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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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现在的情形似乎比我最糟糕的设想要好一点。”
穿着钢铁侠标志性战衣的托尼·斯塔克站在廊桥上，俯瞰着临时搭建的隔离场里来来往往的研究人员。
他摸着下巴，有些惊奇地说，“你知道的，一开始我以为多元宇宙大举入侵，异形已经填满了拉斯维加斯。”
“还没到那么惨烈的地步。”年轻的飞行员一本正经地回道。
“不过很缺人手倒是真的，cia这次抢先我们一步，但是他们处理不了这类事件，最后还是交给了神盾局处理，不过他们要坐在上面看着我们干活。不巧的是神盾局又抽掉不出太多特工，所以你看，现在走来走去的基本上都是cia的人。”
他挠了挠眉毛，飞行员护目镜卡在头顶，淡褐色的卷发不顺服地四处乱翘。
“哦，所以才是你负责和我交接事务。”托尼点了点头。
飞行员愉快地笑了起来。
他摊开手：“nope，我只是在趁着等待负责人的时间套近乎——我是你的粉丝，斯塔克先生。”
“那记得提醒我给你一份签名。”托尼·斯塔克心不在焉地望着场地中央的大型仪器，他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太阳镜，手指在护栏上敲了敲，“这里提供咖啡吗？”
从尼克·弗瑞对宇宙魔方的研究开始，神盾局的空间研究项目已经进行了数年，并且随着地球上异常事件的不断发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三年前能量潮汐现象出现的时间点距离纽约大战不算遥远，自然也备受瞩目。
而托尼也是从那时起注意到这个现象的。
最开始是全球各地游移不定的小范围能量涨落现象，几乎看不出什么规律，之后，随着能量潮汐现象的不断发生，样本数据慢慢勾绘出了一份地图。
能量潮汐并不是随机发生，正相反，它出现的地点基本是固定的，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这种现象似乎也在不断筛选发生地点，最终在两年后，能量潮汐渐渐稳定，变成了内华达州的特色现象。
然而由于洞察计划引发的华盛顿大战，神盾局不得不在明面上解散，之后更是陷入和九头蛇的殊死较量之中，能量潮汐的研究一度停滞，只留下了一些猜想，比如托尼也比较赞同的——这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问候，能量潮汐是他们试图接触这个宇宙失败产生的余波。而越来越稳定的潮汐，则代表着他们的技术正在不断成熟，或许不久之后就会打开一条连接两个宇宙的通道。
现在，听起来事情出现了什么新变化。
托尼没有等太久。
大概过了三分钟，一个盘发的高挑女性出现在廊桥对面，她低头翻阅手中的文件夹，越翻眉毛挑得越高。
等翻完文件，她合上文件夹，抬起头，目光不期然和托尼遇上。
对视的瞬间，她蓦地一蹙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皱起的眉很快舒展开，她望着托尼，嘴角勾了勾，弯出一个更友好一些的官方笑容。
托尼在她的神盾局制服上扫了眼，眉毛一挑，转而看向她的脸。
这是个美人。
亚麻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瞳孔是偏银的蓝色，被妆点过的五官无可挑剔，奇妙的是，这张面孔让托尼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她扶正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细框眼镜，对着托尼伸出手：“特工诺顿。你好，斯塔克先生。”
“……我想我没见过你。”托尼并没有伸出手，而是端详起了她的脸。
诺顿不由得失笑：“事实上，我认为即使见过，你也不会记得的，不是这样吗？”
在托尼反驳之前，她神色渐渐正经起来，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托尼，“斯塔克先生，神盾局主要人手现在还在调查异人族的事，我想你也发现了，基本上在基地里的都是七级以下特工和后备人员，罗杰甚至才进入神盾局一年。”
她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托尼身后的青年，对方做了个鬼脸，无声地呐喊着“一年已经不短了”。
“所以……你们很缺人手。”托尼“嗯”了声，摆弄着手里的太阳镜，“我假设你们都知道你们要面对的可能是另一次纽约大战？”
诺顿对于他的暗讽置若罔闻，她泰然自若地回道：“我们有复仇者联盟，斯塔克先生。”
“你们联系了布鲁斯？还是托尔？我以为他当老师当得挺开心的。”
“没有，我们联系不上班纳博士。”罗杰插嘴道。
托尼喔了一声，“显而易见，我就是开个玩笑。”
“……”
诺顿看起来有些无奈。
她重申了一遍：“我们有复仇者联盟。”
“是吗？”
诺顿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一脸不信的钢铁侠。
他们对视几秒，某些不能明面提及的信息在视线交织的同时迅速传递，几秒后，钢铁侠漂亮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少许。
他意识到对方在暗指什么了。
“……好吧。”他和诺顿面面相觑半天，才干巴巴地说了句。
