗糖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不值得被记起。

    但宋时没有。人家砍了他一刀,他记得。可人家给过他一颗糖,他也会记得。刀是刀,糖是糖。

    陆尧心下叹息,想他也只有二十一岁,可对着两个命途多舛的徒弟,竟然被逼出了一颗苍老的慈父心肠。师父,师父,既是师,也是父。所以,这算是算在其位,谋其政?

    “当初为你驱除体内业障的时候,我便发现那业障孽力庞大,怨气极重,似乎已经快成气候了。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你外公和舅舅。业障脱离你的身体必然会回去找褚家,截断你和褚家的关联,让你置身之外,这点不难办。

    可是像褚家这样的大家族,能力不小。最多让他们受一阵子罪,只怕业障还是会被他们压制下去。如此不免太便宜了他们。所以你外公和舅舅思虑再三后,同我商量。在为你施法的时候,我没有阻止业障借机收拢全部孽力,甚至还帮了他一把,在他身上下了一道禁制。

    这道禁制的目的本来是防着褚家,让他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故技重施,找人生子,将业障化入胎盘,与胎儿同命。只要断了他们这条路,他们迟早会自食恶果。但没想到他们一时找不到生子的机会,将褚晗拉来做了载体。

    褚晗是已经有初级天师修为的人,勉强让他们成功了。但这种方式,也撑不了多久。所以,我和你外公舅舅他们也没有在意。但现在不一样。”

    陆尧抬头看着宋时,“业障是因果,会自然缠上褚家人,侵蚀他们的身体。但业障无相无形。根本不可能与褚家人当面对战。可现在这个不可能发生了,并且周琛说,他看到褚晗从褚家出来。以褚晗目前的情况,走路都困难,怎么可能出得了褚家,速度还很快,周琛都追不上?”

    宋时浑身一震,面色大变。

    陆尧又说:“你也想到了是吗?我们当初想得太简单了。这业障比我们以为的要厉害。褚晗被当做弃子,心生怨念,怨念日益增大,被业障化为己用了。”

    陆尧这是在提醒他,局面已经脱离他们的掌控。如此一来,他去褚家,必定会有危险,陆尧虽在他身上做了手脚,斩断了他褚家血脉与业障的因果,但这只是表面。他终究还是褚家人,身上流着褚家的血。

    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业障的厉害程度超出他们的预期,褚光远和褚彦都受了伤,那么身在褚家的宋玉宁呢?

    陆尧这是让他自我警醒的同时,也做好心理准备。

    宋时整张脸唰一下惨白,他一咬牙,“师父,我……我想去看看!”

    陆尧没有阻止,反而点了点头,“去吧!周琛既然说褚晗受了伤,这么看来她昨晚应该没在褚光远和褚彦身上讨到便宜。业障和褚晗本身对褚家有双倍仇恨,如果有机会,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褚家。

    但褚家人现在还活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受的伤不轻,昨夜是逃出来的。这样的话,她现在恐怕不会再出手,不然褚家底蕴不俗,又开启了防护大阵,她硬闯只不划算。把手伸出来!”

    宋时依言照做。

    陆尧在他手心画了一道感应符,接着说:“你去了也好看看目前褚家是什么情况,我们了解清楚些,心里有数才好做下一步的安排。自己当心,遇到问题别逞强,安全第一。”

    宋时应了,收拾了一番,出了门。

    ********

    褚家。

    褚光远受伤最重,他是如今全家的依仗,自是在房间疗伤,无人敢打扰。褚旭没办法,只能找到褚彦,告知他,宋时在外面站了半个多小时了,放话说要进来。

    褚彦一听便知宋时的意图,问道:“宋玉宁怎么样了?”

    褚旭懵逼,褚彦恍然,这才反应过来,宋玉宁和姚沁瑄昨天被他们当成挡箭牌,用过后就直接扔在了那里,似乎根本没来得及去看她们的情况?

    二人忙赶过去,在激战中已经被毁的差不多的房间内,宋玉宁和姚沁瑄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肢体都已经僵硬了。

    褚旭眸光暗了暗,想到从前与姚沁瑄的情谊,以及她肚子里虽然早决定作为弃子,却终究是自己骨肉的孩子,神色怅然。

    褚彦却只皱了皱眉,“找两个人过来收拾一下,装殓起来吧。不然,宋时进来不好交代!”

    褚旭怔愣,“放他进来?”

    “他就算改姓了宋,也还是褚家的人,是我的儿子。外界本来就对他突然改姓的事情猜测纷纭,谣言四起。现在我们家动静闹得这么大,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说暗处的,就明处的那些记者媒体,就不下十家了吧?

