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心似月月未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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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十一月,吱溜一声,甩甩尾巴,终于无声无息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取而代之,末月的冬意,渐渐席卷了夕阳染照的校园…

    虽有飘零落叶瑟瑟寒风布局应景,可东京气象台平均温度却告知众人,今年的冬天,是个难得的暖冬…

    可照理说,即便今冬被盖上了暖牌印戳,应该不至于影响动物冬眠的本能吧?尤其是那向来不看时间不管地点无视人物气定神闲昏睡自如的某只?

    风间纱织摸着发梢屏着呼吸,犀利的视线在身边之人托腮远目的侧颜上安家扎寨扫描探测…

    不是她敏感…这事有古怪啊…

    据她了解,近期并无老鼠搬家鸟不归巢群鱼乱跳鸡犬不宁诸如此类的反常报道,所以,地震次声波扰乱神经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那么,眼前的这只灵长类颠覆习性颠倒作息长达一个礼拜如此令人咂舌的行为应该作何解释呢?

    唔…值得探究啊…

    对此异常高度重视的风间探员苦思冥想,结合环境理论和动物习性深入分析原因,忽然灵光一闪,顾不得敏感时期应拉开距离戒备谣言,左右目测无闪光灯出其不意,余光注意前座话剧社两巨头忙于事物无暇他顾,怀揣满满当当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凑近某人开始臆测…

    “呐呐,及川,莫非你红鸾星动的时节是冬季?”

    “……”啪的一声,撑着脸颊的手肘一垮,有人的下巴就这么磕到了硬邦邦的桌面…

    “啊哈~”风间瞧着某人就势瘫倒在桌上轻轻龇牙的模样,眼眸发光摩拳擦掌的继续逼近:“我猜对了?”

    静默片刻,某人伸出手揉捏伤处捂住半张脸,只余懒眸微抬,其间云雾迷蒙看之不清:“恭喜你,风间…”

    没理会同桌友人霎时瓦亮八卦至极的金眸,懒音从指缝间闷闷的传出:“你的凭空臆想症又更上一层楼这真是可喜可贺可歌可颂…顺便提醒你一句,你的口水要滴到我脸上了…唔…如此距离啊,从旁人的视觉角度,估计会认为我秀色可餐而你贼心不死正值我毫无防备而你预备图谋不轨吧?美丽的公主殿下…”

    风间被最后一个婉转字符震了一下,咬牙打了个哆嗦,迅速后撤,怒目瞪回前头几个偷瞥偷拍的社员,又转过头打量她:“什么臆想!你现在从头到尾都是不可磨灭的证据!”

    “话说,我现在早就进化成无尾动物了…”少女插了一句,心不在焉的敛眸…

    “你不要挑语病钻牛角尖!还有!你这不以为然的口气什么意思啊!”风间不满的哼出声,索性瞪着某娃掰手指开始一个个数:“数学课上盯着一道题神情不定走神足足半小时被高桥老师怒极反笑评为睁眼睡神的是谁啊?明明懒得要死捧着厚书去图书馆却选了远路还美其名曰欣赏风景锻炼身体的是谁啊?平时走路都要磨叽半天最近却经常看见什么忽然加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是谁啊?往常伶牙俐齿巧言令色现在答非所问敷衍了事的是谁啊?!”

    “…你的唾液腺真发达,风间…”为躲避四射的唾沫星子将脑袋后仰到极致的某小娃,梗着脖颈干笑:“…通过你言语间抽象而具体的描述,我恍惚间能勾勒出一副副具体而抽象的图片…”

    凝视某人死不认账顾左右而言他的嘴脸,风间抽了抽眼角,狞笑:“只是恍惚?那么那人刚才被一语言中心虚不已狼狈不堪的撞到了下巴这幅场面…总该记忆犹新吧?”

    “……”少女揉上刘海,半阖眸叹道:“任谁在你不注意时靠近耳边低声细语吹风鼓气挑逗戏弄情意绵绵都会惊吓至此吧…还有,是和我待久的缘故么风间?你的遣词造句已经尽得本人真传了…”

    “…你抬举了…”她还没到可以说出‘挑逗戏弄情意绵绵’而面不改色的境界!风间抬手按去额角露出的青筋,瞅着墨发少女,凉凉道:“最后还有个决定性的证据…”

    “…哦?”夕夏放下手,淡淡挑眉,忽然眼下一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风间指着那抹青影,表情揶揄而狡黠:“及川,你是不是已经夜不能寐了?”

