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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道菜:克里斯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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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是洛基这样的话, 克里斯还可能会紧张一些, 生怕洛基提前发现了些什么。但是索尔……克里斯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啊!躲着他?不躲着他还能怎样?回应索尔的追求?

    别搞笑了,要说的话, 克里斯也不敢保证, 自己对索尔真的就没有半点想法。毕竟, 当年光屁股的小家伙, 确实长成了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如果不冷静冷静,克里斯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让所有人都后悔的事情来……

    虽然对阿斯加德人而言,对神灵而言,三千岁的年龄差根本不算什么。但重点是,有弗丽嘉这层关系在, 自己再怎么说也算是索尔的长辈啊!还是看着对方长大的那种!再说,还有洛基……克里斯可不想上演什么阿斯加德伦理剧……

    不过克里斯没记错的话, 十几年前, 自己的态度应该就表现得很清楚了啊?

    等等,难道是这十几年里,发生了什么?

    “这十几年里, 索尔他……”克里斯迟疑着开口。

    “嗯,”洛基还在拉着索尔, 莱戈拉斯发现还是只能由自己来解释, “这十几年里, 有关老师的事, 索尔确实付出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

    原来如此。克里斯点点头,他惹出来的乱子,自己心里也大概有数,也确实难为他们了。不过……付出代价和牺牲?索尔到底干了什么?

    “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克里斯也问了出来。

    “这个……”莱戈拉斯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只能看向了洛基。

    “众神之父暂时不想让阿斯加德陷入战争,”洛基倒是很轻松地说了出来,“所以为了安抚一下那些星球的领袖,只能牺牲索尔了。幸好大部分时候还算管用。”

    克里斯想了想,安抚那些星球的领袖……没记错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同性相斥之类的原因,被海拉看上的倒霉文明,绝大多数都有一个女性——或者说偏向于雌性——的最高统治者,索尔的付出和牺牲……

    克里斯惊悚地看向了索尔,眼中的震惊和怜悯深深地刺伤了索尔的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着克里斯误会成这样,洛基不得不帮索尔解释一下,“只是……一些写真和录像而已,都是艺术!不要用那些肮脏的思想来看待我的艺术!”

    现在的洛基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一个狂热而偏激的艺术家——被灵感所眷顾,注定要名留青史的那种!

    克里斯忍了又忍,才没有把更加惊悚的目光转向洛基……

    “好吧,我明白了,也确实辛苦你们了,”克里斯也十分庆幸,如果自己当时留在阿斯加德的话,说不定就是……不对,自己不被海拉绑架,就根本没这些破事啊!“放心,我会做出补偿的,你们想要……”

    “轰!”

    索尔实在忍不住了,一锤子朝克里斯抡了过来,连洛基都没能拦住他!

    当然,克里斯现在接近天父级的实力本就能压索尔一头,再加上在神殿内,裹挟着狂暴雷电的米奥尼尔没有对克里斯造成半点伤害,甚至就连吧台的台面都没有一丝焦痕。

    “你现在还在说这些!”索尔喘着粗气,一副想要杀人,又似乎悲伤到泛泪的样子朝克里斯怒吼着。

    “咳,索尔你这是又在抽什么疯?”克里斯挥了挥手,把米奥尼尔悬停在半空中。虽然做不到直接捏碎,但是这种程度对神殿里的克里斯而言还是轻而易举的。

    “老师,不怪索尔,您确实太过分了!”莱戈拉斯拔剑在空中一砍,击碎了克里斯正准备稍微教训一下索尔的灵力。

    克里斯完全没想到,这个他带过最乖巧的弟子,竟然也会站到自己的对面。

    “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克里斯皱着眉,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都给我先说清楚了。”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莱戈拉斯也不想违背老师的意思,但是既然做都做了,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克里斯老师您和海拉的事。”

    “等等,”克里斯这下是真的震惊了,“你们是在哪知道海拉的?”

    “呵呵,你还真当我们是傻子吗?”洛基嗤笑一声,“不对,我们确实是傻子。你执掌的神系就叫海拉神系,金宫大部分地方甚至都没有拆除过,只是重新砌了一层墙而已,我们竟然到十几年前才发现。”

    “所以,你们都知道了些什么?”克里斯更加惊讶了,他们竟然连金宫的壁画都看到了,难道说……

    “那位叫海拉的女神,应该是我……和索尔的姐姐吧?至少,是我们名义上的姐姐?”洛基看着一下子低落下去的索尔,有些不忍,却还是选择说出来,“别想再糊弄我们了!我可是谎言之神,没有谁可以在我面前说谎!”

