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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尘劫去,回归雪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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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固然冰冷,却冷不过剑者的话语!剑刃固然锐利,却利不过剑者的眸光!

    矩业烽昙不是第一次见到剑者,却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永岁飘零,不是轻佻浪荡的白十,也不是少年意气的白九,而是真真正正的剑道顶峰,能够睥睨天下、弑神抗天的殢无伤!剑者灼然的视线,似血,似火,似毁灭,但他周身的气势却似雪,似剑,更似死亡。明明剑境未开,明明剑未离鞘,却只凭那淡然一瞥的锋锐,便震得场上那些刚刚还叫嚣着问罪天之佛的人寂然无声,惊得押着地藏圣者的佛乡僧兵双手不住颤抖,甚至骇得血傀师、宙王这等先天之人也纷纷移开目光,不敢撄其锋芒。

    审座悚然。一人一剑,令群雄俯首,剑者之威竟如斯吗?!

    殢无伤一步步走来,两边人群连忙散开。在墨剑问杀之下,愚昧者知怯,莽撞者胆寒,哪有敢阻拦剑者道路之人?矩业烽昙不是没有退缩之心,但他很清楚,事到如今他已然无路可退了。天之佛若是无罪,他在苦境正道就再无立锥之地,便是回归佛乡,也要担上诬告之名。因此,他也只能咬了咬舌尖,借助痛楚稳定了心神,擒过蕴果谛魂挡在身前,强行高声喝问道:“伪佛杀人造墙,屠戮无辜,尸横遍野,罪责滔天,吾等为何不能问罪于他?”

    “喔,是吗?”听到此语,殢无伤声一沉,眼微阖,霜白的手轻轻按上了墨剑剑柄,黑白分明的水墨画境骤然扩张,横扫六合,仿若寂寥了自己,也仿若寂寥了世间万物。

    审座手一颤,难道你这就要相杀不成?等等,吾手里可有人质啊!你都不用顾虑一下人质的死活吗?

    血傀师捂住眼睛,简直不忍心看这个比自己还蠢的反派了。止战之印落下之后,殢无伤对于圣魔之战的记忆早就清零了,怎么可能记得蕴果谛魂是谁啊?而且以殢无伤性情之冷漠,只要不是亲友伤亡,这种不熟的人死了多少他都不会心疼的,人质什么的能威胁他都见鬼了!

    对哦。想通了这一点,别说审座等反派了,就连天官赐福等正道都惊出一身冷汗,“停手,剑下留人啊!”

    然而此时,剑者手中名锋已然伴随着哀吟离鞘了!铁涎流淌,为漆黑的剑增添了几分血色,伴随着初始虚无的意境,犹显飘渺难测,锋芒照耀百丈,霎时光寒九州!

    虫爷开始的时候也是一惊,但转念一想,审座死活与他何干,如果审座死在剑者手中,那么佛乡一定会找殢无伤报仇,说不定能杀了剑者给他消除一个□□烦呢。宙王更是幸灾乐祸,让你抢我儿子,这下要死了吧。

    就在场中众人或惊惧或喜悦的当口,剑者手中名锋竟忽的一转,那一剑并未斩向矩业烽昙,而是带着虚无之势劈向了他旁边的忏罪之墙,剑意纵横,无坚不摧,便如数十年前一般将那阻拦红潮的坚墙斩出了一道豁口!

    墙已破,剑未止,初始夺时之下,不但罪墙之后的红潮被一招夺命沦落虚无,就连被斩落的墙砖也逆时千载变为了原本的样貌,化为几具厉族之人的遗骸……

    “这便是你说的枉死之人?”殢无伤衣袖一摆,那几具尸体便摔在了审座面前。

    ……相貌狰狞、戾气四溢、身上因杀戮无辜带来的血腥之气掩都掩不住,一看就是罪大恶极之人……矩业烽昙就算再怎么昧着良心说这几具尸体是无辜被害的路人,也得有人肯信啊。

    “这……只是个例。”佛乡的掌权人干干巴巴地试图解释。

    剑者也不多言,剑运终末一挥,那些尸骸便变回墙砖落回原位,然后随手又将另一处墙体斩落,借初始剑意化为厉族遗骸丢到了审座跟前。

    “这……这……”

    矩业烽昙支支吾吾,殢无伤却只是重复着恢复罪墙和斩落遗骸的动作。短短一炷香时间,数十处墙体化作了百十具厉族遗骸,就连围观的闲人们都能看出来这整座忏罪之墙都是由厉族的血肉筑就,不是屠戮无辜所成。但反派们却彻底懵了,说好的杀戮无辜、血肉造墙呢?那无辜的人死哪去了啊?!

