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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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 秦咸洛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 竟有一丝陌生和手足无措之感，低头乖乖的跟在米小娴身后，米小娴不顾旅途的疲惫，拉着她径直去了商场, 亲自替她挑了几套衣服, 一双红白色的板鞋，于是秦咸洛从头到脚顿时焕然一新。
“我还没洗澡呢，干嘛就换上新衣，这是赤裸裸的歧视！”秦咸洛站在镜子前，望着里面正上下打量自己的米小娴。
米小娴抱着双手, 手指微微撑着下巴, 目光只在她身上打转，听到这话, 淡淡的道：“我也没办法, 你这身装扮在这个地方显得太不合时宜了。”
“小妞现在有钱了嘛。”出了商场, 秦咸洛提着几个袋子走在米小娴旁边, 冲她粲然一笑。
“当然, 我现在可是拿全额奖学金, 假期还打工拿高薪的。”米小娴伸手挽住她的胳膊，笑容里不无得意之色：“以后我可以养你。”
“呸！我才不要你养。”
“那你现在身上有钱吗？”米小娴斜睨了她一眼，秦咸洛顿时语塞, 米小娴微笑着摇摇头, 伸手替她整了整衣服：“不该给你买白色t恤的, 衬得人更加黑了。”
“这叫健康肤色，再说也没有黑到哪里去啊。”
“比非洲人是要白点。”
“你！”秦咸洛气呼呼的跟她上了出租车。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是洗澡换衣，秦咸洛不得已的又换了一身，她一边穿上一件粉色的衬衣，一边嘟囔道：“非要买这件，颜色这么艳。”
“怎样啊？有意见啊？”米小娴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了电视，王力宏正在舞台上唱得投入，底下粉丝一片喧嚣。秦咸洛听着那格外轻的语气，马上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其实也不是啦。。。”
“昨晚才说以后都听我的话，结果才买件衣服，就开始有意见了，嗯？”米小娴清澈见底的眼神，带着一丝明显的不满，最后一个字，更是充满了威胁之意。
秦咸洛不由得苦笑，正想坐到她身边为自己辩解一下，外面的门忽然被敲得山响，她愣了愣，这风格和节奏，怎么有点像张天仙？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望了望米小娴：“你。。。你没把我回来的告诉其他人吧？”
“哦，手机一有了信号之后，我就发信息告诉了所有人。”米小娴忍着笑，轻描淡写的道。
秦咸洛的脸登时急红了：“我不是要你暂时别告诉他们吗？！”
“你知道我跟你不同的，不喜欢让人担心着急。”米小娴舒适的斜靠在一个抱枕上，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心中却道，在那里我好言好语叫你回来，现在回来了，一切就都由不得你作主了。
张子旋用力的在外面敲着门，一次比一次更大声，已经开始咆哮：“咸鸭蛋！我知道你在家里！快给我死来开门！”
完了完了！秦咸洛在心中哀号，米小娴故意板着脸，嘴角却微微上扬：“快去开门啊，门要敲烂了！”
秦咸洛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开门，门一打开，果不其然，张子旋凶神恶煞的扑上来，秦咸洛脚下一个不稳，两人都倒在地上，张子旋一边狂扯她的脸，一边还不停的咒骂：“死咸蛋，臭咸蛋！姐找你头发都要找白了，你死哪里去了！亏得你完完整整的回来。。。”
“救命啊！衣服要弄脏啦，我才刚换上的！”秦咸洛躺在地上，双手乱挥，不停的大喊救命。米小娴悠闲的回过头看着她们，脸上漾起一抹笑容，没有一点要上来帮忙的意思，倒像是在看戏。
“救命？谁会来救你啊！哼，你怎么不一辈子躲外面啊！”
两人闹腾了好一阵子，张子旋才放她起来，一边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裙子，一边打量着她：“听着！我气可还没消，这阵子你给我注意点。。。瞧你这黑不拉叽的样子，瘦得跟只猴似的，这几年去了花果山修炼了？”
秦咸洛听着她的奚落，惟有苦笑。米小娴关了电视，站起来，挑了挑秀眉：“好了，帐算完了，吃饭去吧。”
“去哪？”
“一中！”米小娴丢下话，便率先换鞋，秦咸洛睁圆了眼睛，怎么这样啊？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可是看着她两一前一后的出了门，知道不跟上去的后果，呆立了几秒，只得也换上鞋追上去。
秦重和米雪慧知道秦咸洛要回来的消息，早已经着急的在家里等着了。一打开门，秦重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秦咸洛，眼里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秦咸洛也不看他，故意装着没看见米小娴色眼色，叫了声“米姨”，从他身边走过，直接去了客厅。
“小梁，叫姐姐。”米雪慧满面笑容，蹲在三岁多的秦咸梁身边，指着秦咸洛让她叫秦咸洛姐姐。
“怎么又来个姐姐？”秦咸梁有些好奇的望着秦咸洛，表情有点怯生，嘴里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只是往米小娴怀里靠。秦咸洛细细的看了他几眼，果然跟自己小时候很像，她想着面前这可爱的小男孩，既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又是米小娴的亲弟弟，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动，伸出手，柔声道：“来，姐姐抱。”