    “……”少女僵住,慢慢睁大眼…

    “根据我的经验,魂不守舍辗转反侧充分证明,”风间停顿了一下,满意的瞟了眼某人怔忪的表情,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发表最终判决…

    “及川,你动春心了啊…”

    动春心了啊…

    春心啊…

    淡蓝发少女轻软的嗓音回荡在脑际,迅速扩张到各处,回音不绝…

    撕拉一声脆响…

    宛如一直掩盖极好不敢揭开的面纱,瞬时被这股不明劲风刮乱,其下若隐若现的半张容颜,既熟悉又陌生,叫人心间扰动不断,指尖颤栗不已…

    遮之不愿…

    露之不敢…

    一时,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而那好死不死点中死穴的外音,见缝插针锲而不舍得了便宜还卖乖继续蹬鼻子上脸…

    “嘛~真好奇啊及川…是谁呢?什么时候发生的?说嘛说嘛~~”

    “……”某小娃止不住的脸皮抽动,她费了很大的力气,眨了眨险些合不上的眼,一只手慢慢按住心口,硬是深呼吸成一脸的云淡风轻:“风间,不是我想怀疑啊,可是你这么事无巨细的注意我,一副妻子拷问丈夫外遇的姿态,怎么看都居心不良…难道民间传闻你假戏真做确有其事?哎,虽然月司某人深得公主欢心,可脚踏两只船不好啊,我绝对会…”

    懒音倏的卡声…

    风间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未来得及伸出去掐死某人的手,再抬头瞅瞅眼前如被扼住喉咙一副雷劈姿势僵立的某人,最后疑惑的转头顺着那呆滞的目光看去…

    “哦哦,果然是学期末要到了,学生会看来很忙啊,手冢前辈都只能抽社团活动时间来找社长了么?…咳,我说…及川,你这条件反射下的动作…真是发人深省啊…”

    “……”某小娃僵着脸,迫于空间限制,只好蜷成一团抱紧膝盖缩小存在感,轻声嘟囔:“过奖过奖,啊风间,脚挪挪,让点地…”

    风间垂着头看着她黑漆漆的发顶半响,再瞥眼门外与美人社长说着什么的茶发少年,联系近期一切反常,茅塞顿开,悟了…

    这是…多么图穷匕见不打自招不攻自破的一幕啊…

    风间抬头扶额,用力控制抖如筛糠的身子,嘴角却抽搐着上咧,终于忍不住笑歪了…

    不是她存着看戏之心落井下石啊,比起当初她表白后某人明目张胆的似笑非笑无所不用其极的取笑调笑,她如此憋笑忍笑捂嘴笑已经是很厚道了吧?

    夕夏装作没听见上头的闷吭,将头埋入臂弯,脊背紧绷,心有戚戚…

    如果是午夜梦回也就算了…这青天白日的,若是还出现幻视,她就真完了…

    好在…是真人啊…

    “喂喂,及川…”险些笑岔的风间上气不接下气的弯腰低头:“人走了,出来吧…”

    “…哦…”某小娃摸摸鼻子,讪讪的点头,躬身欲起…

    “…呐,及川,坦白吧,你对手冢前辈…做了什么?”

    “…嘶…”蹦!刚起一半的某小娃捂住被桌沿撞红的额头,钻出桌底,瘫在椅上,不住的吸气…

    今日黄历…不宜出行吧?

    “哼,用苦肉计我也不会放过你!”风间一脸奸佞当道油盐不进的凛然…

    “…那,用美人计如何?”夕夏边戳揉伤处,边不以为意的甩了一个媚眼…

    “免谈!”被此祸害颇深的风间哆嗦了一下,迅速抬手挡回,想了想,暧昧的笑骂:“留给手冢前辈去!”

    “……”少女被呛得不轻,抹去一路爬起的鸡皮疙瘩,抖声道:“风间,你可别考量我的道德底线啊…”

    她哪里敢有这种贼心?再说…从色相角度看,被秒杀的,从来都是她好吧?

    “切~”风间挑着秀眉,不屑的耸肩:“你躲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了什么巨债潜逃了…至于这个债是什么债,那就不得而知了~”

    “……”少女扶额的手顿了顿,慢慢垂下…

    “…及川,”风间不死心的继续刨根问底:“你们…唔,我猜是数学比赛后?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沉默了许久…

    某小娃终于开口:“…我…不知道啊…”

    期待许久闪着璀璨金眸一脸八卦相向前探身的风间,闻言差点扑地,正欲采用武力镇压兵戎相见,却见对面那人浅浅一笑,墨眸流转,终是淡了那抹调侃懒意…

    “风间,臆想症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一场缱绻的梦,因为心驰神往容易心弦乱颤,往往对平常话语的判断力失之偏颇,难免会错意啊…”

