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闪读 > 经典短篇 > 恶毒女配,性别男 > 一更·番外一·云研&子恒

一更·番外一·云研&子恒

推荐阅读:剑帝寒门崛起校花的贴身高手清都仙缘刀光如月映九州我在诡异世界谨慎修仙巨门卷老子是全村的希望医路坦途我们反派才不想当踏脚石

    除夕当夜, 外头热闹着,不远处的星空被突然飞窜上来的烟火染作了一片五光十色。

    云研斜在一张几欲散架的床榻上,吐息微弱,艰难地睁开遭皱纹围困的双目,他已年近七旬了, 耳聋眼花, 那烟火隐隐约约的, 看不分明。

    屋顶似乎有些漏风,北风呼呼地刮着他的面颊,令他的双目睁开不过须臾,便不得不阖了上去。

    他今日身体不适,之前用了一碗野菜粥,而今肚腹胀得难受, 辗转反侧, 不得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逐渐安静了下来, 他望着床顶,喃喃道:“子恒, 又是新的一年了, 不知我能不能活过今年。”

    直至月上中天, 他终是沉沉地睡去了。

    这一觉,他再也未能醒过来, 天明时, 一缕魂魄从他的尸身中飘浮了出来, 浑浑噩噩地在“珍宝馆”走了一圈,欲要去做早膳,却被黑白无常拦住了。

    他猝然见得吐着长舌的黑白无常,开怀地笑道:“我阳寿尽了么?”

    那黑无常以为眼前新死的魂魄被自己与白无常吓得神志不清了,叹息着道:“云研,毓秀镇出身,卯时三刻寿终正寝。”

    云研回房瞧了眼自己的尸身,便急切地道:“快带我走罢。”

    由于云研态度顺从,黑白无常未以锁链将他拘了,只一左一右地在他身侧。

    云研一面走,一面回顾着自己的一生:幼年失怙,少年失恃,期间种田、做苦力,积攒了些银两,才得以外出学医。学医归来后,觉察到自己深陷于断袖之癖,不敢多与子恒接触,恐子恒与他绝交,又恐误了子恒的前程。年十九,他学艺不精,救不得子恒,子恒死前,他们互相表白了心迹,行了云雨。年二十二,他将致子恒身亡的恶犬砸死。

    再之后的记忆着实模糊,他竟只记得自己再未对旁人动过心,再未与旁人亲近过,更未娶妻生子。

    黄泉周遭是一望无际的曼珠沙华,鲜红欲滴,恍若人血。

    他随黑白无常去阎王殿,受过审,由阎罗王判了去人间道转世投胎,便往奈何桥去了。

    还未近得奈何桥,却有一人迎了上来,笑着道:“阿研,我等你许久了,日日害怕一早就等到了你。”

    云研抬眼一瞧,见是子恒,竟是未语泪先流,引得子恒取笑道:“你已到了能做祖父的年纪了,怎地这般容易便哭了?怕是有损在小辈面前的威严罢?”

    “我并未娶妻生子,我……”云研略略哽咽,“我这一生只爱过你一人,亦只抱过你一人。”

    子恒起初以为云研会紧随他而来,后来迟迟不见云研,他便断定云研应当已有了如花美眷,娇儿俏女了,他本是想饮了孟婆汤,去投胎的,但又惦念着要见云研一面,才足足等了四十八年又十三日。

    闻言,他不由愕然,后又含笑道:“我这一生亦只有你一人。”

    说罢,他又凑到云研耳侧道:“那一夜其实疼得厉害。”

    云研歉然地道:“是我的不是。”

    子恒原是打趣云研,见状,紧接着道:“不过疼得很舒服。”

    倘若尚有肉身,云研必定已面色透红了,他张了张口,不及言语,却闻得一把苍老的声音道:“阿研,你赖着老婆子这许多年,现如今你的心上人来了,你便与他各自饮了孟婆汤投胎去罢。”

