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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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觉得我的确没见过她。”
单手在试验台上空的投影上划拉几下，托尼端着手肘站在投影前，随口说道。
“事实上我也没有，不过，和诺顿特工说得一样，我才是一年级生。”罗杰耸了耸肩，“所以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我级别不够。”
“那你可以跟我多学点，相信我，这是等级上去的最快途径。”
“我当然会——能够聆听斯塔克的教导，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罗杰感叹道。
托尼嗯了一声，伸手点了点投影，“毕竟我不指点蠢材。”
罗杰补充道：“——以及您一贯很忙。”
一贯很忙的托尼·斯塔克有闲心来指点一个小特工，当然是因为他现在很闲。
事实上，他们在这里无所事事好几天了。
虽然在神盾局只是个新人，但罗杰的正职不是飞行员，他是席尔维格博士的学生，同样是一位顶尖的科学家，甚至，他就是神盾局里那个“研究能量潮汐的人”。
和他的导师一样，罗杰的研究方向也是空间和能量，只可惜四年前神盾局研究宇宙魔方时，他还没下定决心进入神盾局——或者说，他那时候就意识到了神盾局的方向似乎不太对。
两年后，他的预感得到了证实，九头蛇的确已经被渗透，神盾局就此解散，一部分选择暗中活动，另一部分则被美国政府收编，成为国家的力量。
不过变动发生之前，罗杰就选择投入了能量潮汐的研究，一直到一年前，神盾局终于重新转入明面，他才最终决定了他的方向，加入了神盾局，也很快成为了能量潮汐研究项目的负责人。
而他会代表神盾局去纽约接托尼，一方面是由于他和他的前局长一样是个迷弟——只不过菲尔·寇森仰慕美国队长，而他仰慕的是未来科学家，托尼斯塔克——另一方面，他其实在基地没事干。
神盾局突然对能量潮汐重视起来，是因为罗杰他们研究小组递交的报告。
如果把“另一个宇宙正在试图打通他们和我们之间的空间”当作前提，把宇宙通道想象成河流，那么宇宙之间的壁垒就是大坝，能量潮汐是潮水拍击大坝溢出的余波和泄洪，然而大坝的泄洪量是一定的，潮水的规模却在不断增大，当水量突破阈值，大坝就会被冲垮，而那时宇宙通道便会出现，这个宇宙将迎来态度未知的异世界访客。
罗杰他们的报告显示，根据近期能量潮汐的观测数据来看，下一次潮汐，水量就会突破阈值。
这份报告很快受到了上级的重视，推测的能量潮汐源头地区被军事管制，越来越多的特工和军队进驻基地，复联也被拉过来，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在所有人之间弥漫。
但是对罗杰他们来说，他们反而没有太多事了。
在情势严峻的现在，研究肯定是无以为继了，至少短时间内研究不出来如何关上宇宙通道的方法。所以那份报告之后，他们要做的和基地里其他人一样，就是等，只不过没有备战的需要。
曾经的项目负责人现在闲得发霉，干脆开开心心地跟在他的偶像身边给他打下手，然后一起等……等对面那个宇宙什么时候选择打开通道。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
所以就算再无聊，托尼也不可能跑回纽约处理自己的事，只能在基地里干等着。
不过他也的确有自己的想法。
在基地里的这几天，托尼·斯塔克已经依仗职权，旁若无人地把基地转了个遍……然后他失望地确定，的确没有一个胸围傲人的“cia特工”带着一群奇怪的小伙伴在基地里遮遮掩掩。
……这番观察的负面影响是，“钢铁侠喜欢大胸男人”的传闻已经在基地里流传开了。
钢铁侠坚定地认为这是对他的审美的侮辱。
诺顿的暗示并不那么难懂，他们对了个眼神，托尼就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说的“复仇者联盟”，显然指的不是现在的这小半个，而是过去那个完整的“复仇者联盟”。
听起来能量潮汐要比他想象得棘手，以至于把不知道在哪里猫着的“退役复仇者”们都吸引到了这里。
因为这个暗示，托尼这几天过得格外小心，喝咖啡前都要仔细看看杯子上有没有什么东西，防止不小心把“他的良心”吞回肚子里去……当然，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比他更热心于寻找队长他们的幻视也没有什么发现，直到现在他还每天在基地里转悠，得益于这一点，即使托尼不出门，大概也对基地里的各种动向了如指掌。
可惜的是，两个人都没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人。
考虑到最可能接触自己的蚁人都没有出现的迹象，托尼不得不承认，队长他们大概真的打算一直只在暗中活动了。
所以在那之前，他也只能一边指点他的仰慕者小博士，一边无所事事地等决堤。
“如果通道开启，你觉得雷神会带着宇宙魔方来关闭通道吗，斯塔克先生？”罗杰感兴趣地问，“据我所知，这应该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托尼望着投影上的能量曲线，不假思索道：“如果神域的信号不错的话。”
罗杰笑道：“那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复联身上吧。”
托尼想起了什么，问道：“或者那个专家？”
“您相信诺顿特工说的？”
