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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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傻。”白泽低声道。

    沐萦之瞧着他恨不得吃人的目光, 又恼了起来。

    她从没想过, 自己会在大白天关着门, 跟自己的男人滚在一起。

    更没想到的是, 她没羞没躁地倚着白泽的时候, 婆婆会来敲门。

    “夫人, ”冬雪在门外小声喊了一声,“老夫人在院门口,她在问是不是将军回来了。”

    沐萦之和白泽对望了一眼, 一齐从榻上坐了起来。

    衣裳是早就被拉开的,白泽飞快地穿好衣裳,一回过头, 沐萦之正在笨拙地系肚兜。

    白泽伸手, 轻轻帮她在背上系上。

    “你不用起,我出去跟娘说说就好。”

    也不等沐萦之说什么, 他径直往外走去, 将房门带上了。

    沐萦之面红耳辣, 婆婆来敲门, 做媳妇的衣衫不整地闭门不见, 古往今来只有这一家了吧。

    可她平时穿衣打扮是丫鬟伺候惯了的, 穿衣还行,梳头是完全不会,也没法出去见人。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仰头往榻上一倒, 拿锦被将头蒙上便作什么也不知了。

    “娘。”

    白秀英站在院门口,见白泽出来了,顿时眼前一亮,冲了过去。

    “你真回来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正是想着早日回来,才走得比信还快!”

    白秀英看着他,一脸鄙夷,“你这是想媳妇才赶这么快吧?”

    “儿子当然也挂念娘的。”

    “行了,见你没缺胳膊少腿儿我也就放心了,你回屋吧。”白秀英一开始不相信白泽回来了,所以才一路跑到思慕斋来见人。

    白秀英这么说着,白泽哪里能真回屋去,仍是站在门口,“娘,是儿子的错,到家该先去给娘请安的。”

    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进将军府,他就碰上了匆匆回来的白福,听说了沐萦之给苏颐当先生的事,便起心去捉弄沐萦之。书院的事情沐萦之在信里跟他提过,因此他一点也不意外。

    “行了,赶紧回吧,别耽误事儿!”白秀英特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说完拍了拍白泽的胳膊便转身离开了。

    白泽看着白秀英离开,心中亦是哑然失笑,回过身,见沐萦之已经重新理好了衣裳和头发,站在廊下望着他。

    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沐萦之朝院门外望了望,问:“母亲呢?”

    “娘说,让咱们回屋,继续办事儿。”白泽慢慢说道,将手移到沐萦之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这人!

    沐萦之扬起头,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做什么?”

    白泽见她恼怒的模样,只觉得更加可爱,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你说我做什么?娘都说了,让咱回屋继续办事儿,娘子,你说……”

    因他刚才那一掐,沐萦之的胸口又疼又痒。方才在房中,他便是直截了当的做了这事,然而此刻光天化日站在外面,旁边还有丫鬟婆子,令沐萦之产生了一种羞辱感和别样的感觉。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微酥麻的感觉,从被他掐到的地方蔓延开来,迅速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舒适。

    她狠狠拍开白泽的手,怒骂道,“别闹了,既然回来了,该跟家里人都好好见一面。”

    白泽见他真是怒了,以正经起来,将手收了回来,“既如此,今儿中午便在明心堂摆饭,一家人难得团聚。”

    沐萦之赞同地点了点头,“方才娘过来时,我们那般样子实在是不像话,你这会儿去给娘正式请个安,我先下去安排午膳,等一下便去松鹤堂。”

    “好。”白泽说完,便进屋去拿他带回来的行囊。

    白泽虽然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但并不是空手回来的,给家里人的礼物,都自己带着。他从包袱里拣出几个锦盒,交给随从,便往白秀英那边去了,而沐萦之也召集丫鬟,吩咐午膳的事。春晴受了伤养着,如今思慕斋的事全由夏岚和冬雪打理,府里的事情便由之前便一直协助春晴的秋雨顶了上来。

    将军府上上下下正在忙碌的时候,京城的大街上因为乡试放榜的事情热闹非凡。

    京城最当道的悦来茶楼已经被苏颐包了下来。

    他豪气冲天,在茶楼里摆的是流水席,凡是路过的客人,都可以进来,讨一杯茶喝。

    不过,除了奔着吃喝来的寻常百姓,茶楼里还有一大群围着苏颐的人,他们都是奔着苏颐身上的文气来的。

    苏颐虽不是考状元,可在乡试中拔得头筹的人,怎么说也能称得上半个文曲星。此次乡试被苏颐压制的考生、京城各大书院的学子以及科考多年仍旧一无所获的书生,纷纷围在他的身旁,想沾沾他的文气。

    “苏公子,听说您这次的文章,得到了三位主考官的交口称赞,一致将您点为头名,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听说礼部的王大人,在看了您的文章之后,说是拿去会试,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苏颐身边,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苏公子,这是我写的文章,您能不能,高抬贵眼,指点我一下。”

    这话一出,围在苏颐身边的人,纷纷都从身边拿出了文章,想请他这个文曲星,好好帮自己看看,最好能有点石成金的效果。

    苏颐手上端着酒,漫不经心的倚坐在太师椅上,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更别说去接他们手里的文章了。

    “诸位实在抬爱了,苏某才疏学浅,指点不出你们什么。”

    “不不,苏公子,您实在是太过谦逊了。”

    “就是啊,您是头名都说自己才疏学浅,那我们,岂不就跟那白丁一样了吗?”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道,“苏公子,您实在是太过谦逊了。”

    苏颐慢悠悠的喝了口酒,笑道,“不是我谦逊,这京城里里外外这么多人,谁不知道我苏颐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啊?叫我指点,这不是笑话么?”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便有一个看不惯苏颐做派的人笑道,“原来苏公子这一次,是走了狗屎运,才拔得头筹的吗?”

