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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打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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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忏罪墙外,一众人马对天之佛咄咄逼人,玉阳江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天高云雾深,江雨涤青衿。夜烛共杯酒,弦歌到明晨。”绮罗生坐在船头,随手拨弄着琴弦,却终是难以成调,只得叹了口气,“唉……”

    叹息声低,但在先天之能的殢无伤听来却响如惊雷。意识深处,白九边追白十边喊道:“你听,本体一直不醒,绮罗生都伤心了!”

    “一声叹息便是伤心,我看是你想多了才是。”白十嘴上很硬,身体却诚实得一顿,差点没被包抄过来的无咎抓住,惊险万分才躲过其他两魂追击。

    连着围追了好几天,淡漠如无咎也气愤了,“绮罗生现在还只是叹息伤心,可若是本体再不醒来,绮罗生早晚会绝望的。到时再遇到其他人趁虚而入,又该如何?”

    “这个,应该不会吧……”白十眉头皱起,动作却没有变慢,险之又险地躲开了白九的一剑,犹自狡辩,“玉阳江上人迹罕至,谁会找来?更何况能拐走小狐狸的,当世又有几人?”

    白十话音未落,江上却忽然传来打脸的声音,“今日五弦抚奏,音带微哀,是何事让你如此眉目染悲?”竟是尘外孤标意琦行踏江而来!

    无咎眯起了死鱼眼:呦吼,拐人的家伙来了。

    你个该死的乌鸦嘴!“……我才不相信小狐狸那么好拐呢!”

    白九毫不客气地补了一刀,“前有十方孤凛,现有策梦侯,你觉得与绮罗生千年同/修的意琦行便一定不行吗?”

    “……”你们这两个都是坏人!白十觉得自己快要泪奔了。

    ————

    “天之佛,证人当前,你还有何狡辩之词?”宙王声音刚歇,矩业烽昙便迫不及待地给楼至韦驮定罪了,竟是不欲给他分毫解释的机会!

    天官赐福心中一凛,他与审座也见过数面,在他印象之中这位佛乡台面上的负责人或许绿林气厚重,或许心胸狭隘,或许善妒易嗔,但好歹也在佛乡潜修多年,就算没有变成精神洁癖,也不像是能做出如此污良为罪之行的人啊。若说他心怀怨恨,便是当场相杀或者派人围杀也是有的,为何会性情骤变至斯,甚至和血傀师之流沆瀣一气呢?

    是啊,为何呢?隐藏幕后的圣魔元史得意地笑了,当然是吾引诱的了……

    世间众人,生而便沉迷于贪嗔痴,而圣魔元史要做的便是利用他人心灵上的破绽诱使他们走上歧途。当初的武林正道击楫中流,便是贪心长生,才受它蛊惑成为了它的仆从,变化为鬼觉神知和血傀师的。如今,这笨蛋仆人让它连连失望,它自然要多诱惑几个人来壮大势力,而被它选中的就是身居高位又屡破嗔戒的矩业烽昙!

    凭审座的小肚鸡肠,因为天之佛一案数度败于剑者,又如何能忍住嗔怒呢?然而他越是嗔怒,便越是等同于承认了他的能为不如殢无伤。越是有了这种认知,他便越是纠结于自己的无能。嗔到了极致,心便动摇了,而心有了破绽,又怎能不受它诱惑,成为它的傀儡呢?

    若是过去,它力量受限,还没办法那么容易的影响到矩业烽昙,但是剑者带来的意外却给了他机会。当初止战之印落下之时,苦境失却的十二个时辰遭到流光时计被动夺时,就连血傀师的长生珠也被夺走一半,但作为盖下止战之印的始作俑者、苦境当时唯一保持清醒的存在,它竟意外在流光时计储时饱和之时截获了一小部分时光之能!

    时间作为世上至强的法则,让它暂时拥有了借助圣魔之仆的驱壳打破空间桎梏,迷惑其附近之人的能力。在中阴界,它不过装作血傀师的声音诱导了审座几句,这位高高在上的佛者便信轻易上钩,以为是血傀师传音给他,于是便联合血傀师劫走了灵儿,呵呵,什么天佛原乡的愤怒尊也不过如此。嗯,这么说来在诱导了审座之后,它的时光之能还剩余了少许,或许它可以在天之佛死掉之后试着诱惑一下宙王,毕竟痴迷于野心的王者貌似也很好引诱呢……

    圣魔元史想得正美,却忽闻场中传来朗朗儒音,“宙王所言毕竟是一面之词,要论天之佛罪行,不知天佛原乡还有何证据?”