秦咸梁望着她，有些犹豫，回头望望米小娴和张子旋，又看看妈妈，每个人眼里都露出鼓励的神色，他终于摇着白白胖胖的小手，扑到秦咸洛怀里，奶声奶气的叫道：“姐姐。”秦咸洛抱起他，听了他这声呼唤，眼泪便抑制不住，滴落在他的衣衫上。“姐姐不哭。”或许姐弟之间的亲近天性使然，秦咸梁竟然懂事的伸出手替她擦拭眼泪，稚气的安慰着姐姐，令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又是惊奇又是感动。
米雪慧见一家人团聚，心中无比欣慰，伸手拭去眼角的湿润，勉强笑道：“ 好了，饭菜早就弄好了，你们都去吃晚饭吧。”
一行人走到走到餐厅里，拉开椅子各自坐下，果见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菜肴，看起来色香诱人。
秦重坐下来，将一盘芹菜炒牛肉移到秦咸洛跟前，秦咸洛装着没看见。“来，咸洛，多吃点菜，你瘦了很多，这虾很新鲜的。子旋，你也多吃点。”米雪慧也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只顾着劝大家吃菜。
菜的确很香，很丰盛，基本上都是自己以前喜欢吃的，可以看出米雪慧的用心。秦咸洛夹了一个虾仁放到口里，想起自己四年前从这屋里走出去的情景，鼻子又是一酸，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米小娴在桌下，将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秦咸洛忍住泪意，迎上米雪慧期待的目光，轻声道：“嗯，很好吃。”
米雪慧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那你可要多吃点，最少要吃两碗饭才行，不然我可不依！”
吃完饭，张子旋抢着帮米雪慧收拾碗筷。秦重看了看秦咸洛，几乎是恳求似的低声道：“咸洛，爸爸有些话想跟你说，跟我去书房谈谈好么？”
秦咸洛望着他愧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终是狠不下心，跟着他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看了看米小娴，米小娴冲她点了点头，她这才慢慢过去了。
进了书房，秦重走过去将窗帘拉起，透过玻璃窗望去，远处的天空，晚霞似锦缎般绵延铺展，色彩斑斓，十分迷人。
“你坐。”秦重站窗前，背对着秦咸洛说了这么一句，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似在斟酌着怎么开口。秦咸洛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也不作声。
许久，秦重才叹了口气，低沉的道：“咸洛，上次爸爸不该那么对待你，爸爸那时是。。。是气昏了头了，后来也一直在悔恨中度日，想到你伤成那样，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我。。。我现在向你道歉，希望你。。。你能原谅爸爸。”他的语声，听起来有些苍凉，秦咸洛望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的闪过一丝酸楚，咬着牙不作声。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爸爸，也从来没有好好关心过你，教育过你。别人的女儿，都被父亲捧在掌心里疼，可是我没有，也许。。。也许你心里一直怨恨我，可是你爷爷当年，也是用这种方式对待我和你的姑姑们的，在那个时候，像我们那种家庭，能连出三个大学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现在社会在飞速发展，人的思想也在进步，也许这种放羊加棍棒式的教育方式已经过时了，而且会很让人反感，尤其是你还是个女孩子，可是我只是不想将你带娇贵，只想当某一天，我不在了的时候，你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能独立面对人生的各种挫折。咸洛，爸爸不是个善于用语言表达父爱的人，我也承认，不管是以什么方式教育孩子，交流沟通都是最重要的一环，这点上我很失败。可是咸洛，爸爸绝不是不爱你，也不是不疼你。。。”
说到这里，秦重回过头来，眼眶微微湿润：“你爱吃什么，讨厌什么，爸爸其实都默默记着的，从小学开始，你获得的每一个荣誉，爸爸都记得比你还清楚，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作文比赛的冠军，写的小诗登在刊物上。。。。。。你不知道，你一直是爸爸心中的骄傲，你那么乖巧听话，那么聪明懂事，学习上根本不要任何人操心，所以，我便以为自己的教育方式很成功，更加不管不顾，因为我越来越相信，无论学习还生活上，你都能做到游刃有余。你考上a大的时候，爸爸特地去了你爷爷坟前上香，将这桩喜讯告诉他老人家，让他知道他的孙女，比他儿子更有出息，我知道，他的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慰。。。”
秦咸洛听到这里，已经抽泣得不能成声，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秦重闭了闭眼睛，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你知道吗？你是我的骄傲，我的希望，所以，当你周姨告诉我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完全不能接受，那对我来说就像晴天霹雳一般，我当时是气疯了，才会那样对你，后来想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怎么会打得那么狠！怎么会下得了手。。。”
“不要再说这些了！”秦咸洛忽然哭着阻止他：“这些我不怪你，我一点儿也不怪你了！可是。。。可是妈妈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重，眼里既有一点紧张，又有一点恐惧，这个时候，她的内心是十分矛盾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既渴望着秦重合理的解释，又怕外公说的都是实情。