罗杰耸了耸肩：“事实上我们还没见过那位专家，而且，您知道的，”他摊开手，“我也以为我会认识那位女士，但是我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一个研究空间和能量的顶尖科学家都不认识的同行？
托尼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或者她不只是‘科学家’。”
这样的话，事情就变得更有意思了。托尼想。
复仇者联盟，再加上一个“随时能从地球上任何角落瞬间抵达内华达州”的专家——一切都意味着第二次纽约大战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或者是第三次，考虑到现在被他关在斯塔克大厦里的小麻烦精。
……托尼又开始头疼了。
这是纽约事件后的第十天。
十天前，他就把复仇者大厦留个两个小朋友，自己急匆匆地赶来内华达州嘲笑寇森的焦头烂额 。
可惜他没能看到焦头烂额的寇森，只看到了分外悠闲的项目负责人和无所事事的小博士。
想到这里，托尼忍不住暗骂一声。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就开始习惯为神盾局处理烂摊子了。
还有远在纽约的小麻烦精和彼得，估计他回去的时候正好可以翻修一遍复仇者大厦。
他将袖口挽起到手肘，扭头望向罗杰：“顺便问一句，这个基地的工厂在哪里？”
纽约，复仇者大厦。
大雨。
隔音良好的玻璃阻绝了湿冷雨声，冷意沿着玻璃流淌，模糊细小的光在地板上晃动，像是水波泛滥。
“是的，我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房间里没开灯，唯一光源是笔记本电脑屏幕的白光，映在电脑前的少年脸上，在他的瞳孔里点上幽白光点。
双手虚按在笔记本的键盘上，彼得盯着屏幕上的聊天窗口，努力构思着词句，光标在对话框里闪烁，他犹豫地轻轻敲着键盘，没有用上足以按动的力道，显然陷入了苦恼之中。
他坐在料理台对面的餐桌前，背包随随便便扔在脚边。
刀刃切开食材的清脆声响稳定而规律，听不到撞击菜板的声音，像是刀工好到一触即离，锅里煮着的浓汤咕噜咕噜冒着泡，辛辣的香气从每枚破开的气泡里蒸腾出来，弥散充满房间。
染上冷蓝的发尾在指尖绕了几圈，随即随着松开手指的动作滑落。
伊莱扎漫不经心地横过刀面，将台面上切好的土豆归进左手抓着的料理碗里，随手将料理碗推到一边，转而够过之前摆在一边的另一只碗。
捞起一枚鸡蛋在碗沿敲出破口，抽出刀架上挂着的打蛋器，色泽分明的蛋液被匀速搅拌，触须伸向汤锅边上挂着的长柄杓，捞了一勺递到唇边，浅尝即止地沾了沾，顺手关小了火。
即使手上动作不停，她看起来也是一如既往的百无聊赖，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光线不照进来时，眼瞳沉淀着深蓝色调，没有清晰的焦点。
她抬眼看向窗外的夜空，深蓝瞳孔顿时映照出雨云里的电光闪烁。
鸡胸肉在蛋液里浸过，滚上一遍面包糠，平底锅刚才起就倒了油加热，估算了下时间起锅，装进触须贴心装点过的白瓷盘里，伊莱扎放下平底锅，顺着一路蔓延的冷意，径直走向落地窗。
触须会意地端起盘子，在她途径餐桌时把盘子推到笔记本电脑边，然后乖巧地凑回她身边。
融融热气蒸烫着皮肤，彼得从思绪中惊醒，视线从被屏幕亮光照得色彩失真的食物上移，“伊莱扎？”
他看着伊莱扎站在窗前的背影，有些疑惑地放轻了声音：“怎么了？”
冰冷的玻璃铺平掌纹，电光倒映在瞳孔里，像是水银蜿蜒成河流，流进眸光深处。
她出神望着浓墨晕染的云层，唇线抿直，漏出刀锋质感的冰冷意味，及地的白发披在身后，像是质地柔软的裙裾，水波般蔓延开。
远一点……的地方。伊莱扎想。
发生了车祸。
原本，她是不关心这些的，一直以来都是。
哪怕听得见别人的痛苦，她也只是听，并不在意。
因为听不懂，因为和自己无关，因为……他们只是人类。
凛冽寒意仿佛刺穿了皮肤，一丝丝渗透进骨缝里。
她留下就得关心这些和她无关的事，她离开就得和迄今为止建立的联系断裂。
所以，她该怎么选？
“叮咚。”
寂静之中，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忽然响起了一声消息提示音。
短暂的沉寂被打破，伊莱扎回过头，望着彼得，发出无声的询问。
“呃等会等会，我看一下。”
彼得急忙低头去看电脑屏幕，目光扫过突然跳出的对话框，对方的id映入眼帘的瞬间，他蓦地睁大了眼睛。
psycheit：你好，彼得·帕克，很高兴认识你。
“……”
psycheit，彼得·帕克很熟悉这个id。
十天前的纽约事件其实没给彼得带来太大的影响，当事情尘埃落定，彼得也重要有了时间去处理日常——他是说，除了拯救世界打击犯罪以外，一个中学生正常会遇到的那些事。
比如刚才，他就在试图和sdcc上认识的朋友联络。
……虽然他已经因为太忙晾着自己的社交账号好几天了。
除了每天探监问候伊莱扎，看看她情绪如何，彼得还自己给自己加了跟着赵海伦博士实习的日程——因为样本近在咫尺，这位博士一时半会还没有返回首尔的意思，再加上返校节在即，而他连舞伴都没有找好……彼得忙得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和sdcc认识的朋友们联络关系。
好不容易今天赵海伦博士说他可以休一天假，彼得就收拾好背包，跑到斯塔克大厦打算找个角落窝着，刚一抵达伊莱扎宅着的那一层，电梯门一开，他就被——
电梯门外铺得满满当当的多米诺骨牌堵在了电梯里。
彼得：“……”
多米诺海洋似乎是从某间房间绕出来的，彼得攀着天花板小心翼翼地避开一地的骨牌，好不容易摸进房间，就看见伊莱扎蔫蔫地瘫在的多米诺海洋中心的地板上，双眼放空，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房间里萦绕着九十年代老歌的旋律，伊莱扎则附和着旋律，即兴哼出了这首歌的阿卡贝拉版本。