    儒门龙首突然发声,莫说在场他人,便是无衣师尹也是一怔。心说你疏楼龙宿莫不是痴迷了?矩业烽昙既然敢当众审讯楼至韦驮,怎么可能只有宙王一个人证呢?

    对于周遭闲杂之人的质疑声,龙宿充耳不闻,淡然说道:“口说无凭,还请审座大人出示佛身诞魔的其他证据吧。”

    矩业烽昙偷偷一乐,哼,没想到堂堂儒门龙首竟然如此不智。也好,吾这便揭露伪佛面目!他一扬手,沉声道:“来人,去青芜堤取血晶胎烙来!”

    佛旨既下,自有佛兵火速赶往青芜堤,但半晌之后派出之人却是空手而归。

    审座不悦地瞪了佛兵一眼,“血晶胎烙呢?”

    佛兵们表情特别无辜地躬身一礼,低声说道:“回禀审座,青芜堤空无一物,没有什么血晶胎烙啊。”

    “怎么可能没有呢?!你们有仔细查找吗?难道没在那里感受到佛血的气息?”

    “吾等仔细查找三遍,均未发现佛血气息留存……”

    怎么可能连气息都没有呢?矩业烽昙皱了皱眉头,就算天之佛的朋党能提前毁掉了这件物证,但胎烙在那里隐藏多年,气息早于环境相通,除非毁天灭地再造万物,否则不可能消失无踪啊。然而没有消失的话,那么大块佛血能跑到哪去呢?

    ……

    噗。眼见佛乡内部互相拆台,龙首大人简直乐得腹痛,要不是还有华扇可以遮掩一下嘴角,恐怕已经笑出声了。

    原本的命途之中天之厉炼就的魔晶应该会击中天之佛,此后三元交会蕴生了魔皇意识,质辛于青芜堤化体而出,才使那里留下了楼至韦陀佛血遭魔化所污而形成的血晶胎烙。但经过时间回朔,魔晶击中的人变成了天之厉,质辛化体而出的地方成了中阴界,青芜堤那个所在楼至韦驮恐怕去都没去过,又怎么可能留有什么佛血?

    这也不能怪矩业烽昙关键时刻掉链子,毕竟血晶胎烙那么细致的情报宙王哪里知晓,还不都是圣魔元史假借血傀师之名告诉他的。圣魔元史上确实记载了佛厉之战情况,但是它倒霉的吸收了殢无伤夺时止战之印之时逆流而出的少量时光。时光之能确实增强了它诱导人的力量,但是也让其出现了一定的副作用,那就是在这点时光之能消耗完毕之前,圣魔元史将陷入自身时间暂停的状态。对于一般人来说,自身时间暂停自然无可无不可,但圣魔元史它不一样啊,时间暂停等同于它身上关于佛厉大战的记录无法改变,也就是说在破鸿蒙时天之佛他们改变了历史的事情它压根不知道……

    这就尴尬了……

    看到审座大人憋得连面具都挡不住的大红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衣师尹还是愉快地开启了落井下石模式,“诶呀,吾等还期待一见佛身诞魔的证据呢……还是说,公审当前审座大人才打算现场指导门下制作假证据?”

    血傀师,你个不靠谱的混蛋,提供的都是什么破线索!矩业烽昙磨了半天的牙,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佛身诞魔……无其他旁证!”

    “哦,苦境风俗果然与吾慈光之塔不同,原来什么旁证都没有便能凭空宣判吗?”师尹大人一挥衣袖,紫色的双眸微微眯起,睥睨地望着诸僧,好似在同情他们的智商,“那便判吧。”

    你都说到这种份上了,还判个鬼判啊!现在断定天之佛佛身诞魔有罪那还是在判楼至韦陀吗,那分明是在判他矩业烽昙污蔑同门啊!审座恶狠狠地望向大玄玄的藏身地,是,吾是性格急躁了点,没有探查清楚血胎晶烙的虚实便枉开审判,但你血傀师提供了假消息害吾下不来台,还不赶紧想想办法!

    虫爷被瞪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清楚如果自己想要摆脱圣魔之仆的身份就必须弄死天之佛,所以一见审座被逼得说不出话来,连忙从藏身的树木后面走出,高声带起节奏,“伪佛无故屠戮神花郡、灵花缘,更有人见到杀人者所用便是伪佛之招。证据皆在,岂可放过如此恶人!”

