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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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处纽约，皇后区距离华尔街还是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强韧的蛛丝黏上墙体，彼得拉着蛛丝从皇后区的住宅楼之间荡过，夜视能力没有捕捉到伊莱扎的身影，这让他有些迷惑。
他不由自主地转动着脑袋，搜索伊莱扎的白风衣，然而夜幕下他只看见了鳞次栉比的楼顶，以及窗口里透出来的温暖灯光。
彼得担忧地想着伊莱扎是不是没跟上来，忽然间，他感到视野边缘划过一线蓝光，这让他不禁偏头望去——
不知何时，伊莱扎跟在了他后面，她脚下踩着类似于滑板的工具，尾端喷射出暗淡的蓝色光焰，而她的身体则和墙体成九十度，完全无视重力地直接在墙面上滑行，轻松跟上了他的速度。
大概是没有察觉到彼得的注视，伊莱扎心不在焉地将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眼眸低垂，被触须束起的白发小幅度地翻飞，衣摆在夜风中鼓荡。
彼得：……
他忽然意识到，一切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物，现在都有了实现的可能。
无论是兽人、巨魔，还是血精灵、暗夜精灵，只要伊莱扎愿意，每一秒他都能看见新世界。
……这已经不是帅能够形容的了。
他要绑定队友。绝对。必须。毫无疑问。今晚就和斯塔克先生说。小蜘蛛视死如归地想。
如果说曼哈顿区是纽约的皇冠，那么华尔街就是皇冠上的明珠，开启热成像视野后，华尔街将是漆黑底色之上最为耀眼的色彩。
——就像伊莱扎现在看到的一样。
他们隔着河望着河岸对面灯火辉煌的曼哈顿，高楼大厦的剪影鳞次栉比，霓虹灯的绚烂光芒点缀其间，星屑洒落在这座城市，让此刻的纽约像是永无黑暗的不夜城。
“这就是我爱纽约的理由。”眺望着河岸对面的流光溢彩，彼得轻声道：“每次看到这一幕时，我都觉得我可以为这座城市永远和罪犯战斗下去。”
他专注地看了一会，忽然眨了眨眼，想起伊莱扎的视力，不免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感到慌乱起来，急忙挥着手和伊莱扎解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见鬼，我忘记了，对不起。”说到最后，他沮丧地低下了头。
听到他的话，伊莱扎不明所以地歪头看着他，想了想，她摸出小本子低头写字，然后递给他。
feat.beautifvl.
“热量……后面那个是‘美丽’吗？这么说你是能看见的，所以‘热量’……是指热成像吗？”彼得很快反应过来，因为没有什么固有框架的限制，没几秒他就猜出了伊莱扎的意思，但这让他反而更加疑惑起来，他凝望着伊莱扎的眼睛，不解地说出自己的疑问：“但是，既然你能够看到热成像，为什么没办法看见……哦，yep，我忘记资料上提到过失语症是大脑损伤了，所以失明也是……god，我真蠢。”
因为有管理员的经验，伊莱扎习以为常地屏蔽了小蜘蛛的自言自语，虽然她还是不太懂为什么小蜘蛛要把自己拉出来，但是想着目的地大概是在河对岸，她脚尖一点滑板，熄火的滑板立刻融化成黑液，丝线一样缠绕着融入她的运动鞋。
距离比较远，大概滑翔就够了。
伊莱扎这样想着，随意地张开蝠翼，翼展瞬间拉长到数米。她向着犹自震惊的小蜘蛛伸出手，示意他过来。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但是当真正看见伊莱扎在夜色下张开蝠翼的场景，彼得还是有点恍惚，有种误入电影拍摄现场，或者是奇幻世界的不真实感。
“不过我觉得你还缺一对角，还有尾巴。”认真端详了半天，他忽然说。
伊莱扎没有任何反应，就是看着他。
“……uhhhhhhh……不我什么都没说，你可以忘记，忘记吧。”意识到自己又在犯蠢的小蜘蛛难掩尴尬地扭过头去，举起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小蜘蛛把手递给她，伊莱扎感到有点迷惑，她看着热成像视野里那个动来动去的身影，纳闷地心想，他们似乎是赶时间吧？
她不再犹豫，而是上前一步。
正在努力驱逐自己的中二幻想的彼得忽然间感觉自己腾空而起，他愣了愣，迟钝地转头看去，就看见伊莱扎平静的眼眸。
她一手环住他的肩胛骨，一手架起他的腿弯，背后蝠翼扇动，向着河对岸飞去。
换句话说，他被伊莱扎拦腰抱了起来。
这种抱法还有个别名，叫公主抱。
彼得：……
彼得：？？？？？？？？
彼得：？？？？？？？？？？？？？？？？？？？？？？
*
“看见那棵树了吗？”马克·哈德森注视着窗外，问道。
双手被捆绑在背后，嘴上贴着密封胶带，跪在他脚边的银行职员发出“呜呜”的哽咽声，他惊恐地挣扎着，想要躲开指着自己的额头的枪管。冷汗濡湿了他的衬衣，泪水和鼻涕一起在脸上肆意流淌，让他看起来丑陋又可怜。
马克·哈德森没有看他，他依旧望着窗外的树，眼球像是凝滞在眼眶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安静点。”他说。“或者你可以想象一下你老家的农场，农场边缘的梧桐树，坐在树枝上看到的田野，晚霞点燃夕阳的余晖——如果这会让你觉得好点。”
职员终于承受不了死亡的压力，他“砰”地倒了下去，像只虫子一样在银行光洁的地面上翻滚蠕动，涕泗横流地想要逃离马克·哈德森的身边。