    “多谢婆婆这些年的照拂。”子恒朝着孟婆做了个揖,便从孟婆手中端了两碗孟婆汤来,一碗递予云研。

    云研不急着饮孟婆汤,而是问子恒:“子恒,我现下的模样与你记忆中的模样半点不同,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子恒抿唇笑道:“你模样如何并无干系,我心悦于你,自然能从万千魂魄中认出你。”

    云研早年生怕子恒识不得他,逼着自己多用吃食,稍微长胖些后,他却患了暴饮暴食之症,明明肚腹被撑得滚圆,却不住地往嘴里塞吃食。

    这么过了近三月,他如愿恢复成了子恒死前的体态,但不久,他却如充了气般,整个人重得压塌了床榻与椅凳。

    他心知不能再任凭暴饮暴食之症发展下去,便开始克制饮食。

    然而,未多久,他却对所有吃食失去了兴致,勉强塞入口中,亦会呕吐出来。

    他一点一点地进食,足有半年,才恢复了原先的食量,可他的身体却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于是,他又逼着自己多用饭食,之后,暴饮暴食之症复发,再之后,不得不克制饮食。

    在反反复复中,他渡过了他的一生,咽气时,满面皱纹,身体骨瘦如柴。

    听得子恒这般言语,他暗笑自己傻得过分。

    子恒见他偷笑,奇道:“阿研,你在笑甚么?”

    云研坦言道:“我误以为我变了模样,你便会识不得我,故而,我瘦下去后,一直在努力将自己养胖些。”

    子恒失笑,又听云研道:“能再见你一面,我甚是欢喜,我还道你早已转世投胎去了。”

    子恒收起笑意,正色答道:“不再见你一面,我如何能安心地转世投胎?”

    云研激动难抑:“谢谢你等了我这许多年。”

    话音落地,一边的鬼差却是催促道:“你俩的投胎时辰快到了,勿要耽误了,若是误了时辰,怕是没这么好的胎可投了。”

    云研将手中的那碗孟婆汤与子恒的碰了一下,又目不转睛地盯住了子恒的眉眼,欲要将那副眉眼烙进自己的魂魄中。

    子恒亦望住了云研,以眼神勾勒着云研的容颜。

    少时,云研与子恒齐齐饮了那孟婆汤,又齐齐过了奈何桥,一道转世投胎去了。

    一个时辰后,当朝云丞相的次子呱呱坠地,与云丞相的府邸相距不远的赵将军的四子亦由其原配产下。

    云丞相与赵将军原就是好友,俩子出生时辰相仿,便常常养在一处。

    待俩子长大些,俩人又请了西席,一同授课。

    云二公子乖巧些,赵四公子调皮些,常常欺负于云二公子,在云二公子的书籍当中夹上一只压扁的蟑螂,在云二公子的杯盏中放进蛐蛐,在云二公子的衣衫内撒上花粉,引来蜜蜂,诸如此类的恶事,赵四公子做了不少,但却从未将云二公子吓哭过,每每事情败露,云二公子总是无奈地道:“子恒,你勿要捉弄于我了,有这闲功夫,何不用来念书?”

    赵四公子不服,有一回找了一尾水蛇来,这水蛇无毒,黑乎乎的,滑腻万分,他料定云二公子定会被活活吓哭。

    但那云二公子却是捉住了在自己背后衣衫游走的水蛇,侧首问面有惊色的先生:“先生,这水蛇可能入药?”

    先生不懂药理,摇首道:“吾亦不知。”

    散了课,云二公子便缠着云丞相,要云丞相请一大夫来,教授他歧黄之术。

    云丞相颇为开明,全然不觉得爱子去那习歧黄之术辱没了自己的名声,当即命人去请了京中名医来。

    云二公子自此痴迷于歧黄之术,荒废了学业,被赵四公子拉着才勉强去考了科举。

    俩人年十七,赵四公子得了探花,云二公子为二甲十五。

    赵四公子被封为九品知县,云二公子则辞了官职,继续研究他的草药。

    俩人年十九,赵四公子患了重疾,云二公子不远千里,赶去医治。

    费了九个昼夜,云二公子好容易才将赵四公子医好。

    赵四公子大病初愈,面白如纸,倚靠在枕上,向着云二公子道:“阿研,你要我如何报答?”