    眼睫轻颤,飘渺如云端,带下一片迷蒙…

    “而会错意的结果,便是越发心猿意马,一旦心猿意马过头了,若是不立刻悬崖勒马…有那么一天,那栓马的绳子断了,可就塞翁失马了…”

    平日的懒音,此刻,极缓极慢,渐渐幻化成一双温柔的手…

    指腹微抬,轻揉鬓发,摩挲耳畔,撩拨心底…

    而那叫人似懂非懂的话中之意,最是引人深思,令人卯足劲越发想一探究竟…

    所以说,语言的魅力在于瞬间麻痹神经绑缚思维,不费一兵一卒创造时机为其后开溜逃脱奠定坚实的基础…

    至少,当被诓之人回神,不见身侧那胡诌乱侃的某人,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的同时,就是这么吸取教训的…

    与此同时,百米外…

    及川夕夏垂眸瞅着掩住她口鼻险些让她缺氧的那只大手…

    忽然就明白了‘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这句话蕴含着多么深刻的哲理…

    尤其在此防备薄弱思维涣散惊魂未定的时期,果然极易城门失守丢之荆州啊…

    大意,她太大意了…

    没等某小娃摇头晃脑感慨完,不明处一阵冲击声波袭来,其语调用词融合四下环境达成的整体效果硬生生令她屏住呼吸,差点没造成二度眩晕…

    “这个周末…有空么?手冢?”

    “…啊。”

    “我想…邀请你参加一个晚会…”

    “…生日宴?”

    “…你、你记得?!”女音微拔,显得有些激动…

    “不。”清冷男音平声道:“山下前辈,刚邀请过。”

    “…山下未来?!”女音霎时经历了从失落到忿恨的情感转变:“她绝对是故意的!从小到大什么都要和我争!我明明说过由我来正式邀请你的!”

    起伏不定的声波四下飘散,拐了个弯刺激到了隐蔽处某小娃静止不动的大脑皮层…

    她钝钝的忆起,今日社团活动前,美人社长曾光芒万丈的立于台前提及那个释放她出来为害人间整整十八年头如此那般值得众社员莅临庆祝的辉煌日子,并于演讲末尾热情微减稍有遗憾的叹息,造物主在继她这个精雕细琢的正方出世之后一小时,唆使同家医院同病房的反方呱呱坠地之失误,且基于两家母亲患难与共友好相处的闺蜜模式,迫使她每年都不得不与其共享生辰一同庆贺之无奈云云…

    由此看来,此乃相生相克之…青梅么?夕夏漫无边际的腹诽…

    那方女子低吼着赞同:“和这种人一天生日真是奇耻大辱!”

    “伊藤前辈。”有人平静的浇了盆冷水熄了怒火:“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配合着清冷声调,脚步声很有节奏的响起…

    夕夏莫名松懈了神经,缓口气,这才发现呼吸已顺,那阻碍空气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就撤走了…

    无禁锢非挟持状的偷听,应该属于自愿吧?她…被带坏了!

    少女抬头斜了眼某人贴墙细瞟异常专注的偷窥状,仰目望望天花板,眼角微抽,转身抬脚欲走…

    下一刻,却又被扯回…

    夕夏眉宇一蹙,正想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擒拿术武力解决被困状态,却瞧见那偷窥之人急急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耳朵示意她仔细听…

    短促的小跑声从拐角处响起,似在急赶前人…

    “…等等,手冢!”

    由于距离较远,声音的传播并不清晰,难辨内容…

    做事讲究精确的某偷窥狂人当机立断扯着静默的少女瞄准斜前方另一个藏身的极佳点,以光速异位…

    待某小娃堪堪站定,却在听清那语调中带着与生俱来傲气的女音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手冢,你上次说的,有心仪之人…不是骗我?”

    “不是。”

    “…这、这样…”被对方快速而简洁的语言窒了一下,女音弱了稍许,犹豫了一下,继续道:“那…在周末那天,能不能…把她带上?”

    “……”

    “至少…让我死心。”

    “……”

    “我从未见过你和哪个女生特别亲近…除了网球部、学生会…”女音一停,忽然又扭了:“手冢,你不、不会是喜欢山下吧?”

    “不是。”声音越发冷了…

    “那是谁呢?”

    “……”

    “你为什么不说?手冢,你这样护着她不让我知道是怕我做什么?还是…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你想让我死心,总要让我知道是谁!总要让我知道我输在哪里!我哪里不如她?!”

    “没有不如。”

    “什么?”

    “我没比较。”

    “……”女音顿了许久:“她有哪些方面强过我么?学业?容貌?家世?”

    “…没有…”那青竹弦乐之音渐渐婉转如提琴低吟:“…而且,很懒,很大意。”

    “…既然这样,这样…”女音压抑着浓浓的不解和不满:“…有什么好呢…”

    “…我知道就好。”

    “什么?”