    矩业烽昙默默瞪向了血傀师,人呢?不是你说天之佛杀的是无辜之人吗?

    血傀师也摸不到头脑啊,他倒是想问问圣魔元史,但是元史受到连番重击,已经蹲墙角自闭去了,所以他也只能瞪向了宙王。人呢?不是你说天之佛杀人造墙来着吗?

    宙王一脸无辜,孤也没有亲眼得见天之佛杀人啊,都是听缎君衡这么禀报的啊。

    审座、虫爷:那缎君衡人呢?

    宙王:数月之前,被素还真他们抓到苦境,然后……

    很好,不用然后了。血傀师捂住了脸,到了苦境还能有什么然后,肯定是被止战之印给洗脑洗失忆了。别说找不到人,就是找到了人他也不可能记得千年以前佛厉大战发生了什么啊。

    千年之前的缎爹深藏功与名。他当初之所以这么禀报宙王,完全是怕宙王一时脑残去找失去半身血气的天之佛算账,又担心宙王会打质辛的主意,这才随口将天之佛编造成了一个冷血冷情、杀人盈野的大反派,想要把宙王的野心给吓回去……

    宙王的野心有没有吓回去审座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要被殢无伤那血色的眸光吓到咽气了。随着忏罪之墙最后一处裂隙也已复原,红潮尽数被阻拦在中阴界,剑者的视线再度落在矩业烽昙身上,他缓缓问道:“吾友,何罪?”

    “这……”佛身诞魔、杀戮奇花八部、杀人造墙三项罪名统统落空,又如何给楼至韦驮定罪?

    殢无伤手中剑锋横扫,竟在众人眼前将矩业烽昙的发饰和面具挑落,更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问罪吾友者,谁?”

    披头散发的审座再一次想起了他被白十和白九击败的过往,但这一次,他已经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嗔怒之心了。在水墨般飘零孤绝的剑境包围之下,什么羞耻,什么权势,统统都被死亡的恐惧所替代。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佛乡领导者的尊严都被惊惧的他丢到了一边,他听见自己近乎惶恐地说道:“是血傀师,是血傀师欺骗了吾,是他让吾问罪天之佛的!”

    诶,不是你主动找吾结盟的吗?!不知道圣魔元史背着他用他的声音拐人的大玄玄被这天降的一口黑锅给砸懵了。不过当了这么多年反派,见势不妙就逃跑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急运邪法,一团黑雾已经将他笼住,不知何时凑到他身边的天官赐福想要出招拦人,结果刚抓到道师背后的婴孩干尸,便被从旁伸来的一只诡谲手掌击中,要不是原无乡反应迅速拉了他一把,他险些被这突来的偷袭重伤!

    那只偷袭之手的主人显然明白一击而退的道理,见到天官赐福只是抓下了干尸,没能拦住血傀师,也连忙藏身在道师的黑雾之中和他一起逃走了。

    “这般浓郁的鬼气,难道是中阴界之人?”原无乡皱了皱眉,望向了宙王,吓得绿毛王也顾不得矩业烽昙的死活了,带着六独天缺转身便跑。

    “这是心虚了吗?”道者刚想去追,便听到出场许久却毫无存在感的意琦行说道:“此手非是来自中阴界,而是吾叫唤渊薮上被盗走的恶鬼三凶之鬼手,想来救走血傀师之人便是那窃贼了。”

    恶鬼三凶?这名字听来陌生……银骠当家看向剑宿,此人武息不凡,又是与殢无伤和绮罗生同来,想来应该可信。相比起志大才疏的宙王,显然还是擒着人质的矩业烽昙更加重要,原无乡稍一思索便放弃了追击。