    云二公子思索半晌,面色微红,颤声道:“让我吻一下可好?”

    赵四公子扑哧笑道:“你要吻哪里?”

    云二公子忐忑地道:“无论我吻哪里,你都会应下么?”

    赵四公子颔首:“无论你吻哪里,我都会应下。”

    云二公子得了承诺,便毫不犹豫地俯下首去,吻住了赵四公子的唇瓣。

    赵四公子方才饮罢一碗汤药,一双唇尚且残留着药汁,苦涩得很,但于云二公子而言,却是甜若蜜糖。

    赵四公子怔了怔,略略推开云二公子,吃惊地道:“阿研,你是认真的么?抑或只是戏耍于我?”

    “我戏耍于你作甚么?”云二公子凝望着赵四公子的双目道,“子恒,我心悦于你。”

    “嗯……”赵四公子应了一声,良久,抬首道,“我为人小气,你如若与我定下终身,我便不会允许你再娶妻纳妾,你自然也不会有儿女绕膝的一日。”

    云二公子笑道:“我更为小气,你我如若定下终身,我非但不会允许你娶妻纳妾,连青楼楚馆我都不会允许你踏足。”

    赵四公子垂下首去,低声道:“你容我考虑几日罢。”

    日复一日,云二公子每一日都催着赵四公子要回复,但赵四公子却总是左顾右而言它。

    又一年,俩人及冠,行过冠礼,云二公子拉着赵四公子去房中饮酒,饮过酒,他便借机将赵四公子压于墙上亲吻,一手掐住了赵四公子的腰身,一手在赵四公子侧颈细细摩挲。

    赵四公子以醺红的眼尾扫了云二公子一眼,便伸手勾住了云二公子的后颈,承受着炙热的吻。

    吻着吻着,俩人便乱了气息,借着酒劲,索性抱在了一处,但因不知该如何行事,到底未成就好事。

    次日醒来时,俩人乍然见得双方腰腹生了脏污,俱是面红耳赤,偏过了首去,不知该如何言语。

    及冠礼不过三日,赵四公子又启程返回他所管辖的北方小县去了,徒留云二公子一人饱尝相思。

    未及一月,云二公子便熬不住了,要了马车,千里迢迢地赶去见赵四公子。

    赵四公子正在批阅公文,见得风尘仆仆的云二公子也不招呼,自顾自地继续批阅。

    云二公子顿觉自己受了冷落,又不敢打搅赵四公子办公,坐不住,也站不住,只得去外头观星。

    这星尚未观上一刻,却有一人行至他身畔道:“你可翻阅过春宫图了?”

    云二公子得意洋洋地道:“你走的第二日,我便买了一大堆春宫图来观摩。”

    “那便好。”赵四公子转过身去,“你随我来。”

    赵四公子将云二公子领进了自己房中,又唤人送来浴桶与热水,随后眼眸低垂,不敢看云二公子半点,只低声道:“你且先沐浴罢,我也须得先沐浴一番。”

    言罢,他自去了隔壁房间沐浴。

    云二公子心中狂喜,褪尽了衣衫,将自己浸入了浴水之中。

    片刻后,他竟是幼稚得玩起来水来,搅得不少水溅出了浴桶。

    约莫一盏茶后,赵四公子命人不许打扰,回到了房中,将房门阖上,便一步一步走向了坐在床榻边的云二公子。

    要说不紧张自是骗人的,但赵四公子的脚步却很稳。

    他在距云二公子仅有一步之遥时,启唇问道:“我怕你后悔,予了你这许多的时日,你却执迷不悟,今夜过后,你便娶不得妻,纳不了妾了,但你现下后悔还来得及。”

    云二公子正色道:“我绝不后悔,倒是你愿意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赵四公子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中,迫不及待地牵住了云二公子的手。

    云二公子心如擂鼓,凝视着赵四公子的双目,再次确认道:“你当真不悔?”