正烦躁地端着枪在人质间走来走去的抢劫犯们注意到了他们的同伙的走神，其中一个骂骂咧咧地大步走来，狠狠踹了职员一脚，转头冲着马克·哈德森吼道：“你他妈在搞什么！”
马克·哈德森诺诺地点头，他的眼睛盯着能够倒影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看起来好像在诚心认错，所以骂了几句之后，对方很快放过了他，气急败坏地走回原处，内心不断思索着为什么警察来得这么快——他们明明切断了信号。
当他的脚踩上大厅中央的那块地砖时，一团白色的物体忽然激射而来，打翻了他紧握的枪柄，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而那团白色则扩展开来，将他粘在了地面上。
“蜘蛛侠！”他愤怒地喊道，声音因为恐惧而隐约颤抖。
随着他喊出的名字，窗户玻璃顷刻碎裂，一个红蓝色紧身衣的人影撞破窗户扑了进来，在抢劫犯们端起枪前敏捷地抬起手，射出蛛丝打掉他们的枪。
玻璃碎片在地面上跳跃，蜘蛛侠站在原地摊了摊手，用他一贯的轻快语气吐槽：“非要在这个时候吗？我的晚饭还没吃完呢，让我们快点解决掉这些事吧。”
一个在他身后的抢劫犯悄悄用没有被蛛丝黏住的手去摸滑远的枪支，正当他的指尖就要碰到金属的那一刻，蜘蛛侠忽然转过身，冲着他的脸射出一团蛛丝，“嘿，当心点，别动，可以吗？”
彼得不放心地接连喷出丝网，把所有倒地的抢劫犯都牢牢捆住，才松了口气，向着人质走去，一边转着脑袋搜索伊莱扎的位置。
这样真的是太——爽了，eh，虽然这样是不对的，但是，不用考虑除了打击罪犯以外的其他，比如保护人质之类的，只需要嗖嗖嗖把他们全部击倒的感觉，真的太棒了。
虽然交流非常——他是说，几乎就比“完全不可能”好那么一点了——困难，但光论能力，伊莱扎的确是个让人放心的可靠队友。
就像刚才，他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瞬间隐形，越过探测设备，悄无声息地潜伏到人质群附近，当他注意到伊莱扎不见了的时候，他已经看到有可能威胁到人质的那些抢匪的手腕上开始出现丝线束缚的痕迹。
虽然和计划有点不太一样——说真的，他甚至有点被吓到了，那一瞬间他的脸都白了。伊莱扎不应该这么做的，他们要谨慎——但彼得还是当机立断地选择破窗而入。
——再然后，就和现在一样了。
他清场了一半抢匪，剩下一半是伊莱扎清掉的。只是眨眼功夫，他正面吸引了注意力，等他解决完之后，就只看到人质附近的几个抢匪倒在地上脸色青紫地抽搐了。
感觉更像是——
彼得困惑地眨了眨眼，忽然一根暗蓝色的尖刺伸到他面前，近得几乎要划破他的面罩。
“wow……”他后退一步，顺着节肢向上望去，当看到吊死鬼一样用节肢悬在天花板上晃晃悠悠的伊莱扎时，不由自主有点想要扶额。
听着人质们在他耳边尖叫，彼得看着伊莱扎垂下来的白风衣衣摆，叹了口气：“这真是……”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勉强用了个中性的词汇：“太出格了。”
他伸手招呼伊莱扎从天花板上下来，一边向着人质们走去，绞尽脑汁思考着安慰他们的话语。没走几步，彼得感觉似乎踢到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眼，发现是其中一个抢匪，他的嘴里已经开始冒出白沫。
——感觉更像是中毒……？？？
彼得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他呆呆地望着那个浑身抽搐的抢匪——这种情况需要叫救护车吧？
what the……伊莱扎真是……
“嗨，蜘蛛侠。”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彼得将目光投过去，伊莱扎则从天花板上跃了下来，收起节肢走到彼得身边，双手插在白风衣口袋里。
他们望着一个男人阴影里慢慢爬起来，有些忧郁的灰色眼眸望着他们，手里拎着一支□□。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彼得警惕地打量着他，目光紧盯着他的手，打算抢先抬起手射出蛛丝。
马克·哈德森看着他，温和地笑了笑，随即松开手指，丢掉了手里的枪，缓缓举起双手。
“我投降。”他说。
彼得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清了清嗓子，正要说什么，忽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来自他身后的人质，撞针撞击的声音，子弹旋转着刺穿空气，硝烟的气息。
向他扑来。
※※※※※※※※※※※※※※※※※※※※
我放飞了，你们开心就好。
晒个脑洞，这个是战争→
还差瘟疫和死亡就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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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望着一个男人阴影里慢慢爬起来，有些忧郁的灰色眼眸望着他们，手里拎着一支□□。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彼得警惕地打量着他，目光紧盯着他的手，打算抢先抬起手射出蛛丝。
马克·哈德森看着他，温和地笑了笑，随即松开手指，丢掉了手里的枪，缓缓举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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