秦重叹了口气，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回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很早就认识了你妈妈，她年轻的时候，长得很漂亮，那时候很多人围着她转，我也是其中一个。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默默的关心着她，最后终于如愿赢得了她的心。。。可是结了婚，生了你后，两人都不像谈恋爱的时候温柔耐心，生活中各种小摩擦多了起来，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平时就喜欢守在家里，她的个性比较活泼外向，兴趣爱好也很广泛，日子久了，两人的争吵越来越多。那次，因为她收到一束以前追她的人送的一束花，我们大吵了一架，她愤怒之下说当年选择我是错误的行为，说我不懂得浪漫，什么也及不上别人，我盛怒之下打了她一个耳光。。。你外公从小把她当掌上明珠，她从来没受过什么气，所以。。。咸洛，我也没想到会出那样的意外，对不起，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我心中时常在忏悔。。。”
夜深了。
米小娴侧过身子，手指轻轻抚摩着秦咸梁红扑扑的熟睡的小脸蛋，忍不住轻轻在他脸上吻了一吻。秦咸梁今晚哭死哭活非要跟两个姐姐睡，米小娴没办法，只好将他抱回房间，让他睡在自己和秦咸洛中间，他又笑又跳，折腾了许久，直到这时才累极睡去。
“这小鬼终于睡着了。”米小娴轻轻吁了口气，望着一边若有所思的秦咸洛。
“嗯。”
“咸洛，那是一个意外，别怨你爸爸了好么？无论如何，他总是你的爸爸。”米小娴伸手过去，跟她的手紧紧相扣，柔声道：“而且关于我们的事情，他们也已经妥协了。”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秦咸洛双手枕着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沉吟了许久，忽然轻声道：“小娴，明天。。。明天我想见见她。”
“简欣培？嗯，你是该见见她。”
“小娴，你。。。”秦咸洛咽了咽口水，侧过头，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我只是。。。”
“不用说，我都明白的。”米小娴美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伸手按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她是你的过去，而我，是你的现在和将来，一个遗忘过去的人，生命是残缺的，是不完整的。。。咸洛，你是我爱的人，我希望我爱的人，回忆是完整的，你懂吗？”
秦咸洛眼睛瞬间红了，她握着米小娴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深情凝视着她的眼睛，哽咽道：“小娴，谢谢你的谅解和信任。拥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爱你，能陪在你身边，我。。。我此生再也别无所求。。。”
米小娴眸中泛起微微的泪光，脸上却露出一抹甜蜜幸福的笑容，四目相对，两人的手，不知不觉握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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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叫姐姐。”米雪慧满面笑容，蹲在三岁多的秦咸梁身边，指着秦咸洛让她叫秦咸洛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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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雪慧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那你可要多吃点，最少要吃两碗饭才行，不然我可不依！”
吃完饭，张子旋抢着帮米雪慧收拾碗筷。秦重看了看秦咸洛，几乎是恳求似的低声道：“咸洛，爸爸有些话想跟你说，跟我去书房谈谈好么？”
秦咸洛望着他愧疚的眼神，犹豫了一下，终是狠不下心，跟着他走了过去，走了几步，她又回头看了看米小娴，米小娴冲她点了点头，她这才慢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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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秦重站窗前，背对着秦咸洛说了这么一句，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似在斟酌着怎么开口。秦咸洛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也不作声。