    赵四公子郑重地答道:“当真不悔。”

    被云二公子压倒于床榻之时,他颇为不自在,但细碎的吻一落下,他脑中便成了一团浆糊,只眼前这人清晰得如同刻在了心尖。

    他心悦于眼前这人,即便逆了阴阳亦是欢喜。

    云二公子小心翼翼地将春宫图所见一一在赵四公子身上施展。

    他生涩地占有,身下之人亦生涩地承欢。

    末了,俩人都有些疼了,却也快活,云二公子将赵四公子抱着沐浴过后,便相拥而眠了。

    俩人过了好长一阵子白日做好友,暗夜做夫夫的日子。

    当年中秋,俩人下定了决心,一道回了京城去,向父母负荆请罪。

    进得京城,俩人俱是惴惴不安,依依不舍地告过别,便各自回家去了。

    赵将军听得赵四公子所言,怒气冲天,将赵四公子打了顿家法,又令他闭门思过。

    而云丞相这些年为爱子物色了不少美貌女子,皆遭拒绝,心中有所觉察,自是处变不惊,只摩挲茶盏边缘道:“你与赵四有皮肉之好倒也无妨,只消你乖乖地娶妻生子,亦不要妨碍了赵四娶妻生子便可。”

    云二公子闻言,立即跪下身来,朝着父亲磕头道:“我们已约定好了,俩人既然在一块儿,便要好好地在一块儿,容不得第三人,断不会娶妻生子。”

    云丞相见爱子冥顽不灵,不再言语,拂袖而去。

    云二公子在原地长跪不起,母亲又哭又闹,求他迷途知返,他却是摇首道:“并非迷途,子恒之所在才是我唯一欲要前往的极乐之土。”

    云丞相深知爱子性子倔,决定之事不可更改,见他跪了三日,饿了三日,几乎昏厥都肯不妥协,便也随他去了,只道:“为父已去探过你赵世伯的口风了,此事不易,你若认定了赵四,便自己去争取争取罢。”

    是夜,赵四公子还起不得身,瞧见翻墙潜入自己房中的云二公子,却是展颜笑了:“你那如何了?”

    云二公子褪下赵四公子的亵裤,一片皮开肉绽当即窜入眼中,他不答,反是吻住了赵四公子的唇。

    赵四公子的唇稍稍开裂,被吻得微微发疼,又因趴在床榻上的缘故,少时,便喘不过气来了。

    但他的手却向上而去,缠住了云二公子的腰身不放。

    赵将军原想瞧瞧四子可是服软了,一推门,见四子与云二公子吻在一处,气得怒火冲天,直要将云二公子也抽了戒尺。

    但云二公子并非他所生,其父又是自己的世交好友,他便只能瞪着云二公子厉声道:“滚!”

    云二公子松开赵四公子,软声道:“世伯勿要动怒,晚辈这便走了。”

    赵将军以为云二公子不会再纠缠自己的四子,但过了一日,却又听潜伏在赵四公子卧房外头的手下道:“那云丞相家的二公子又来了。”

    赵将军着人将围墙砌高了些,又命人日日巡逻,但那云二公子不知用的甚么法子,每一日都能来看望自己那断了袖的四子。

    一日又一日,便这么过去了一月,赵四公子有官职在身,不可长期擅离职守,赵将军不得已,将赵四公子放了出去。

    赵四公子背着行囊一出门,便见云二公子在门口等候他。

    他瞧瞧自己的生父,又瞧瞧云二公子,而后冲着生父磕了三个响头:“全数是儿的不是,儿与阿研乃是两情相悦,望父亲成全。”

    云二公子亦一并跪了下来,朝赵将军磕头请求谅解。

    赵将军位高权重,向着他磕过头的人数不胜数,但这俩个孩子实在教他为难。

    他欲要将这俩个不成器的东西骂上一通,但最终只是低叹一声:“你们走罢,路上小心些。”

    赵四公子心知父亲已默许了他与云二公子之事,又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谢过父亲:“父亲,多谢成全,你定要保重,儿得了空,便回京探望你。”

    云二公子为赵四公子拂去沾染在衣物上的尘埃,方才道:“多谢世伯,世伯,我会好好待子恒的。”

    从这语气瞧来,自己的儿子莫不是在下面的那一个?赵将军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既已应允俩人了,便也无从反悔,牙痒痒地剜了云二公子一眼,随即大步离去了。

    赵四公子深深地望了眼父亲的背影,便同云二公子上了马车去。

    俩人在马车上接吻,良久,赵四公子喘息着道:“阿研,我不后悔。”

    云二公子轻啄了下赵四公子湿润的唇瓣,承诺道:“自此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与你同去。”

    赵四公子失笑:“哪里有甚么刀山火海?”