    眼见不过片刻,自己的同伙和要挟来的证人便跑得无影无踪,矩业烽昙彻底慌乱了。后退无路的他抓紧了身前的蕴果谛魂,颤抖的手按在了地藏圣者的颈项之上,试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这样的场景真是太难看了!从编撰谎言的问罪,到嗔怒癫狂的逼迫,再到负隅顽抗的挟持,矩业烽昙的表现哪里像是修佛多年的高僧,竟是像极了作恶多端的小人!他的举动固然有圣魔元史的引诱,但他对佛心的坚持却易碎得在这小小引诱下不堪一击,甚至沉沦在贪嗔痴之中难以自拔。这样的审座莫说周围的旁观之人了,就连佛乡诸僧也觉得陌生了,觉得无耻了。这还是佛吗?这与魔有何区别?

    “不知回头,便再难回头啊……”无衣师尹轻嗅香尘,摇了摇头,这么多正道高手在场,岂容你负隅顽抗。他眼神一利,藏在背后的手已将几片竹叶飞射而出!

    慈光之塔异术运转,几片竹叶瞬成遮天叶雨。一叶障目,泰山难见,忽降的叶雨迷茫了矩业烽昙的双眼,就在他视线被竹叶遮住的一瞬间,江山艳刀已然自玉扇中抽出。绮罗生的刀,快过捉眼一瞬,快过电光一闪,叶片尚未落下,他的刀已经割破了矩业烽昙的双腕,将蕴果谛魂救了下来!

    “啊……”矩业烽昙手腕剧痛难忍,但他的呼痛却只响起一瞬便彻底销匿了,因为殢无伤并拢的双指已然点上了他的额头,下一刻,一道血柱从他脑后射出……

    “汝,还不配吾墨剑杀之。”

    ————

    忏罪之墙,问罪天佛,最后却以荒唐收场……

    天佛原乡的首判怒尊已死,死得令人无话可说,甚至毫无辩驳的余地。在这么多武林闲人的鉴证之下,哪怕是矩业烽昙手下的僧兵也没有任何理由责怪剑者杀人。他们只能默默收拾了审座的尸身,狼狈地回去禀告深阙诸佛,但即使是深阙,恐怕也不会为审座报仇……

    闲人散尽,苦境群侠终于可以好好谈谈了。

    “事已澄清,不知至佛将作何打算?”提问的人是疏楼龙宿,身为儒门天下龙首,他再清楚不过旧三教的表里不一。哪怕是佛门圣地天佛原乡也不过是一个披着世外之皮的世俗门派罢了,如今因为一个被众人忘却的天之代表,失去了一个在佛乡内经营千载的审座,哪怕矩业烽昙纯属咎由自取,也难以保证楼至韦驮回归佛乡不受排挤。

    诸事了结,纷杂已去,天之佛微微一笑,向众人行了个佛礼,“经此一事,吾已了悟一理。身如菩提树常在,心似明镜无尘埃,罪海难行慈悲渡,业火过尽净土来。修佛者,不过修心、修业、修行,居何地、驻何门、为何职只是色相罢了,又有何放不下的呢?”

    “臭老秃……师兄……”野胡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渡如何拦了下来。过去,他们曾经听信谣言质疑楼至韦驮,如今又以何面目恳求他的谅解呢。楼至韦驮既已放下这段过往,或许他们也该学着如何放下了,放下尘垢之心,真正体悟何为佛,何为慈悲。

    “诸尘劫去,得见如来。吾已与蕴果谛魂相商,自解天佛原乡之职。二人同行,游历四境,重行佛路,再砺佛心……诸位请了。”

    所谓友人,相交凭心。潇洒离去的楼至韦驮不会说起千载以来他对剑者的护持,也不会去谢剑者多次相救还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甚至无需去问剑者为何会自信地斩落罪墙砖石,而不担心他真的曾经杀人造墙。因为,这就是友人。白发如新,倾盖如故。他只需知道,这一刻他的心是被友情温热的,也就够了……

    “唉,”魔皇大人双手托腮叹了口气,“真可惜,到了最后爹亲还是没告知吾吾娘亲是谁。”