    “正是如此,伪佛,残杀吾奇花八部的血仇还不还来!”被掀起仇情的妖绘天华恶狠狠吼道,策梦侯羽扇轻摇,也在一旁附和。

    天之佛微微凝眉,“吾不曾杀过神花部、灵花部之人,魔皇质辛可为吾作证。”

    血傀师却嗤笑一声,“魔,异端也。品性歹毒,岂能信任?他之证言不听也罢。”

    “你!”魔者听得此言差点没跳过去揍道师一顿,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品性歹毒”!但佛者却拉住了他,轻轻摇了摇头。他们现在势单力孤,身陷疑地,便是打了血傀师也不过坐实了“恼羞成怒”之名,与事态有害无益。

    场外的野胡禅急得快要蹦起来了,血傀师言之凿凿,臭老秃却拿不出证据,这该如何是好?

    ————

    月之画舫,船舱外绮罗生与意琦行互道别来之情,船舱内殢无伤三魂的修罗场亦未停……而且彼此之间还能有互动。

    外面意琦行道:“剑者身上既然无伤,想来昏迷不过暂时,你不必忧心。”

    里面白十便道:“我家的狐狸担心我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外面意琦行道:“吾所封印之鬼手遭人窃取,恐留祸江湖。”

    里面白十便道:“家都被人偷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关心别的?”

    外面意琦行道:“天佛原乡于忏罪之墙公审天之佛,吾听闻你与天之佛颇有交情,可愿与吾同往罪墙?”

    里面白十便道:“公审天之佛这么严肃的事情,是约会的场所吗?不对,你凭什么越过我这个监护人约我家狐狸!”

    ……

    外面的意琦行当然是听不到白十是怎么吐槽他的,但是同在意识之海的无咎和白九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刚刚是谁嘴硬说不担心绮罗生被人拐走的?还有,天之佛都遭公审了,事态这么严重你居然还有心情担心意琦行会拐绮罗生约会?关注重点太偏了吧!

    白十可没有心思理另外两魂,他支着耳朵听了半天,直到听到绮罗生回答“阿兄尚未醒来,吾无心关注世事”,这才又得意地摇头晃脑。然而他还没开心一盏茶时间,便听意琦行说道:“汝既放心不下剑者,不如将他带上叫唤渊薮,由你吾共同照料,想来能够助其早日恢复。”

    ……把绮罗生拐上叫唤渊薮?那四舍五入不就等于同居!不行,阿兄不准!愤怒的白十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害得在后面追他的无咎和白九差点没跌在他身上。

    “白十,你又闹什么……”

    无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十打断了,向来嬉皮笑脸的青年竟然突然严肃了起来,他拽住另外两魂说道:“我现在就要三魂合一!”

    啊?你说什么?三魂合一?

    “是,我要三魂合一。哪怕让本体那家伙抢先表白,我也不能让小狐狸和意琦行那家伙同居!”

    同居?什么同居啊?无咎和白九的脑洞显然没有白十那么深,但是白十这家伙难得放弃抵抗愿意唤醒本体,他们怎么会放过机会呢?

    ……

    “这……”船舱外,绮罗生尚在犹豫。按照殢无伤离群索居的孤僻性情,他恐怕是不愿住进叫唤渊薮的,但是现在殢无伤昏迷多日,不知何时才能醒来,玉阳江毕竟不如叫唤渊薮安全,想来将阿兄暂时带到那里居住也无大碍。

    思绪至此,绮罗生点了点头,刚想回答意琦行一声“好”,却见船舱竹帘忽然掀起,殢无伤不但醒了还恢复了青年的面貌。江雾浓烈,却阻拦不住皑雪漫漫,剑者一身寂寥,直接无视了某位大剑宿,走到刀者身前,说道:“血色成熟了,你可愿与吾共赏?”

    ————

    天之佛辩驳之语虚弱无力,场中局势再度扭转,原本因为佛乡拿不出证据而被动摇的围观之人,现在又转变了立场开始批判起伪佛来。圣魔元史得意非常,血傀师心中冷笑,矩业烽昙更是大声喝道:“空有狡辩,佐证全无,楼至韦驮,你谈何清白?”

    然而,今天注定是反派的脸被打肿的日子,只听人群之中有人反驳道:“谁说天之佛没有佐证?”出言的正是银骠当家原无乡!

    审座皱起眉头,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你有何证据?”

    小当家笑了笑,说道:“神花灵花遭屠之时,吾正巧在山中赏月,曾见到天之佛从山道行过。茫茫深山,距离神花郡和灵花缘相隔千里,天之佛既于山中出现,又如何在同一时间飞到千里之外杀人?”