    不让别人进来还有借口说得通。但他是褚家人,也不让进,让别人怎么看?哪有爸爸和爷爷受了伤,不让儿子和孙子来探望的道理?说得通吗?”

    褚旭闭了嘴,嗫嚅说:“宋……宋姨的死……我是怕他看出端倪,会不肯罢休。”

    褚彦一滞,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气闷道:“那就收拾干净点,别让他看出来!”

    又半个小时后,宋时终于进了褚家。

    门外,隐藏在拐角的“褚晗”看着这一幕,瞳孔一缩,“褚家血脉啊!”

    她的目光幽幽扫向褚家大宅,“以为这样就能防得住我吗?褚家血脉……”

    她哼了一声,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一丝邪笑。

    褚家。

    宋时一入大厅,就看到摆在中间的那两具尸体,他急匆匆冲过去,果然看到其中一人是宋玉宁。

    他颤抖着跪下来,“妈!”

    宋玉宁曾狠狠伤过他的心,他本想着,还了她生养之恩,此前十几年护持之恩,就各自欢喜,再无干系吧。可如今……

    人人都说他懂事,外公这么说,舅舅这么说,就连师父虽然没说,但未必不是这么认为的。但其实,他也是怨过,甚至恨过的。

    他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宋玉宁不能像别人家的母亲一样,为母则强呢?为什么她不能爱自己胜过爱褚彦呢?为什么她要帮着褚彦来要求自己做他不想做的事呢?

    后来他想通了,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摆出一副恩怨分明的样子,仿佛看得清明,看得通透。可实际上,这样的清明和通透不过是被逼无奈,只能如此而已。

    他的心里仍有期待。小时候宋玉宁手把手教他认字,扶着他走路。在他生病不能去学校的时候,特意翻出课本亲自教他。在他发脾气不肯吃东西的时候,会不辞辛苦跑大半个京城,去买一碗他喜欢吃的独家馄饨。

    他期待那个待他如珠如宝的妈妈能够回来。然而现在,再也不可能了。

    看着宋玉宁冰冷冷地躺在这里,宋时百感交集,鼻子一酸,眼眶已经红了,他愤愤看着褚彦,“妈妈怎么会死?”

    “褚家的业障你是清楚的。那业障控制了你姐姐的身体,是她杀了你妈。”

    宋时依旧看着他,恨恨吐出七个字:“妈不是褚家血脉!”

    意思很清楚,业障要报复的是褚家,为什么褚家人都还活着,两个不是褚家血脉的宋玉宁和姚沁瑄却死了?要说这里面没有问题,宋时不信!

    褚彦皱眉,很不喜欢他此时仿佛要看穿他的目光,“你怀疑我?”

    “你敢发天劫誓,妈妈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吗?”

    天劫誓,又是天劫誓!去他娘的天劫誓!当初宋家发现宋时身上的问题,业障之事曝光的时候,宋玉安也是拿着天劫誓逼迫他!

    果然,褚时会改了姓叫宋时,这哪有半点像是他褚家人!

    褚彦指着他质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宋时轻嗤,他弯身抱起宋玉宁,褚彦一愣,挡住他,“你要干什么?”

    “带我妈离开!”

    “不行!”

    “不行?为什么不行?是怕外面那些记者看到拍到吗?你们在怕什么?怕事情越闹越大,追根究底的人越来越多,挖掘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褚家没法自圆其说?还是怕外公和舅舅不会放过你们?亦或者两样都有?”

    褚彦哑然,不得不说,宋时猜的很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不喜欢这个儿子,半点面子都不给他,不给褚家留半分余地。

    宋时声音更冷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还想瞒着?你们以为能瞒的下去吗?”

    自然是瞒不下去的。但是能瞒一时算一时。至少等他们把业障解决了,能空出手来挽回局面的时候。不然,外界舆论压力,宋家不依不饶,业障虎视眈眈,褚家要怎么应对!

    褚彦盯着他,“你别忘了,你就是改了姓,身上也还留着褚家的血。你以为褚家不好过,你能好得到哪里去吗?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办法,让你躲过了上一次的业障反噬之苦。但现在的业障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你以为你还能躲得掉?”

    宋时身形一顿。

    褚彦又说:“现在我们同坐一条船上,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才是最重要的。”

    宋时不说话,褚彦以为他看清局势,态度软和,语气也缓了下来,“陆尧或者你外公舅舅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可以问问。”

    宋时眉头一皱,看向褚彦,“这就是你放我进来的真正目的吧!想困住我,利用我把师父和外公舅舅全都拉下水,借他们的手来帮你们一起对付业障?”

    虽是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宋时笑了一声,将宋玉宁放回去,取出自己的“蔽月”,“你们未免想得太美了!”

