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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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暑假过去快一半了，彼得·帕克，纽约年轻的超级英雄蜘蛛侠，依旧觉得这个夏天非常魔幻。
这是他发生变异之后的第一个暑假，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过得无比充实。
英国的那些事，脱欧了；阿加莎系列，断断续续，补完了；疑犯追踪，还是迎来了最终集；他全程关注的欧洲杯，结局已定；老电影盛宴，当然，他不会错过。
关于个人生活，成绩单出来了，全部a＋，绩点完美；新朋友，伊莱扎大概算，她现在已经收集完整纽约地图了；返校节……他还没准备正装。
还有的大新闻发生在纽约，龙女的话题已经连续两周在热门话题里沉浮了。
……当然也有他的功劳。
没错，日常打击纽约犯罪，纽约版犯罪现场，他和伊莱扎全程主演。
对于变形完全随心所欲的伊莱扎来说，无论什么样的意外状况她基本上都可以处理，所以无所谓谁辅助谁主攻的说法，合作久了默契度自然up，对方有了破绽彼此自然会顺利地补上。
……虽然交流障碍依旧是困扰他们的最大问题。
除此之外，问题大概只剩下随着时间推移，不知为何伊莱扎越来越不愿意出门，宁愿每天缩在家里听电影——是的，听电影，天知道她怎么想的——以颓废的姿态瘫在地板上，一伸手就能够到糖果，糖纸撒了一地。
触须负责帮她打扫地板。
……说好的宅男女神呢？
这一画面要是拍照放出去会有多少人心碎？？？？？？
彼得每每看到这一幕，都非常、非常想把伊莱扎拖出去扔门外晒太阳。
但总体来说，一刀砍过去能解决的都不是事，如果不能，再补一刀就好。
于是暑假的日常，就变成了，括号，彼得使劲拖着伊莱扎，反括号，到处跑着打零工。
伊莱扎的厨艺点点得不错，对于机械性劳动也不怎么介意，所以很快他们就决定了在快餐店打工——至少对于高热量的快餐，伊莱扎一向颇有好感。
至于下班后，一般彼得会顺路经过垃圾堆——原谅他积习难改，对他来说回收再利用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上次那台收音机至今还躺在他的储藏室里呢。
“你以前也……？”看到伊莱扎的字迹，彼得眼睛睁大了少许，手上的动作一停，到了嘴边的话语迟疑了片刻，欲言又止地咽了回去。
但他看起来几乎有点感动了，深褐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伊莱扎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是微微颔首，无所谓地收回手，捏住原本卡在掌心的本子侧边塞回口袋，圆珠笔在指间转了一圈，同样插了回去。
穷逼的生活大抵相似，比如翻垃圾堆。
他们基本上都有“dumpster diver”的经历，而且伊莱扎干脆就是把垃圾回收当做了工作，此刻跟着他拾荒更是轻车熟路，无比自然，这让一直担心伊莱扎的反应的彼得大松了一口气——说真的，要是被同龄人知道这件事，后续反应他不用经历都猜得到……god.
彼得继续翻找着他偏好的复古科技产品，这种东西现在基本上越来越少见了，伊莱扎在他身边蹦蹦跳跳，触须不时翻找出什么对她献宝。
“你一直这样吗？”考虑到伊莱扎的情况，彼得贴心地没有询问关于家人的事，继续好奇地问：“不能理解不能说出不能阅读……这类的？等等，听我的声音，好的……理解，不能，一直？”
听到他的问话，伊莱扎略显困惑地弯起眉毛。她望着彼得，眼底慢慢浮出些许低落，唇不自然地抿了抿，随后眼神飘向角落，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半响，她摸出本子，笔尖敲了敲纸面，习惯性地咬了咬着唇，一笔一划地写下“记忆”的单词，用箭头引出“过去”，随后在上面画了个叉号。
随后她再次用箭头引出“现在”，在单词下方画了条波浪线，延伸出去写上一个小小的“褪色”，“30天”用括号括在后面。
她停下笔，握着本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很快又放开，将本子递了过去。
彼得扫过一目了然的纸面，一时哑然。但立刻他调整了过来，急忙说：“没关系没关系！至少……”
他沉默了一下，认真地轻声说：“你可以让你的每一天都过得更有意义一点。”
伊莱扎依旧有些迷糊，但还是点了点头。礼尚往来，她也想了个问题，于是很快写了下来。
schol interest？
“也许？你可以认识很多朋友，学到知识……抱歉，没关系吗？”在伊莱扎点头表示没关系之后，彼得才继续老老实实地说：“还有考试考试考试……大概就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会觉得无聊吗？”
彼得很难体会伊莱扎的感受，但是光是知道，他就觉得不寒而栗，他对伊莱扎了解得越多，越是担心她的心情。
不能看，听不懂，说不出，也无法学习，几乎一切娱乐活动都对她毫无意义，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亲朋好友的样子。
她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呢？
他不由自主地猜测着。
正从口袋里摸出棒棒糖的伊莱扎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她毫不犹豫地摇头，随后低下头拆掉包装纸。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彼得的意料，他眨了眨眼，感觉有些尴尬，于是出口的话打了个磕绊：“所以你能……你还是有事情可以做的，对吗？”
伊莱扎很快给出了答案。
‘hear sea.’她写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她心情愉悦地对着小蜘蛛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食指微微用力，棒棒糖开始在伊莱扎指间旋转，分明是重心极度不平衡构造，到了她的手中却几乎要开成花来。