    汝周身血肉皆来自至佛佛血,灵魂意识为魔晶所孕,养育教导则属灵狩之恩,至于那充当了培养温床、可有可无的人嘛,就不足道了。龙首大人心中暗笑,正想趁机寻绮罗生说明数十年前他在十方铜雀外观看大漠风景,可以为其作证之事,却见意琦行正在和绮罗生说话。

    “剑者刚刚苏醒,不知是否痊愈,不如你们随吾回去叫唤渊薮修养……”

    绮罗生觉得剑宿说得很有道理,刚想点头应允,就被殢无伤拉到了身后。“不必了,吾与绮罗生还有要事待办,便不打扰了。”剑者冷冷地望着意琦行,他第一次觉得白十的想法十分有道理,意琦行这只大尾巴狼就是想要诱拐他家白小九去同居!

    诶,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要事要办啊?绮罗生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剑者手拉手拖走了,一同被拽着领子拖走的还有某个蹑手蹑脚想要逃跑的素小号。

    遥遥的,疏楼龙宿还能听见素小号在用戏腔为自己狡辩,“吾真的不是素还真,吾名唤天官赐福……”

    “闭嘴!”殢无伤好像点了天官赐福的哑穴,然后整个世界就安静了。

    算了,吾还是写封信飞书给绮罗生好了。龙宿摇了摇头,带着无衣师尹离开了。还在猜自己娘亲是谁的质辛被黑色十九突兀的一句“你万一和佛剑分说的儿子一样,娘亲是猴子该如何”给吓到,相忘于江湖的两兄弟打闹着离去了。

    被众人忽视的小当家和大剑宿也各回各家了。走在路上的原无乡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果然存在感低就没人权吗?没道理啊,吾银光闪闪、晃瞎人眼的银骠当家为什么存在感会低成这样呢?难道是别人连累的?嗯,果然都是意琦行的错。

    化光中的剑宿猛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没从天上掉下来……

    ————

    迷迷糊糊被阿兄拽着押送素小号回时间城的绮罗生,直到从殊离山上下来才恍恍惚惚反应了过来。不对啊,被隐瞒千年的人明明是吾啊,恢复了前世记忆的人也是吾啊,好不容易等到殢无伤三魂归一恢复正常的还是吾啊,那为什么本该理直气壮声讨他的吾会被本该心虚气短的他拉着走来走去呢?

    “咳。”白衣的刀者停下了脚步,想要酝酿一下“声讨”的感觉。他是该谴责殢无伤为了救他不惜挖心身死呢,还是该逼问殢无伤为何要夺时己身险些命丧黄泉呢?是该痛心殢无伤三日之忘的源头是他呢,还是该伤怀殢无伤为他几度生死他却茫然不知呢?

    “你为何……”

    好不容易鼓足气势的绮罗生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殢无伤打断了,“身如菩提树常在,心似明镜无尘埃,罪海难行慈悲渡,业火过尽净土来。该放下的便该放下。”

    绮罗生:……楼至韦驮,这里有一只剑者“厚颜无耻”地直接照抄你的偈诗。

    刀者差点被气笑了,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气势也泄掉了大半,想要声讨的话语也忘没了,只能直白地问道:“你为何要救吾呢?”是因为吾是你的友人,还是……

    “吾救你是因为,”绮罗生的心不由提了起来,是因为什么呢?“吾心悦你啊。”赤色的瞳眸直视着紫色的瞳眸,殢无伤异常认真地说道:“吾心悦你,无论你是九千胜还是绮罗生,千年已去,两世轮回,吾……爱你。”

    吾心悦你,吾爱你……绮罗生只觉得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一股难以形容的喜悦自他的心底升起,而他整个人都要被这欢欣之情给托上天了!这一刻,他觉得他全身都变得火热,就连那颗一直节律稳定的时之心都快跳动紊乱了!