    褚彦冷哼,“跟了陆尧几天,本事学没学到我不知道,但这脾气倒是学了十成十。你以为我和你哥哥受了伤,就能打得过我们吗?”

    宋时摇头,“打不过!但我不需要打赢你们,我只需要能从你们手底下闯出去就可以。”

    褚彦脸上笑容一滞。

    宋时又说:“我从来不敢高看你们的人性。既然如此,你以为我为什么敢明目张胆地走进来?”

    因为他有底气能走得出去!

    父子三人,对峙两边,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外面一声巨响,笼罩整个褚家大宅的防护大阵受到重创,整座宅子随之晃了晃。

    褚彦面色一变,带着褚旭冲出去。

    宋时略一犹豫,也跟了过去,至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一出去,却是大惊失色。

    褚家延续至今,嫡枝这一脉已经只有褚光远这一支,可旁支却还有不少人。要从血脉论,那也都算褚家血脉,且都是褚振天的子孙。

    阵外,“褚晗”几乎将这些姓褚的全都抓了过来,一个个往阵法上扔,用一个个褚家人的血来强行突破防护大阵。她的身旁,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好几具褚家人的尸体。还有一些被桎梏着,动弹不得,只能一声声往里面叫喊,让褚彦褚光远救他们。

    这情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本来在外面围着的记者,也一个个吓傻了眼。

    卧槽,这忒妈到底怎么回事!

    新闻重要,可命更重要啊!除了那么一两个胆子大到敢上天的,其他人都已经麻溜跑了。

    绿化带灌木丛里,周琛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摔掉,他用快急哭了的语气冲着视频那头喊:“少爷,少爷!不得了了!出大事了!褚家要完!宋少爷还在里面呢!少爷,你快来救命啊!”

    而电话那一边的陆尧,也从感应符中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

    ********

    在第十个褚家子嗣死在防护阵上的时候,防护阵终于破了。

    “褚晗”浑身鲜血,却仿佛不自知般,大步走了进去。

    褚彦褚旭反射性往后退了几步,心生警惕!

    “褚晗”甩了甩手上的鲜血,“我看你们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褚家人,一个也别想逃!”

    话音未落,已经出手,浓郁的黑色气团将连同宋时在内的三人重重围住,阻断了他们所有的出路。

    宋时心下一紧,还未他等思量出对策,“褚晗”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她脸上带着笑,更带着几分玩味,“差点就让你成了漏网之鱼!我记得你!我在你体内呆了十五年!这十五年,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

    说起来,你也是倒霉,被褚家当成了压制我的载体。可我不会就此放过你!谁让你是褚家血脉呢!至于你那十五年受的苦,遭的罪,也是褚家给你的。可跟我没关系,你要怨就怨褚家吧!”

    说罢,一掌袭过来。宋时仓皇避开,却还是被强大的力道击中。他拿起蔽月,运用秋水剑法,反攻为守,然而这不过是虚招,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天盲流火符。

    火球现,天盲阵起。“褚晗”怔愣,转瞬清明过来,浓烈的黑气将所有火球全部包裹,碾压粉碎,天盲阵自动消失。

    宋时面色一变,“褚晗”的掌风已经近在咫尺。

    宋时借蔽月勉力挡住攻势,不过一招,已是手腕颤抖,虎口撕裂,连剑都握不稳了。再次掏出一张天盲流火符,可惜第一回是“褚晗”没有防备,这一回“褚晗”几乎没有给他使用符篆的机会,刚摸出来,就被“褚晗”一掌打过来,符篆成了粉末,而宋时也被甩出去好几米。

    连褚光远和褚彦联手都无法战胜的存在,宋时与其相比,竟是和大象蚂蚁没有什么差别。蔽月被迫离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落入“褚晗”手中。

    “年纪不大,倒是有几分本事!”即便是仇敌,“褚晗”眼中也不免带了两分欣赏,她掂了掂蔽月,“是把好剑,咦——”

    “褚晗”面色一肃,感受着剑内传来的气息波动,“这是……”

    木心之力?怎么会有来自于木心的力量?莫非……

    “褚晗”抬头望向宋时,“这把剑哪里来的?”

    宋时此时只觉得胸口疼痛得厉害,好容易扶着墙站起来,哪里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褚晗”一只手抓过来,扼住了他的喉咙,“我问你,这把剑哪里来的?”

    “师……师父给的!”

    “你师父是谁?”

    宋时偏过头,不肯回答。业障显然不是善类,为何会对一把剑突然变了脸色他不知道,但正是因为不知道,他才更不能把师父的名讳这么轻易的交付出去,鬼知道业障会否因此找上师父的麻烦?

    “褚晗”不悦,想再加重力道逼迫,一个声音突兀响起:“他师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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