她迎着夕阳的方向闭上眼睛。
被刻意抑制的听力重新恢复敏锐，她开始听到风亲吻草叶的声音，草丛间的昆虫抖动触角，相互挤压的金属缓慢形变，垃圾堆里的食物趋近腐烂，随后是血液在血管中流动，关节因为轻微动作而摩擦，小腹中消化食物的闷响，眼球在润滑的眼眶中转动，发丝在风中互相碰撞。
接着是更遥远的地方，越过垃圾堆，越过公寓楼，越过大街小巷和地铁通道，顺着隧道一路呼啸而去，她听见城市中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吞咽每一次唾沫咬紧每一次牙关，他们拥抱，亲吻，做.爱，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爱与恨，所有的喜悦与欢笑，所有的绝望与哭泣。
她听得见所有她愿意听到的东西。
她听得到整座城市的心跳。
无数或大或小或远或近的声音汇聚成浩瀚的汪洋，宛如梦中的海潮，将她淹没，忘却尘世中的一切。
棒棒糖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让人眼花缭乱，最后随着伊莱扎一捏手指，戛然而止。
伊莱扎将夹在指间的棒棒糖塞进口中，睁开眼，对着小蜘蛛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刚刚想说什么？她的眼睛这么问。
彼得花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想说……”他梦游一般喃喃着。
伊莱扎舔着棒棒糖看他，碧蓝眼眸无声地传递着疑问。
——你看起来像是在弹钢琴。彼得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虽然知道很难实现，但是他觉得伊莱扎很适合音乐……那种全心全意沉浸在某种美妙的声音中的神情，太像了。
说到音乐……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斟酌了一下语言，重新开口：“愿意和我去一个地方吗？那是我的秘密基地，我觉得……不太好的时候喜欢去那里待着……eh……算了，跟我走。”说到最后，彼得不得不泄气地放弃了解释的打算。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选择了一个地点射出蛛丝，随后松开手，拉着新的蛛丝在楼宇间荡向高空。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伊莱扎跟得上来——重申一遍，羡慕自己能飞的，羡慕极了。
不久之后，他们在一处废弃工地落地。彼得拉了拉书包的肩带，走到几乎被野草淹没的中空水泥管边，一矮身钻了进去，以惬意的姿势蜷缩着躺好，放下书包丢在身边，对着站在水泥管外满脑袋问号的伊莱扎招呼着：“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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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玛丽苏开玩笑更新了……一口气十万字……我恍惚……我要申请停更一天从头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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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发生变异之后的第一个暑假，无论从哪种意义上来说都过得无比充实。
英国的那些事，脱欧了；阿加莎系列，断断续续，补完了；疑犯追踪，还是迎来了最终集；他全程关注的欧洲杯，结局已定；老电影盛宴，当然，他不会错过。
关于个人生活，成绩单出来了，全部a＋，绩点完美；新朋友，伊莱扎大概算，她现在已经收集完整纽约地图了；返校节……他还没准备正装。
还有的大新闻发生在纽约，龙女的话题已经连续两周在热门话题里沉浮了。
……当然也有他的功劳。
没错，日常打击纽约犯罪，纽约版犯罪现场，他和伊莱扎全程主演。
对于变形完全随心所欲的伊莱扎来说，无论什么样的意外状况她基本上都可以处理，所以无所谓谁辅助谁主攻的说法，合作久了默契度自然up，对方有了破绽彼此自然会顺利地补上。
……虽然交流障碍依旧是困扰他们的最大问题。
除此之外，问题大概只剩下随着时间推移，不知为何伊莱扎越来越不愿意出门，宁愿每天缩在家里听电影——是的，听电影，天知道她怎么想的——以颓废的姿态瘫在地板上，一伸手就能够到糖果，糖纸撒了一地。
触须负责帮她打扫地板。
……说好的宅男女神呢？
这一画面要是拍照放出去会有多少人心碎？？？？？？
彼得每每看到这一幕，都非常、非常想把伊莱扎拖出去扔门外晒太阳。
但总体来说，一刀砍过去能解决的都不是事，如果不能，再补一刀就好。
于是暑假的日常，就变成了，括号，彼得使劲拖着伊莱扎，反括号，到处跑着打零工。
伊莱扎的厨艺点点得不错，对于机械性劳动也不怎么介意，所以很快他们就决定了在快餐店打工——至少对于高热量的快餐，伊莱扎一向颇有好感。
至于下班后，一般彼得会顺路经过垃圾堆——原谅他积习难改，对他来说回收再利用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上次那台收音机至今还躺在他的储藏室里呢。
“你以前也……？”看到伊莱扎的字迹，彼得眼睛睁大了少许，手上的动作一停，到了嘴边的话语迟疑了片刻，欲言又止地咽了回去。
但他看起来几乎有点感动了，深褐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伊莱扎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是微微颔首，无所谓地收回手，捏住原本卡在掌心的本子侧边塞回口袋，圆珠笔在指间转了一圈，同样插了回去。
穷逼的生活大抵相似，比如翻垃圾堆。
他们基本上都有“dumpster diver”的经历，而且伊莱扎干脆就是把垃圾回收当做了工作，此刻跟着他拾荒更是轻车熟路，无比自然，这让一直担心伊莱扎的反应的彼得大松了一口气——说真的，要是被同龄人知道这件事，后续反应他不用经历都猜得到……god.