    什么声讨,什么谴责,都在这一瞬被他丢到脑后,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应殢无伤,他的至友,他的阿兄,他的……恋人。“殢无伤,吾也心悦你,无论你是无咎、白九还是……”

    绮罗生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在这时,那个一贯冷漠孤僻的剑者竟然低下头环住了他,用一个轻柔的吻结束了这段对话。从来没有接吻过的两位先天高手动作十分青涩,但那轻柔的举动却满怀着对彼此的怜惜。

    “一起回雪漪浮廊吧。”一吻结束后,殢无伤说道。

    “好。”绮罗生笑了,他觉得一生漂泊的他终于找到了归途,找到了港湾。

    ————

    手牵着手走向雪漪谷,计划通的文学青年在心中默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第一,成功度过了被绮罗生声讨的修罗场。第二,没让绮罗生说出他心悦白十。第三,成功将绮罗生拐回雪漪浮廊而不是去玉阳江的月之画舫,成功杜绝了将来某个意琦行打着兄弟的旗号有事没事跑来影响他们的二人世界……

    想当初,在渎生暗地吾果然没有白听即鹿讲的那些言情故事。嗯,吾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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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以为这一章四千字就能结束,结果五千六……我果然不擅长估算。

    撒花,第六卷终于结束了。

    这一卷在原剧中的内容主要是动机风云的内容,因为这部剧的基调实在是压抑,看得人非常郁闷,所以在小说中我就选择了一种近乎跳脱的轻松搞笑风格,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喜欢呢?

    在搞笑背后,这一卷中我着重描写了天之佛楼至韦驮的心理历程。以我对原剧的浅薄了解,我觉得天之佛对于杀人造墙并不是坦然的,早在造墙之时他便说过业果自受的话语,让我不由的猜测佛厉之战结束之后,在红潮消逝之后,他恐怕是会当众忏罪并选择以死亡为这些无辜之人偿命的。所以想要这样的天之佛活下来,并且好好活着,只靠别人来救他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的是一段心路历程,需要的是一段自我救赎。千年后与剑者同行是救赎的积淀,回归千年之前则是救赎的实行,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波折下,楼至韦驮重新认识了情感和慈悲,这才从一个佛变成了一个人,又从一个人变成了一个佛。他变得坦然,变得安宁,因此最后也看清了自己,看清了佛法,完成了这场救赎。

    在这场救赎中,楼至韦驮重新认识了自己,而殢无伤也有了一次重新认识自我的机会,三魂分立让他的不同特质更好的展现出来,也让他的信念与思维在找回记忆的过程中更加透彻。最后,因为白十的当头棒喝,殢无伤认清了自己的心灵,终于跑完了爱情长跑,完成了告白。

    至于这一卷的反派担当矩业烽昙,其实在写这一章之前我也没有想好要给他什么结局,是将他抓回天佛原乡治罪,还是让他变成无惑渡迷那样啃佛珠的小脑残呢?最后,我还是顺应了我的私心,给了他这样一个结局,因为在我看原剧时看到他为了消除所谓的“潜在威胁”就要杀人夺剑,趁着意琦行重伤想要杀死他时,我觉得他就不是一个可以挽救的僧人或者正道了,这种虚伪的恶更胜血傀师那种纯粹的恶,所以在这一章我把他写死了。我想,如果矩业烽昙不是个和尚,或许我就不会那么厌恶他了。

    下一卷不出意外的话会是快雪的最后一卷了,这一卷大概囊括了整个素还真三化体的故事情节,从刀剑春秋到轰定干戈。

    恶鬼三凶现世,欲界波旬降临。凋零禁诀重启,圣魔元史搅局。武道七修、奇花八部终将走向何路?久未出场的一页书又要如何应对再出的魔佛波旬?最光阴能否找到小蜜桃,恢复记忆?幕后黑手圣魔元史又要再掀什么风浪?一切的一切尽在磨教觉主布袋戏同人小说最终卷《死宅为什么也会有很多墙头》!

    好吧,我知道这个卷名听起来和前面说的那些不符……噗。本卷又名《快雪时晴这个小号我先注册了》《素还真,怎么又是你?》《不失忆不好意思来苦境》《同样都是三台柱为什么你永远没有存在感》《我在船上被严防死守不能下手的日子》《策梦侯你穿上马甲我照样认识你》,敬请期待哦!

    因为觉主蜗牛一般的补剧速度(一个星期总共补了半集,还是二倍速看的),所以更新可能会稍微慢一点。大家也不用担心这一卷完结就看不到快雪了,因为在正文完结之后还会有番外卷的存在,有有趣的脑洞觉主还会继续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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