    苏颐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那人,顿时笑得更开心了:“你叫李涵是吗?我记得上次你给醉红楼的玉莲姑娘写了首竹枝词,叫玉莲姑娘扔了出来,说写得平仄大乱,狗屁不通,就你这样的就是吃上三斤狗屎,也别想摸到会试的门儿!”

    “哈哈哈!”

    苏颐这个人,嘴巴就是又狠又毒。他这么一说,众人看着那个李涵,均是哈哈大笑起来。

    李涵憋得满脸通红,知道还嘴也不是苏颐的对手,便挑拨道:“我看你们都走了得了,苏公子是不会把自己的绝学告诉你们的。”

    “谁说我不说的呀?”苏颐拉长了声音。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眼前一亮,紧紧盯着苏颐。

    谁知到了这个关口,苏颐又卖起了关子,拿起酒杯,给自己再斟一杯酒。

    众人期期艾艾的看着他,却依旧慢条斯理的。

    “哎,我说你们都是什么记性,难怪考不出好名次,一个月前,我不就把我的秘诀,公诸于众了吗?”

    一个月前?

    众人皆是疑惑的面面相觑。有与苏颐交熟的人想了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苏公子,你是说,你进天成书院读书的事儿吗?”

    天成书院四个字一出。便如炸锅了一般。

    “这个书院你听说过吗?”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听说。”

    “我倒是听说过,冯亦彻,你们知道吧?”

    “知道知道,大才子嘛!”

    “上次,我在酒楼遇到他,他说他如今就在天成书院读书。”

    “这天成书院到底什么来头?我记得那个冯亦彻可是眼高于顶的。”

    “是呀,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到底是什么人在坐镇?能让苏颐这样的人在乡试中考头名。”

    “就是就是,那个苏颐,我从小就认识。那可是连《论语》都读不全的呀。”

    苏颐听着众人的议论,索性优哉游哉地哼起了小曲儿。

    在场的书生们,议论了半天,终究是什么都议不出来,只得眼巴巴地望向苏颐。

    “苏公子,你说的这个天成书院到底在哪儿呀?嗯我们,能不能去求学?”

    “去这个书院,需要的束修多吗?”

    “苏公子,那个天成书院到底是什么名师在讲课?”

    苏颐听了这么多问题,总算有一个问到了点儿上。他轻轻扬起眉梢,看向提问的那个人,一字一顿道:“天成书院,是今年才新建起来的书院,我和冯亦彻,都是演最早的两个弟子,如今书院里只有一个老师,虽然他还想招人,不过能招的人,不多,你们能不能进入书院,一切随缘。”

    “苏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吗?到底谁是书院的老师?”众书生依旧打破砂锅问到底。

    苏颐一脸的高深莫测,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吟咏了起来:“癸巳元夕,余与友饮于月牙河畔,遇高门娇姝,名唤萦萦。感宋玉梦神女、曹植见洛神之事,遂斯做赋。”

    有人皱起了眉,“苏公子念的,是冯亦彻写的《明珠赋》吗?”

    “天成书院的神秘老师是冯亦彻?”

    满茶馆的书生急得搔首挠腮。有人大胆猜测了一句,立即有人猛拍了他的脑袋,“你蠢啊你,冯亦彻也是书院的弟子。”

    “嗯……难道说,这《明珠赋》是别人给冯亦彻代笔写的?”

    苏颐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顿时笑喷了出来。

    都是才子呀真是,连代笔都想得出来。。

    “你们就不能想想,《明珠赋》,是冯亦彻给谁写的吗?”苏颐听着他们的胡说八道,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有人答道:“《明珠赋》是冯亦彻,初见京城第一美人时写的赋。”

    苏颐听着他的话,点了一下头。

    在场的众人听了那个人的话,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一个瘦弱的书生站了出来,眼睛里露着疑惑的光芒:“苏公子,你是说,书院的老师是沐萦之小姐?”

    “不错,正是她。”苏颐淡淡道。

    他这句话的声量不大,却宛若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水一般,掀起了轩然大波。

    “沐萦之,我没听错吧,他说的是沐萦之?”

    “你没听错,他说的就是沐萦之。”

    “怎么会是沐萦之呢?她不是沐相的女儿吗?”

    “一个女人怎么会教人写文章?而且沐府的小姐如今是白将军的夫人。他居然说人家是她和冯亦彻的老师,这不是败坏人家的声誉吗?”

    “这个苏颐从前就是眠花宿柳的,没想到把歪主意打到白夫人身上。亏得现在白将军在外,哼哼,要不然这小子非得被白将军宰了不可!”

    “还有那个冯亦彻,我真是错看他了,我还以为他人如其文,是个君子,没想到跟苏颐干这种勾当!”

    “喂,你们说,苏颐他是不是疯了?”

    “绝对是疯了。”

    “我看他分明是让他的公主娘亲帮他作弊,才拿了头名。你们也真是的,居然围着她这种人打转?”

    “我看也是,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胡说八道?”

    在纷纷扬扬流言四起的议论中,苏颐站起了身。

    “沐萦之,也就是白夫人,正是我们天成书院的山长。书院在城西的永安巷。下月初一书院会正式招生。若有真心求学之人,我和冯亦彻随时恭候大驾。”

    说完,他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径直走出了悦来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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