彼得看得忍不住叹气。
听到他叹气的声音，伊莱扎的眼睛转向他的方向，扯了扯嘴角，就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她也长长地叹了口气，指使着触须去推倒了不远处的一块骨牌。
随着她施加的微小力道，骨牌次第有序地向前倒去，倾倒的趋势快速推进，“哗啦哗啦”的碰撞声连成漫长的重音，在空旷的楼层里不断反射，汇聚成浩大的回声海洋。
等到骨牌全部被推倒，伊莱扎从地板上慢慢爬起来，一脸无聊地开始收拾满地狼藉。
她对着彼得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等一下，原本打算帮忙的彼得只好继续挂在天花板上，等待伊莱扎收拾完几箱子多米诺。
听电影，听歌，文字交流，认真思考晚上吃什么，总的来讲除了不能出去以外，和之前一个月区别不大，只不过伊莱扎满地滚的次数越来越多，彼得忙着整理实验记录的时候，她就在房间里滚来滚去，偶尔滚到窗边，她才会停下来，安静地望着窗外。
像是在听海。
就像刚才一样。彼得想。
他定了定神，重新将注意力投向屏幕上的对话框。
psycheit是龙女圈非常出名的一个id。
加州，画手，本体似乎是个大学教授，在粉上龙女之前日常是po色调明丽的手制早餐，入圈后画风一转，将热情投入了同人图创作里，迅速成为本圈产粮大手，画风多变笔触老练，几乎成为了龙女圈的一张名片。
很早之前，彼得就关注了她，不过他们没有过任何交流，而且……自从sdcc那天，psycheit在推上哀叹因为临时工作去不了sdcc之后，对方就在网络上失去了踪迹。
不过注意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大部分关注龙女的粉丝都在询问“龙女不再出现了吗”——似乎由于形象差异太大，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意识到袭击纽约警署杀人的怪物就是伊莱扎，让彼得不知道该忧虑还是庆幸才好。
spidermanpp：你好，呃，请问有什么事？
对面没有回答。
彼得等了一会，打算关掉对话框，忽然他目光一凝，手指的动作也顿了顿。
一张漫展上的照片，他和伊莱扎出镜的角落被放大，伊莱扎的脸被对方用红圈圈了出来。
psycheit：你身边的那个女孩是真的龙女，对吧？
※※※※※※※※※※※※※※※※※※※※
被传说中每月一次的那啥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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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能够聆听斯塔克的教导，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罗杰感叹道。
托尼嗯了一声，伸手点了点投影，“毕竟我不指点蠢材。”
罗杰补充道：“——以及您一贯很忙。”
一贯很忙的托尼·斯塔克有闲心来指点一个小特工，当然是因为他现在很闲。
事实上，他们在这里无所事事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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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导师一样，罗杰的研究方向也是空间和能量，只可惜四年前神盾局研究宇宙魔方时，他还没下定决心进入神盾局——或者说，他那时候就意识到了神盾局的方向似乎不太对。
两年后，他的预感得到了证实，九头蛇的确已经被渗透，神盾局就此解散，一部分选择暗中活动，另一部分则被美国政府收编，成为国家的力量。
不过变动发生之前，罗杰就选择投入了能量潮汐的研究，一直到一年前，神盾局终于重新转入明面，他才最终决定了他的方向，加入了神盾局，也很快成为了能量潮汐研究项目的负责人。
而他会代表神盾局去纽约接托尼，一方面是由于他和他的前局长一样是个迷弟——只不过菲尔·寇森仰慕美国队长，而他仰慕的是未来科学家，托尼斯塔克——另一方面，他其实在基地没事干。
神盾局突然对能量潮汐重视起来，是因为罗杰他们研究小组递交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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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向窗外的夜空，深蓝瞳孔顿时映照出雨云里的电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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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伊莱扎站在窗前的背影，有些疑惑地放轻了声音：“怎么了？”
冰冷的玻璃铺平掌纹，电光倒映在瞳孔里，像是水银蜿蜒成河流，流进眸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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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一点……的地方。伊莱扎想。