许久，秦重才叹了口气，低沉的道：“咸洛，上次爸爸不该那么对待你，爸爸那时是。。。是气昏了头了，后来也一直在悔恨中度日，想到你伤成那样，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我。。。我现在向你道歉，希望你。。。你能原谅爸爸。”他的语声，听起来有些苍凉，秦咸洛望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的闪过一丝酸楚，咬着牙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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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秦重回过头来，眼眶微微湿润：“你爱吃什么，讨厌什么，爸爸其实都默默记着的，从小学开始，你获得的每一个荣誉，爸爸都记得比你还清楚，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作文比赛的冠军，写的小诗登在刊物上。。。。。。你不知道，你一直是爸爸心中的骄傲，你那么乖巧听话，那么聪明懂事，学习上根本不要任何人操心，所以，我便以为自己的教育方式很成功，更加不管不顾，因为我越来越相信，无论学习还生活上，你都能做到游刃有余。你考上a大的时候，爸爸特地去了你爷爷坟前上香，将这桩喜讯告诉他老人家，让他知道他的孙女，比他儿子更有出息，我知道，他的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慰。。。”
秦咸洛听到这里，已经抽泣得不能成声，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秦重闭了闭眼睛，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你知道吗？你是我的骄傲，我的希望，所以，当你周姨告诉我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完全不能接受，那对我来说就像晴天霹雳一般，我当时是气疯了，才会那样对你，后来想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怎么会打得那么狠！怎么会下得了手。。。”
“不要再说这些了！”秦咸洛忽然哭着阻止他：“这些我不怪你，我一点儿也不怪你了！可是。。。可是妈妈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重，眼里既有一点紧张，又有一点恐惧，这个时候，她的内心是十分矛盾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既渴望着秦重合理的解释，又怕外公说的都是实情。
秦重叹了口气，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回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很早就认识了你妈妈，她年轻的时候，长得很漂亮，那时候很多人围着她转，我也是其中一个。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默默的关心着她，最后终于如愿赢得了她的心。。。可是结了婚，生了你后，两人都不像谈恋爱的时候温柔耐心，生活中各种小摩擦多了起来，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平时就喜欢守在家里，她的个性比较活泼外向，兴趣爱好也很广泛，日子久了，两人的争吵越来越多。那次，因为她收到一束以前追她的人送的一束花，我们大吵了一架，她愤怒之下说当年选择我是错误的行为，说我不懂得浪漫，什么也及不上别人，我盛怒之下打了她一个耳光。。。你外公从小把她当掌上明珠，她从来没受过什么气，所以。。。咸洛，我也没想到会出那样的意外，对不起，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我心中时常在忏悔。。。”
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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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鬼终于睡着了。”米小娴轻轻吁了口气，望着一边若有所思的秦咸洛。
“嗯。”
“咸洛，那是一个意外，别怨你爸爸了好么？无论如何，他总是你的爸爸。”米小娴伸手过去，跟她的手紧紧相扣，柔声道：“而且关于我们的事情，他们也已经妥协了。”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秦咸洛双手枕着头，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沉吟了许久，忽然轻声道：“小娴，明天。。。明天我想见见她。”
“简欣培？嗯，你是该见见她。”
“小娴，你。。。”秦咸洛咽了咽口水，侧过头，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我只是。。。”
“不用说，我都明白的。”米小娴美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伸手按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下去：“她是你的过去，而我，是你的现在和将来，一个遗忘过去的人，生命是残缺的，是不完整的。。。咸洛，你是我爱的人，我希望我爱的人，回忆是完整的，你懂吗？”
秦咸洛眼睛瞬间红了，她握着米小娴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深情凝视着她的眼睛，哽咽道：“小娴，谢谢你的谅解和信任。拥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爱你，能陪在你身边，我。。。我此生再也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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