    “她的好…我知道就好。”

    少年重复的声音并不大,依旧冷冷的,语言更是简洁得过分…

    可是,正是这区区几个字,却平白令人心惊…叫人…无从反驳…

    “手冢…你…真是…太狡猾了啊…”

    碰咚一声…

    外物扑地的声音,惊走了伊藤琉璃的惆怅,也斩断了此段谈话的延续发展…

    轻声哀鸣过后,引来的是片刻死寂…

    而后…

    茶发少年冷若冰窟的声音响起,四下霎时冻如极地…

    “乾!回去后,50圈!”

    在地上狼狈不堪还未爬起的数据狂脚下一软,差点又栽跟头…

    他勉强站稳,推推滑落的眼镜,用眼角瞟了眼现在空无一人的藏身之处,再看了看脸色灰绿怨毒的伊藤琉璃,最后落在一脸冰霜的自家副部长身上…忽然深刻认同了伊藤某人的一句话:有什么好呢?!那个毫不礼让前辈毫不敬老尊贤毫不怜香惜玉将他踢出奉上自己逃之夭夭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啊!!!

    细想手冢此人,天生沉稳严谨自律,不到万事俱备,不莽撞不急躁,循序渐进脚踏实地…实属难得啊…

    可如此外型冷酷内在听话的隐性乖宝宝偏生遇人不淑,碰上某慵懒散漫言行无忌,不到迫不得已不动脑不深想,自在随性得过且过混吃等死迟钝又不解风情遇事鸵鸟个性的邋遢小娃,终日受苦受难,百忍成钢…

    哎哎…这难道…只怪造化弄人?

    乾陷入沉思默默哀悼着跑完最后一圈,也早过了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他微喘着回到休息室,恰只见正收拾装备的当事人之一…

    见众人都不在的数据狂,不顾再度被罚的危险,秉着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忍不住对着某人那张冰雕脸剖析解说他的所思所感,最后喝口水润润唇舌,感慨…

    “根据数据显示,98%的可能,数学竞赛那天,及川应该是惊吓至极完全不知道反应,而你于心不忍放过她,而她恩将仇报逃到现在…对吧?呐,手冢,你不觉得…辛苦么?”他其实更想说,你何苦啊…

    少年看他一眼,不像他那般长篇大论浪费水资源:“不。”

    “…一个礼拜了啊…她躲了你一个礼拜啊…”每天被冰冻恶魔对打折磨的可是他们这些无辜观众啊!

    “……”少年手指紧紧蜷着,半响放松,将整理完毕的网球袋背起:“没关系。”

    “等等,手冢,你确定这样等真的好么?诶…手冢?”

    “…没拒绝…就总能等到。”茶发少年头也不回的走出门,这样回答…

    自古繁乱复杂,剪不断理还乱,莫过于感情之事…

    而不管他人如何看待,两人之事却终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坚忍耐挫如手冢国光,其实并不觉得,这般忍耐,有多难过…

    他首历情劫,焦躁怀疑不是没有…

    可无论是挣扎还是纠结,他自控力极好,总能挺过来…

    而换作是她,以其个性便是打死往肚子里咽嘻哈以对绝不吐实…委实太苦…

    故而,手冢很庆幸,他自己先觉悟了…

    虽然他不会用花言巧语为她驱除不安,也不忍用紧迫盯人让她渐行渐远…

    好在,他给得起时间…

    他总能耐心陪她等下去…

    等到她心无旁骛茅塞顿开…

    等到她随心所致毫不彷徨…

    等到…春暖花开…

    等到…水到渠成…

    总有那么一天的…

    所以,不急,他不急…

    这样看来,伊藤琉璃又说对了一句话:手冢,你真是太狡猾了…

    夕阳终是全落…

    被留下善后的某人推推眼镜,环视四周,见窗户大开,走过去,正欲关上,斜眸一瞥,忽然顿住…

    沉默半响,他扬了扬嘴角,半倚着窗边,看着远处那清冷少年挺拔如松柏的背影,叹道:“真是固执能忍啊…他那样的人,怎么就选了及川呢?你说呢?”

    晚风吹过,浅发被带得飘扬起来…

    那清和的声音晕着不知名的意味笑道…

    “不是谁选了谁啊…”

    “恩?”

    窗外的人侧身,弯弯的眉眼,几多温雅…

    “也许,只是他们…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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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抱大家~

    圣诞快乐~

    p个s:这章是今天这一天写得,可总觉得不太满意,所以,如果明日有更新,只是在修改= =

    好吧,再次为偶的速度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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