诺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下一刻就会吐出一串调侃。
托尼若无其事地扭过脸。
“停止，这样，看我。你在期待我感动得眼含热泪吗？那我得说你要失望了，我还在记仇呢，诺顿特工。”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单词的读音。
“ok——”
诺顿嘴角的笑意更深，顿了顿，才继续公事公办地说下去：“除了复仇者联盟……”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犹豫，脸上浮现出某种微妙的神情：“……我们还得到了一位专家的帮助。”
“对神盾局来说也是？mhm，如果不是沽名钓誉的小丑的话，那我应该认识他，他在哪？”托尼转头四顾。
诺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感叹神情。
“或许以后会认识。”她笑容不变，但是这次，她没等托尼开口就继续说了下去：“她现在在别的地方，不会在需要的时候她会赶到的。”
“她？哦。所以，这位女士确信她能够在宇宙通道开启时，‘及时’从地球上某个角落赶到这里，发挥她的作用，而不是只能面对一片废墟——hmmm，这么一想她一定很信任我。”
托尼不觉得自己在嘲讽什么，他只是基于一个科学家的职业道德对于这种不专业的态度进行抨击，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迎接这位漂亮的女特工解释的准备——
但是诺顿没有。
她只是——又一次——露出了那种微妙的神情：“……她能赶到的，我相信她还算了解空间。”
说到这里，她迅速地看了托尼一眼，像是想在他的眼底寻觅着什么。
“不过现在，她遇到一点……小问题……需要解决。”她轻声说。
……
基地深处的走廊里，行色匆匆的特工们在走道之间穿梭。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漂亮的金发特工低头看着手表，一面与他们擦肩而过。
很快，她在一扇门前停下。
虹膜识别程度自动启动，蓝光扫过她淡色的眼眸。
诺顿抱着手臂等着。
识别完毕后，无感情的合成女声响起：“临时通行许可确认，欢迎，泰勒小姐。”
“shoot.”
对于这句欢迎词，泰勒小姐啧了声，以这个单词作为回应。
她走进无声滑开的金属门里。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有人说。
“是的，不过我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看起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神盾局把我的虹膜数据输进了系统里，真的？”
伊莎贝尔·泰勒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双手在桌面上一撑，以一个漂亮的动作翻上了办公桌，踩着桌面走到办公桌的另一边，压低重心，顺势在桌边坐下。
“你对于与神盾局合作的前提还心存疑虑。”男人的声音在她对面响起。
伊莎贝尔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她交叠双腿，不去看办公桌前墙上的屏幕，以及屏幕里戴着单眼眼罩的黑人男性，而是侧过身，左手按着桌面，另一只手伸长了去够左面桌上摆放的咖啡壶，“当然，毕竟导师并不支持我现在这样乱搞，现实世界归复联多元宇宙归法师，要不是这次是你们先发现了空间异常，按理说没必要联系——”
“但是你还是希望和我们合作。”尼克·弗瑞没表现出什么特殊情绪，“需要我提醒你合作的提议是你提出的吗，塞姬法师？”
“好的，弗瑞先生，需要的时候我会严肃起来的，所以别用‘塞姬法师’叫我，这是艺名——谁让我们这种街头神棍总要有一两个羞耻的艺名骗骗人——叫我伊莎贝尔，拜托。”伊莎贝尔漫不经心地说。
她提着咖啡壶把手，手指在围着咖啡壶的一圈马克杯上跳跃，最终选定了喜欢的文字，“无聊者专用，啊哈，我喜欢这个。”
棕褐色的液体自壶嘴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落进马克杯里，被冲出的白沫在杯口不断旋转。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后，伊莎贝尔捧起马克杯喝了口，露出了惬意的表情：“真暖和，感觉被冰冷现实刺伤的玻璃心都温暖起来了。”
她依旧不看尼克·弗瑞的脸，只是慢悠悠地吹着咖啡，“我没有打算反悔，先生，我只是对于你感到有点不适，斯塔克先生知道你把他卖给我了吗？”
“我们都知道他有你想要的东西，而你会不择手段去得到那些，而我所做的，只是在你动手前把你想要的先一步给你。”
“你说得好像我是个反派。”伊莎贝尔嗤笑一声。
“我并没有这么想，泰勒小姐。”
伊莎贝尔沉默片刻，忽然自嘲地一笑。
“yes，i’m a bitch.”
她随手在空中划出一条赤金线条，捏在手里，代替搅拌棒来搅拌咖啡，语调不急不缓，“很显然，你说的是事实……我当然会进他的脑袋里把我想要的东西翻出来，然而现在你把他带到我面前，避免了我伤害这位先生的可能，我反而对你的行为颇有微词……听起来的确很婊。”
“但是我还是感到……我不喜欢你的行为。”
“我相信适当的隐瞒对于你们来说都有好处，毕竟斯塔克不会允许任何人翻阅他的记忆，而你只相信你用心灵感应能力看到的东西，不是吗？”尼克·弗瑞反问道。
这次，伊莎贝尔沉默了很久。
“我当然不相信。”她说。