    有时候,尽管真相很伤人,但是……也总比永远不知道要好,洛基心想。没错,索尔今天的表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是其实洛基早就打算,借着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利用克里斯的愧疚,逼迫神父交待一些东西。

    “唉,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克里斯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承认了下来。反正,不管怎么说,洛基都是海拉名义上的弟弟,索尔更是海拉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算说谎,“没错,海拉就是你们的大姐。当年,因为某些原因,某些事,被神王给……放逐了。具体的你们就别再问了,问我也不会说的。”

    “切,就知道你不肯说,”洛基再次嘲讽了克里斯,“好吧,我们也知道了,克里斯你原本不是阿斯加德人。那么,海拉……这位姐姐,是不是你认识的第一个阿斯加德人?”

    “没错,当初,还是海拉邀请我来阿斯加德的。”克里斯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这一转眼,就是三千年了啊。

    “果然是这样,”洛基看上去有种即将挖出真相的兴奋,“我们还知道,克里斯你之所以成为阿斯加德神灵也是因为海拉?”

    “这么说也没错吧,”克里斯想了想,“当时弗丽嘉来劝我,让我帮忙照看着海拉留下来的东西,我才来了阿斯加德。不过,那都是你们出生之前的事了。”

    克里斯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想要赶快结束这个话题。

    “那么,”洛基却进一步逼近过去,不给克里斯任何机会,“你和海拉是恋人这件事,也是真的了?”

    “什么?”克里斯惊了,他做梦也没想到,洛基想问的竟然是这个,“你们怎么会这样认为?”

    “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洛基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看起来有些可怕,“我……我和索尔,我们两个中,有一个不是弗丽嘉亲生的吧?”

    “这……”克里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等等,那为什么洛基……

    “所以,索尔认为,认为……”看着克里斯默认下来,洛基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发颤,“认为他是……”

    “认为你和海拉才是我的亲生父母!”索尔终于接过话来,认真地看着克里斯,有些水雾在通红的眼眶中打转,“告诉我,克里斯,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洛基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他来戳破这层尴尬的真相了。但随即,洛基又担忧地看向索尔。

    克里斯……

    克里斯沉默了。

    他能怎么说?不,索尔你是奥丁和弗丽嘉亲生的,洛基才是被领养的那个?哦,对了,洛基还是阿斯加德的死敌,冰霜巨人之王的孩子?

    可饶了他吧,克里斯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陷入阿斯加德伦理剧场的深渊……

    “唉,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克里斯走出吧台,叹着气,拍上索尔的头顶,捋了捋金色的长发,“这件事,有些复杂。我和海拉……也不是……不完全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曾经,我们就像是彼此的另一半一样,而现在,三千年过去,我们也依旧有所联系……通过某个和我们都有关系,我们也都很关心的存在。总之,这件事,我现在也没法解释更多,你们就别再问了,原本就还没到你们应该知道的时候……”

    面对克里斯用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看眼睛注视着自己,温和的解释着,索尔愣住了。

    虽说一直在苦苦追寻真相,以至于陷入过懊恼,痛恨乃至癫狂。但是索尔也没想到,“真相”竟然来得……如此轻易。

    那么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究竟又是什么?

    “够了,”索尔突然抱住了克里斯,把头埋进克里斯肩上,幸好克里斯现在还稍微高了一些,“我说够了,你真的不想说,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索尔嘴上说着,强壮庞大的身子却忍不住微微颤抖着,显然被“真相”刺激得不轻。而洛基和莱戈拉斯也都识趣地移开了视线,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克里斯轻轻拍着索尔的背,试图安抚他。尽管不知道索尔到底会误会成什么样,但克里斯也明白,自己这一番话,多多少少都是会引起一些误会的。

    没办法,有洛基在场,克里斯又没法说谎,只能选择性说出一些“真相”了。

    在克里斯的考虑中,虽说这样很对不起索尔,可最终时间会证明一切,大不了到时候再补偿一些吧。相比之下,洛基才是一直以来都更为敏感的那个,他还没有做好接受真相的准备——或者说,克里斯还没有做好揭露真相的准备。

    更何况,克里斯觉得,这种事,也不应该由自己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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