    云二公子狭促地道:“你便是刀山,你便是火海,在你身上,我每每欲/仙/欲/死。”

    听云二公子讲荤话,赵四公子笑道:“你小时候老实得紧,我欺负于你,你却从不还手,怎地现下成了这副模样,莫不是我瞧走了眼?”

    云二公子笑着答道:“你确实瞧走眼了,我一早便看上了你,早已盘算好要欺负回去了。”

    赵四公子莞尔道:“你是预谋已久,我亦是处心积虑。”

    云二公子将赵四公子拥入怀中:“你既然觊觎我十余年之久,今夜可不许喊累。”

    赵四公子面颊微烫,反唇相讥:“你且拿出本事来,勿要让我不得满足。”

    “我定会满足你。”云二公子在赵四公子耳根吐了口热气,“我近日又搜罗了些春宫图,好好研习了一番。”

    赵四公子的脸皮不比云二公子,实在说不过他,便索性用唇将他的唇堵住了。

    俩人抵达县衙时,暮色四合,用过膳,沐浴过后,便一同上了床榻歇息了。

    俩人年二十五,此地发生饥荒,赵四公子足不点地,调运粮食,救济灾民,其后,更是收留了五个资质上佳的孤儿。

    云二公子开了医馆,平素空暇时,便教这五个孤儿念书。

    一日,他指着赵四公子道:“唤师母。”

    五个孤儿年纪尚小,声音娇嫩:“师母好。”

    赵四公子一怔,肃然道:“本官乃是此地的县令,而你们那先生则是我的夫人,你们应当唤他赵夫人。”

    五个孤儿面面相觑,便又朝着云二公子道:“赵夫人好。”

    云二公子倒也不介意,当夜,更是与赵四公子道:“大人,你何日迎夫人我进门?”

    赵四公子隔日便寻了人来,要为云二公子做了一身嫁衣。

    过了一月,嫁衣赶制好了,赵四公子拉着云二公子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便被云二公子打横抱回了床榻。

    满眼皆是喜庆的大红,赵四公子身无寸缕,抬眼望住身上穿着嫁衣的夫人,不满地踢了夫人一脚:“你为何还穿得这样齐整……”

    最末一个音节却被钻入体内的异物碾压得支离破碎。

    俩人再去京城拜会父母已是二十六岁那年的新年,俩家人在一酒楼用膳,酒楼外是无尽的烟火,璀璨夺目,绚烂缤纷。

    俩家人其乐融融,云丞相微醺着道:“我们这便算是亲上加亲了。”

    ——阳春六月,云丞相的次女将嫁予赵将军的长子为妻。

    这一世,俩人白首偕老,一同踏上黄泉路,下一世,又做了夫夫。

    下下世,云研乃是一青衫书生,与契弟一道上京赶考时,见一黑色的幼犬被遗弃于荒草丛,便将幼犬抱在掌中。

    幼犬全然不怕云研,任由云研将它抱起,又讨好地舔了舔云研的手指。

    云研朝着接水回来的契弟道:“子恒,我们将它带走可好?”

    子恒笑道:“你要养便养,我将你的伙食克扣下来予它便是了。”

    云研吻着子恒的唇:“我知你舍不得饿着我。”

    子恒踢了云研一脚,笑骂道:“你这登徒子。”

    ——当然,这些乃是后话了,这一世的云二公子与赵四公子风华正茂,正值实现人生抱负的年纪。

    喜欢恶毒女配,性别男请大家收藏:恶毒女配,性别男更新速度最快。(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六六闪读:www.663d.com)

本文网址:https://www.663d.com/xs/36/36764/22935289.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s://m.663d.cc/36/36764/22935289.html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