她抬起头，唇边浮现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尼克·弗瑞：“谁让我就是一个喜欢窥探人心的bitch呢？”
他们都在看着对方的眼睛。
许久之后，尼克·弗瑞率先移开了目光。
虽然他没有承认她的胜利，伊莎贝尔的笑意依旧加深了点，她放下了咖啡杯，“无论如何，我现在要去纽约证实一些事，如果能量潮汐出现什么异变，通知我，我马上赶到。”
“替我向古一法师问好。”尼克·弗瑞说。
伊莎贝尔跳下办公桌，转身走向门口，举起佩戴悬戒的左手，右手在空中划着圈，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火花的赤金线条一点点勾绘出传送门的形状。
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留给尼克·弗瑞一个背影，“我会的。”
——然后消失在了传送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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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钢铁侠标志性战衣的托尼·斯塔克站在廊桥上，俯瞰着临时搭建的隔离场里来来往往的研究人员。
他摸着下巴，有些惊奇地说，“你知道的，一开始我以为多元宇宙大举入侵，异形已经填满了拉斯维加斯。”
“还没到那么惨烈的地步。”年轻的飞行员一本正经地回道。
“不过很缺人手倒是真的，cia这次抢先我们一步，但是他们处理不了这类事件，最后还是交给了神盾局处理，不过他们要坐在上面看着我们干活。不巧的是神盾局又抽掉不出太多特工，所以你看，现在走来走去的基本上都是cia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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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才是你负责和我交接事务。”托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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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记得提醒我给你一份签名。”托尼·斯塔克心不在焉地望着场地中央的大型仪器，他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太阳镜，手指在护栏上敲了敲，“这里提供咖啡吗？”
从尼克·弗瑞对宇宙魔方的研究开始，神盾局的空间研究项目已经进行了数年，并且随着地球上异常事件的不断发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三年前能量潮汐现象出现的时间点距离纽约大战不算遥远，自然也备受瞩目。
而托尼也是从那时起注意到这个现象的。
最开始是全球各地游移不定的小范围能量涨落现象，几乎看不出什么规律，之后，随着能量潮汐现象的不断发生，样本数据慢慢勾绘出了一份地图。
能量潮汐并不是随机发生，正相反，它出现的地点基本是固定的，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这种现象似乎也在不断筛选发生地点，最终在两年后，能量潮汐渐渐稳定，变成了内华达州的特色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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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正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细框眼镜，对着托尼伸出手：“特工诺顿。你好，斯塔克先生。”
“……我想我没见过你。”托尼并没有伸出手，而是端详起了她的脸。
诺顿不由得失笑：“事实上，我认为即使见过，你也不会记得的，不是这样吗？”
在托尼反驳之前，她神色渐渐正经起来，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托尼，“斯塔克先生，神盾局主要人手现在还在调查异人族的事，我想你也发现了，基本上在基地里的都是七级以下特工和后备人员，罗杰甚至才进入神盾局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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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很缺人手。”托尼“嗯”了声，摆弄着手里的太阳镜，“我假设你们都知道你们要面对的可能是另一次纽约大战？”