    听到原无乡是自己给天之佛作证,矩业烽昙不安的心又落了回去,他冷哼一声,“你银骠当家与天之佛交情深厚,谁能保证你不会故意为他说话,只你一面之词不足为证。”

    “谁说只有吾一人作证?”道者微微一笑,掰着手指算道:“当日吾心血来潮,突有所感,因此邀请了前来道真交流的玄宗弦首苍、照世明灯天真君,外加吾道真的道魁央千澈、道磐式洞机、北芳秀倦收天、长老远风尘、人间世等人一同赏月,算上一起同往的门人弟子,吾道门也就百十来人可以为天之佛作证吧。”

    审座:……大晚上的,你们道门的人不去睡觉,闲着没事跑到荒山野岭开会吗?!

    原无乡微笑:荒山野径,你开的吗?我们道门就是喜欢大半夜跑到荒山上赏月,你咬我啊。

    矩业烽昙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佛身诞魔没有物证,残杀奇花八部却有一堆人证,眼看这次公审天之佛的行动要沦为笑柄,嗔怒入心的审座大人如何能够忍受?若是在此退了一步,他岂不是要终身被人耻笑?不行,他必须坐实楼至韦驮的罪行,哪怕孤注一掷!

    “忏罪之墙你又要如何狡辩?你屠戮无辜,杀人造墙,黑色十九和他母亲水嫣柔便是证人,黑色十九的父亲战天刃便是被伪佛杀死的!”

    黑色十九没想到自己只是立在一边默默当个吃瓜群众居然还有戏份,见到周围众人都将视线放在他身上,他摇了摇手,脸上就差写满“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了”。“吾母亲说过,吾父乃死于重病,她辗转带吾父四处寻医之时遭遇红潮,不慎将吾丢失……所以什么天之佛杀了吾父之事,断然没有。”

    别说矩业烽昙和血傀师了,就连圣魔元史都懵了,不对啊,这和吾书上记载的情况完全不同啊。黑色十九,仇人就在眼前,你做什么伪证啊?!

    眼见指认天之佛的罪证一一惨遭推翻,抓了自己儿子的审座和道师焦头烂额,宙王别提有多开心了,他眼珠转了转,走到矩业烽昙身边,低声说道:“想要定下楼至韦驮之罪,便只剩下推倒罪墙,露出无辜之人的怨念和血肉了……”

    闻听此言,审座仿佛看到了指路明灯。前有圣魔元史多番蛊惑,后有嗔罪心思冲昏头脑,矩业烽昙此时也顾不得罪墙推倒之后的后果了,竟要逼天之佛当场告忏!

    “你疯了吗?罪墙倒塌,红潮便要进入苦境!你在中阴界亲眼见过红潮之危,怎敢说出如此话语!”苦境群侠万万没想到陷入疯癫的矩业烽昙居然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纷纷出言拦阻。但是围观的闲人们却是不知轻重,见到矩业烽昙这么有信心,便也有人鼓吹起要推倒罪墙了。红潮是什么?听说就是虫子而已。中阴界的人无能,斗不过小小虫子,难道吾等苦境高手还收拾不了一些小虫吗?

    矩业烽昙手一挥,竟有佛兵押解上功体被封的蕴果谛魂。“天之佛,你要想清楚,蕴果谛魂为你辩解,已然犯下重罪。你若不告忏推倒罪墙,他的安危……”话未说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已然满溢。

    “你!”一边是苦境安危,一边是至交好友,面对逼迫,楼至韦驮心如油煎,怒视矩业烽昙的视线有若烈焰!

    天官赐福和其余群侠使了个眼色,打算不顾一切,先围攻佛兵救下蕴果谛魂再说。眼见形势一触即发,却在此时突然天降大雪。这雪莹白剔透,更是冰寒惊人,哪怕是先天高手也被那飞舞的雪花冻得一抖。等等,这不是普通的雪,这是寒性功体之人内息所化!难道场中要再起变数?

    “这世上有一种绝艳,渺茫红与白的渐次,迷幻生与死的分际,吾将其负在身后,等待其呕下涓滴血滟,淌过噬命的锋芒。如今血已成熟,汝听到吾剑之哀吟了吗?”一身黑白的剑者踏雪而来,行在他上身后的是白衣如雪的刀者和被所有人忽略掉的剑宿。

    “问罪吾友,”久别重现的殢无伤停下脚步,用血色的瞳眸望向癫狂的审座,淡漠的面容毫无感情,只一字一字缓缓说道:“汝问过吾手中墨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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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更新,全靠硬肝。觉主吐魂,用爱发电。

    这一章本来预计是四千字的,结果足足有五千八……果然,我的预计没一次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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