发生了车祸。
原本，她是不关心这些的，一直以来都是。
哪怕听得见别人的痛苦，她也只是听，并不在意。
因为听不懂，因为和自己无关，因为……他们只是人类。
凛冽寒意仿佛刺穿了皮肤，一丝丝渗透进骨缝里。
她留下就得关心这些和她无关的事，她离开就得和迄今为止建立的联系断裂。
所以，她该怎么选？
“叮咚。”
寂静之中，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忽然响起了一声消息提示音。
短暂的沉寂被打破，伊莱扎回过头，望着彼得，发出无声的询问。
“呃等会等会，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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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的纽约事件其实没给彼得带来太大的影响，当事情尘埃落定，彼得也重要有了时间去处理日常——他是说，除了拯救世界打击犯罪以外，一个中学生正常会遇到的那些事。
比如刚才，他就在试图和sdcc上认识的朋友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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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今天赵海伦博士说他可以休一天假，彼得就收拾好背包，跑到斯塔克大厦打算找个角落窝着，刚一抵达伊莱扎宅着的那一层，电梯门一开，他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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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
多米诺海洋似乎是从某间房间绕出来的，彼得攀着天花板小心翼翼地避开一地的骨牌，好不容易摸进房间，就看见伊莱扎蔫蔫地瘫在的多米诺海洋中心的地板上，双眼放空，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房间里萦绕着九十年代老歌的旋律，伊莱扎则附和着旋律，即兴哼出了这首歌的阿卡贝拉版本。
彼得看得忍不住叹气。
听到他叹气的声音，伊莱扎的眼睛转向他的方向，扯了扯嘴角，就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她也长长地叹了口气，指使着触须去推倒了不远处的一块骨牌。
随着她施加的微小力道，骨牌次第有序地向前倒去，倾倒的趋势快速推进，“哗啦哗啦”的碰撞声连成漫长的重音，在空旷的楼层里不断反射，汇聚成浩大的回声海洋。
等到骨牌全部被推倒，伊莱扎从地板上慢慢爬起来，一脸无聊地开始收拾满地狼藉。
她对着彼得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等一下，原本打算帮忙的彼得只好继续挂在天花板上，等待伊莱扎收拾完几箱子多米诺。
听电影，听歌，文字交流，认真思考晚上吃什么，总的来讲除了不能出去以外，和之前一个月区别不大，只不过伊莱扎满地滚的次数越来越多，彼得忙着整理实验记录的时候，她就在房间里滚来滚去，偶尔滚到窗边，她才会停下来，安静地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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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刚才一样。彼得想。
他定了定神，重新将注意力投向屏幕上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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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彼得就关注了她，不过他们没有过任何交流，而且……自从sdcc那天，psycheit在推上哀叹因为临时工作去不了sdcc之后，对方就在网络上失去了踪迹。
不过注意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大部分关注龙女的粉丝都在询问“龙女不再出现了吗”——似乎由于形象差异太大，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意识到袭击纽约警署杀人的怪物就是伊莱扎，让彼得不知道该忧虑还是庆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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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没有回答。
彼得等了一会，打算关掉对话框，忽然他目光一凝，手指的动作也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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