诺顿对于他的暗讽置若罔闻，她泰然自若地回道：“我们有复仇者联盟，斯塔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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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顿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一脸不信的钢铁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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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神盾局来说也是？mhm，如果不是沽名钓誉的小丑的话，那我应该认识他，他在哪？”托尼转头四顾。
诺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感叹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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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在一扇门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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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过我发现了另一件有趣的事——看起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神盾局把我的虹膜数据输进了系统里，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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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于与神盾局合作的前提还心存疑虑。”男人的声音在她对面响起。
伊莎贝尔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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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还是希望和我们合作。”尼克·弗瑞没表现出什么特殊情绪，“需要我提醒你合作的提议是你提出的吗，塞姬法师？”
“好的，弗瑞先生，需要的时候我会严肃起来的，所以别用‘塞姬法师’叫我，这是艺名——谁让我们这种街头神棍总要有一两个羞耻的艺名骗骗人——叫我伊莎贝尔，拜托。”伊莎贝尔漫不经心地说。
她提着咖啡壶把手，手指在围着咖啡壶的一圈马克杯上跳跃，最终选定了喜欢的文字，“无聊者专用，啊哈，我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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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不看尼克·弗瑞的脸，只是慢悠悠地吹着咖啡，“我没有打算反悔，先生，我只是对于你感到有点不适，斯塔克先生知道你把他卖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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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尔沉默片刻，忽然自嘲地一笑。
“yes，i’m a bitch.”
她随手在空中划出一条赤金线条，捏在手里，代替搅拌棒来搅拌咖啡，语调不急不缓，“很显然，你说的是事实……我当然会进他的脑袋里把我想要的东西翻出来，然而现在你把他带到我面前，避免了我伤害这位先生的可能，我反而对你的行为颇有微词……听起来的确很婊。”
“但是我还是感到……我不喜欢你的行为。”
“我相信适当的隐瞒对于你们来说都有好处，毕竟斯塔克不会允许任何人翻阅他的记忆，而你只相信你用心灵感应能力看到的东西，不是吗？”尼克·弗瑞反问道。
这次，伊莎贝尔沉默了很久。
“我当然不相信。”她说。
她抬起头，唇边浮现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尼克·弗瑞：“谁让我就是一个喜欢窥探人心的bitch呢？”
他们都在看着对方的眼睛。
许久之后，尼克·弗瑞率先移开了目光。
虽然他没有承认她的胜利，伊莎贝尔的笑意依旧加深了点，她放下了咖啡杯，“无论如何，我现在要去纽约证实一些事，如果能量潮汐出现什么异变，通知我，我马上赶到。”
“替我向古一法师问好。”尼克·弗瑞说。
伊莎贝尔跳下办公桌，转身走向门口，举起佩戴悬戒的左手，右手在空中划着圈，随着她的动作，闪烁着火花的赤金线条一点点勾绘出传送门的形状。
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留给尼克·弗瑞一个背影，“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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