彼得继续翻找着他偏好的复古科技产品，这种东西现在基本上越来越少见了，伊莱扎在他身边蹦蹦跳跳，触须不时翻找出什么对她献宝。
“你一直这样吗？”考虑到伊莱扎的情况，彼得贴心地没有询问关于家人的事，继续好奇地问：“不能理解不能说出不能阅读……这类的？等等，听我的声音，好的……理解，不能，一直？”
听到他的问话，伊莱扎略显困惑地弯起眉毛。她望着彼得，眼底慢慢浮出些许低落，唇不自然地抿了抿，随后眼神飘向角落，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半响，她摸出本子，笔尖敲了敲纸面，习惯性地咬了咬着唇，一笔一划地写下“记忆”的单词，用箭头引出“过去”，随后在上面画了个叉号。
随后她再次用箭头引出“现在”，在单词下方画了条波浪线，延伸出去写上一个小小的“褪色”，“30天”用括号括在后面。
她停下笔，握着本子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很快又放开，将本子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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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扎依旧有些迷糊，但还是点了点头。礼尚往来，她也想了个问题，于是很快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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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有些出乎彼得的意料，他眨了眨眼，感觉有些尴尬，于是出口的话打了个磕绊：“所以你能……你还是有事情可以做的，对吗？”
伊莱扎很快给出了答案。
‘hear sea.’她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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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微微用力，棒棒糖开始在伊莱扎指间旋转，分明是重心极度不平衡构造，到了她的手中却几乎要开成花来。
她迎着夕阳的方向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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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更遥远的地方，越过垃圾堆，越过公寓楼，越过大街小巷和地铁通道，顺着隧道一路呼啸而去，她听见城市中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吞咽每一次唾沫咬紧每一次牙关，他们拥抱，亲吻，做.爱，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爱与恨，所有的喜悦与欢笑，所有的绝望与哭泣。
她听得见所有她愿意听到的东西。
她听得到整座城市的心跳。
无数或大或小或远或近的声音汇聚成浩瀚的汪洋，宛如梦中的海潮，将她淹没，忘却尘世中的一切。
棒棒糖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让人眼花缭乱，最后随着伊莱扎一捏手指，戛然而止。
伊莱扎将夹在指间的棒棒糖塞进口中，睁开眼，对着小蜘蛛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刚刚想说什么？她的眼睛这么问。
彼得花了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想说……”他梦游一般喃喃着。
伊莱扎舔着棒棒糖看他，碧蓝眼眸无声地传递着疑问。
——你看起来像是在弹钢琴。彼得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虽然知道很难实现，但是他觉得伊莱扎很适合音乐……那种全心全意沉浸在某种美妙的声音中的神情，太像了。
说到音乐……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斟酌了一下语言，重新开口：“愿意和我去一个地方吗？那是我的秘密基地，我觉得……不太好的时候喜欢去那里待着……eh……算了，跟我走。”说到最后，彼得不得不泄气地放弃了解释的打算。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选择了一个地点射出蛛丝，随后松开手，拉着新的蛛丝在楼宇间荡向高空。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伊莱扎跟得上来——重申一遍，羡慕自己能飞的，羡慕极了。
不久之后，他们在一处废弃工地落地。彼得拉了拉书包的肩带，走到几乎被野草淹没的中空水泥管边，一矮身钻了进去，以惬意的姿势蜷缩着躺好，放下书包丢在身边，对着站在水泥管外满脑袋问号的伊莱扎招呼着：“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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